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裏古樸千年城
魚良生一路慢慢跟著大家前行,聽她們女人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自己雙眼四顧,不再像剛來時的陌生感,穿行在這如一個很古老村莊的小小城市裏,自己就像以前古裝穿越電視劇裏的一個角色,但這可能是沒有盡頭的,自己猜不到結局。如夢似幻般美麗古城裏,幾個儀態飄逸、容蓋芳華的女子搖曳著曼妙腰姿穿林過巷,悠然自得又笑語晏晏。宇文秋在這群尤物裏又略顯高挑,瞿家姐妹稍微玲瓏些。一會兒看見李陵川拉著一車宰好的羊肉往巷子裏拐,眾人打了招呼,李陵川看見戈兒也在就問了問今天情況,聽了又失望地搖搖頭走開了,戈兒又回來跟等著的一行人繼續前進。路過一個厚實的木橋,魚良生扶著木欄杆上下眺望,一條清溪從橋下穿過,緩緩流淌,溪水裏水草蔥鬱,在清澈見底的溪水裏如秀發飄在風中,清溪兩岸樹木茂盛伸向天際,巨大的千年胡楊樹華蓋雲天把幾米寬的清溪變成一條綠色的隧道,就像人在隧道裏,溪在隧道裏,穿過枝丫的無數縷陽光像極了無數發光透明的玉簾,人在其中像陌生的精靈煢煢孑立不知何往,獨行踽踽悵然遊蕩。諾蘭見魚良生傻傻的扶欄呆望,也靜靜地陪魚良生,見她們四個也站在原地一直聊天等著她倆,諾蘭才輕輕拉拉魚良生,叫魚良生繼續前行,又告訴魚良生瞿家姐妹就住在溪水上遊不遠,要覺得這溪水好到時可沿溪水旁的路上到瞿家姐妹家去玩。四人見諾蘭拉著魚良生過來了,又笑剛才魚良生傻呆呆時反而有魅力,二人也無話回答,隻微笑著跟在眾人後麵。
眾人領餐食時魚良生站在旁邊,見正麵無牆的簡樸木結構廳堂寬大明亮,兩人和圍才抱得過來的十幾根木柱子光華圓亮立在廳堂裏,靠牆有著簡易厚重的木架,木架上放著各種吃的:水果、熟的幹肉、饢餅、還有些不知名大小不一的幹餅,一個大木墩上放著桶奶,另一個大木墩上放著桶冒著熱氣的湯。廳堂中間放著幾張厚木頭板做的長桌子,有幾個人坐在桌旁慢條細理的吃飯東西,還有幾個人在木架上拿了自己吃的東西裝在木盒裏自己提著走了。易梓格見諾蘭一個人在架子上拿東西就上前去笑問到:“那站著的就是你的男人吧,是那個新來的魚良生吧,叫過來我認識。”魚良生見諾蘭向自己招手就過去微笑著問了聲好。
易梓格笑說:“這樣可不行呢,你得叫我幹娘?諾蘭可是我帶著長大的哦。”
魚良生又笑著大聲彎腰喊了聲:“幹娘好!”惹得在場笑聲一片。
魚良生又說:“哪裏像娘,分明就是姐姐,而且是個漂亮的姐姐。”
瞿鳩溪過來說:“諾蘭,你的男人真會討好人,把幹娘認姐姐,今後可就更親熱了啊!”說吧自己咯咯笑起來。
易梓格笑說:“小東西小心我打了你的餐盒,叫你餓著肚子調情去,看你還有那經曆折騰別人。”
瞿鳩溪又往旁邊走了幾步,找個沒人的凳子坐下,慢條斯理的說:“這裏麵哪裏還有小東西哦,都是千年妖精了,要小吧,也就是這諾蘭的男人小了,可我看諾蘭一臉幸福的樣子,又該也不是個小東西啊!”隻說得眾人都停下手來看她嬌靨若桃花般姿態。
戈兒搖搖頭拉著諾蘭說:“走吧,聽她說下去我們什麽都耽擱了。”
眾人出來時易梓格還叫著諾蘭說這段時間就休息吧,事情她幫著做了就是,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出來沿街走了幾百米往東轉,見右邊遠處零散著幾處院落,在高大的樹蔭裏隱隱迢迢恍若仙境,左邊草原漫向遠方,成片的紫花在綠色裏迎著陽光燦燦生輝,不遠處幾棵巨大的樹傲立在草原上,似要把這神秘的地方望盡碧落黃泉。
諾蘭見魚良生又眼睛望著那幾顆參天大樹,差點都摔了,建議去那樹蔭下吃了再回去也可以,大家也都無所謂,就往那樹蔭下去,樹下有幾塊大木放在地上組成的平台,可想是常有人來這樹下悠閑。眾人一步上了木台,隨意的圍做在一起。魚良生又獨自去繞著樹走了一圈,仰頭看不到樹梢,回來木台上挨著諾蘭盤腿坐下,屁股下透著股清涼,用手撫摸木台也是清涼之感又帶著玉潤,見木麵光亮、玉白色裏金絲縷縷,心想這難道是金絲楠木不成,卻又想沒見過如白玉般的金絲楠木。遂低頭看著木台問諾蘭:“這可是金絲楠木做的。”
諾蘭見魚良生看得認真,解釋說:“是楠木,以前那幾顆大樹中的一棵,我們剛到這裏時建房伐木,於宏碁說這木特別硬實,就與駱梁他們帶人伐了做柱子,留下一部分做了這台,駱梁說這是遠古的白玉金楠,就算在中原地方也是罕見。”魚良生又望了望幾
棵大樹,心想這要運到外麵的世界可就價值連城了,將來出去時做些小物件帶著可就有了夠花的費用,然再看看這裏美景,又是這如仙界麵的美女,感覺有些俗氣。
情不自禁說:“真是難得的珍貴東西啊!”
