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來,我們繼續
第48章 來,我們繼續
這邊過了半個小多時辰,心情稍一舒暢,柳琴音因為紀蘇禾的贈書之情,對他增了不少親近之意。修真界女修士本來就不多,他們靈韻派雖然較其他門派多一點,但卻沒有幾個願意與她交好。
提著裙擺,緩緩步行,再次見著古珺玉,腦袋裏關於沈飛笑的故事還留著殘影。同是天涯淪落人,至今回想起古珺玉當初慌亂、狼狽無措的樣子,反而卻的可愛生動了不少。
“珺玉。”柳琴音從前的心結突然打開,不再情怯,態度從容了不少。想要同這個視如弟弟一般的男子聊上幾句,不成想對方卻比了個禁言的手勢,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輕腳邁步過去,她這才看見被古珺玉攔主半邊的紀蘇禾。對方的筆跡同她看的那本書竟然一模一樣,那書居然是他寫的。心中十分訝異,柳琴音好奇的的瀏覽著紀蘇禾寫在紙上的文字。
裏麵的內容實在不堪入目。臉上紅得猶如燒開了一壺滾燙的沸水,柳琴音捂著臉道:“蘇禾,你……你,怎麽寫得這麽露骨。”她以為《江山獨攬一笑傾》的內容已經很挑戰她的接受能力,卻沒想到……
在最終看到是他和他,並且了然男子之間用的是排泄的那個地方後,她煮熟的臉終於龜裂,浮出一絲細紋,而紀蘇禾本人卻毫無意識察覺。待終於完成,收起筆墨,拿著紙張抬去頭來尋找古珺玉的身影的時候,他看到的柳琴音已經慢慢消化了自己所看到的內容。
“蘇禾,你和珺玉也是這樣做的麽?可是寫出來終究不太好吧!”她不是很理解蘇禾的做法,於是猶豫著說道。
“等你下限刷得和我一樣低就會覺得這種情節簡直不知一提。”想了想,紀蘇禾又以調配的語氣補充道:“不過最好不要,女生的思想太禽獸可能會沒男人敢要。”
方才說出這句話,淩鳩羽其人的聲音就先從門外傳了進來:“誰說沒人敢要?”
笑盈盈的望向自己的師妹,偷聽了好一半天終於現身,淩鳩羽眼裏包容的意思淺顯易見。
“既然連未來都不用擔心,那還有什麽好怕。”紀蘇禾感歎的說了句,便算計著將人一同拉著進入他的配音組合。
琴音念旁白,淩鳩羽念反派台詞,紀蘇禾則是豬腳受,剩下的攻音自然非古珺玉莫屬,姓淩的敢搶,他不介意動用一點特殊手段。反正反派和男主都由他來,他也是絕對讚成的。
隻是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們三個起初都覺得挺簡單的,結果拿起本子念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完全放不開手腳。
誰也不希望出醜,其結果就是你望我,我望你,最終一個也沒有開口。
扭扭捏捏,未出閣的姑娘一般的情態,紀蘇禾初入配音界的時候也沒比這好多少。轉動著眼珠子略一思索,他便身先士卒,挑了劇本中的其中一段來將大家一起帶入進去。
劇名《藥人》這個故事情節開始發生的地點就是天下赫赫有名藥王穀。當代俠名遠播的正義大俠莫離塵因追殺一名采花大盜的時候被仇家暗器所傷,毒入肺腑,難以抑製。
師門束手無策,隻好送其道藥王穀求醫。奉上萬兩銀票與奇珍異寶無數,藥王袁九重方才答應救治,但時限是三年。三年之內不能與其有任何聯係,更不能前來探望,否則他就直接結束莫離塵的性命。
有了這樣的威脅,情同手足的師兄弟妹就是再擔心,也隻能依照藥王的話去做。
治病救人本事仁者醫心,但這藥王穀的袁九重卻是一個空負盛名的偽君子。他原本出身武林世家,但卻因為先天不足,不要說武學天分,就連存活下去都是問題。
家人憐其孱弱,恐不能渡過十歲,遂送入藥王穀,交予前任藥王,拜師學醫。尺有所短必有所長,眾人都沒有料到這少年居然是個學醫的天才。其師一身本領皆授,袁九重的身體也日複一日的好了起來,但他的心裏一直有個願望,想要練成絕世神功,稱霸武林。
而恩師歸去將藥王宗交給他,正好是一個契機,它喚醒了沉睡在心底的渴望。已經二十有八,早已過了練武的年紀,但他偏偏要逆天而行。通過醫書對於人體的骨骼與奇經八脈的研究,他有一天突然異想天開,生出把別人的武功轉到自己身上、然後化為己用的想法。
一發不可收拾,他開始對有武功的病人下手。先是將其囚禁起來,私底下試藥,慢慢有了眉目,他便將會武功的人的內力封鎖在丹田內,然後度到自己身上。
此方法成功率低下,得到的功力不過百之一二,且容易遭到反噬,給了袁九重希望,卻也帶來無數次的失望。
