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8章 審問奸細
陳大人見溫玉走後,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看向這邊,便也上了自家的馬車,神色匆匆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鳳王府。
午時三刻,陽光正好照射在和樂堂的門窗上,趙文趙武左右分別把守著門口,不讓人進去。
下了早朝,鳳璽君便來到這前廳,讓人將這個奸細給領了過來。
那小廝見上座的鳳璽君正端著茶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一點也不著急,也不審問他,隻讓他跪在腳下。眼睛四下瞄來瞄去,沒看到一個侍衛,心裏便存了絲僥幸,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往門外奔去,結果到了門外,還未從裏麵開門,門就自己打開了,且被兩隻腳踹了進來,趴在地上。
鳳璽君早就見他想逃,也沒有阻止,左右王府裏有的是人,便讓他先吃點苦頭。望著趴在地上的小廝,問道:“說吧,你是誰的人,上次本王去梧桐樓的事情是不是你告的秘?”
那小廝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緊緊閉著,並不回答他的話。
“好,跟本王裝暈是吧?”說著從桌子上端起茶壺,到處滾燙的熱水,手腕一轉,便將手裏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在了小廝的臉上。
“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燙,好燙,燙死我了!”隻見趴在地上的小廝立馬跳了起來,臉上已經有了點點的紅色水泡,雙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還沒摸上,便疼的齜牙咧嘴。
“說不說!”鳳璽君一腳將他踹到在地,隻聽得啪的一聲,有輕微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王爺,奴才什麽都不知道啊,什麽都不知道!”那小廝苦苦哀求著。
“什麽都不知道,那你大半夜的為何跑到本王書房竊取書信?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說著猛地拍著桌子。
那小廝眼睛轉了又轉,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鳳璽君道:“既然你不說,那別怪本王不客氣了,來人,將他拖下去,今天不說,便砍了他一條腿,明天不說,砍另一條,後天不說,卸了他一隻胳膊,以此類推,直到他說為止。”
趙文趙武聽到鳳璽君的話,隻覺得渾身發冷,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王爺,那今日還給他關在原來的地方嗎?”
“不,砍了他的腿後,將他整個人給本王裝在酒壇子裏,不說,就別給我放出來。”鳳璽君冷眼看了那小廝,小廝隻覺得那個眼神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在趙文趙武就要將他拉下去的時候,死命的拽著鳳璽君的衣袍,哭喊著:“王爺,王爺,我說,我都說。”
“說罷!”
“奴才是梅將軍的人,奴才這麽做也是萬不得已啊,若是不照著梅將軍的吩咐做事,那梅將軍便要殺了我全家,奴才一個人死不要緊,可是奴才要照顧自己的妻兒啊!”小廝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所言可屬實?”
“回王爺,句句屬實啊,求王爺放過奴才吧。”
鳳璽君望著地上的人,眼裏滿是厭惡,看向趙文趙武道:“去將容嬤嬤找來,本王有事情問她。”
“
是,王爺!”趙文跑了出去,留下趙武在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容嬤嬤便隨著趙文過來了。
“王爺,聽趙文說你找老奴?這狗奴才可是全招了?”容嬤嬤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的小廝問道。
“容嬤嬤,你是府裏的老人,這府裏各個奴才奴婢的身家背景,你應該都知道吧?”鳳璽君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些奴才們的身家背景,在進來的時候便差清楚了,都知道的。”
“那本王問你,這個人他是否有妻小?”鳳璽君用餘光掃了下地上的小廝。
容嬤嬤看著他道:“這個小廝,名叫李昊,是專門伺候府中的花草的,所以我們都叫他小李,他是孑然一身,哪裏來的什麽妻小,這小李好賭成性,隻要發了月前,第二天便沒了,老奴還查到他現在欠了一屁股的債務沒還。”
“你血口噴人!”那小廝聽到容嬤嬤將自己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來,立刻出聲阻止,可是卻又後悔了,容嬤嬤那可是王爺的奶娘,王爺怎麽可能會不信她,“王爺,小的,小的沒有撒謊,的確是,容嬤嬤說的是,但是王爺,奴才也是被逼的啊,奴才欠了債務,若是不還,那些人可是會砍了奴才的手腳,於是,去借了印子錢,結果,沒想到,錢莊碰到了梅將軍,那梅將軍說,隻要我替他辦事,他便替我還清債務,還,還另外給奴才三百兩,奴才當時聽了,也是糊塗了才答應的啊,王爺。”
“將他給本王拖出去,照著本王剛才說的話去辦,隻是,這次給本王全部砍了,剁碎了喂狗,讓府中的人都給本王看著,出賣王府的下場。”鳳璽君氣急,區區三百兩便買通了府裏的下人,看來這鳳王府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王爺,這恐怕不好吧!”容嬤嬤站在一旁,吃驚的看向鳳璽君,“王爺,如此做的話,恐怕會弄的府中人心惶惶!”
