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4章 發瘋的女人
左雅點點頭,然後說:“不對啊!你不是說警察等我回來問話嗎?那我現在是要去警察局一趟,還是……”
“警察說了,下午還會過來一趟。”
左雅點點頭,在客廳裏環顧四周,然後說:“那我去院子轉一圈。”
芬芳點點頭,微笑著目送左雅離開。
左雅走出房子的大門,剛走兩步,覺得腦袋有點暈,她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繼續往保安室的方向走。
“怎麽感覺空蕩蕩的。”左雅自言自語地說。
左雅走到保安室的門外,透過保安亭外麵的玻璃窗戶,可以看到裏麵牆壁上來自密密麻麻的監控視頻,仿佛畫麵全都定格了,靜止不前。
礙於好奇,左雅身子貼在保安亭的車窗外麵,雙手撐著玻璃,把頭靠近玻璃。
左雅的視線落在保安亭的地板上,發現牆角的位置有一隻皮鞋。
左雅渾身發了一個冷顫,回過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那棟大樓,那邊靜悄悄的,不像有一大批保安逗留。再說,就算那邊需要大量保安人員,但是保安室無論如何都必須留下一員,並不能出現擅離職守的情況。
左雅慌慌張張地左顧右看,驚恐令她失去理智,她已經沒有那個膽回去取車了,徑直跑向大院子的門外。
一條長長的鐵鏈圍住了黑色的大鐵門,鐵鏈的兩端扣上了一個大鎖。左雅雙手搖拽著大門,不時回頭觀看後方,驚慌失措的左雅準備翻門出去,腳剛踏上鐵門的第一格,她感覺整個人失去了重心,踩空,整個人摔在地上。
“救命——”左雅大聲呼救。
她腦袋一陣暈眩,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眼前被蒙上一片霧,她不斷地睜眼,閉眼,眼皮越來越重,她背後抵住門欄,雙手分別拽著鐵門,腳部有氣無力地往上蹬。
南宮!南宮!南宮!快來救我!
“救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遠處一個身穿白色及底連衣裙,臉部泛白的長發女子迎麵走過來……
一盆冷水當著左雅的頭部淋下來,她在睡夢中被驚醒,抬頭看到那個身穿白色連衣裙,臉戴空白麵具的長發女子正俯身看著她。
“啊——”左雅大叫一聲,身子本能反應想向後退,此時的她被捆綁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雙腳捆在兩隻椅腳上,兩隻手分別捆在左右的扶手上。
“哈哈哈……”麵具女子站直身子,仰頭大笑。
左雅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封閉式的房子,到處昏暗一片,房子屋頂的斜角吊著一盞黃色的燈泡,天花板上布滿了蜘蛛網,一看就是地下室的儲物間之類的地方。
“你……是人是鬼?”左雅仰頭看著距離她不遠的這個女人。
忽然她身子俯下,她的麵具貼近左雅的鼻尖,左雅透過麵具的眼睛部位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戴著一種幽怨死死地盯著她。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
“芬芳?”左雅不敢確定地叫了一下芬芳的名字。
女子向後退了一大步,把臉上的白色麵具卸下來,麵具離開的那一瞬間,左雅差點窒息過去了,想不到她真的是芬芳。
麵具下的芬芳和平時見到的芬芳很不一樣,從眼神到笑容,她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脫掉麵具的芬芳接著把套在頭上的假發拿下來,裏麵包裹著一頭被假發壓得扁扁又亂糟糟的齊短發。
左雅的眉毛全
都皺成了一團,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芬芳走到左雅的身旁,走到了她的身後,兩隻手分別放在左雅的雙肩上。
左雅瞪大雙眼,害怕她會做出掐死她的動作。
“芬芳怎麽會是你?”
一切都是陷阱,先是下藥把保安人員迷暈,接著撒謊把她騙回來,然後再給她喝了一杯混有安眠藥的橙汁……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不是我,那是誰?”芬芳笑得十分詭異,俯身把嘴巴貼近左雅的耳朵輕聲說:“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
她繞過左雅的身後,走到門口的方向,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左雅看到了外麵是停車場,這裏是停車場裏的儲物室!
左雅環顧四周,開始尋找她的包包,包包早已不翼而飛,芬芳怕她聯係南宮早在她暈倒後拿走了她的斜挎包,左雅開始不斷地搖拽著雙手,試圖把手指的麻繩磨開。
“手機……”
左雅想起她出門前把南宮的電話塞進了牛仔褲袋裏,左雅不斷地挪動椅子,試圖搖鬆這張破舊的桌椅,破舊的椅子牢固得跟鐵一般堅硬,嚐試了有一段時間,她放棄了這個做法。
難道她就要這樣死掉了嗎?
就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大門被慢慢地推開了,芬芳雙手推著一個綠色的移動垃圾箱,正一步步地往裏麵走。
該不會是想把她毀屍滅跡然後扔進這個綠色的垃圾箱裏吧?