眾人打開餐盒,慢慢悠悠吃著,頭上茂密枝葉在微風裏窸窸窣窣。諾蘭拿了塊羊肉遞給魚良生,魚良生已習慣了接過來用手撕開吃,撕開頭一塊又給了諾蘭,諾蘭看看大家微微含羞吃了,自己也拿塊肉自己撕著吃,魚良生也就不再往諾蘭嘴裏喂食。戈兒不時瞟一眼這二人幸福的樣子,覺得自己今天胃口也特別的好。
瞿鳩溪故意問:“現在世間男人都如你一樣疼愛女人嗎?”
魚良生看這裏就自己一個男人,就說:“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想必你是離開澆風薄俗、蠅營狗苟的世俗生活太久了,早忘了人世間東奔西顧的日子,哪有天天隻顧恩愛的夫妻,倒是這裏好啊!地方美,人也美,又無煩惱瑣事,自由自在。”
瞿鳩溪說:“這人真是會說話,誇了自己是現世間少有的疼人體貼的好男人,又誇了諾蘭漂亮,你眼裏應該就諾蘭漂亮吧?”
魚良生笑答:“這是哪裏話,你們個個都是花顏月貌、綽約多姿的仙女,我卻算不得是世間的好男人。”
瞿鳩溪繼續問:“那你說說你如何不是世間好男人?世間好男人又是什麽樣子?”
魚良生停下拿著肉的手,想了想,仿佛又在回憶自己以前的生活,說:“首先我一貧似水沒有給女人花的錢,再者漂泊四海沒辦法給女人安定的家,所以算不得好男人。可能世間女人心中的好男人該是富貴顯榮的身份,錦衣玉食的生活,貂裘換酒的瀟灑風流男人。現在流行女人找好男人的三個標準:高、富、帥,就是長得高大,兜裏有錢,模樣又帥,我是一點不相符啊。”
瞿鳩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答魚良生的話,隻得笑說:“你竟然把我們諾蘭公主看上的人說得一無好處,難道諾蘭盡是找了個壞男人?”
諾蘭說:“他那是說的外麵世間的標準,可不是我的標準,我眼裏他就是極好極好的男人。你可滿意了。”
戈爾對瞿鳩溪說:“你別再欺負他倆,就不能像葉馨一樣做個安靜吃東西的女人啊!”瞿葉馨聽她們說著,也不答話,細嚼慢咽的吃著。宇文秋聽著,看看眾人又四下望望,麵如寂寥,平靜似水。
瞿鳩溪知道戈爾與諾蘭親如姐妹,這幫著說話也是常事,就故意做出弱不禁風、楚楚可憐之態:“我哪裏能欺負他人呢,隻不過是一個小弱女子,因心中苦悶想聊幾句一解愁腸百結的心。”說完故意抹了抹眼睛。大家看她這樣也是笑了。
吃完後眾人又去溪水邊用皂角洗了手再回到木台上,把木台收拾幹淨了,各自餐盒裝好。宇文秋說:“還在這裏休息會兒再走吧?”說完看看眾人。大家也都吃飽了懶得動。宇文秋站在木台上,麵朝東來的微微細風裏亭亭玉立,螓首蛾眉的容顏光彩照人,站了會兒又在幾棵高大的白玉金楠間來回渡步徘徊片刻,等眾人都從懶洋洋中精神過來了又回到木台上與大家坐在一起。
宇文秋關懷的看著魚良生說:“你來了這裏家人該是不知道吧,可會讓他們著急?”