“嬤嬤,看來你年紀確實是大了,終究心慈手軟了些,本王是時候娶親了,不然這府中的風氣恐怕是要壞了。”鳳璽君說完,便離開了和樂堂,去了書房。
容嬤嬤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慘白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趙文和趙武拉著小李便去了後院,隨即便也跟著去了。
容嬤嬤站在人群的不遠處,看著趙文和趙武將那小廝當著眾人的麵一一砍去了四肢,隨即將小廝的整個軀幹裝進酒壇子裏,然後對著眾人道:“這就是背叛王爺背叛王府的下場!”說完麵色慘白的蓋上了酒壇,眾人還可以聽到酒壇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有的人膽子小,早就下暈了過去,有的則是扶著牆角,在一旁嘔吐,大多數人都麵色慘白。容嬤嬤終究看不過去,走上前對著眾人道:“大家都散了吧,隻要好好做事,王爺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像是得到了解脫般,紛紛離開,再也不願意停留一步。而花洛千和丁香二人則是嚇得腿都麻了,兩人相互扶著才回了丁香的房間。
“丁香姐,王爺這麽做也太殘忍了吧!”回到丁香的房間後,立馬關了窗戶和房門,為自己和丁香分別倒了一
杯水。
丁香喝完一杯,才終於穩定下心神,可是,聽到花洛千一問,又想起了剛剛的場麵,匆匆的站起來跑到痰盂那嘔吐起來,好不容易才舒服點,重又坐回座位。
“好了,不要再說了,王爺這麽做自然有王爺的道理,我們隻要做好分內的事情便好!”丁香看著花洛千道。
“哦,那丁香姐,你給我講講你們和王爺在江南的那些日子吧,過的好不好,對了,你們回來,我便想問你們,怎麽沒有看到音容和你們一起回來啊?”
她這一問,丁香本有點慘白的小臉,現在是更加的麵無血色。
花洛千見她麵色不對,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我看小九哥都受傷了,是不是和這些事情有關係?”隨即又想到什麽:“莫非,你們回來的路上有人行刺王爺?”
“千千,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別這麽聰明,要知道,在王府裏,知道的越多你便越危險。”丁香忽然盯著花洛千的雙眼道。
“嘿嘿,我這不是胡亂瞎猜的嗎,難道真讓我給猜中了?”
丁香點點頭:“在回京的路上,有人刺殺王爺,且那一群人看著像是訓練有素的,不過後來全都被王爺和禦林軍給殺了,但是音容卻被誤以為是王爺的女人,也被殺了。小九為了救我,便受了傷。”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下,便低下頭,摸著手中溫熱的茶杯。
“好在你沒事就好!”雖然聽著丁香簡單的描述了,但是也可想而知,當有人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瀕臨死亡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於是,伸出自己的小手握著丁香冰冷的手安慰道:“沒事,隻要你沒事就好。”
“嗯!”丁香也回握她的手道,兩人互相取暖,想要抵住這周遭黑暗冰冷的勢力。
“那王爺有沒有說怎麽處理音容的事情,畢竟是帶出府去沒命的,音容的家人那邊怎麽安排的?”
“音容死後,王爺便讓禦林軍草草的將她的屍體與那些侍衛埋在一起,因為怕耽誤了時間,連一塊標記也沒有的。至於音容的家人,隻給了他們一些安葬費,那家人對音容的死也是不關心的,左右是賣進了鳳王府,這些年又不操心音容的吃喝,連音容死後還能拿錢,一點點哀傷的樣子都沒有,還樂嗬嗬的多謝著了。”
“唉,她也是個可憐人。”
“誰說不是呢!”
氣氛越來越低沉,兩人坐在一起開始沉思起來,不一會兒,花洛千便開口問道:“若是能出府,你願意和我一起出去嗎?”
丁香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有些驚訝,然後又搖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王府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放出去的,不到滿了年紀,或是主子的恩榮,想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說完,又看了她一眼道:“就算現下你我二人出了府,怎麽生存,你一個九歲的姑娘加上我這個十一歲的姑娘,恐怕前腳剛出府,後腳便被賣給了那肮髒的地方了。”
“恩,你說的對,現下還不是時候!”花洛千兩眼亮晶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