左雅渾身汗毛豎起,額頭冒著一點一點的冷汗。
“久等了,左雅小姐。”
她笑得十分陰森,她十分滿意她的“惡作劇”。
她突然把手中的綠色垃圾桶推翻,很快一個長發女子從垃圾箱裏掉出來,她臉朝地,背部對著左雅的方向。
左雅一臉錯愕地看著地上的人,再看看站在垃圾箱旁的芬芳。
她跨步向前,走到女子的跟前,把女子從地上拽了起來,芬芳半蹲著,用膝蓋頂著女子的後背,女子的臉慢慢地抬起來,和一臉蒼白的左雅四眼相對。
她居然是失蹤的花花!
“花花?”
芬芳很得意地看著左雅說:“是不是很意外?我沒有騙你吧!自從辭職後她一直都留在這個家裏……因為我一直都把她留在這裏啊!”
說完,芬芳非常病態式地誇張大笑。
花花渾身是傷,手腳均是被麻繩捆綁過的痕跡,身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嘴角淤青,頭發淩亂。
一連幾天的不吃不喝加上芬芳對她的輪番折磨,她奄奄一息,手無縛雞之力,任由芬芳拽住她的頭發在那邊擺弄。
左雅嘴巴微張,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的目標是我吧?你故意製作出那麽多的假象,好讓所有人都以為是花花懷恨在心的報複。”
“沒錯,我的目標就是你——”
她用一副大事已成的勝利姿勢盯著左雅,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而且還那麽完美。
她從花花的身邊抽身離開,花花虛弱得猶如一張紙片人,風一吹就倒下了,躺在地上輕輕地咳嗽了兩下,胸脯伴隨著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
芬芳走到左雅的跟前,手捏著左雅的下巴,迫使左雅的臉朝向她。
“多美的一張臉……令人心生厭惡的臉……”
掐在左雅下巴的力道加重,放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到左雅的臉頰上,
左雅白皙的臉頰頓時出現五指紅印,整個腦袋就像被她打歪了一般,別向一邊。
“你憑什麽勾引我的少爺?你憑什麽住進這裏?你憑什麽三番五次讓少爺匆匆忙忙地趕回來?你到底給少爺下了什麽蠱?”
芬芳憤怒地如同一隻獅子,飛撲到左雅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左雅脖子,力道一重重加重,她恨不得把左雅撕碎。
躺在後方的花花慢慢地往她們這個方向爬過來,雙手拽著芬芳的一邊褲腳,祈求她放過左雅。
左雅的黑眼珠快要被白球給擠走了,她失去了呼吸,渾身顫抖,腦部的血液全都靜止了,她張開嘴巴,想叫卻叫不出來。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芬芳放在她脖子上的雙手放開了,回過身的她,抬腿就對著趴在地上的花花踹了過去,花花向她身體的側方翻了一百八十度,身子撞上了舊的椅子,放出了慘烈的叫聲。
“不要臉的女人!”芬芳大吼一聲,衝到花花的跟前,雙腳跨在她的身上,單手拽著花花長發,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拽起來。
“你這種低微的下人居然膽敢對少爺動真情,你不是一直想趕走我嗎?我老早就想收拾你了,要不是念在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你還會活到今天嗎?”芬芳臉部漲紅,額頭上的青筋全都冒了出來。
“我是低微的下人,那你呢?”花花抱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一臉憤怒的芬芳說:“我們身為下人就必須要有下人的樣子……我承認我喜歡少爺……但是我的喜歡和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是應該好好服侍少爺才對嗎?”
芬芳大笑起來,用非常諷刺的嘴臉看著花花說:“是啊!服侍少爺啊!但是不包括那種壞女人——”
芬芳回過頭,狠狠的盯著綁在座椅上的左雅。
花花笑了。
“你笑什麽?”芬芳說。
花花繼續笑。
“你在笑什麽?”
“少爺以後終究是要結婚的啊!芬芳,你這是何苦?”
芬芳聽了這句話像發了瘋的瘋子一般,雙手拽著花花的頭發,拚命地拔,像拔草一樣,花花一聲聲慘叫聲伴隨著一撮又一撮秀發從空中飄到了地上。
“住手芬芳!”左雅不斷地搖晃椅子。
芬芳把花花摔到地上,站直了身子,緩緩地往左雅這個方向走過來。
“我呸!”芬芳把口水吐到了左雅的身上,用非常輕蔑的眼神看著左雅說:“你還真的以為你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啊?我現在不聽你任何的指示,不要拿一個女主人的姿態和我說話。”
“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她對著天花板的方向不斷 地怒喊,窄小的房間布滿她暴跳如雷的聲音。
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換成一種非常陰森森的表情看著左雅說:“你知道嗎?從我進入這個家,我就深深地愛上了少爺,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是靠著少爺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來支持著我生活,我的生活因為少爺的出現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少爺回來的時間很少,但是等待少爺成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每天呆呆地坐在院子的石梯上遙望院子的外麵,我總是幻想著少爺的車子會突然出現。太陽,升了又落了,月亮,來了又走了,我白天帶著希望在等待,夜晚帶著失望離開,你明白這種失落的感覺嗎?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
“少爺是我第一次愛的人,也是今生唯一愛的一個人,少爺是我的全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