現今,當世內功最強的莫離塵到了手上,欣喜若狂之餘,他也盡快找出最合理有效的法子,不然就可惜了這得來不易的武學天才。
早就被人盯上,其實莫離塵受托捉拿采花大盜,以及被人用摸了劇毒的暗器所傷,這一環接一環的陰謀詭計皆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那就是藥王袁九重最信任的手下顧若歡。
這是一個覬覦藥王之位,隱忍且手段狠辣的男子。他相貌生秀雅絕倫,隻是眼角的厲色過於陰毒,令見著遍體生寒:他醫學天分不亞於袁九重,卻從不顯山露水……總之他從來就是一個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小人。
隻是這樣一個人,偏偏與天下最俠骨柔腸的人糾纏在了一起。
沒有道德、禮義廉恥之心,顧若歡曾經得到過一本男子之間共同修煉的秘籍,它裏麵介紹的行功路數可以卻是可以令雙方都受益,但所謂的壞人怎麽可能做那種利人利己的事。
應了藥王的吩咐,一日三餐的照顧著莫離塵,他一邊配合著,一邊私底下盤算,一定要在藥王之前下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配,他將原有的藥所催生出的功力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隻是反噬的問題尚未解決,可這對於一個擅長鋌而走險的人來說,已經直的一試。如若不然,就與蠢貨別無二致。
冒險雖然成了必然,可謹慎惜命的顧若歡在那天還沒有到來之前,又怎麽不會想辦法將風險降至最低。
所以一切的孽緣都要從他應邀去一家花樓商談藥材訂購事宜的時候談起,而紀蘇禾現在準備演示的就是發生在這裏的一段故事。
街道上的吆喝聲漸漸散去,小孩子的嬉笑打鬧著回了家。
顧若歡踩著時辰點到了約定地方,推杯換盞之間便將一切商定。素來知道他性潔自好,那些老商戶並不會喚人與他作陪,隻是今天在他踏門而出的時候,一位站在外麵招攬客人風塵女子用帶著諷刺的聲音笑著私語道:“這男人隻要在床底之間得了歡樂,就是你即刻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會毫無防備。所以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眉頭一挑,那的女子成功惹怒了要招攬的客人之後,須臾之間變換了一副嬌豔柔媚的表情,嬌嗔道:“客官。這美香刻骨毒,你是可曾會害怕?”
說將,她柔弱無骨的雙手攀附而上,隻挑逗得那男子心猿意馬,神智魂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男子猥瑣的笑著撲了上去,女子半推半就,倒也使得一身好手段。
先是學那女子的聲音婉轉勾魂,又挑著古珺玉的下巴模仿那男子輕佻下流語氣,紀蘇禾這個廣播劇聲優的豐富經驗令他整個過程駕輕就熟,角色之間轉換流暢,銜接自然。
接下來那顧若歡卻將這句無意間聽到的話印在了心裏,後來他又獨自招了那女子來問其中的道理,隻見那人撲哧一笑,樂道:“大千俗世,人各不同,這得看人,更得看你想要得到的是什麽?”
“若是人心,唯一個好字可道,結果卻是苦甜各一半。對於奴家這樣賣笑牟利的小女子來說,這一輩子的輸贏皆堵在自己的一顆心上。得人憐,幸之。若無,便要守之。否則便如飛蛾如火,烈焰焚身之後,往事如煙。”女子惆悵著自己的命運,語氣帶著哀傷,就連娥眉間也黯淡了不少。
這合該是惹人同情的顏色,可對於思不在此道的人,猶如對牛彈琴,對馬吹簫。一條心都放在怎麽讓莫離塵心甘情、毫不反抗的將武功傳到身上,顧若歡對於女子所說的內容並不感興趣。
人心麽?除了他自己,所有人皆不可信。特別是好懲奸除惡的莫離塵的心,要來有何用?是人都會有背叛你的可能,他隻依靠自己能緊緊掌握在手裏的東西。
“若想牽製一個義薄雲天的人,令其對你有求必應,那該當如何?”顧若歡直奔主題的問道,並掏出了一個錢袋子直接打賞了那女子。
瞧得出這位是個不解風情的主,那早就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本事的花樓女子也不糾纏,收了錢答曰:“責任。”
簡短的兩個字,顧若歡聞言皺起了眉:“什麽樣的責任?又要如何讓他負責?”
