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一章 首領貓

模糊的辨認出來以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又仔細的看看,結果那字跡卻又消失不見了,就像那位孟婆婆一樣。

“話說不是死的時候才會見到奈何橋嗎?難道我這是死掉了,不對,如果死掉了的話,奈何橋是不會模糊一下就消失的。那是怎麽回事呢?”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就是你差點死掉了!”貓姐在旁邊暗暗的笑,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笑。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聽著卻有一種揭了傷疤還撒鹽的痛。如果當時喝了那碗湯,估計就算是真的死掉了,不過如果我們喝了那兩碗湯,那後麵的那兩隻貓怎麽辦?他們豈不是沒得喝,還要把他們送回去嗎,借此來證明貓有九條命這個沒有多少人可以證明真假的命題。想到這,突然覺得貓有九條命估計是死的時候自己的那碗湯被其他的家夥喝掉了,自己沒有湯,通不過這以後的道路。就被扔了回去,或是趁機自己跑了回去。而那些錯喝湯的呢,就被當做交差的靈魂帶走了。

見這裏也沒什麽更新鮮的事情,就轉身回到那個肉攤那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一下,並不是這個肉攤有沒有人看管,而是攤子上麵有沒有魚。滿懷希望的跳上去,然後又滿心失望的跳下來。走到貓姐那,問她該往哪裏走?誰知道她又跳上那個肉攤,嘴裏叼了許多肉,我以為她要叼著這些肉繼續趕路。誰知道她把肉放在我的身上讓我背著,然後自己又叼了許多,但是明顯沒有我背著的多。把那些肉向空中一甩,穩穩地落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嘴裏還不忘記又咬了一口咽了下去,然後就向著字跡消失的奈何橋走去。

也許字跡消失的奈何橋就不是原本的奈何橋,走著輕鬆了很多,隻是身體上並不輕鬆。倒不是這肉沉重的我背不起,隻是這裏麵沒有我自己可以吃的魚,心裏總覺得有點不舒服,然後心裏的不舒服向外擴展就變成了身體的不輕鬆。走過這座奈何橋----姑且這麽叫吧---前麵出現了一座教堂式的建築,圓頂尖尖的非中式建築。我實在有點累了,主要是心累啊。就走進了那個教堂,貓姐似乎也想休息一下,也走了進來。

我們常說某人窮的是一貧如洗,在外國話裏翻譯過去也有一個類似的表達---窮的像一隻教堂裏的老鼠,這種比喻倒是也很生動貼切。看眼前的這個教堂,裏麵確實是什麽吃的都沒有,那家具裝飾呢?我說,對於一隻老鼠來說,就算是金磚鋪地,銀盤子上桌,都比不上一個帶有點點爛斑的蘋果吧!而這裏呢,裝飾上看著華麗,食物上就是絕對的匱乏。所幸的是這裏沒有老鼠,估計是窮的都搬出去了。但不幸的是,這裏有很多眼睛發綠的貓,好像是餓了很久也不知道吃去找吃的的貴族,就在這裏等著有人來喂。可能總有人來到這裏喂他們,不至於餓死,又或者是這裏的窮老鼠並沒有搬走,而是搬進了這些

貓的肚子裏長久的安了家,從此不必再擔心什麽窮困挨餓的問題了。這些貓倒是解決了不知多少老鼠的吃飯問題,同時兼顧的解決了自己的吃飯問題。隻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也沒有老鼠搬進來受窮,他們在這裏倒是頂替了原來的老鼠---窮的像教堂裏的貓。那些貓看見我們身上背著肉走進來,一個個做起了攻擊之勢,貓姐看著眼前的形式,趕緊讓我把背上的肉留給他們,同時喵喵的衝那些貓叫了幾聲,我卻聽不懂同類語言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是看見那些貓放下攻擊的姿態而過來吃肉的時候,我大概明白了貓姐的喵裏麵所表達的內容。

但是貓姐又不知在想什麽一樣,看見那些貓吃的時候,自己也開始吃了起來。她不是剛剛吃過了嗎?看著眼前這十幾隻貓同時的用餐,有的還不停的從嘴裏發出饞別人的聲音,真是心中火氣升啊!但也沒辦法,誰叫咱是一個挑食的喵呢。

“貓姐,你吃飽了沒有?”我打破了這群貓吃飯沒有別樣聲音的尷尬局麵,貓姐抬頭看了看我,什麽也沒說。我隻好等著,等著大家都吃完了。從貓群裏裏麵走出來一個首領一樣的貓,對著我說了一聲:“謝謝!”“又是一個會雙語的!”我嘀咕著。首領聽到了我的話,卻不明白就問:“什麽意思?”這時貓姐也問:“什麽意思?”

