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再次見麵

“這是當然的,薑某人絕對能夠保證,不會欺騙小滿,不會對小滿做出任何有可能引起你誤會的事情。”薑禹岩信誓旦旦地舉手發誓,心裏則是一陣狂喜。

就是忍不住要把得意掛在臉上,薑禹岩衝小滿咧嘴直笑,一副狗腿的樣子自己也不覺得討人厭。

明明是個皮相不錯的男人,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之前也很斯文有禮,可是現在看起來,真是太不一樣了。

“薑醫生,小滿有些乏了,能不能休息了?”得到了男人的保證,小滿開始送客。

“當然可以,沒問題。”薑禹岩站起身來,說:“那你一個人好好休息吧,有什麽需要可以按鈴,外麵都有人。”

“嗯,小滿知道,謝謝薑醫生。”她背過身去,躺在枕頭上。

薑禹岩以為她是真的困了,輕輕拉上門離開了病房。

看到男人離開時興高采烈的模樣,小滿告誡自己,除了主上而外,一定都要多個心眼留意,這裏的人還真是善變啊。

第二天一早,小滿便收拾好了自己不多的東西。身上的病號服也換下了,整整齊齊地疊好之後放在了枕頭上。

薑禹岩也在上班之後準時跑到她這邊來報道,同樣帶來了一束桔梗。

他看得出,她是喜歡的。

小滿沒有十分推遲,接過了花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畢竟她不住院了,如果馬上拒絕的話,眼看著它們被人扔掉實在是太可惜了,等走的時候她會留下。

“其實你在這裏稍微等一等。”薑禹岩對小滿說道:“我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小滿點點頭,不知不覺已經在醫院裏住了快十天,按照這裏的說法,就是有一個多禮拜了呢。

篤篤篤,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忽然有人敲門。

“是誰?”小滿好奇。

篤篤篤,外麵的人還是沒說話繼續敲門。

通常情況下醫生護士還有護工大姐要來的話,都隻是敲敲門之後便自行擰開房門了。薑禹岩?那更不用說,通常在十裏之外都能夠知道他來了,而且也不必等她同意,都是一邊敲門一邊自說自話開門而入。

除此之外,小滿一次也沒有被旁的客人拜訪過。她在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麽朋友啊。

小滿走到門後,聽了聽外麵的動靜,怯怯地輕聲問了一句:“誰啊?”

“我。”男人的聲音沉沉的,是許久沒有聽到過的厚重沉穩。

“是!”小滿一瞬間都緊張起來了,急忙打開了門。

“主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是有點想哭,怎麽辦?

小滿後退了兩步,輕輕跪下,然後恭恭敬敬地給男人行了一個端禮。

席聿冷眼看跪低叩首的小女奴,這個毛病還是沒改呀,但是他也沒有阻止。

她願意這樣,要磕頭就讓她磕好了。

到昨天為止,並購案的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但是已經暫時告一段落。許多事情就是這樣,即使已經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還是不可能馬上就動手處理的。尤其在牽涉到人際關係網

的時候,往往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

他很累,不過不會有任何人看出他的疲態。承認自己吃了一次悶虧並不可恥,隻要他輸得起。

因為他是席聿。

雖然席聿不是神,不會沒有弱點。隻是能夠像他這樣,就算是把最脆弱的傷口翻開給人看,也可以麵不改色地繼續朝著自己的目標走下去,一直走到最後的人,這個世間恐怕沒有多少。

可是往往成功的就隻可能是這樣的少數人。

“主上,這邊請坐。”小滿急急忙忙讓到一旁,房間裏有長椅,但是從來都形同虛設。

一是沒有人來,二是來了的人比如薑禹岩,從來就是自覺地往她床角坐,趕了也沒用,下一次還那樣坐。

席聿跨出一步,算是進了門,但是沒再繼續,隻是側眼朝房間裏掃視了一下,看著她的包裹道:“東西收拾好了。”

“嗯。”小滿點點頭。

“那就走吧。”男人的嗓音沙沙的,回身便出了病房的門。

“是。”小滿提起了不大的一個袋子,裏麵裝著她的全部東西。

薑禹岩給她買的東西不少,但是她一樣也沒要,都好好地放在了床頭的櫃子裏。

席聿默默在前麵走著,他和女奴沒有什麽話可說,其實從昨天熬到午夜處理完最後一件事,他的思維便一直處於停擺的狀態。

原本他打算今天一整天都不去想有關於工作的任何事情,好好休息一下。

隻是到了平時上班的時間,他還是醒了。

到現在他還沒有從沒睡醒的狀態下恢複過來,他想不明白的是,在休息的間隙,他還是想起了今天要來醫院。

好還像還是之前薑禹岩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他的。

於是他就真的來了。

小滿低頭緊緊跟隨著主人的腳步,男人走得不緊不慢,她剛好可以跟上又不會趕得太累。

走到走廊的轉角,席聿停住了腳步,按下電梯的按鈕。

背後忽然就被一個物件撞上。

“啊!”女奴在他身後驚呼,“對不起,主人,對不起!”

