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五章:賭約
他不是不知道李歡悅的脾氣,可以說,在這裏,李歡悅的名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脾氣暴躁受盡寵愛的大小姐,誰人不認識?再說了,她一向不喜歡雲輕薄,這萬一輸了…….
看著自己兄長如此擔憂的模樣,雲清薄不禁安撫道:“哥哥放心吧,沒事的。”
雲清風怎能放心?如今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看著雲輕薄離開的背影,不禁輕輕的歎了口氣,直到夜九從樹上跳下來,雲清風都沒有回過神來。
“不用擔心,她沒事。”夜九淡淡的說道。
“不是你妹妹,你當然不擔心!”雲清風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一種預感,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終有一天,會跟隨著麵前的這個人,所以自己才會對這個男人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回到自己的院子,容墨當然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情,可是他不擔心,一點也不。
不出半天的時間,雲輕薄和李歡悅打賭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都城,甚至有的賭坊還專門設置了一個賭局,下注的人一邊倒,都在壓李歡悅贏。
雲輕薄隨便找出來一件男裝,隨意的打扮了一下,便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來到這裏以後,自己還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裏的世界。
街邊車水馬龍,賣糖葫蘆的,賣包子的,賣首飾的,應有盡有,慢悠悠的向著前麵的道路一直走,仿佛這樣就可以走到天盡頭。
“快來下注了!雲輕薄和李歡悅的賭局!”
一聲大喝成功的吸引了雲輕薄的興趣,不由得往哪個方向走了兩步,小廝一看到雲輕薄的裝扮,就急忙把人往裏麵領,嘴裏還不住的說道:“呦嗬,這位公子,現在整個都城最大的賭局,壓一賠百!”
雲輕薄饒有興趣的走了進去,裏麵和以前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不同於電視裏麵的烏煙瘴氣,這裏的賭坊幹淨,一點雜物都沒有,一張張的桌子整齊有序的排列著,一張最大的桌子前麵圍著一群的人。
小廝熱情的帶著雲輕薄擠到了最前麵,為雲輕薄介紹道:“這是李家大小姐和雲輕薄的賭局,壓一賠百,公子不來一把?”
雲輕薄注意到,基本上都是壓李歡悅贏得,而自己那一邊,竟然一個都沒有,看來情況竟然是一邊倒啊!
不過也是,一個從小就沒有任何靈力的廢物,誰會想得到她會贏呢?
看來,自己有了靈力的事情,還沒有怎麽流傳出去,這樣正好!
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裏麵是雲清風給她的十錠金子,旁邊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出手如此闊綽,看來一定是富家少爺啊!
小廝就像是看到了一座可以移動的金礦一樣兩眼放光!
隻見,雲輕薄一下子就把十錠金子全部壓在了自己的那一邊,所有人都驚呆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
就連小廝也都扼腕歎息,看著長的如此清秀,竟然是個傻得,沒看到所有人都壓在了李歡悅的身上了嗎!?
不顧旁人的目光,雲輕薄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賭坊,失去了興趣的雲輕薄打道回府,接下來的幾天,雲輕薄一直很是悠閑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一步都沒有出去,旁人都以為雲輕薄這是害怕了。
就連珠長老都不禁過來探望:“我說你,真的和她打了賭?”
雲輕薄聽到問話,點了點頭。
珠長老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罷了,你將這拿去。”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接受到雲清薄疑惑的目光,珠長老解釋道:“這是回魂丹,保命用的。”
如今賭約既成,自己也就不好插手了,她所能做的也就是用點丹藥,使得雲輕薄不至於死在這裏罷了。
雲輕薄細細的撫摸著手裏的藥丸,心中有一絲暖流悄悄的劃過。
她想悠閑,可是有人不允許,雲清風每天為雲輕薄找來無數的醫書,逼迫雲輕薄一定要看。
好不容易,到了三日之約,雲輕薄一大早就坐著容家的馬車慢悠悠的向著鐵匠鋪的方向走去。
王鐵匠早就恭候多時,看到雲輕薄的到來,兩眼不禁一亮,城中流傳的賭約他自然是聽說了的。
雲清薄接過來一看,和自己在現代用的相差無幾,心中大喜,慌忙道謝:“多謝。”
王鐵匠擺擺手,說道:“我們走吧。”
兩人一同回到了雲家,因為快馬加鞭,是以到達雲家的時候,也隻不過是下午的光景。
李歡悅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來到了雲輕薄的院子中守株待兔。
剛到雲家的大門口,就看到了雲冰的身影,雲輕薄不禁問道:“你怎麽在這?”
雲冰沒有回答她,隻是說了一句:“走吧。”
雲輕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會一直等在這裏吧?她這是…..在擔心自己嗎?
想著想著,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李歡悅帶著一大票的人,就連珠長老和鈞老都來了。
雲清風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生怕有什麽問題:“輕薄….”
