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猥瑣男

此處省略200字。

“在我眼中,你早已是我的女人,難道你還不能滿足我,我為什麽還要去找別人?你對我並不是沒有反應的,我知道。”

白鬱依惶惑地搖著頭:“不是的,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做你的女人,以後也不會,隻是你在自以為是。並且,過了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自己親口說的。到這個時候,你還做這些曖昧的事,你到底想幹什麽!”說到後來,語氣變得很激動,因為她感到他那句話說的是對的,她對他是有反應的,可是,陰影還在,她不喜歡他這種自私和霸道,既然要別過就不要再誘惑她,她不想帶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離開。

“我說了不會讓你走的,到底要我重複幾遍!沒有人能操控我!記住,你就是我的,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你沒有說不的資格。”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對他投懷送抱,她居然始終不妥協,還一再提醒他離開的事,她就那麽瞧不起他?在她眼中他連林天揚都不如?想到交代找人的事還沒有結果,鍾貝琛心裏莫名煩躁,頓時大為掃興,手慢慢鬆開。

“我不是你的!”白鬱依陰鬱地反駁,並順勢擺脫他的懷抱。

鍾貝琛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氣悶不已,無心說話,大步往沙灘外走去。

“你就是一個巧取豪奪的土匪!”白鬱依在他身後大聲說道,見他的身形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要讓我走就走,別出爾反爾的,我鄙視你!”

鍾貝琛猛地回頭,看到白鬱依輕蔑的眼神,被深深刺傷,火氣終於到達頂點:“你狠!走,現在就給我走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白鬱依怔怔地站在那,真沒想到他會那麽幹脆,目光鎖定那個身影,直看到鍾貝琛駕著蘭博基尼遠去,最後消失,視線漸漸模糊。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他是下赦令了嗎?應該是的。她想,她該為了終於重獲自由,不再需要還他的什麽債務喜極而泣的,但似乎沒那種喜悅勁,反而有些悵然若失,是因為他說這輩子都別讓他看見嗎?她對著夜色中空曠的四野,還有那個他消失的方向,賭氣地大吼了一句:“再見,魔君!再也不見!”

吼完,感覺心裏舒服點了,這才發現四下已經沒有什麽人了,她被孤零零地扔在這裏!心裏開始驚慌,總不能在這裏過夜吧?她慌忙走上馬路,想找輛車先離開這裏再說。

路上已經沒有了幾輛車,速度還開得飛快,白鬱依好不容易攔下一輛,上車前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身上,發現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心裏咯噔了一下,麵露囧色。

司機看到她的反應,已經明白了幾分,不等她發話,將車急急地開走,讓扶住車門的白鬱依猝不及防,打了個踉蹌。站穩後,她恨恨地站在原地跺了幾下腳,然後絕望地在路邊坐下。大晚上的,哪裏也去不了了,怎麽辦?

車開出了一段路,鍾貝琛的怒氣消散了一些,這才想到把白鬱依一個人扔在那不安全。可既然都走了,還撂下那樣的話,再返回多沒麵子。他於是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心裏想著,她可以自己拿錢坐車的,這個女人這麽狡詐,說話又

那麽噎人,凶悍著呢,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氣憤難平地想著,他幹脆加快了車速,把車開得跟火箭一樣,在路上橫衝直闖,全不顧自己引發的騷亂。

鍾貝琛很快就到了家,他進門的時候,張嬌嬌正在客廳張望,見到他一個人,一臉意外和疑惑,不住地往後麵看去,卻一直沒看到人,大為驚奇。

鍾貝琛不悅地掃了她一眼,到底忍不住問了一句:“白鬱依回來了沒有?”

“沒有啊,她不是跟你一起……”張嬌嬌越發迷茫了。

鍾貝琛馬上意識到,她就算坐車,也不可能在他前麵到家,或者,她根本就不會回這裏來:“沒事了,下去吧。”

張嬌嬌留戀地看了鍾貝琛一眼,悻悻地走開,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馬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他們明明一起出去的,白鬱依卻沒有和他一起回來,看他的的樣子又很生氣,八成是兩人吵架了,不管他們會不會和好,都值得她開心一下。

鍾貝琛上樓洗了澡,回到自己房間,好一陣沒睡著,不自覺地留意著樓下的風吹草動,心裏始終牽掛著那個人,但很快說服自己,就這樣吧,你不可能管她一輩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得自己麵對。

第二天剛好是休息日,鍾貝琛醒來後第一時間想到白鬱依,及至穿好衣服出門,忍不往白鬱依住的那間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無所獲。

下樓到餐廳,一路上仍不動聲色地四下掃著,始終不見白鬱依的身影,吃著早餐,忍著沒問。倒是張嫂小聲跟張嬌嬌嘀咕了一句:“今天早上怎麽沒看到白老師?她一般這個時候都起來了。”

張嬌嬌偷瞄了一下鍾貝琛,發現他麵無表情,卻不太肯定他的想法,連連衝著張嫂搖頭,深悔昨天太晚沒顧上和她溝通。

張嫂是個聰明人,馬上會意,知趣地閉上嘴走開。

鍾貝琛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吃完早餐上樓打電話:“不用找苗宛柔了,查一下白鬱依的卡號,打十萬塊進去。”掛斷電話,低聲說了一句,白鬱依,我對你仁至義盡了,以後千萬別來招惹我,後果你負不起!

