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四章 昨晚你和哪個男人鬼混?!

一個晚上的時間,司機都安安靜靜的蹲在那裏,倒不是他不想回家睡覺,也不是他喜歡蹲在那裏,隻是因為車子內壓根就沒有動靜,他也不敢直接過去看。

萬一,撞破了什麽好事的話,那麽他也就真的完蛋了。

晨曦刺破了陰沉沉的天幕,蘇蒔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是昨晚立著的姿勢,而是躺在傅澤梟的懷裏。

她本來想開口質問甚至是下意識的遠離,可是卻問不出口了,昨晚他說的話和疲憊的神情,已經是清楚地表明了一切,訓練營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要回去了。”蘇蒔把身上披著的西裝脫下來,手握著門把就想拉開車門出去,可是腰肢卻是被鉗製住。

傅澤梟的嗓音暗啞沙沉帶著一股子的漫不經心甚至強勢的味道,把她帶進懷裏,聲音也格外的沉了些,“就這麽不想看到我?”

“鬆開我!”蘇蒔睜著了幾下,卻還是沒有掙脫開。

男女之間的力氣本來就是懸殊很大,更何況,現在蘇蒔身上也沒有什麽力氣,隻能低聲的怒斥,“我還要回去,回去的晚了爸爸那邊沒法交代!”

傅澤梟的鼻尖縈繞的全都是她身上輕幽幽的味道,一直不怎麽平穩的內心卻是驀地被撫平了些。

“我送你回去。”傅澤梟絲毫的不在意,依然是禁錮著她,淡淡的說道。

可是現在蘇蒔壓根不想和他牽扯上關係,如果被蘇南知道的話,免不了天天的旁敲側擊,更是煩人的厲害。

“不用。”蘇蒔下意識的拒絕,哪怕她現在隱約的知道訓練營那邊有很大的麻煩,可是依然對於自己之前被強製送回去的事情耿耿於懷。

好像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沒有任何的人或者事情能夠帶動的起他的情緒,哪怕是她一直待在傅澤梟的身邊,卻依然不清楚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

哪怕他們兩個親昵如斯,哪怕他們做過所有最親昵的事情。可是蘇蒔不知道,自己對於他來說,依然是最開始的那場交易,還是真心對待的人。

傅澤梟聽的出她語氣裏的抗拒,眸子裏暗了暗,手臂收緊了些,可還是深呼了口氣,把她鬆開,直接叫在一旁蹲著差點睡著的司機過來。

司機哆嗦了一下子,一個晚上的時間真是難熬,尤其是提心吊膽的蹲在那裏一個晚上,幾乎算是夜不成寐。

“你把她送回去。”傅澤梟的表情疲憊卻依然的帶著冷銳和逼迫,周身的氛圍也隱隱的讓人感覺的出來壓力。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司機根據這麽多年的推斷,判定出來。

“好。”司機哪怕現在再困,也不敢做任何的停留,很麻利的上車,踩下油門就迅速的往外開走。

蘇蒔固執的沒有往外看,心裏卻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失望,她本來以為傅澤梟會解釋什麽的,可惜什麽都沒有。

等到回到蘇家的時候,司機把車停在門口,恭敬的說道:“蘇小姐,已經到了。”

“嗯,謝謝。”蘇蒔淡聲的說道,旋即下車,一晚上的疲憊好像消失不見,她依然是帶著傲骨和自尊,守著自己

的底線,像是跨進地獄一樣大步的向前。

誰不知道蘇家那點破事啊,倒是可惜了蘇家的蘇蒔,好端端的遇上了這樣的家庭,也算是倒黴。

這個時間蘇家的人應該都不在了,可是蘇蒔推門進去的時候,卻是一個瓷杯直直的砸到她的腳邊,猛然的炸裂,碎成了斑斑勃勃的小碎片。

“你說說你昨晚幹什麽去了?!”蘇南現在怒火中燒,尤其是聽到蘇音璿的那些話,更是覺得自己的女兒行為不檢點,很容易給蘇家添黑。

剛才的那個杯子沒有砸中,蘇南重新的又拿起一個杯子,就想衝著她扔過去。

“爸爸,我隻想知道原因。”蘇蒔皺著眉,看著地上的那些碎片,心中卻是一陣的荒涼,剛才的瓷器都能被這樣的力道打出去,如果被扔到自己的身上,怕是沒有這麽簡單了。

蘇蒔知道他的性格,指不住還是被蘇音璿說了些什麽,臉色更是難看下去了。

蘇南冷笑,“你一夜未歸,現在還有理由在這裏說話?我本來以為你學乖了,現在竟然還是現在的樣子,你就不能和你妹妹好好的學習一下嗎?!”

他差一點被起初心髒病,要不是昨晚蘇音璿說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蘇蒔竟然和人在酒吧裏鬼混,現在竟然一夜未歸?

