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打人

我轉身看到張路怒氣衝衝從街對麵衝了過來,我剛張嘴:“啪!”張路揚手就給我一大嘴巴,他咬牙切齒恨恨地說:“路夢遙你這個賤人。”

劉鬆美竄了出來一把抓住張路的手“張路你幹什麽?”把他還要再打我的手,反轉扣在他背後。

“劉鬆美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是我和路夢遙之間的事。”張路掙脫不開,憋得臉紅脖子粗地說。

我攔住要上麵去跟張路理論的陳靜,示意劉鬆美先放開張路,眨著眼睛不讓淚水流下來,直視著他問:“張路,你做什麽?”

我不問還好,這一問,張路雙眼充血,牙齒磨磨得霍霍直響,全身怒氣騰騰,要不是劉鬆美站在旁邊,恐怕他又要上來打我。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難道非讓我在這說出來是不是?”張路說到這裏,氣得全身顫抖。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仇視不共戴天的敵人一樣,恨不能立刻讓我消失。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我們的爭執引得他們頻頻觀看,有的人還指指點點。張路臉色更不好了,他突然扯住我的手腕,說:“走,跟我我回家。”張路的手猶如鉗子快把我骨頭捏碎,無論我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

“孟然你讓開,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孟然擋在張路前麵,說:“無論是誰成為被告都應有申訴辯解的權力,你就這樣把夢遙帶走,抱歉恕我們不能答應。

陳靜、劉鬆美也站到孟然身邊,表明她們的態度。

“張路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回家的。”我說。

“真是給臉不要臉,本想著在你朋友麵前給你留點臉,你既然自己不要,我幹什麽還顧及你。”張路說得好像他多有為我考慮似的,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發什麽瘋。

“既然這樣,我們走那裏談吧。”孟然指了不遠處的咖啡廳說道。

張路看了看,點頭同意了,可他的手仍不肯放開。

我咬著牙忍著手腕的疼痛,鬆美看了眼,把手握在張路的手腕上輕笑著說:“夢夢又不會跑,張路你可以鬆開了吧,嗯?”

“嘶……疼……”手腕驟然吃痛,張路鬆了手。

陳靜抬起我的手腕,借著燈光看見五條泛紫淤青,可想而知剛才張路使了多大的勁。陳靜氣憤得小聲嘀咕句“人渣!”

劉鬆美把手指掰咯咯直響,孟然盯著淤青看了好幾秒,看著張路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張路扭

頭瞥了瞥,像沒事人一樣大步流星在前麵走,沒有心疼更沒有愧疚。

“噗通!”我聽到心掉入冰窟的聲音,整個人都凍透了,心傷了。眼前這個名為張路的男人,讓我找不到從前的樣子。

陳靜握著我的手,知道情況的她,氣得直罵:“渣男,死渣男。”

我們到了咖啡廳選擇了偏僻的桌位,我們四個人坐在一排對著張路。

張路的臉色比他老家大肚底還要黑,兩隻眼冒著火花,鼻孔裏噴著白氣。

孟然從公文包裏拿出紙和筆,做好記錄的樣子,嚴肅認真對張路說:“張先生您可以開始說了,請您相信我的專業能力。”

“孟然你這是做什麽,我可沒打算要和夢夢打官司。”看到孟然的架式,張路的臉立刻由黑變白,“我隻是聽到一些事兒,來向夢夢求證而以,哪裏需要打官司了。”張路辯解道。

“有屁就快放,在這磨嘰個什麽?”陳靜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張路你放心,我雖然是夢夢的好友,但要是夢夢真得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我肯定不會徇私枉法,我會親手把她抓回去。”劉鬆美說完還做了拷手銬的動作。

“張先生我不管你打不打官司,但是介於您剛才動手打路女士的行為,路女士還擁有保留意見的,而作為她的律師,我有權取證。”

陳靜他們每說一句,張路臉色就白一分,我看見他緊繃手臂眉頭輕蹙,我知道他的手肯定在桌子下麵做握拳、放鬆的習慣動作。

朋友們的話讓張路的怒氣逐漸消失,理智回籠。

他自尊心有多強我比誰都清楚,看他被自己的好友擠兌而隱忍的樣子,我的心裏五味雜陳。我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裏真得做錯了,難道?他知道了齊正的事?

想到這種可能我心驚看向張路,正好撞到他的審視目光,我心虛地避開。

“怎麽想到自己做了什麽,心虛了?”張跟跟追問道。

張路的語氣把我的心虛趕跑,我直視他說:“張路,有話你就直說吧,不要再含糊其辭,我很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說完我靠向後椅背,毫無畏懼看著他。

張路的手在桌子上反複做握拳的動作,我也不催他,冷眼看著。半天後,怒瞪我說:“你偷人!”

“噗!”陳靜、鬆美笑噴了。

“嗬!”孟然冷笑一聲。

“常言說得好捉賊拿髒、捉奸拿雙。那麽,張路這項罪名你是從哪裏認定的呢?”聽到張路的話,我知道他說的事並不

是指齊正,要不然他就會用偷情而非偷人。

“你不用狡辯。今天把媽獨自扔在家裏,廠子忙嘛這也行。可是你做了什麽,這邊說廠子忙那邊卻和別的男人在餐廳裏親親我我。”說著說著張路雙眼泛紅,手背青經跳起,他表情很憤怒,但我們都能看得出,他現在沒有衝動有理智。

“夢夢你今天跟別的人在餐廳裏親親我我的?那個男的長得怎麽樣,帥不帥?”陳靜一臉好奇問我。

“孟然,夢夢今天不是隻跟你吃飯了嗎?你們親樣我我的了?”糙漢子劉鬆美一幅快哭了的表情問孟然。

孟然沒有回答鬆美的問題,而是對張路說:“是你表姐告訴你的吧。我想,就連剛才見麵的位置也是她告訴你吧。”

張路沒有說話,他驚訝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跟夢遙吃飯的男人就是我。至於我們有沒有親親我我,我可以把餐廳的名字告訴你,你可以去調他們的監控錄像,我相信‘真相’肯定會讓你很滿意”孟然著重咬了真相兩個字的音。

張路是個聰明人,很快他就明白了孟然說的話。盡管孟然說得如此清楚明確,可他的眼底仍存有懷疑,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臉帶吃驚地問我:“夢夢,孟然說的是真的嗎?”

張路眼底的懷疑,他以為他遮蓋的很好,而實際上坐在他對麵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可以讓鬆美現在就帶你去那家餐廳調取監控錄像。”我篤定地說。

鬆美開口把話接過去說:“好呀,反正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親親我我。張路,走,我拉你現在就過去看看。”

“嗬嗬,不用,不用。”張路連忙拒絕,並開始讓我打眼色。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幫他解圍,可是憑什麽在打完我之後,連一個道歉都沒有,居然還可以像沒事兒人一樣讓我幫他解圍。

我桌子下的手被輕捏了一下,我看向陳靜,她朝我搖了搖頭。

“唉,為什麽不去呀,你剛才不是一口咬定夢夢偷人來著嗎?

怎麽你還喜歡戴綠……”

“鬆美!”孟然故意打斷鬆美未說完的話。“哎,孟然叫我什麽事?”明明是刑警中的精英,見到孟然這智商降得,我和陳靜有默契得離她遠了點。

鬆美連理都沒理我們,她緊緊挨在孟然身邊,撒嬌地說:“人家哪裏是想看,還不都是因為張路,剛才他好嚇人哦,一見夢夢就扇個大嘴巴,這要是看不明白,夢夢回家還不得被家暴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