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5章 逃亡

她的神情慢慢地變柔和了,聲音的分貝也開始走向平緩化,眼神如癡如醉地看向門口的方向,仿佛南宮就在她眼前一般。

很快,她犀利的眼神有回來,凶狠地看著左雅說:“都是你們這些壞女人,臭女人的出現才不斷地打擾到我和少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少爺和那些女人的新聞我都恨不得把她們一個個地殺了……不過我知道少爺肯定是隻愛我一人,因為他對那些女人都不是真心的,隻是玩玩而已。”

芬芳的情緒猶如變幻莫測的天氣,一時晴空萬裏,一時電閃雷鳴,在平緩和暴戾之間來回不斷地切換。

芬芳走到了左雅的跟前,雙手捧起來她的臉頰,非常認真地注視著這張臉,開始隻是平靜地觀察著,後來她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雙手分別掐住左雅的兩邊臉頰。

“倒是你為什麽會住進來?少爺為什麽對你那麽在乎?”

芬芳放開左雅,身子不斷地往後退,環顧地上的四周,彎腰把地上的一根廢棄的鉛筆撿起來,快步往左雅的身邊走,用鉛筆尖銳的那頭對著左雅的臉頰,一副要毀了這張臉的表情。

“等一下!”左雅驚恐地說。

這個芬芳真的是瘋了,她現在是受到刺激,完全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南宮他……他當然是喜歡你的。”左雅說。

芬芳握緊鉛筆的那隻手慢慢地鬆了下去,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

左雅慌慌張張地點頭。

“你是不是騙我?”

左雅勉強地笑了笑,額頭上的冷汗如豆子一般大,從額頭一直流到了臉頰上。

“我怎麽會騙你……他當然是最喜歡你的,要不然他為什麽會經常回來。”

芬芳起身,背過左雅,在自言自語地說:“所以說他真的是因為我才會經常回來……”

“你騙我!”芬芳激動地回過頭,指著左雅的鼻子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騙我,好讓我放過你,你不要把我當成白癡來甩,都是你這個壞女人的出現,把我的生活給破壞。”

她拿著一直鉛筆,舉高那隻手,對準左雅的脖子,說:“本來我還打算和你玩幾天,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今天我就把你們兩個壞女人當成垃圾一樣處理掉!”

“我說得都是真的,千真萬確……你聽我說……”左雅緊閉著雙眼,腦袋歪向一邊。

“你休想用這種謊言來拖延時間,你是不是想晚點少爺發現你失蹤的話,就會找到這裏。”

“其實他一點都不在乎,不愛我。”

芬芳喜出望外,笑嘻嘻地看著左雅說:“真的嗎?”

左雅緩緩地回過頭,和芬芳四眼相對,愣愣地點點頭。

“上次他對我發脾氣的事情你們都看到啊!”左雅說:“他隻是把我當成玩具一樣買回來而已,我們之間簽了契約,相當於賣身契,一旦他玩膩我了就會把我一腳踹開……”

左雅裝出一副難過的表情,眼睛裏閃著淚花。

“賣身契?”

左雅點點頭,接著說:“我們隻是合約關係,並不是真正意義的男女朋友關係。”

芬芳的嘴角微微上揚,雙眼盯著左雅,一副希望她繼續往下說的表情看著她。

“我是一個貪錢的女人,隻是求財而已。”

芬芳笑了笑,接著說:“但是你還是躺過南宮的床,躺過南宮床的女人都該死——”

“我並沒有躺過南宮的床,我們隻是……隻是利用關係而已……其實南宮一直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左雅發現芬芳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為了逃命,她開始撒謊。

“我?”芬芳幸福至極,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盯著左雅,她的雙手撫摸住自己的臉頰,握住手上的鉛筆也滑落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處於單相思,自我幻想的局麵,沒料到居然美夢成真是這般滋味。

“真的是我嗎?”芬芳再次確認。

“當然是你,我隻是南宮用錢買回來故意演戲給你看的棋子而已,你試想一下,一直沒有帶過女人回家的南宮怎麽可能會帶我這個一沒身份,而沒地位的女人回來?”左雅壯壯膽,接著說:“其實南宮一直都喜歡著你,他回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要見你,你是知道他的,他這個人生性孤傲,而且像他這種上流社會的子弟交往的對象都是門當戶對,即使將來要娶進門的對象亦是如此,他害怕和你相愛身份的差距娶不了你進門,所以他一直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壓製在心裏。”

芬芳聽了這番話欣然淚下,鼻翼顫動,嘴巴抿地緊緊的,眉頭緊鎖,雙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

“我不過是他簽回來的人而已,實際上就是演戲的搭檔罷了。”

“少爺真的這樣和你說嗎?”芬芳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對左雅說的話深信不疑。

“當然我怎麽會騙你……他用愛慕的眼神看著你,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嗎?”左雅轉動眼球,把視線拋向花花那邊,希望花花加入,一起說服芬芳。

花花領會到左雅的心思,她移動身子,把手搭在身後那張破舊的椅子上,接著也開口:“其實我一早也發現了少爺喜歡你的種種跡象,因為不是很敢確定我才不敢告訴你,比如少爺最喜歡你親手弄的飯菜,說過你煮的湯是最好喝的……”