諾蘭聽宇文秋話才想自己隻顧日子甜蜜,還從來沒有與魚良生聊過這話,魚良生自己也有些悵然若失起來,倒不是家人著急,隻想著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日日疲於奔命而應接不暇,本就是窮人家庭長大,那有幾天安生日子過得,父母年齡大算很老,也都閑適在山村老家,日子倒是飽食暖衣,不再如年青時為了養孩子而席不暇暖、朝乾夕惕。自己長大後就如靈魂裏有著放逐的舊跡四海漂泊,漸漸愛上了行走在山水間去思考心中那些難解的問題。長大後家人也都分離四散過著自己的日子,或遇清明、過年短聚幾日。
魚良生看看諾蘭,不想讓她擔心,說:“家人隻當我是出門旅遊,我是常年在外漂著的人,家人都習慣了,他們肯定不會知道我去了哪裏,人在何處。”
宇文秋又問:“以後可如何打算,總不能家人永遠都不知道吧,或者就這樣永遠消失了。”
魚良生說:“家人生活如今都過得好,兄弟姊妹多,父母也有人照顧,如實在無法自己親盡孝道也是沒有辦法,世間的事不都是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嗎?剛來時還想著自己在這裏長久生活如天堂般的日子,外麵家人久了肯定擔心失望,後與諾蘭這一起後心中倒是不再有什麽猶豫,
隻想永遠陪著諾蘭,就算放棄全世界也是心甘情願的。”
瞿鳩溪馬上接著說:“這是真話呢?還是假話?別哄了我們諾蘭開心,以後又始亂終棄,留諾蘭獨自傷心。”
魚良生說:“外麵世界人生不過百年,自己好壞也是一堆黃土掩埋,而今到這裏便是無數帝王將相、紅塵男女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加上有幸遇到諾蘭這麽漂亮美麗的人相親相愛,這還有什麽難以抉擇嗎?當然是真話了。”又看看諾蘭,送以愛意。
瞿鳩溪笑說:“哎呀,別總是在我們麵前琴瑟調和、鳳凰於飛的樣子,我們看了心裏羨慕嫉妒起來還能讓你們安生了。”
宇文秋說:“他這也是實在話,隻可惜這裏也可能不能長久下去了,如能破譯血字碑文,解開這裏麵的奧妙之處,說不定還能長長久久下去。”眾人也都歎氣。
魚良生說:“既然有發現了這啟示,想應該就是破解的辦法,現今變化的征兆也還沒有什麽其它動靜,應該還不至於馬上到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
瞿鳩溪笑說:“我們姐妹陪你出去想辦法破解血字碑文,然後再回來告知大家。”
諾蘭說:“我是定要他去哪裏我去哪裏的。”
魚良生看看諾蘭肯定的點頭。
瞿鳩溪說:“看你個小氣樣子,生怕別人拐了你男人去似的。”
戈兒說:“我看你就是這意思。”
瞿葉馨這時不在乎的說:“去了外麵人海如潮,倒還在乎這一棵樹嗎?難道外麵有情有義的男人都滅絕了嗎?隻是要外麵的男人無情無義也沒啥意思,而重情重義卻也不能帶這裏麵來,如果在外麵不回來了又像他剛才所說:人生不過百年,到頭來一堆黃土埋了,好日子也過不了多久,還是個沒意思。”魚良生想這瞿葉馨說話倒是在情在理、不偏不倚。
宇文秋說:“你們啊,來到這裏活了外麵世界裏的人十幾輩子都未必這麽長的時間還不知道珍惜,心還想著外麵花花世界裏的紅塵亂世,有這心思不如仔細著看看這昆侖秘境到底是何規律次序,領悟到了對自己和大家都是好事,沒了這裏我們這些人沒了根基,出去外麵世界又已是改天換地,又得如從前一樣顛沛流離,到時候還沒逍遙享受,倒把自己弄得麵目全非而鬱鬱不得善終。再說現在外麵的男人就能與我們那個時候的男人有什麽區別呢?隻要他還是人,就還是不變的人性,你們就能保證獨好的男人偏對你情有獨鍾。好男人肯定早遇到了心中所愛之人,他必不會拋棄舊人跟你恩愛,要是他這樣做哪也算不得是好男人,將來還是有你哭的時候。”
眾人聽了這一席話,都點頭稱好,應是這麽個道理,但心中又不願澆滅一直燃著微焰的希望和念想。
魚良生說:“特別是女人,外麵的世界現而今汙染嚴重,女人本就紅顏易老,到頭來沒幾年變成黃臉婆,你們這麽漂亮的臉蛋舍得嗎?有個寫書的曹雪芹說: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宇文秋聽了說:“好貼切的話,好有領悟的詩句啊,要能出去見上一麵也是人生幸事。”
魚良生說:“是啊,才華極高的人,隻不過恐怕讓你失望了,這個人已死了幾百年了,骨頭都找不到了啊!”
眾人聽了都覺確實可惜,盡然不能長久。
瞿鳩溪歎口氣說:“想我這: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的女人還是就不出去讓紅塵汙垢毀了我吧。”
魚良生問:“你這幾句好像很是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瞿鳩溪說:“不就是才高八鬥曹植的《洛神賦》裏撿來的嗎?”
魚良生想起諾蘭說瞿家姐妹都是自小有好教導長大的孩子,還是誇道:“真是才女啊,一千多年竟然還能如此清楚的背誦出《洛神賦》來,這真是太難得了。”
戈兒這時又誇瞿家姐妹二人說:“這倆姐妹可是我們這裏少有的才女啊,能給她們比肩的也就是文秋姐跟諾蘭了。”
魚良生說:“我真是幸運,不隻入了仙境,還同時與最有美貌才華的女子聚到一起了啊!”
宇文秋站起來說:“這裏才華也沒什麽用,也渴了,家去喝茶吧。”
眾人都拿了各自東西隨宇文秋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