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2章 真的信了
接上文：“你是我的話，你還能相信嗎？”湛碧彤躲開了他眼光，硬逼著自己不許多看他那雙會讓她心軟的眼睛，“如果你還想報恩的話，就照我的意思做吧！如果你不願意，請就此轉身離開，我們各走各的路！”
湛碧彤背對著卿墨，語調冷淡而決絕，對著一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有沒有對她說過真話的男人，她即便再愛，心也是會涼的，現在的她就隻想一個人安靜待著，舔拭一下自己心上的傷口，也許不用多久，她便又能恢複到以前那個湛碧彤，也許她需要花許久的時間才能忘記這麽一個人，不過不管如何，她都決定要離他遠遠的！
卿墨能感受到她心裏的痛和悲，因為那些痛和悲是那麽沉重和直接的也壓在他的心上，讓他也感同身受著，他迫切的想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可是又不知道他還能再做些什麽，似乎他每多說一個字，對湛碧彤而言都是更多的痛苦，他惟有不言，事情怎麽會變成如今這般狀況的，他的心裏也亂成了一團。
明明是想好好報答她的，明明是想讓她過隨心所欲的好日子的，明明是想滿足她一切需求的，為什麽非但沒能做到這些，反而讓她難過了，傷心了，不想見到他了？錯誤的一切根源就在於他根本不該與她有了**上的牽連嗎？還是根本就該在她咬他之前就阻止她？或者不該帶她去桃夭穀？
卿墨的心是淩亂的，是無措的，幾千年來他都心如止水，從來不曾有過這麽多複雜的心緒占據他的心頭，他從來都是冷靜的，自持的，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而現在他迷惘了，他不肯定了！不能繼續修仙的遺憾和痛苦，似乎並沒有他以為的那般重，那麽他心上若有所失的感覺到底所謂何事呢？
也許他也需要時間好好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一下，再度看了看湛碧彤的背影，看著她淩亂的頭發，似乎從遇到他開始，她也沒有過過好日子，他們似乎都在無意中把對方的生活破壞的一團糟了，也許回山裏去待幾天，就能理清些頭緒也不一定，她的身邊有青絲蛇會保護她的安全，另外他會把青兒和鈺兒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也許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矛盾就迎刃而解了，畢竟他們之間要麵對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些而已，“我答應你，我會為你辦好的！”
湛碧彤聽了他的話，肩膀一顫，隨即又竭力用平靜的語調道，“很好！恭喜你從此自由，也祝願你早日得償所願！”
卿墨聽著她言不由衷的祝福和恭喜，心中沒有任何的歡喜，想起一路上她的歡聲陣陣，笑語如珠，再對比她此刻冷硬疏離的背影，卿墨的心裏沒來由的又慌又涼了起來，“我把青兒和鈺兒留下照顧你！蛇子在初孕階段，可能會讓你有些不好受，我這裏有些金丹留給你，若感覺痛楚，就服上一顆，便可緩解痛楚，還有……”
“不用！青兒和鈺兒是你的下人，就請你都帶走！孩子的事情也與你無關，我對你說的，一個字也不會相信，所以這個孩子也不是你的，我會自己處理它！你走吧！我也會自己走回城裏去的，希望當我回到城裏時，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湛碧彤不等他說完便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還有，如果你是怕我會因為這個而自殺的話，那就大可不必擔心了，在我的家鄉，女人跟男人上一次床不代表什麽，連最愚蠢的女人也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自殺的，我自然更不會！”