芬芳陷入甜蜜的沉思,越想越覺得有的道理,雙眼綻放著光芒。

左雅見事情有所轉機,接著她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開口對芬芳說:“其實南宮在那次在莫家的拍賣舞會,用高價拍得一條項鏈準備送給你,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項鏈?”芬芳說。

“嗯。”左雅揚揚眉說:“項鏈在南宮的房間裏……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找看。”

芬芳沒有絲毫的懷疑,快步衝向門口的方向,向房子的方向跑了出去。

“花花!”左雅輕呼一聲。

花花拖著虛弱的身體慢慢地往左雅這個方向爬過來……

花花半個身子依靠在左雅的椅子上,嘴手並上,試著解開綁在左雅右手的麻繩。

左雅額頭冒出陣陣冷汗,背脊一陣發涼,不時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生怕芬芳會突然出現。

解開繩索的左雅俯身把跌坐在地上的花花扶起來。

“左雅小姐……你趕快走吧!我的腿已經發麻了,行動不便……你還是快走吧!”花花說。

左雅把花花的手臂扛到肩膀上,另一隻手攬著花花的腰部。

“我們要走一起走,再說我們現在不是兩個人嗎?她現在跑過來還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呢。”左雅說。

左雅扶著芬芳一步步往門口的方向走。

芬芳帶著興奮的情緒往房子的方向走,迅速地跑向南宮的三樓房間,開始大規模搜索左雅口中的項鏈。床頭櫃,桌子,房內的客廳,包括屋裏的每一個角落。起初帶著興奮的情緒,接著越來越著急,發現一無所獲的時候,她就徹底瘋了,把整個房間東西到處亂翻,被單全都掉到地上,她坐在地板上思緒越來越混亂,雙手抓頭,一副麵目猙獰的樣子在苦苦回

想。

她忽然緩過神來,花花還沒有綁起來!加上左雅並沒有準確地告訴她項鏈的具體位置,她認真想了想,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迅速從地板上站起來,原地返回。

綁住左雅的那張椅子早已空空如也,就連奄奄一息的花花也不知所蹤。

“該死……”她仰頭大叫,開始四處搜索失蹤的兩人。

車庫有兩層,小倉庫在負二層的停車場,芬芳在二樓追蹤到一樓停車場,在一樓停車場的出口處看到了企圖逃跑的她們,她們背對著芬芳,正往出口處的斜坡方向移動,芬芳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快馬奔騰地跑過去,整個人從她們背後上方撲上去,三個人連在一起往出口處的下坡位置滾下去。

花花頭朝地,成圓形的姿勢滾下去,當場暈了過去,成一個大字姿勢睡在下坡口。

芬芳抱著左雅從坡頂抱著滾下去,在坡地停止滾動,兩個開始扭打起來。

發了瘋的芬芳力大無窮,拳拳落在左雅的身上。

“臭女人!你居然敢欺騙我——”芬芳騎在左雅的身上。

“啊——”

左雅反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拽她跌到地上。

發了瘋的女人像獅子,左雅壓根不是她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她壓倒,芬芳坐在她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左雅的脖子,她額頭上冒著青筋,臉部漲紅。

左雅用手在推芬芳的雙手,芬芳的雙手伴隨著力氣一陣陣地加大,仿佛整個身子都快陷入了左雅的脖子上,左雅蹬了幾下腿,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

左雅嘴巴長大,腦部的氧氣越來越少,眼前的芬芳越來越模糊,左雅反抗的身體逐漸停止了,眼裏閃過了一陣白光,接著一片黑暗……

“不許動!”

停車場的方向湧入了一大波警察,警員迅速跑過來把左雅身上的芬芳製服,芬芳在大喊大鬧中被拖離左雅的身上。

左雅的腦部意識逐漸複蘇了,喉嚨就像被紅燒過一般,一陣痛楚,咳嗽了一番。

一位女警員走過來,把地上的左雅扶起。

花花受傷嚴重,被前來的救護車送走了,左雅跟隨刑警大隊回警察局錄口供,左雅被那名女警員攙扶著,從地下室移步到院子。

“左雅——”

院子的那頭迎麵跑來了南宮,他一副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三步當成兩步在跑,快速跑到左雅的跟前,把受驚的左雅擁入懷裏。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南宮小聲嘀咕著,他的嘴唇抵住左雅的額頭。

南宮的手機開通定位係統,辛好左雅拿了他的手機回B山別墅,要不然警員就追蹤不到她的位置。

南宮放開懷裏嚇壞的人兒,隻見她的脖子還有臉頰紅得發紫,頭發淩亂不堪,一看就是遭受欺淩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不是吩咐你不要回這裏嗎?”南宮語氣充滿了心疼。

左雅撅起嘴,眼淚在她的眼眶裏打滾。

南宮心一軟,連忙說:“好了,好了,都是不對,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

他的眼睛裏充滿裏歉意。

“南宮先生,這位小姐需要跟我們回一趟警局。”站在左雅身旁的那位女警員說。

南宮拉過左雅的手,說:“我也一起過去。”

左雅抬頭看著眼前的南宮,心坎流過了一股暖流,遍布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左雅把身子挨近南宮,腦袋靠著她的臂彎,低頭,眼淚留下來。

一行人並排走向大門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