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規劃

04.規劃(二更)

04.規劃(二更)

話癆繼續:舊文裏改了哈標題,在作者有話要說裏加了點後記,哎,全怪雲昨天太興奮了,同一天完結同一天開新文,於是有點得意忘形,以致於再次偽更,咳~~原諒原諒。

感謝的話不多,期待一路相隨,看官大大們多個樂子每日生活更美滿幸福。

我又做了好多無用功,原來找人做的專欄圖片不能收藏,隻是個跳轉頁麵,那何必要呢,任何一個頁麵都可以點擊“幽幽雲”作者名進入專欄收藏撒,超級鬱悶,打滾發泄啊~~~~

果然雲是個嘮叨神,昨天jl問任疏狂何時出場,汗,把評論粘貼來大夥兒看看哈~~

№1網友:jl評論:不知道那個人合適出場啊

雲:

不會那麽快出場哦,這篇文主要寫鄒盼舒。

別人的重生文怎麽寫我不清楚,不過我喜歡把一個角色寫得深一點,交代的清楚一些,任疏狂雖然沒有正麵出場,不過會貫穿前文,沒出場慢慢也會知道這個人是什麽身份背景什麽性格樣子,而前麵幾章寫鄒盼舒和龐飛的對手戲,也是解開他心結的一個曆程,慢慢看下去就會知道龐飛在鄒盼舒心底占據著很重要的組成,如果這個心結解不開,重生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不知道自己寫不寫得出這種轉變,不同的選擇會通向不同的結局,重生的意義在於給了鄒盼舒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所謂不會那麽快出場,咳咳,我也不知道在第幾章出來,還沒寫到呢,在後文會出來配戲的這幾個主要配角和鄒盼舒的關聯要加深到一定程度才會自然過度的,汗~~

任疏狂小攻,真抱歉後麵會多給你加戲碼的,別跳腳急著出來哈,要知道最後抱得美人歸滴乃是你麽~~~炮灰神馬滴,讓他們先得瑟得瑟哈~~

雲要是在文案上加了慢熱文神馬滴,會不會有人有意見啊~~

標簽:慢熱、治愈、溫馨……不曉得對頭不對頭了,過年了可別變味兒才好咧~

鄒盼舒獨坐在儲藏室不明亮的光暈裏,再次仔細梳理了一遍。截止今日為止,老家已是舊夢難尋,很簡單的經曆: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外出打工重傷不治,黑心老板草草付了點棺材板都不夠的撫恤金了事,才七歲的他就隻剩下奶奶一個親人。一老一小無依無靠,靠著變賣房子家具等所有能變賣的東西和早年父母的積累,奶奶也撐著接點手工活,硬是逼著他讀到大專,可惜他因家變很內向,初中後又得知自己是個變態隻喜歡男的,整理日惴惴不安,精神壓力極大,什麽都沒學進去。奶奶就是年前過世的,算高壽福壽,老家那片的人說這是紅事,把僅剩的一間房子賣給了一直照顧兩人的堂姑姑家換取傷葬費。葬完奶奶,在老家了無牽掛的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沒理睬堂姑姑假惺惺作態的挽留,學也不用去了,上學期就因為奶奶病倒拉了一大截,再說一個小地方的三流大專真的什麽都沒有教到,那樣的文憑拿了和沒有一個樣,他也就不去受那個罪,何況他連生活費都沒有。

掏遍了口袋,他摸到165塊錢,懵懂裏竟然還知道走到火車站,腦中不知道怎麽一閃想起來爸爸在S城打工,有次回家來說起過那座高高的明珠塔,塔底下有一條江,兩岸既是令國人驕傲也令國人恥辱的萬國建築,爸爸說那裏如天堂一樣輝煌燦爛,等自己考上好的大學一定帶自己去看看。