“碧彤，為什麽要這麽說！你應該知道，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意思，我隻想有人照顧你，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明白，我可以離開，直到你想見我為止，我知道我的隱瞞讓你很難過，可是你們人類不常說，‘人非聖賢，熟能無過’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一次，我對你所做的每個承諾都是出自真心的！”
卿墨聽到她那般貶低她自己時，他的心也跟著煩躁了起來，他沒有人類那麽多的心思和情緒，他的腦海中隻分成可做，與不可做兩部分，什麽事情都是可以被劃分到絕對區內去的，然而湛碧彤與他是不同的，她的情緒似乎總是介於兩個絕對中間，全部都是摸棱兩可的不確定，讓他無所適從，明知道她故意在氣他，也氣她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消除她的這種強烈的自怨和對他的抵觸。
“沒有什麽‘應該’，我與你認識也沒有多久，事實上了解真的淺薄的很，我昨天之前也以為我已經有些‘知道你’‘了解你’了，然而現在我再也不確定了！既然不曾了解，就更談不上原諒了，更何況你沒有做錯什麽，從頭到尾不過是我一心死纏著你而已，你要‘成仙’，隱瞞和冷淡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你說你是蛇精，那就回你的山野裏去，我是人類，我就生活在我該生活的世界中，青兒和鈺兒既然是你的人，想來也不會是人吧！你就帶走吧，我可不想身邊再有什麽非人類出現！我會有人照顧的！”
湛碧彤拒絕的依舊很幹脆，不給卿墨留一點點餘地，既然要斷，就斷的幹淨一點，給自己留殘餘的希望，便是給人生製造更大的絕望，回想這些天的際遇，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她竟然變成女子版的‘許仙’了？莫名其妙的懷孕了？
更離譜的是她和卿墨的位置竟然對調過來了，今天之前都是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揣摩他的喜惡，現在換成他這樣低姿態的跟她說話了，然而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隻想離他遠遠的，也許不看見，就不會傷心，不看見就不會想起自己受到的欺騙和委屈！
“碧彤，你何必拒絕的如此徹底呢？不管我做了什麽，我的前提都是希望你過的快樂和幸福！”卿墨確定如果現在有人抽掉他一千年道行，他的心和身體都不會感覺到如此的壓抑和難受，他也想要爆發，他更不知道人類女人的性格一旦倔強起來，竟然能讓人恨得直咬牙，還是湛碧彤是個特例？她的每句話都能讓他聽得如荊棘戮心，早上她還笑語盈人的對他笑，不過頃刻間，竟然能完全劃清與他的界限，一副她恨不能從來不曾認識他的模樣，他也很想幹脆轉身一走了之，幾千年以來，還不曾有人敢給他冷言冷語受，更別提如此拒絕他的一片好意了，然而想到她如今體內蛇子已經孕育成功，她一介人類的身體實在危險多多，他不能和她一樣讓任性和憤怒掌管了理智。
湛碧彤用力的兩手捂住耳朵邊，抓住自己的頭發，似癲似狂的轉
身便衝著卿墨吼了起來，“希望我快樂和幸福？卿墨，太晚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快樂和幸福的話，你就該在我和上過床後就對我坦白，那時我不但會快樂和幸福，我還會狂喜，然而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麽快樂和幸福可言了，你能想象，當你以為自己是個處女，厚著臉皮想要大夫給你配些催情藥丸以便能與自己喜歡的對象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大夫卻跟你說你已經懷孕一個多月時的震撼嗎？你不能想象，那麽讓我告訴你，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天都塌陷下來了！世界末日了！你知道嗎？我甚至都說不清這個孩子是怎麽在我肚子裏的，因為我完全沒有記憶，你知道這種恐慌的感覺嗎？我想你不知道，你統統都不知道，還有臉來跟我說希望我幸福？卿墨，你難道不覺得你太說的輕巧了嗎？夠了！真的受夠了！我不想與你繼續說下去了，那會讓我不斷的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你走吧！”
