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一宿煎熬

小獸要逃跑

“介意?我當然介意了!”

屈戊辰在心中憤懣地大喊,可看見花雨軒此時擺出一副孱弱而可憐兮兮的弱者姿態時,心又軟了,隻得無奈地搖搖頭,心裏已經是淚流滿麵。

“好吧。”某辰心裏痛苦得早已是淚流滿麵,但一旦答應下來了,他還是會全力支持的。他也順手在茶幾上倒了一杯花果茶一飲而盡,那樣子好似喝下一杯烈性沸酌一般,“不過今晚你得聽我的!”

“好啊?”花雨軒若有所思地放下精致而小巧的透明茶杯,臉上帶著幾分期許之色看向屈戊辰,一句“你得聽我的”勾起了他心中無限的邪惡而原始的欲望。

“第一,恐怕今晚你不能洗澡了。手上的傷沾水會發炎的。”屈戊辰叉腰站在花雨軒麵前,大有一副指揮天下的架勢。花雨軒渴水的心情早就隨著他有意無意瞟向洗漱間的眼神而暴漏出來了,沒想到他同自己一樣也是個“潔身狂”。

說出這樣的要求來,屈戊辰心中有兩點原因,第一是他想要第一時間洗完澡睡覺,讓花雨軒先洗的話,要耽誤自己的睡覺時間。第二就真的是花雨軒身有外傷,此時傷口又沒有結痂,確實不適合洗澡。

“啊?”花雨軒發出一聲失望的歎息,但失望的表情隻是轉瞬即逝,又被一抹妖豔取代,“好啊,反正我一天要洗兩次澡,少洗一次也不能怎樣……”

“第二,”屈戊辰又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是病號,你要睡床,”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自己的那不足十平米的小臥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好床鋪走出來,手中還多了一條毯子,“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哈?”聽完這二點要求花雨軒笑了,雖說是要求,但都是為自己著想,這樣善良的體貼與關懷在身邊熟識的人當中尚且見不到幾處,但卻在一個才見了兩次的小家夥身上盡現了,還是個被自己主動黏上的小家夥。

“辰辰大人,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桃花眼隨著邪魅笑肆意蔓延開來,花雨軒半開玩笑地作了個揖,將一句昵稱輕呼出來。哎,隻可惜遺憾的是今夜不能擁著小家夥入眠了。

“好吧,那你快去睡吧,我要去洗澡了。”屈戊辰說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將毯子放在沙發上就進了浴室,花果茶裏的薰衣草顆粒有安眠安神的成分,自然是已經起到一些作用了。

花雨軒看著小家夥抱著浴巾關上洗漱間的門,遺憾浮現上臉,心中充斥著如火中燒的感覺,好像千萬隻螞蟻嗜咬一般讓他備受煎熬。看他那白皙孱弱的絕美俊彥,用膝蓋都能想象他出淤泥而不染的身軀是多麽動人,身處高處多年,常年被金錢、權利和欲望左右,他似乎都已經快要忘了這樣甜蜜的、發自內心的期待的猥瑣的YY了。

花雨軒搖頭起身,竟然乖巧地走進了屈戊辰的小臥室,安靜地躺在了屈戊辰的床上。床單上沒有煙味,沒有衣服、襪子的汗臭味,甚至還留存著淡淡的花果清香,花雨軒似乎瞬間找到了一種靜謐而安全的感覺,慢慢闔上了雙眼。

“嘿~。”感覺到外麵的人逐漸沒了動靜,屈戊辰這才轉為安然,熟練地放水,打沐浴液,搓洗澡泡泡,一邊用絲瓜刷擦身一邊還輕哼“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隨著沐浴液的摩擦,房間裏瞬間冒出許多大小不一的沐浴液泡泡,白皙而修長的身子帶著完美的黃金比例倒映在每一顆泡泡上,讓洗漱間的氣氛妙曼又氤氳。

十五分鍾後,衝洗幹淨的某辰搓幹頭發衝出來,一邊將幹毛巾墊在頭發下,一邊裹上毯子,整個人在沙發上直直躺下去,快速進入夢鄉。

……

這夜倒是靜謐而安穩,偶爾能聽見客廳裏傳來屈戊辰因為勞累而發出的輕微的鼾聲。勞累中帶著充實。

不過,有一個人卻很煎熬。

出於職業操守和對花邊新聞搶先爆料的執著,譚凱此時守在落地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屈戊辰所在的公寓樓看著,手中是幾不離身的高清照相機,身邊是幾包速溶咖啡的包裝殘袋,身上裹著珊瑚絨毛毯,眼睛也已經是蚊香眼,他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卻依舊沒有見到那邊公寓樓有動靜。

譚凱的心情還是有些鬱悶的,剛才拍攝的那一組連拍實在有些匆忙,隔著落地窗又是夜晚,他甚至連花雨軒的正臉都沒有拍清楚,更別提花總裁身邊的“小情人”了,這不禁讓他大罵“該死”,以至於現在做了充分的準備,調好了照相機焦距,力求在明早能交上一份轟動一時的搶先消息。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好多個小時過去了。

淩晨五點,譚凱實在對抗不過困意,蚊香眼閉合,抱著照相機瞌睡連連,點頭的頻率猶如油田裏日夜工作的采油機。

花雨軒動了動身體,緩緩坐了起來,這一夜他睡得沉穩而安然,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美好的感覺了。探頭望過去,見客廳裏的小家夥還在蒙頭大睡,他二個手臂都抱著趴趴熊,口裏還留著哈喇子,時不時還傳出兩聲輕酣,睡相簡直差到極點。

花雨軒微微一笑,信步走到沙發前蹲下,對著熟睡中的小家夥輕呼兩聲,見小家夥沒有反應,這才輕輕地一個公主抱將他抱起,轉身抱回臥室的床上。

被放到床上,熟睡中的某辰似乎感覺到了往日熟悉的床榻,又沒有了沙發上的不舒適,隧翻了個身,挪了個滿意的睡姿。他這一翻身不要緊,包裹著身子的毯子滑落下來,露出一身潔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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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的有木有,請聽下回分解。o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