他去買票,最便宜的站票要155塊,看他遊移不定的樣子,售票員是個和藹的阿姨,好心的告訴他隻要買站票就行,車廂裏沒人,隨意怎麽躺都沒人管,看看他又提醒了一句有學生證半價,鄒盼舒一邊懊惱自己學生證扔得太快,一邊把僅剩的錢裏拽出一張稍微新一點的10塊,其他都放到售票窗口處的凹槽裏,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轉眼,麻利的售票員就換了個紅色火車票也放入凹槽,這下是肯定不能後悔了,退票還要倒扣30%,鄒盼舒舍不得。

摸摸自己細弱的小腿,和差不多兩年後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脆弱,就是這雙腿淩晨下了火車站,沒吃一口飯沒喝一滴水,從火車站一直走到明珠塔下的江灘邊。他沒過江,找不到路,問了好幾個路人別人要麽讓他打的,要麽讓他等天亮做輪渡,還有個是遊客竟然介紹他天亮後去坐觀光隧道,一聽貴得嚇人的票價他就趕緊走開了。

他幹脆不問了,聽說上塔也是要門票的,更死了這個心,沿著江把江灘從這頭到那頭,有景色的都逛了個遍,好在是不夜城,沒看到據說滿目繁華璀璨的煙花,可光是這燈火輝煌的路燈也足夠當得起爸爸當年神色驕傲的許願,他逛到心滿意足,哪怕雙腳比灌了鉛還沉重。

心事已了,人生才剛剛開始,背著個小拎包,裏麵隻有幾件換洗的內衣褲和幾樣雜物,十塊錢他貼身收著一直沒舍得用,天大亮之後想找個工作才發現大年初一沒人雇工,想買份報紙看看招聘發現報紙都沒有得賣,沮喪失望之餘,他也不知道方向,鼓足勇氣又問了幾個看上去不像遊客樣子的本地人這會兒哪裏營業會招人,才稀裏糊塗走到這條酒吧街,餓昏在迷失的門口。

他摸完自己的小腿,又摸摸沒有肉的大腿,然後戳了戳突起的肋骨,無比失望的發現如果前生沒有龐飛那三個多月的滋補食療,就這樣一副棺材板樣的身材,蒼白如吸血鬼的臉,那個人還會挑中自己嗎?

看來不僅是增強體質,增肥也成了當務之急,以後在迷失上班,晚餐吃店裏的冷凍食品,早餐估計就免了不會起那麽早,中餐又不能外出,起碼一個月內別人不會信任到把鑰匙交給自己吧,那這樣還真是成了問題。質不過關就靠量補,隻能把胃口養大點,然後多運動消化成肌肉而不是脂肪,暫時先這樣。

接近隻是第一步,配得上才是他的執念,他要堂堂正正陪著那個人,要做那個人的家人。那就不能再是這樣一無是處的小白臉樣,起碼要有一技之長。好在前生跟隨他的時候,隨著兩人交流加深,鄒盼舒感覺到那個人有意讓自己接觸更廣闊的世界,常常帶回一本好書或者剪輯一些新聞集錦給自己看,還有電腦運用,甚至到了2011年下半年出差也會帶上自己,趁著機會學了不少的外語,都是些生活用語居多,口語較占優勢,這也是個突破口,那個人的公司很多業務都是國際性的,高級員工都必須精通英語德語這雙語,而那個人自己除了這兩門外還精通日語法語以及西班牙語。

然後是一些重要日期,頭一年的有些都以為逐漸遺忘了,此刻思索著仿佛曆曆在目從不曾消失過,前生鄒盼舒是個別人對他好一分,他恨不得還給別人十分的人,現在雖然不會再這樣聖母,已經學會辨別別人是否真心,但第一年記憶裏那個人對自己的好也真的就刻印在心底,與龐飛不一樣的好,可惜那時候自己一心裏隻念著龐飛,錯過了深入了解和溝通的好機會。