湛碧彤說完，再也不看卿墨一眼，便跨步想要往前走，失魂落魄間她根本沒有看到地上突起的一個土塊，來不及驚呼，人已經俯衝向前，往地麵倒去，卿墨一驚，立即一個閃身趕在她落地之前，把她抱進了懷中，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也隨著那一跌差點跌出胸口之外，額頭細汗也被她嚇出來了，她這一跤真的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碧彤，你沒事吧！”
湛碧彤也以為自己必摔無疑，已經閉上眼睛等待痛楚來臨了，卻沒想到痛楚沒降臨，反而聽到了卿墨關切的聲音，睜看眼睛別過頭去，“我沒事！請放我下來，天黑前我還要走回城裏去呢！”
“湛碧彤，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拒人以千裏之外？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再如從前了，如果想要活的健康平安，你必須處處小心照顧自己才好！”卿墨終於也有些火了，沒見過這麽嘴硬的女人，讓人一邊想要狠狠教訓她，一邊又下不去手。
“我會這樣是誰害的？”本來心裏就又氣又怒又悲又痛的湛碧彤在聽到卿墨的這句話時，更是火冒了起來，立即對上卿墨那對墨黑的眸子，冷冷的反問道。
迎上她也火光閃現的眸子，卿墨心底升騰起的怒火竟然如同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冰水般，瞬間熄滅了，第一次回避她的眼神，輕輕歎息一聲道，“我送你回去！”
湛碧彤見他不吭聲了，也不再多言的別過頭去，小翠蛇此時卻悄無聲息從湛碧彤的身上落到了地上，看著卿墨抱著湛碧彤往前走出去十幾步遠後，才化成一道綠光，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想想它也真是一條可憐的蛇啊！蛇君大人和它的人類主人在吵架，它這個做寵物的又不能插手，又不能裝不知道，更不能對別人說，現在更是苦命的還要去幫蛇君大人給主人買房子，以後更要做全天候的保護者和小廝，它真是全世界最辛苦的一條蛇了啊！
小翠蛇橫想豎想都忍不住哀歎它的不幸，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嘴饞帶著他的蛇子蛇孫們去找上湛碧彤，弄的它現在得拋妻棄子的來給人類當寵物和仆人，不過回頭一想，它們蛇族最偉大的蛇君大人也在它的人類主人那裏吃了下風，它便又高興了起來，畢竟它從小時候就聽到過有關蛇君大人的故事了，說他很快就要成仙，會成為繼水龍神君後的蛇族第二位能封仙的傳奇人物，而這樣厲害的蛇君大人竟然也在它的人類主人麵前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它不過是一條小小的道行還不到五百年的小蛇，能做主人的寵物，實在也算得上是一件榮幸的事情了！
想到此處，小翠蛇便又高興了起來，覺得它是整個蛇族最幸運的一個了。
用盡所有的法力終於變身成為一個俊美可愛的少年，畢竟沒有人會肯把房子賣給一個小孩子，雖然他的法力不夠他維持人形太長時間，不過買個房子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握著一大堆銀票，以最快的速度買下了城西的一個大戶人家的房子，那房子的主人簡直不敢想象他的房院竟然能值這麽多錢，這些錢夠他再買幾百個比這大十倍的房子了，是以生怕小翠蛇反悔，都不等他趕，把房契地契的往小翠蛇手上一塞，立即差遣著妻妾兒**仆之類的，在短短一柱香內就全部走光了，讓小翠蛇反而傻了眼，讚歎人類辦事的效率竟然這麽高！
仔細看了看房子，擺設家具之類反正是現成的，就不用它再去采買了，這個房子雖然處在城西，卻離鬧市不遠，與別的房子又都有些距離，算是鬧中取靜了，相信蛇君大人和主人都會喜歡才對，它也總算可以去交差了！
小翠蛇洋洋得意的點了點頭，立即原地一轉再度化成一道綠光，消失在剛買的宅院裏，與溜走時一樣，回來時也悄無聲息的從卿墨的後背爬上了肩膀，然後再小心翼翼的遊進湛碧彤衣袖的內袋裏，不敢去碰觸到她的肌膚，怕讓湛碧彤發覺它之前曾經離開過。
卿墨一見小翠蛇回來，便知道事情已經辦好了，但是腳步卻未曾加快半分，依舊這麽不疾不緩的抱著湛碧彤在走著，真希望在走到目的地之前，能讓他想到什麽解決之法。