雲輕薄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言不發的進了屋子,王鐵匠緊緊的跟了上來,李歡悅也想進來的時候,卻聽到雲輕薄嚴厲阻止的聲音:“站住,你就在外麵等著!”
覺得下不來台的李歡悅不服氣的說道:“憑什麽他能進,我就不行!?在說了,不進去,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作弊!?”
“我的地盤,我做主!”
說完,也不再看李歡悅如同鍋底一樣的臉色,徑直走進了屋子。
容墨早就等在了那裏,王鐵匠靜靜的坐在一旁 ,一言不發。
“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你。”雲輕薄破天荒的溫柔了一下。
這個世界裏麵沒有麻醉藥,隻能用一些丹藥讓容墨暫時睡過去,封住了他周身的幾個大穴。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容墨的腿已經開始有了好轉的跡象,隻是一些地方還是需要動手術的。
其他的用具,雲清薄在出門前,就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
用熱水消毒以後,便拿起工具,一點一點的將容墨腿上的腐肉全部剔除下來。
饒石見過許多大場麵的王鐵匠都不由得大跌眼鏡,自問他也是見過許多大夫治好病患的,可是像雲輕薄這樣的治療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場麵太過血腥,容墨的腿上有一部分的肉已經腐爛,必須及時清除,隻見雲輕薄的臉上一點嫌棄的表情都沒有,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王鐵匠的心中不禁對雲輕薄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度。
一滴一滴的汗珠順著雲輕薄的臉頰流下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外麵的人等得也很是心焦,除了李歡悅以外,其餘的所有人臉上都是著急的表情
。
李歡悅坐在自己隨從搬來的椅子上,幸災樂禍的說道:“不會是害怕自己治不好,死在裏麵了吧。”
雲清風的怒火早就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以前他就知道李歡悅成日欺負自己的妹妹,可是苦於自己不能時常的陪伴,也隻能夠忍氣吞聲,如今,不需要了!
思及此處,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強大的靈力直直的朝著李歡悅的方向打了過去,一下子,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被打翻在地。
“雲清風,你瘋了不成!?”李歡悅大聲的叫道。
雲清風是雇傭兵團的人,一直都是實戰較多,速度也絕不是尋常的可以比擬的,此時的李歡悅滿身狼狽,哪裏還有什麽名門閨秀的樣子?
“你若是再有不尊不敬之處,就絕不會這麽簡單了!”
雲清風冷冷的說道,雲冰見狀,什麽也沒說。
李歡悅雖然憤怒,可是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可是有的人未必能忍得住!
“雲清風,你未免太驕縱了一些!”說話的人是雲家一個長老的女兒,從小被驕縱慣了,一向是和李歡悅的關係最好,可能是臭味相投吧,曾經欺負雲輕薄的事情,她每一次都是參與其中的。
“哦?想打嗎?”雲清風怒極反笑,究竟是誰得理不饒人?
雲從縮了縮脖子,可是一想到現在這裏這麽多人,她就不信雲清風敢拿她怎麽樣!一想到這,頓時就有了無限的底氣。
梗著脖子說道:“你能怎麽樣?!就說她了,你能耐我和!?她本來就是個廢物,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個廢物!”
“啊——”
雲從的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就從她的口中溢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胸口的那把劍,傷口還在往外麵不停地冒著血,疼的渾身顫抖。
李歡悅也嚇傻了,她沒想到雲清風真的敢這麽做,顫抖的問道:“你你你,你瘋了你!?”
雲清風的眼中全部都是血絲,整個眼睛都是紅的,整個人仿佛入魔一般:“誰還有意見?”
李歡悅等人頓時不敢說話了,若是雲輕薄,她們還敢糾纏一番,可是麵前的是雲清風啊!雇傭兵團的團長!
雲輕薄蹲在床邊,腿早就沒有了知覺,這裏不同於手術室,床的高度很低,是以,她隻能蹲著。認真救命的雲輕薄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王鐵匠驚訝之餘,也甚是覺得敬佩,暗自決定要與麵前的這個女子交個朋友,此時聽到外麵的吵鬧之聲,眉頭不禁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一言不發的一身推門而出,手中打鐵的工具直直的飛向了剛受到攻擊的雲從,卻在那一瞬間從她的臉頰旁邊穿過,死死的釘在了門框之上,王鐵匠渾濁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冷冽:“再有鬧事者,殺無赦!”
所有人都在驚訝於麵前的這個老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冽,一時間竟沒有人敢說話。
等到蒼老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麵的時候,時間仿佛才開始流動,雲從一向是受人寵愛,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負?
此時嚇的臉色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聽到消息來此的雲家各位長老,也紛紛敢趕來,他們對雲輕薄的事情極其的有興趣!
為首的依然是嶽長老,三排開外的一個長老見到雲從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裏,急急忙忙的跑過去,關切的問道:“女兒,你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