鄒盼舒不想漏掉什麽關鍵的信息,想了想跑到前麵吧台一翻,紙筆隨處可得,隻不過這紙張其實是酒水清單,巴掌大小,不過對他來說足夠了,這樣隱秘的信息他可不敢明目張膽大寫特寫,隻是用自己知道的特定詞標了重點。最令他高興的是竟然還翻到名片大小的日曆卡,正反兩麵一麵是2010年日曆,一麵是2011年日曆,農曆日期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前生這樣一張小卡片還是從龐飛的錢包淘到的,分離那日開始他就每過一天劃掉一天,期盼著日子能一眨眼就過到他標了終止符的那一天……

端詳著一樣的卡片,迫切焦慮愁思都差不多,可對象卻完全不同,他晃掉腦中的惆悵,堅定自己的意誌。要很細心才能在卡片上留下印記,因為卡片表麵是加膜的油光光根本吸收不了墨水,沒幹的話隨意一碰就會弄花一塊。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點上一點,放一邊晾幹很久,有時候一動不動直到第二天再去加一個點。

此刻,他把這張沒有過任何記錄的卡片,翻到2010年這麵,用筆尖輕輕在幾個日期上點過,仿佛這樣就能透過時光的隔膜看到那些真實存在過的經曆,今生將是他自己獨有的記憶。他還不確定未來這些經曆是否會原模原樣再重複一遍。

做完這步,他才定了定神,條理分明的開始列重點和注意事項,薄薄的酒水清單不一會就寫了滿滿一頁,他看了看發現有些地方寫得太淺顯,萬一有人發現看到的話猜到什麽就慘了,又趕緊拿過一張新的,蹲在床邊,就著朦朧的光暈修改了一下,再次修改過的字體更整潔,他確認除了自己外誰看了也隻能看到當下自己要做的那幾條,其他打亂了順序的文字能猜到才見鬼了。

把這些弄完,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響,站起身時差點一個趔趄摔地上去,原來是蹲久了腳麻到刺疼。半蹲著揉了好久才緩過勁,他走到走道上看鍾才發現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已經是晚上八點,自己竟然專注得連鞭炮聲都忽略了。再次密集起來的鞭炮還在劈裏啪啦地響,鄒盼舒一邊熱飯,一邊傾聽著,祈禱能合著鞭炮聲吸收點熱熱鬧鬧的人氣喜慶氣息,保佑自己順順利利的回到那個人身邊去。

吃飽飯依舊天寒地凍,鄒盼舒沒有朋友手機都沒有一個,倒是酒吧的電話鈴響過幾次,但他很老實一個都沒接。打了一盆熱水泡腳,發燒雖然壓下去了他也知道不能再受寒,不然一旦反複可真的會毀了這條小命。上床前他快速把龐飛借穿的內衣換了下去,惦記著明天記得洗好再送還給龐飛。拎包裏隻剩下一套內衣,在醫院被換下的那套沒看見拎回,想來是被龐飛給扔了,他暗歎一下也隻好無奈接受這個事實。

人可能真的困到了極致,又或者做好了規劃心也定了,一覺睡醒感覺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久,渾身都鬆散了,憊懶得很,截然不同於昨日的病弱心急,給自己打了氣加油,他才起身收拾好小小的儲藏間。

龐飛開門進來時還帶來一包衣服,是小保讓他轉交的,還一起給他捎來300塊,說是當作預支的工資。

鄒盼舒謝過後默默收起,再次告誡自己不要把前生的怨恨疼痛帶到今生來,沒有誰應該為那些對他們來說不存在的事情負責,隻要不給自己淪陷到甜言蜜語中去的機會,哪怕今生依然做不了他們的自己人,也不要做仇人或者陌生人。

一次吊針要差不多三個小時,過年裏人人應酬都不少,龐飛也沒有留著再陪他。

鄒盼舒更是不會留人,要不是酒吧鑰匙在他手裏,鄒盼舒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完成。

連續三天的吊針打完,沒有複發,鄒盼舒也覺得精神多了,奶奶去世對他的打擊不如前生此時的衝擊大,想來那時候會這麽容易就愛上龐飛也和當時的心境有關,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死死握在手裏,獻祭般的投入到那場戀愛中,完全分不清現實虛幻,分不清真假。

