第四十六章 賠我花
兩人出了醫院,林妙梧走到馬路邊準備攔一輛的士,白鬱依站在原地,一眼瞄到鍾貝琛的車,心猛地跳了一下,心裏突然雀躍起來,情不自禁地往車上看去,看到鍾貝琛,心突然就安定了。
鍾貝琛也看到了她,下車快步向她走來,白鬱依這才注意到,他手裏還捧著一束粉紅的香檳玫瑰。她既忐忑又期待,掩飾地別過臉,看著不遠處的林妙梧:“梧梧,先別找車了。”
林妙梧不解地轉頭,看到走過來的鍾貝琛,目光有些豔羨:“依依,好漂亮的花呀,你男人真浪漫,帶著花來接你出院。”
白鬱依羞澀地笑笑,心裏卻很甜蜜,他還是第一個送花給她的男人,並且,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口是心非地:“還不知道是不是買給我的呢。”
“不是給你難道給我?”林妙梧調侃道。
鍾貝琛快步走近,把花塞給白鬱依:“上車,回家。”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白鬱依想著估計他還是第一次送女人花,難為情吧,再要他說兩句好聽的話,怕得要他的命了,心裏一樂,忍不住笑出了聲,心中僅存的芥蒂一下就煙消雲散了:“哦。可是,梧梧坐哪裏?”白鬱依看著車,又蹙了眉。
“她自己打車回家,我給她付車費。”鍾貝琛看了一眼林妙梧,打開錢包,從裏麵抽出數張百元大鈔,白鬱依無意中看過去,錢包裏麵隱約有一張女人的照片,沒看清楚樣子,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了僵:能讓他把照片放在那裏的女人,應該在他心裏的位置不一般吧?
鍾貝琛卻沒留意到白鬱依的表情,把錢遞向林妙梧:“你叫輛車,回家也可以,跟著去我家玩一下也可以。”
林妙梧沒有伸手接錢,和白鬱依對視了一眼:“依依不回家嗎?”
“她以後就住我那裏。”鍾貝琛理所當然地。
“住你那裏?不要,我回家。”白鬱依連忙拒絕。
“別任性,你不住我那裏住哪裏,你那條件那麽差。”鍾貝琛略顯不悅。
白鬱依也跟著有些不高興了:“再差也是我自己的家。”
林妙梧看到兩人的氣氛有點僵,趕緊過來打圓場:“依依要不你先去吧,人家鍾先生好心來接你,還給你買了花,現在還早,你去他那裏玩一下,晚上再回來也可以是不是?”
白鬱依想到鍾貝琛低聲下氣了這些天,特別是破天荒地送花,再不給麵子鍾二少怕要發脾氣了:“梧梧,你先回去,我晚點再回來,謝謝你來接我,讓你一個人回去,真不好意思。”
鍾貝琛的臉色這才好轉,剛好有的士經過,他招手叫過來,把手上的紙幣丟給司機,指了指林妙梧:“把那位小姐送回家,剩下的錢找給她。”
白鬱依看到鍾貝琛這樣做,眼睛一熱,他是因為林妙梧是她朋友才這樣有心的吧。從醫院到他們住的地方,打的不過二十來塊錢,他卻給了那麽多,他應該是看出林妙梧不肯收他的錢,才通過司機轉手給她,考慮好周到,推了推林妙梧:“趕緊上車吧。”
林妙梧不再推辭,囑咐了一句:“依依,玩開心一點。”上車離開。
“走吧,我們回家。”鍾貝琛出聲讓白鬱依收回了目光。
白鬱依跟著鍾貝琛上了車,等車開出老遠,才笑著柔聲問道:“怎麽會想到買花?”
鍾貝琛不自然地輕咳了聲:“記得你上次說起那些花好像很喜歡,有點遺憾,然後我今天就去花店買,去早了沒開門,耽擱了一下。”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白鬱依心中卻滿滿的都是感動,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親自去花店等著開門,給他買花,他完全可以叫手下代勞的呀。剛剛看到錢包裏麵照片的那點不愉快一掃而光,也許,是自己多心了,裏麵沒準是韻彩或者他母親的照片,心中一暖,再看到鍾貝琛帥到極致的側臉,忍不住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謝謝你。”
鍾貝琛的嘴角馬上高高揚起:“就這樣?沒誠意。”
“那要怎樣?貪得無厭!”白鬱依臉發著燒,聲音低低地。
“我要深度的感謝。”鍾貝琛不懷好意地看了白鬱依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白鬱依沒領會他的意思,不恥下問:“怎樣叫深度感謝?”