“愧之,便能令其負責。至於什麽樣責任?”那女子嗬嗬一笑道:“我們風塵中人也最是喜歡這樣的人,隻要隨便做點手腳,讓他們誤以為強占了別人的清白,那麽他們便會負責到底,更甚至於照顧終生。”
“公子可想寫類似的法子,倒也不唯一。”
深覺女子之話有道理,顧若歡權衡之下,決定要麽不出手,要麽就下一記猛藥。本就要與莫離塵發生肌膚之親,他原打算在上麵,可為了讓其愧疚於心,不擇手段的他把心一橫,決定在下麵。
故意在事前告之對方所服用的藥裏含了**的成分,為的就是不給對方有找借口的機會。在一個漆黑的雨夜,事情如料想一般發展,隻是為何他還會有羞辱感。被當做一個女人強上了,如莫離塵這樣正義的典範,必定會深深自責不已。這都是算計好的,顧若歡攥緊了手指於疼痛中安慰自己,與此同時,眸光中一片冷意。
“等你無用之時,便是命絕之日。”他在心裏這樣說道。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生性多疑的袁九重又怎麽會完全信任顧若歡。運籌帷幄,他將一切看在眼裏,在顧若歡的給莫離塵的藥中也動了手腳。計中計,謀中謀,對於狡詐多疑的人來說,棋差一招,則滿盤皆輸。
顧若歡武功雖不算出類拔萃,但也算中上之輩。可惜就是在這個夜晚,天空中電閃雷鳴,銀光乍現,顧若歡怎樣也無法相信自己會失算。原本應該是他吸取對方的武功,卻變成對方吸取他的武功。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一身冷汗,唇角的冷色沿著舌尖傳到心裏,寒如極北的風霜,痛也,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生生砸得發蒙,驚懼到頭腦一片空白,才化作一句痛苦沙啞的絕望之聲:“莫離塵,求你停下,求求你,不……不要,唔…拿走我的武功。”
“啊…嗯……唔——”紀蘇禾剛才動情的念出這幾個字,古珺玉突然眼明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並冷眼斜了屋子裏的淩鳩羽與柳琴音,那翻臉無情絕情的樣子絕對能偶讓人相信——若再待下去,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紀公子,淩某與師妹聞你之所擅,倍感新奇,情趣有加。然寥寥數眼,匆匆之下也實那揣摩,一時也無法明白劇中之人是何性情。莫不如你先與古兄先配那莫顧二人之間的戲份,待我與師妹細細看完後再來其它?”
客氣的話語雖是在征詢紀蘇禾的意思,但還沒等人作出應允之舉,淩鳩羽拉著柳琴音化作一道白影,便飛快的消失在紀蘇禾與古珺玉眼前。
“唔……古珺玉,你這個混蛋。”古珺玉方才鬆手,紀蘇禾便生氣的張口罵道,也不知是氣他放走了方才那二人,還是惱怒正投入的時候被人忽然打斷。反正他現在的感受就如同於咽下果腹的唯一一點食物,卻突然因被人開玩笑的拍了一下,梗在喉嚨,吐不得吃不下,臉黑也不是,綠也不是。
“唔……唔……”嫣紅的嘴角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方才張開一點小口,便被飛舞在其旁、隨時準備一嚐其香的登徒子給輕薄了。
“來,我們繼續。”在攪動著舌尖吮吸完甘甜的汁液以後,古珺玉嘴角帶著一抹意猶未盡,心裏邪惡的想要索取更多。
其實與蘇禾對戲,然後借用書中的場景對其上下其手,逗弄與股掌……這樣的事情,他早在看到對方大學時代配音生涯的時候,心裏就隱隱滋生了這種想法。
“你這家夥,別以為麵無表情,我就不知你想的什麽?”眯著狹長的眸子,紀蘇禾氣息有些不穩的靠近古珺玉:“想要我答應麽?”
曖昧的氣息噴薄在臉上,徒然加快的心跳誘惑著他誠實的點頭。“嗯!”古珺玉沉聲答道,淡漠的臉孔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但截然相反的卻是他奔騰著數不盡的瞳孔,幽深得仿佛能夠吞噬人心的無底深淵。
心有一刻驚慌失措的跳亂了節奏,發現了自己竟然莫名的沉醉其中,紀蘇禾臉頰淬了抹豔色,鮮若桃李。“嗯哼!”他用鼻孔冷哼一聲,掩飾自己麵露而出的異樣之情。話鋒一轉,他抬著高傲的頭顱挑訓道:“你若能讓那東西如中了**一般堅硬如鐵,劍拔弩張,別說是陪你做那夜書中之事,便是任你為所欲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