龐飛還是那樣說話很圓滑,帶著S市小市民的一點優越感卻不令人討厭,起碼他和小保都不會用有色眼光看外地人,更不會出言侮辱,隻是他們有自己的為人處世方式,形成了自己的圈子,也同樣是外地人介入不了的領域。

“龐飛哥,我想買幾本書,不知道哪裏有新華書店?”明天就開始上班了,趁著這時候有空,手上又有小保借支的錢,鄒盼舒希望盡快把外語書買回來學習。

“新華書店?你還要買書啊,什麽類型的書,小說雜誌的話我家裏有點舊的,別浪費那個錢。”龐飛建議到,這個小子瘦瘦的,一身衣服也土裏土氣,按理這樣的人沒見過什麽世麵,行為舉止應該總帶著那麽點鄉裏的小家子氣和拘謹才對,當然那個人喜歡的就是這樣所謂的質樸品質,所以才說這個人是個絕品,既有對那個人胃口的好樣貌,又有自然淳樸的氣質,對此龐飛呲之以鼻,不就是個包養還要求這麽高,擺的什麽大款架子。

不過龐飛連著幾天和他接觸,總覺得這人不如表麵那樣簡單,看著像個很內向的性子吧,說話卻落落大方更是禮多得很,總有股疏離感。

龐飛覺得自己看人眼光一向很準,當時一眼看中他,和小保兩個人還有意向把秦明宇留著備用,把他當做第一人選推薦給那個人。他哪裏知道人還是這個人,魂卻不是同一階段的魂了。前生龐飛自己調.教了三個月打開了他的心房,讓他有了與外界接觸的初步能力和笑容,更是在愛情的滋潤下衍生了對家的渴望和責任感。責任感是一個人成長的必要因素,會由裏而外的改變一個人整體的精神麵貌,再加上跟了那個人一年又七個月,更是大大開闊了眼界,推開更廣闊的世界之窗,接觸了更高層次的人群。

自信內斂謹慎才是現在真正的鄒盼舒,同樣是沉靜,卻不是毫無處世經驗的拘謹靦腆了。

所以龐飛看人眼光再準,此時此刻麵對這個人,也不得不折戟而歸。

“不是。想買點外語書看看。我想學點英語德語,聽說酒吧也會有老外來?”這沒什麽好隱瞞的,買回去以後總不能都躲著人學習,而且酒吧有老外來也是事實,懂外語的服務生工資會高一些,還會有不菲的小費。

龐飛不可置信的把人看了又看,一張俊臉略帶誇張的錯開眉,搖搖頭嘟囔了句看不懂,腳下一轉還是把人帶到另一條路上走去。

附近茂名南路上沒找到新華書店,隻有一家私人開的也不小的山人書店,鄒盼舒在書架前徘徊了半個多小時,看著一本本價格昂貴的書在心底算了又算,錢不夠,要想係統的學就要買大量的練習冊,光一套教科書最便宜的就要五六十塊,而隨意一本練習冊都是二三十,翻了翻裏麵的練習題,能看懂的看不懂的,都還算入門,這樣計算下來,還要加上買MP3練聽力的錢,遠遠不夠。

龐飛在雜誌書架前隨手翻閱著,他平時可沒空,雜誌多是些美女美男圖,還有時尚新資訊值得看看,不過都半個多小時他都翻完好幾本雜誌了,鄒盼舒還在那猶豫不決,龐飛就有點不耐煩了,多心眼的人他們可不喜歡,不好掌握,太清高的也不行,不要到時候不願意跟那個人走可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那個人由著小保推薦也就是圖個安寧省事,隻是要包養個男寵罷了,不想給他家族添加什麽茶餘飯後的談資,雖不喜歡勉強人,但推薦的人一定不能是個惹事的性子,要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彼此都能稱心如意。龐飛倒是不時在心底腹誹讓那個人找個充氣娃娃一了百了,不過有錢賺不是,還是就這樣更好。