然後首領和貓姐對望一眼,笑了出來,看來是明白了:兩隻貓都會貓語和人語。

首領跟我們說:“他們本來是有廚師的,不過那兩個廚師做的東西是把燒火的碳當做菜端到了桌子上麵,因為他們的菜都是糊得發黑了。出去很久去學做菜了,一直沒有回來,沒辦法大家就把教堂裏的老鼠吃掉了。現在大家都餓的眼睛發綠了,幸好有你們進來,本來還以為會大打一場呢!倒是自己懷小人之心了。”

我聽著他的話感覺好像哪裏耳熟,想起來的時候。就把不久前見到的那兩隻貓的樣子跟他描述了一下,他很驚訝:“你見過他們,他們在哪裏?”

我又把見他們的情景詳細的說了一遍,那首領聽得越來臉色越難看。最後竟然喵了起來,額,是哭了起來。看來他似乎知道他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兩位廚師了,哭了不久他又去對著那些貓喵喵了很久。然後走過我身邊時對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然後就衝門而出,那後麵的十幾隻貓也跟著他出去了,一下子,教堂裏就剩下了我和貓姐兩隻貓。

“貓姐,剛剛那隻貓喵喵那麽久,說什麽了?”我問道。

“額,我忘了你聽不懂同類語言!他說了很多,不過大概說起來幾件事。一是要出去尋找那兩隻

貓的屍體,二是要把他們埋在一起。”貓姐說。

“為什麽呢?”我問。

“他說那兩隻貓是夫妻貓。本來到這是來參加婚禮的,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幾句話鬧成了這個樣子,很懊悔。把他們埋在一起算是盡最後一點力吧!”貓姐說。

“可是他們喝了孟婆婆的湯不是忘記了從前了嗎?”我問。

“那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了!”貓姐說。

“哦,也對!那我問一句貓姐能管的事!你為什麽把肉分給他們呢?”

“你沒看到他們的眼神是隨時準備來搶的嗎?與其最後被他們搶去,自己受傷。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丟了肉的結果雖然一樣,卻可以得到一點感激,最起碼不會受到傷害。而從那隻貓的話來看,他們是打算搶的。”貓姐說。

看來有時候分享,也不一定是出於為善之心,而是情況所逼不得不如此啊。但為善之舉卻可暖人心讓自己免於禍患。想著貓姐自己吃肉,不是因為餓了,而是因為害怕那些貓吃完了我們分享的,還要來搶我們,額,貓姐嘴裏的那些肉,所以她寧願自己撐著,也不給他們了。發善心發的不徹底,鬥心眼倒是鬥得很完全。畢竟,沒有道德法律的約束,貓的世界裏什麽都得想想才能做啊!

這時,我突然又想起來什麽,就返回去往外走。貓姐見我往回走,也跟著出來。我看見不遠的地方,那些貓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那個肉攤的不遠處停了下來。肉攤的旁邊有個人正在往肉攤上放肉,放完肉的人走了,看完放肉的貓衝了過去。那個首領在那裏大聲的說著什麽,但是沒有貓願意聽他的,因為眼前的肉遠遠大於貓首領的領導力。過去聽從於他,是因為他可以提供吃的東西,現在有人給吃的,而且又不用聽從誰的命令,這個貓群似乎轉瞬之間就瓦解掉了,有的貓覺得肉不夠自己吃的,還把別的貓打下去。首領想上去維持秩序,結果群貓一起瞪著眼看他,他看了大家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朝著很遠的地方走去,走幾步回頭看一看,走幾步回頭看一看,走幾步,走幾步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直走了下去。

“他是去尋找那夫妻貓的屍體去了,但願這隻會說雙語的貓可以找到他的廚子。”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這樣不知跟誰說著,也許是跟貓姐,也許僅僅是跟自己說的。

貓姐看了看我,說:“我們走吧!”

然後,我們奔著教堂,邁開了自己的腳步,隻是這腳步有些沉重,但是不久又變得輕盈起來。

各人自有各人福,各貓自有各貓緣!

“再見了!首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