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八章 偷看比試

“我現在並不奇怪內門有沒有人會下棋,而是你居然能下棋?看你長的五大三粗的。”謝凡打趣著說道。

“我可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啊。”秦言淡淡地幹笑一聲。

“你就吹吧。”

“誰吹了.....”

兩人之間不斷的吵鬧著,直到兩人都有點玩累的時候,才倒在木板上盯著屋簷上,謝凡從胸口中掏出一塊玉壁,輕輕的撫摸著,一時之間破草屋內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這倆個隻有十來歲的孩子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了?”秦言輕輕的推了一把謝凡,開口問道。

“我在想我什麽時候才能變成一個強者,替族人報仇。”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有些清秀的稚嫩臉龐,嘴角略微自嘲著,似乎變得更加苦澀了。“可看現在這樣子,我也許不可能有報仇的機會了。”

“汗,別太失落,誰也不知道自已將來會變得有多強。”秦言苦澀的一笑。

“現在都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麽機會?”謝凡語氣有些淒咽,沉聲道。“一年,二年?我們一直都在種藥草,那有機會讓我們出去學習道術。”

“嘿,他們不教,難道我們不能自已偷學嗎?”秦言臉頰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謝凡眼片刻之後,突然身子坐起…

“我靠,你嚇死我了。”秦言抱怨了一聲。

謝凡看了看秦言,一雙略微火熱的目光,牢牢的鎖定著秦言的臉孔…從未發現秦言居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們在這裏管理藥園本來空閑的時間就多,而當初曾老也說過,隻要將藥草打理好,其它的時間並不多過問,愛幹嘛就幹嘛。

“怎麽,我臉上長花了?”秦言撫摸著臉頰,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什麽?偷學嗎?”

“對,曾老也說過,隻要我們打理好藥園,其它的時間可以隨便怎麽玩,我們就從四大院落那開始。”謝凡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滿無限的未來…

“到時候咱們結合這四大院的道術,那咱們就天下無敵了。”秦言得意的衝著謝凡笑了笑。“我就能找到我妹妹,到時候我跟你去報滅族之仇。”

謝凡盯著秦言,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翻了個身,濃濃的眉毛微微皺了皺,認真的道:“你相信有輪回之說嗎?”

“怎麽突然問這個?”話到此處,微頓了頓,秦言緩緩說道,“應該沒有吧?”

“唉…”想這些天每晚做的這些怪夢,謝凡輕歎了一口氣,懶懶的抽回手掌,雙手枕著腦袋,眼神有些恍惚,以前一直沒有做過這樣奇怪的夢,至從到了天機道教後,每個晚上隻要一躺下腦子中便開始有著一些模糊的記憶,但這一切都是謝凡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舉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擋在眼前,目光透過手指縫隙,望著破草屋縫隙中折射進來的月光。

次日清晨,謝凡便早早的起來向那些正在茁壯天心草澆水。

這是最後僅有的一些草種,所以謝凡也特別的用心打理著,謝凡總感覺他打理的並不是這些藥草,而是一份責任。相信在不久後,這些天心草便會全部長成。

“謝凡,快看,那有內門弟子在練習。”秦言指著半山腰上的一處空地,說道。

順著秦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因為站在高處往下看,謝凡看得特別的清楚,這些全是冰荒院的弟子,每一個弟子背後都有一個冰字的標記。

“我們快下去看吧。”秦言丟下手中的小鋤頭,忽然毫無邊際的從少年嘴中輕吐了出來。

“快走。”吐出嘴中的草根,謝凡忽然跳起身來,他可清楚著冰荒院的實力,若能學得一兩招就在好不過了。

兩人像隻貓一樣的靈活,在冰荒院弟子所練習的場地不足十米處的草叢中隱蔽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冰荒院的弟子都隻是初級而已,有七八名弟子在此看樣子是在等什麽人來。

一盞茶的功夫,隻見不遠處來了一群身穿同等服飾的少年,隻不過衣服上的標記有些不同,一邊為冰字標記的服飾,一邊為風字標記的服飾。兩邊的人都帶著武器,看樣子應該是要在這裏較量一番了。

兩院加在一塊也就十幾名初級弟子而已,沒有一位是超過道者級別的,算不上什麽強者,但孩童對於這種群架總是有著吸引的地方,謝凡和秦言絲毫沒有感到失落,反而更覺得有意思了。

不過換個思維一想也對,那些精英弟子又怎麽會聚在這偏僻的地方呢?