“怎麽,沒挑中?”龐飛把雜誌一甩,也不理睬從櫃台射過來敢怒不敢言的視線,走到外語書架旁。

“選好了。真不好意思,耽誤龐飛哥時間了。我馬上去付款。”鄒盼舒善於察言觀色,這倒是從小就曆練出來的,在老家他就時刻注意著周圍人的神色舉動,堂姑姑家的、同學的、街坊鄰居的,甚至自己親奶奶的,也對別人的情緒能更快反應過來。

一咬牙,鄒盼舒選了一本《新概念英語第一冊》和配套的《小題大做》練習冊,整套是4冊,好在還可以分開買,在櫃台邊取了三支標價一塊五的最便宜的圓珠筆和兩本本子,一下子就花去差不多80塊,德語教材沒找到。

這兩天都不算上班,鄒盼舒也不好意思再吃酒吧冰櫃裏的餐,每次回去路上都會買兩份盒飯,龐飛勸了一次他沒答應也就隨他去了,隻是鄒盼舒能明顯感覺到龐飛的不高興,覺得自己不識好歹,心底也隻能暗歎,這時候劃

分清楚些才是應該的,非親非故,前生自己怎麽就會心安理得接受龐飛的說辭而享受了他和小保的好呢。

往回走的路上,龐飛接過書翻了幾頁,挑挑眉問:“你這是自學?以前學校沒教?”

“讀的大專,學的都是啞巴英語,高中學的也都還給老師忘光了,想重頭學起。”這是實話,唯一不同就是鄒盼舒有點口語底子,是跟著那個人出差練出來的,就是沒有係統的好好學過,特別是商業上的專業用語更是一竅不通。

龐飛嘖了一下,不知他是同意呢還是不屑這種學習方法,把書還給他之後也沒多說話,顯得更沉默了。

鄒盼舒不知道這個做法會不會改變什麽,心裏多少有點不安,也亦步亦趨沉默著跟隨他走回酒吧,這種冷場前生前三個月不曾有過,倒是後來每回再相見也如現在這樣氣氛越來越壓抑,到最後彼此都言辭激烈,傷口流血。

前生他與龐飛談及過未來,當時龐飛告訴他自己與人合夥開了個小公司,收入不錯,不需要鄒盼舒再努力多學什麽,想上班呢就在小保店裏幫幫忙,減少點工作時間不要累著就好,要是不想上班了就他養著,一張嘴的事情小意思,兩個人在一起成家更不必分得那麽清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

那短短三個月鄒盼舒簡直就是泡在蜜裏度過的,從沒有人說以後養著他過一輩子,從沒有人對他說過我們是一體的不必分你我,也從沒有人給他描繪這樣一個美妙的夢想:兩個相愛的人一個家。

他感動了,也愛上這個男人,更是心底滿滿的想著以後要努力對龐飛好,要對得起龐飛的愛,他計劃著兩個人兩份穩定的工作,過幾年買個小一點的公寓,管外麵潮起潮落,自己兩個人隻要如龐飛說的晚上相擁而眠,早上相吻而醒,過著自己悠哉的小日子就好。

這個夢沒有破滅得太快,在見那個人之前,龐飛就有意無意失落惆悵焦慮,小保隱隱透露說是龐飛的公司遇到了麻煩,合作人詐騙卷款跑了,留下龐飛欠了巨債,鬧心得很,還告誡鄒盼舒不要去和龐飛商量,說他是個大男子主義,遇到這種事情肯定要自己一肩抗著不會希望鄒盼舒也一起煩惱,不過小保的話裏透著那麽多艱辛苦澀,讓鄒盼舒急得隻怨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手眼通天,更沒有錢沒有能力幫助愛人度過難關,何況愛人還這麽體貼都不讓自己知道他的艱難。

一周後,小保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在鄒盼舒的催促下說了有個辦法可以籌措到一大筆錢,能讓龐飛還了債後還餘一些把公司經營下去,鄒盼舒當即就跳了下去,遇到了那個人——任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