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章 攤前的孟婆婆

來到肉攤前,那攤位上卻沒有肉。貓姐“咦”了一聲。我問她怎麽了?她小聲告訴我:“剛剛來這的時候沒有人啊,怎麽現在後麵多了一個老婆婆。”

我說:“也許剛剛你跑得急,沒看見。又或者她剛剛到別的地方去了唄。攤子在這,怎麽能沒人看著呢?你當是森林野獸吃剩下的殘骸呢,隨便的亂丟。剛剛這裏沒人看著,就說明你是偷人家東西,如果有人的話,你就是搶人家的了。罪過就大了,知道嗎?”

“得了吧,偷人家東西。對於貓來說,能說偷嗎?那叫借,懂不?借!”貓姐說。

“借?你打算還嗎?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管借不管還,人回來了,現在是還呢,還是現在再去借呢?莫不是這次咱直接跳過偷,改搶的啦!”我看著她說。

“我是打算還的,等我有了還的本事的時候一定會還。”她說。

“哈哈”

“你笑什麽?”

“貓姐,你知道有一種鳥,名字叫什麽並不重要,反正在我們的眼裏,它就是一種鳥。但是這種鳥中的某些個體會找到其他類的鳥的巢穴。然後借走幾個鳥蛋,當做自己的晚餐。但是她覺得隻借不還不是一個好事情。於是她把自己的蛋放在那個鳥巢中,當原來的鳥媽媽孵化小鳥的時候,這種鳥的蛋會先孵化出來,然後他把其他的未出生的“兄弟姐妹”擠出巢穴,獨占鳥媽媽的撫養,可憐鳥媽媽一直含辛茹苦,卻撫養了他人的兒女。你覺得她這種還的方式是好呢?還是不好呢?”我說。

“這是什麽意思?”貓姐問。

“沒什麽,你吃了她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在這世界上是沒有第二件的。如果要還的話,你是還她個什麽呢?難道像一個農夫那樣,借了農場主的一個雞蛋,還的時候,賣掉自己的十個雞蛋,再換成一個雞蛋還給那人嗎?哦,為什麽要換雞蛋,那是因為農場主是在某個地方買的雞蛋,那個借雞蛋的農夫也到了那個所謂的某個地方,說要一個雞蛋換一個。結果那個賣主趁機占便宜,一定要十個換一個他才肯。別人問農夫為什麽不用自己的雞蛋還給他呢?農夫說:“我不想欠他的,他的雞

蛋在那買的,我就還給他在那買的雞蛋”。最後結果怎樣呢?那個賣雞蛋的是農場主的親戚,他們就這樣一來一回的賺取了農夫的九個雞蛋。所以這樣的還法更會吃虧的。”我說。

“那農夫為什麽不用自己的雞蛋,他真的就那麽在意嗎?”貓姐問。

“農夫當然想用自己的雞蛋去代替,但農場主不願意啊。至於農場主是怎樣區別雞蛋的?哼!那是因為他當初借給農夫的根本就不是雞蛋,而是鵝蛋。農場主把鵝蛋當成雞蛋借給農夫,農夫以為自己借到了這麽大的雞蛋,還的時候還小的,自己會占便宜。結果還是吃了虧。至於那句話,事已無法挽回,索性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高大一些吧。”我說。

“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呢?”貓姐說。

“沒關係嗎?沒關係啊!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想要再解釋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既然她不明白,那也好,有些事說清楚了反而不好。

那位看肉攤的老婆婆,看見我們在這裏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麽,就說:“那邊那兩隻會說話的貓,說的累了吧,來來來,過來到孟婆婆這來喝碗湯。喝了湯就不會口渴難惹,喝了湯就不會怨恨從前,喝了湯就會忘記煩惱了!”這位老婆婆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貓說話奇怪啊。

“孟婆婆,難道你不覺得貓說會話很奇怪嗎?”我問。

“有什麽奇怪的,到這來的除了人會說人話,難道貓就不會說貓話了嗎?”孟婆婆說。

她說完,貓姐喵喵喵的叫了幾聲,孟婆婆說:“哦,貓也會說人話嗎?這倒是新鮮了!不過不管你說人話還是說貓話,不必在意的,孟婆婆都聽得懂。來,喝完這碗湯,忘記凡塵一切悲傷啊!”說著她端了兩碗湯下來,放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正要喝,突然貓姐在後麵不經意的碰了我一下,眼神裏示意我不要喝。

我想了想,就問:“孟婆婆,剛剛有隻猴子跑過去,您看見了嗎?”

“什麽?猴子!哎呀,我想想啊!好像很久沒見過猴子了啊,自從上一次有個猴子從這經過,也沒喝我的湯就過去了。不多時,他又換了身行頭從這回去了。說實話啊,從這往裏去的

見得多了,從這回去的他倒是頭一位啊。打那以後,就再也沒看見猴子經過了啊”孟婆婆說。

正說著,我們來的方向上來了兩個人。具體說是人形的物體,帶著兩條鏈子,鏈子上居然是兩隻貓。像是主人牽著寵物遛彎一樣的走了過來,貓姐衝我使了使眼色。然後看著那邊,就在那頭打招呼說:“孟婆婆,兩碗湯!”的時候,孟婆婆看向了那個方向,貓姐踢了我一下,我趕緊跟著她跑,一口氣跑的老遠。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要跑,但是貓姐的焦急表情讓我不得不跟隨。我們在遠處看著孟婆婆那裏,就見兩個帶麵具的人,牽著的兩隻貓衝著孟婆婆叫了幾聲。然後喝了湯,喝完湯到時候,那兩個人還說:“孟婆婆平時都慢吞吞的,今天怎麽我們還沒到就把湯準備好了。”孟婆婆可能跟他們關係不是很好,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四下望了望,像是失憶似得莫名其妙了一陣,然後搖搖頭,繼續的坐在那等著什麽。

貓姐看到這,已經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她帶著我一直跑,一直跑。後麵又傳來孟婆婆的聲音:“不要跑的太累啊,累的時候來喝碗湯啊,哈哈哈哈”直到聲音消失聽不見,貓姐才停下來,呼呼的喘氣。

直到這時,我才有機會問問到底怎麽了?

她說:“那兩隻貓以前是廚師,一心想要做出別人想要吃的好東西。可是不管怎麽用心,都做不好。其他人總說他們做的東西是把燒火的碳當做菜端到了桌子上麵,因為他們的菜都是糊得發黑了。後來當他們明白自己原來是吃生的東西的,才知道以前的用心都是弄錯方向了。”貓姐說。

“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呢?”我問。

這說明孟婆婆聽得懂他們的貓語,我們的人語,還有剛剛那兩位的那什麽語。可我還是不明白啊,她想了想,說:“睡覺吧!醒了你就明白了。”

我睡了一覺醒過來後,貓姐帶著我來到昨天的那個地方,果真有一個肉攤,不過孟婆婆卻不見了。我把前後的事情在大腦中以每秒鍾幾萬轉的速度快速的分析了一下,不由得“啊”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跑到不遠的地方一看有一座破敗的橋,橋上麵的標誌幾乎模糊的不可辨認,隻是依舊可以千辛萬苦的辨認出來,那橋的名字隻有兩個字:

奈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