蘇南計較的很多,如果被外邊的人知道這些事情的話,無非就會嘲笑蘇家,現在看蘇家人熱鬧的太多了,他都不敢出任何的事情,省的以後整個蘇家的名聲和股份算是壞了。

“妹妹?”蘇蒔很少和蘇南發生爭執,尤其是在蘇家這些事情完成之前,可是蘇南既然都這麽說了,她也沒有繼續忍耐下去的必要。

“那爸爸覺得什麽樣的才是榜樣?”蘇蒔冷笑,對於這個父親,很早之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這個父親倒不如說是別人的父親,隻是對她這樣冷冰冰的。

“你覺得她做的就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如果……”蘇蒔冷笑著說道,卻被蘇音璿低聲哭泣的聲音完全的打斷。

蘇音璿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著急,指甲也是深深地陷進手心裏,甚至有些緊張,手心也格外的疼痛,想都沒想的打斷了蘇蒔的話,她生怕蘇蒔說出來什麽,同樣緊張的看了看蘇南的反應。

還好,還好蘇南依然在憤怒中,半點都聽不下去蘇蒔的話。

蘇音璿悄悄的緩了口氣,繼續裝出一副很弱弱的樣子,眼淚都滴答下來,委屈的說道:“姐姐,我昨晚很擔心你,聽說你和同事們去夜店了,還被一個男人帶走。”

她說的話格外的柔軟,像是一個妹妹真的很關心自己姐姐的日常,隻是細細琢磨起來,這個意思就不對勁了,話裏話外的全都是針對蘇蒔,好像在說她不檢點。

“不管怎麽樣,姐姐還是不要被騙了,畢竟現在的世道,還是很多不軌的人的。”蘇音璿擦了擦眼淚,愈加可憐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昨晚我聽說的晚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姐姐被騙走的。”

從一開始,蘇音璿就把她定義在被騙走和鬼混上,如果蘇音璿知道昨晚自己走的事情,那麽肯定是知道傅澤梟把自己帶走的。

她現在隻潑汙水卻不說傅澤梟,無非就是惹不起和想陷害。

果然,蘇南可沒有那麽多的彎彎腸子,聽到這樣的話,臉色驟然的難看下去,不悅的看著蘇蒔,語氣氳沉,“你還真是給蘇家的人丟臉!這幾天你也別出門了好好的反思一下!”

蘇音璿掩著臉看著很痛苦的樣子,可是眼裏卻是閃過得意,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爸爸的缺點,喜歡聽那些順著他意思的話,而她恰恰好是利用蘇南的這個性格,有力的對付一下蘇蒔。

不然的話,誰知道什麽時候萬一蘇蒔真的成功的翻身的話,那麽她和她媽媽誰都別想過的好。也正是因為這個目標,蘇音璿才放棄了所有的才華,隻是一門心思的對付蘇蒔。

“爸爸也別說姐姐了。”蘇音璿恰到好處的開口,眉間全都是憂愁和關心,“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帶走她的那個男人。”

這句話絲毫的沒有成為緩解的話,而是徹底的激怒了蘇南,這是什麽情況,自己的女兒竟然大晚上的不回來,還沒有結婚現在就作風這麽浪/蕩,這讓他以後出門怎麽見人,還真是丟人。

另一個杯子被狠狠地扔出去,蘇南被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告訴我那個野/男人是誰?”

看著蘇南的架勢,如果蘇蒔隻要說了是誰,哪怕是拚了他的命,也要去找個公道。

蘇音璿得意的看著現在的場景,滿地的狼藉和現在的嘈雜,可是她的心裏沒有半點的愧疚,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得意,畢竟蘇蒔和傅澤梟的事情她也是知情的,看到心裏就煩躁。

蘇蒔的櫻唇勾起淡漠的弧度,眸中依然帶著些許的明亮,直直的看著他,不急不慢的說道:“爸爸這是要去找傅少問問?”

傅少?

蘇南手裏的杯子差一點的被扔出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硬生生的把杯子收回來,可臉色卻是很難看。

“怎麽回事?”蘇南的語氣壓低,帶著明顯的陰鬱,卻是側頭看著蘇音璿,懷疑的看著她。

蘇音璿以為蘇蒔不會說出來的,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說了,臉上的表情一變,依然帶著無辜的看著蘇南,咬咬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是誰帶走的姐姐我真的問不出來。”

她的聲音隱約的帶著些哭腔,像是被冤枉之後的哽咽,蘇南剛才的懷疑也是一瞬的被打消,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小女兒的性格,不像會撒謊的樣子,難不成自己想多了?

本來還想繼續嗬斥蘇蒔,可是想到蘇蒔說的那些話,多少的顧忌了些。

蘇蒔可是他和傅氏溝通的橋梁啊,想到這裏,蘇南本來難看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些,他必須知道,昨晚上和蘇蒔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誰?傅澤梟回來了?

可是他沒有得到半點的風聲。

蘇南下意識的看著蘇蒔的反應,隻是站在狼藉中的人依然沒有彎下脊梁,像是帶著她本身的驕傲,連半點的心虛都沒有。蘇南徹底的不知道是誰說的真的是誰說的假話。

“昨晚上的人是傅少?”蘇南穩了穩心思,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