風荒院這方為首的一個孩童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站在正中間,看樣子便知道他的身份與其它的孩童有些不同,從他的佩飾上便與其他的弟子不同。

而另一邊的冰荒院為首的孩童同樣也是一樣的,不然也不會與對方幹上。

“嚴冰,你還是將靈狐交還與我,大家還是能成為同門兄弟,我悅風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隻要交還靈狐,我願意拿三株紫王花送你。”悅風平淡地笑著說道。

“別仗著你叔叔是執事長老來壓我,沒有你叔叔那紫王花你能拿的出來嗎?在說想拿紫王花換我靈狐你倒想了輕鬆啊。別人怕你悅風,我嚴冰可不怕,就算你執事叔叔在此我也同樣不換。”嚴冰臉龐上帶著笑意,口氣上一絲客氣的態度都沒有,擺擺手說道。

果然與謝凡猜想的一樣,這個嚴冰同樣是一個大人物的嫡係,囂張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對於他而言,這樣的人與自已可是沒有一點關係,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更沒有想過要去巴結。

“你可能忘記了,這靈狐可是我風荒院先找到的。”悅風凝視著自己

對麵的這人,沉聲說道。

“如果你今天約我來到這裏隻是聽你講這些屁話的,那爺我就先不陪了。”嚴冰回轉過頭輕笑著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真是皮厚了不知道疼痛。”悅風抬起手掌,隻見手掌之間出懸起了一張道符,“最後問你一遍,交還是不交?”

“風沙符?”

冰荒院這一旁顯然有人認出來了這道符的來曆,不禁喊道。

嚴冰臉上並沒有感到擔心,反而露出一絲微笑,“有意思,居然將你叔的絕寶風沙符也偷出來了,你小子怎麽勁幹一些偷雞摸狗之事?”

說著,眼神略帶不屑地看著對方。

“總比你趁人之危強吧,風沙符的威力你可是清楚的,當年追殺魔宗四堂可都是出自此符,我可不想將這符的威力對著本門弟子。”悅風擺玩著手上的道符,一邊柔聲的說道。

沉靜了片刻,嚴冰對著悅風擠了擠眼睛,忽然笑道。“悅風我猜你不敢動用藍風沙符。”

悅風冷冷地盯著嚴冰,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對方,而悅風顯然清楚自已是不敢動用風沙符的,若風沙符起動,首先風荒院的長老便會出現在此,到時候別說拿還靈狐,搞不準還要被關禁閉。本隻是想拿出風沙符嚇嚇對方,隻要對方害怕自然會將靈狐還給自已。

但最可恨的居然是被嚴冰這樣的一個人給先搶走了,而這小子一直以來便是個闖禍的主,任由誰他都不屑一顧,軟硬不吃,在新人的一輩裏算是一個狠角色。

謝凡不經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心裏頭有些傾向於嚴冰,至少這種人不會給人使陰,雖然有些霸道搶走對方先看到的靈狐,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用實力說話便是最好的證明。

看了一會兒,謝凡見風荒院的人依然不敢冒然先動手,謝凡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風沙符有多大的威力,但他心裏覺得那嚴冰肯定也有自已的殺手鐧,隻不過還沒有拿出來,不然就算在有定力的人,麵對一個完全可以用恐懼來形容的威脅居然可以麵不改色,這些從冰荒院這邊就能看得出來,除了嚴冰之外,其他之人都有種隨時逃跑的樣子。

“你猜那邊能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謝凡忽然回轉過頭對著秦言問道。

“從表麵上的跡象來看,風荒院的贏麵會更大一些。”秦言少年老成的搖了搖頭,笑容卻是有些勉強。“這風沙符在天機道教可以排名前十的道符,威力自然不會差到那,不過讓這小子來發揮,我估計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使不出來。”

“那你也覺得冰荒院最後能勝?”謝凡望著秦言,臉龐上的笑容更濃了一分,難得秦言居然還能與自已有著相同的看法。

“那風荒院的小子雖然有些狂,我不是很喜歡。”秦言不在理會,專注著前方隨時可能便開戰的兩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