即便彼此不說話，呼吸的空氣卻還是相同的，湛碧彤聞著從卿墨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桃花香氣，心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桃夭穀中兩人互問互答的那個場麵，同樣在穀中待了一夜，自己的身上早就找不出一點桃花的香味了，而他的身上卻還沾染著，若有似無，卻不見消散，這般的男子，便是連花香都眷戀著他的，那般的出塵不染，雖站在紅塵之中，卻用超然物外神情看人情浮世間的掙紮，自己究竟怎麽竟然會與他有了這樣的牽扯？多少次曾經幻想著能被他這麽抱著走，然而真正實現了這個夢想，卻沒想到是在兩人的心決定成陌路的時候，想想都覺得心酸難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回去的路似乎漫長的永無止境，湛碧彤的脆弱的鼻子在不斷的呼吸著來自卿墨身上的香味後，忍不住有帶動她的淚腺製造淚水的趨勢，這是心軟的象征，而她的心裏還在憤怒著，她不能容許她這般沒有立場沒有堅持的原諒和軟化，用力的控製著手不許揉酸澀想哭的眼睛，冷硬的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
“不行！我送你回去！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送你回去後，我就走！”卿墨看著前方，腳步不停，語聲輕柔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那就請你快點，我累了，我想睡了！你走這麽慢，會讓我很不舒服！”湛碧彤生疏而客氣的道。
卿墨腳步一怔，略帶憂傷的低頭看了她一眼，人說他們蛇類冷血無情，他們人類又好到哪裏去，翻臉翻的比什麽都快，連善良的湛碧彤冷起臉後，也會有這般決絕，他果真是不適合與人類打交道的，卿墨的心緒也慢慢的低落了下來，低低的回答了一個‘好’字，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出現在了小翠蛇剛買下不多久的房子。
湛碧彤隻覺得眼睛一眨，麵前的情景便變了，之前還是荒涼無一物的野外，現在卻是古樸而豪華的房子，甚至桌子上的茶還在冒著熱氣，說明這裏不多久前還有人在的，而現在整個房子卻靜悄悄的！
卿墨把她放到了大堂正中間的椅子上，輕聲道，“這房子我已經買下了，以後就歸你了！奴仆之類的，就讓青兒去為你挑選，銀票和珠寶，我也會讓青兒給你送來，我先回山裏去待幾天，你想見我的時候，喊我一聲，我就回來！好好照顧你自己！我走了！”
卿墨說完，不待她再拒絕，人便如一道星芒，消失在了房子裏，湛碧彤緊緊的咬著下唇，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哭，不尖叫，他竟然就真的這麽原地消失了，之前的從野外到室內，空間的轉化隻在一秒間就做到了，這絕對已經不屬於武功能做到的範疇了，更正確的說，這絕對不屬於人類能做到的範疇了，那麽他？他真的是一條千年蛇精？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天！她竟然真的遇到了一條來報恩的蛇？她愛上的竟然是一條成了精的蛇？湛碧彤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咬出血來，還嫌棄不夠，再大的痛也不能讓她有真實感，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不相信！
眼淚嗆出了眼眶之外，如斷線的鈺兒般順頰而下，難怪他不記得誰給他取的名字，難怪他沒有家人，難怪他不記得他自己到底幾歲，難怪他長的如此美絕人寰，不食人間煙火，難怪……，所有的難怪，現在都有了答案，隻因它根本不是一個人！
想明白認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後，湛碧彤心裏的感覺複雜到難以形容，她驚訝、委屈、氣怒、傷心、痛苦，矛盾，卻獨獨沒有害怕，可是她卻情願她在得知卿墨的真正身份後會害怕，至少怕了之後，她便會遠離他，而真正忘了他，然而現在呢，她明知道他不是個人，她的心裏卻還是向著他的，明知道他隻是為了報恩才會救她，接近她，包容她，照顧她，甚至現在他被她趕走，可是她卻還是一心隻想著他！