一陣敲門聲急促地想起,鍾貝琛打開門,隨即看到眼睛紅紅,馬上就快掉淚的鍾韻彩:“小叔,白老師是不是已經走了,我為什麽都找不到她?”

鍾貝琛有些氣惱,肯定是那兩下人多嘴了,她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心中不舒服,卻不忍對鍾韻彩表露一點怒氣:“她走了,以後我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老師。”

鍾韻彩的眼淚馬上掉了下來:“我不要,我就要白老師!是爺爺趕她走的對不對,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求他讓她回來。”

鍾貝琛的心一陣冷似一陣,到底黑下臉:“不許打,她不會回來,她根本就不想呆在這裏,她早就想走了,她愛去哪就去哪!”這些話,像是對鍾韻彩的忠告,更像是對自己的提醒。這個女人憑什麽,難道還要他低聲下氣去求她?她走就走吧!

鍾韻彩懵懂地看著鍾貝琛,記憶中,小叔還從未對她凶過,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她不懂,卻越發委屈,“哇”地一聲哭著跑開。

鍾貝琛站在原地,感覺心裏升騰起一股難受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鍾韻彩的哭泣還是因為自覺麵對了白鬱依的無情,很擔心鍾韻彩,走出去,看到她往外麵跑,便趕緊對呆立在樓下的張嬌嬌吼了一句:“跟緊小姐,別讓她打電話。”

白鬱依是一早被冷醒的,接著連打了幾個噴嚏,摸了摸頭,溫度正常。海風呼嘯了一夜,她慶幸是夏天,加上她的身體底子不弱,所以在海邊的一個洞穴裏靠著石頭露宿了一夜,也沒多大問題。

她扶了一把石壁站起來,冰涼的觸感又惹得她鼻子癢癢的,一串噴嚏緊跟著蓬勃而出,一邊往山下走,一邊在心裏咒罵著,這個魔君真夠狠的,把她扔在這裏一晚上,她記住了!緊接著又想,記住了又怎樣,難道還回去跟他算賬不成,都結束了。

結束這個詞讓她莫名地有些難過,警覺地問自己,你到底怎麽了,舍不得他?不該這樣的。她搖搖頭,努力甩掉這個念頭,仍不免垂頭喪氣,慢慢地走上馬路。抬頭看了下天,太陽慢慢散發出熱度,她得抓緊時間找個落腳的地方,現在,隻能靠走了。

白鬱依赤著腳在馬路邊走了一個多小時,地麵的溫度越來越高,滾燙滾燙的,而小石子和沙子不斷咯著她的腳,疼得她直抽氣,要怪就怪昨晚沒有及時去把鞋撿起來穿上,結果被海水衝走了。

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不時有人從車裏探出腦袋,像看異類一樣觀賞著她的舉止,這個女人,雖然姿色不錯,但頭發亂亂的還有草和沙,衣衫不整,還打著赤腳,八成精神有問題。有幾個騎摩托車的男人經過,感觸衝她打起了呼哨,氣得白鬱依的臉白一陣青一陣,但她努力裝作視而不見,雙眼執拗地看著前方。

一輛自行車從白鬱依身旁擦身而過,白鬱依一驚,隨即慶幸自己沒被這個瞎眼的男人撞上,但這個念頭剛過,她的心又提到了嗓眼,那輛車就在她身後挺了下來,車上走下一個三十幾歲的猥瑣男人,直勾勾地看住她:“妹紙,需不需要我帶你?”

帶她?白鬱依直覺地點了下頭,又趕緊搖頭,大步往前走。她是很想有車趕緊帶著她離開這裏,可是這個男人的樣子和他的眼神太嚇人,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清白甚至生命去賭。

猥瑣男看白鬱依的樣子,知道她害怕,根據她沒發出聲音,隻是點頭、搖頭,懷疑她根本就是一個啞巴。如果是啞巴,就好辦事了,合該他的運氣,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色膽一生,快走兩步抓住白鬱依的裙子:“美女,去哪,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白鬱依使勁地掙開,“刺那”一聲,裙子從腋下的位置裂了個口子,露出內衣罩著的半個胸部,惹得猥瑣男的眼睛更是放射出野獸的神采。

“滾!”白鬱依忍無可忍,用盡全力怒吼一聲,拉住裙子,仇視著猥瑣男,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凶什麽凶,還是個潑辣的,算了,今天放過你!”沒想到自己的判斷竟然失誤,又發現附近有人投來關注的目光,猥瑣男知道光天化日行凶不方便,對白鬱依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回頭踩上自己的自行車,一邊往前騎一邊還回頭罵罵咧咧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