她正低頭走著,目光隻是盯著前麵男人的腳步。結果主人突然停下,她的額頭就撞上了男人寬厚的脊背。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才剛見麵她就又發生些奇怪的狀況。

情急之下,小滿羞得滿臉通紅。

席聿聽見她緊張的聲音都懶得擰頭,現在他沒有興致跟她玩遊戲。

走進停靠的電梯裏席聿的目光才落到對方身上,“長點腦子。”

“是,小滿記住了。”女奴的樣子還是很到位,縮著肩頭好像很緊張,他又不會吃了她,這裏好歹是公共場合。

離開了住院部,二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剛剛走到醫院一樓的大廳就和薑禹岩抬頭遇上。

“喲!席總!”薑禹岩語調誇張地迎了上來。

作為一個醫生,同樣穿著白大褂和尋常的襯衣領帶西褲皮鞋,這樣的裝束到了薑禹岩身上,還是有幾分醫療影視劇裏麵男醫生的風采的。

隻不過演戲的都是假的,演員明星氣質本來就與常人不同,而薑禹岩,總體說來不論他穿成什麽樣,到哪裏都是個非常出挑的男人。

最關鍵的一點是,也不知道是職業習慣還是他撩妹的習慣,薑禹岩自帶著微微一笑很迷人的光環。

所以相比較之下,迎麵走來的男人,頭發不長,也沒有特別打理,看樣子隻是出門前隨意抓了抓。深藍的襯衣搭著黑色的領帶,外麵是深褐的休閑款外套和褲裝,下麵配著深啡色的皮鞋。

明明是一身休閑的衣著,男人缺乏表情的神色卻讓人見到他就輕鬆不起來。

盡管對方在他眼裏那麽不討喜了,薑禹岩依舊能夠渾然不覺地保持著自己雷打不動的微笑。

“小滿,你這麽快就下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薑禹岩迎麵走上前去,手卻拐了一個彎,就要搭上小滿的肩頭。

“是,謝謝薑醫生。”小滿向後側身,點頭的同時輕巧地躲開了。

“預存的費用還多了一部分,我直接拿成現金了。”語氣轉換迅速,薑禹岩順手扔給席聿一個信封,另一個大紙袋裏還有小滿住院期間的費用清單以及出院的手續。

“有話快說。”席聿不過是一轉手,就把信封和紙袋一起塞進了小滿的懷裏。

看著主人沒做任何停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廳的玻璃門,小滿抓住東西便要追上去。

“小滿。”薑禹岩攔在她麵前,道:“不用著急呀,我還有話說。”

“可是主人已經走了。”她要趕快跟上。

“沒關係,他呀——”薑禹岩其實想說‘那個姓席的’,不過到底是轉過了舌頭,他還長了點記性,不想惹小滿厭惡。

“席聿在外麵等著呢,不信你看看外麵。”

果然,高大的男人隻是徑直走到了門口,然後便在外麵的台階上站定,從兜裏掏出煙來點上。

小滿的雙眼緊緊跟著男人的背影,就怕他消失在視野中。

“他既然來接你就不會扔下你一個人走了,你在擔心些什麽?”薑禹岩無語,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怎麽比不上那個姓席的了?

“好吧,薑大夫,你有什麽話,請快點說。”小滿隻好回過頭來,不打發掉他自己就走不掉。

“我是想提醒小滿,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約定。”

“什麽約定?”

“我和你主人之間的約定,隻要你願意,就可以跟我走。”

“可這不算是我們的約定啊。”小滿不解。

“所以,今後不論我什麽時候來見你,姓席的都不能毫無理由的阻止我。”薑禹岩解釋道:“這是約定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如果他對你不好,或者是席然那個臭丫頭又欺負你了,你一定要讓我知道。”

“可是,主人他沒有對我不好。”小滿糾正到。

“行行行,他現在沒有對你不好。”薑禹岩點頭。

“但是不表示他一直都不會呀,是吧?”他從白大褂的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來塞進小滿手裏的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