鍾貝琛的眼睛頓時囧囧有神:“當然是你另外一張小嘴的親吻。你歡我愛的那種深度。”說著把白鬱依的一隻手拉過去,按到自己的急著證明存在感的老二上,聲音喑啞地:“要不,我們先不回家,找個地方停車,犒勞犒勞它再說?它已經忍饑挨餓很多天了。”
白鬱依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氣得把臉轉向一邊:“你耍流氓。不理你了。”使勁想抽回手,卻被鍾貝琛的大手按得緊緊的。那動彈的某物,真是和它主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一樣討厭。
鍾貝琛不以為杵地:“我隻對你耍流氓。都是你剛剛親我引發了,你得對它負責。”
白鬱依含羞帶怯地:“怎麽負責?”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鍾貝琛似笑非笑的。
白鬱依忍不住大力抽回手:“我不理你了!”
“以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想別的男人。”鍾貝琛突然一改剛才的語氣,鄭重地說道。
白鬱依看他眼中冒酸的樣子,真是可愛:“好。你也一樣不準!”
“當然。”鍾貝琛認真地回答道。
白鬱依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剛才怎麽給司機那麽多錢。”
“吃醋了?你朋友為了你來回跑了那麽多次,你不是也想感謝她嗎?我可不是對她有意思。”鍾貝琛緊張地解釋。
白鬱依心中一甜,果然猜中了,原來他們想到了一塊:“我到那所學校後,她幫了我不少忙。”
“我知道,別人給你一點恩惠,你都會記住,這是你的優點,但更是缺點,容易被人利用。”鍾貝琛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是嚴肅的。
白鬱依連忙辯解:“梧梧對人是真誠的,不會想利用我,並且我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我沒有說她,而是其他人。”鍾貝
琛看白鬱依不太高興,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天帶你回來還有其他事。”
白鬱依疑惑地:“還有什麽事?”
鍾貝琛諱莫如深地:“你到時就知道了,你隻需要記住,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要相信我。”
白鬱依看出鍾貝琛是打定了主意吊她的胃口,多少有點不爽。她不滿地低低哼了聲,扭頭到一邊看路邊的風景,但很快,她又想到鍾貝琛不久前的良好表現,釋懷了,轉過頭來,看著手中的花,低頭,微閉著雙眼嗅了嗅上麵的香氣,笑容就此一點點在她臉上綻放開來,上麵勾勒出的梨渦簡直能醉死人。
鍾貝琛看似專注地盯著前方,實際上卻一直在留意白鬱依的反應,看到她不爽的樣子,心裏卻樂得冒泡,因為,這是真情流露,不像成天跟他打交道的人,都戴著一副假麵具。然後,他忍不住側過臉,剛好看到白鬱依甜美的笑容,那簡直就是紅果果的誘惑!
他鍾少閱女人無數好不好,可是,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麽挑戰他的自製力,此刻,他滿腦子就隻有吻她的衝動,這樣想著,他也馬上付諸了行動。
當感到自己的呼吸出現嚴重困難的時候,白鬱依才意識到自己的唇被突襲了,他的吻,那麽強勢,那麽灼熱,帶著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開著車啊,上次可是出了事故的!
她倒抽一口冷氣,努力躲開鍾貝琛的唇的追逐,喘息甫定:“車,開車。”
鍾貝琛的臉上先是有一絲氣惱和不解,她竟然躲避,拒絕他!但很快就恍然大悟,馬上抓緊方向盤,往前看去,此刻已經進入了上山的路段,車偏離路線,前輪都已經到山崖邊了,好險!
白鬱依看了一眼外麵的狀況,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
鍾貝琛鎮定地將車駛入正軌,才看著白鬱依:“沒事吧?紅顏禍水。”語氣中,除了些許的擔憂,更多的是調侃。有他在,她自然不會出事。
白鬱依差點蹦出的心髒終於歸位,不滿地白了鍾貝琛一眼,隨即嫣然一笑:“鍾少過獎了,我愧不敢當。”她接著看了一眼手中的花,被鍾貝琛剛才一壓,有的已經傷得不像樣了,佯怒道:“你把我的花摧殘成這樣,你得賠我!”
本來說著花,鍾貝琛的目光卻主次不分地落到白鬱依被他侵略得略顯紅腫的唇上,他怎麽聽都覺得白鬱依那句話是一語雙關,好心情地:“賠,當然賠,一座花園夠不夠?”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白鬱依卻隻能把這句話當成戲言:“不會是畫的或者拍的吧?”她相信依他的經濟能力能輕而易舉地做到,但她不信自己有魅力讓鍾貝琛這樣做。
“看看不就知道了。”鍾貝琛隨意地吐出一句。
白鬱依總覺得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聽起來很有蘊藉,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好吧,她就拭目以待。
說完那句話後,鍾貝琛就專心開著車,眼底卻同樣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很想知道白鬱依看到他精心準備的東西會有什麽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