越是想明白，越是為她自己可悲！湛碧彤，你真是世界上最笨最蠢的女人了！
小翠蛇再也忍不住的從她袖子裏爬了出來，看著她唇上鮮紅的血，還有臉上晶瑩的淚，小翠蛇的心裏也不好受了起來，盡可能的直立起身子，想逗她開心，湛碧彤卻視若不見的繼續看著卿墨消失掉的地方，好久，才落回視線，看到了小翠蛇，卻不是開心的笑，而是一把用力的抓住它的七寸，“說！你是不是也能變成一個人來？是不是啊？你變給我看啊！我真是笨蛋啊，這個世界上哪裏有聽得懂人話的蛇呢，你這麽通靈，一定也不隻是一條普通的蛇那麽簡單，所以算我求你了，你就變給我看吧！你讓我確定一下，我不是瘋了，我不是在出幻覺，而是你們真的是蛇，不是人，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是我在做噩夢，求求你了，小東西，你不是我的寵物嗎？就就變一次給我看吧！”
小翠蛇驚恐的看著湛碧彤從開始的凶巴巴，到說到後來的哀求和可憐模樣，真擔心它的這個人類主人受打擊太大而瘋掉了，然而看著她的淚水，它也心軟了，雖然可能會被蛇君大人懲罰一頓，然而此刻為了讓湛碧彤恢複些正常，小翠蛇還是決定化身成人讓她看一次。
滑溜的從她的掌指中脫離開去，還未落地，已經變成了一個紮著雙髻身著綠衣的可愛童子，對著湛碧彤便跪了下來，“青絲叩見主人姐姐！”
湛碧彤頓時從椅子上滑坐到了地上，一把拉過小翠蛇變成的童子，上下**揉掐了一頓，口中喃喃自語地道，“天啊，是真的，你是小東西變的？我不是在做夢，我果然不是在做夢！太不可思議了！你叫我什麽，再叫一次！”
“主人姐姐！”小翠蛇一動不動的任湛碧彤的手在他的臉上身上蹂躪著，隻是乖巧的又叫了一聲，嗓音甜甜的，酥酥的，仿佛叫到人心裏去了。
湛碧彤如夢初醒，又似睡的更深，“你再給我變回去！”
小翠蛇又聽話的變回小蛇一條，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湛碧彤一動不動的看著它，“看來都是真的了！卿墨也和你是一樣的，對嗎？青兒也是，鈺兒也是，對不對？”
小翠蛇不說話，卻還是點了點小小的蛇頭，湛碧彤垂下了眼瞼，背靠在椅子腳上，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這會我真的信了！”
“主人姐姐，那你要原諒蛇君大人嗎？”既然變身都已經變給湛碧彤看了，小翠蛇也不用再忍著不說話了。
“原諒？沒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我說過了，我們從此成陌路了！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他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主人姐姐的話！”湛碧彤眼也沒睜便輕聲的回答道。
“是！蛇君大人說過，我可以不聽他的話，但是一定要聽主人姐姐的話，既然主人姐姐讓我不要提起蛇君大人，那我以後就不提了！”小翠蛇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卻不知道它說不提，卻已經在這句話裏提了兩次了。
湛碧彤聽了它的話後，不由的睜開眼睛，看了小翠蛇一眼後又移開，她想要是在半個月前，有人告訴她，這個世界有會說人話的蛇，她打死也不會相信，現在她卻正在跟一條蛇說話，還是說的人話，簡直是會讓聖人發狂的場麵，“小東西，你聽著，現在你是一條蛇，ok？所以不要說人話了，你如果是實在想說話，就變成人再跟我說，還有，以後除非我允許，不許私自變成人到外麵去玩，明白了嗎？”
小翠蛇剛想說話，一想起湛碧彤的命令，立即閉上了嘴，乖巧的在她掌心點了點頭，湛碧彤見它總算很聽話，也微微放心的鬆了口氣，“小東西，我現在累了，你帶我去個幹淨的房間，讓我睡一會吧！等我睡了，你就隨便在這宅子裏玩，噢，對了，如果一會奴仆之類的來了，就讓他們把這屋子裏俗氣的東西都給我處理掉！”
小翠蛇立即再度化身成人，站到了湛碧彤的麵前，“是，主人姐姐！主人姐姐，我帶你去幹淨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