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章 韓元庭被人算計
第二日韓雲歌剛剛吃過晚膳,雲錦便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小姐,外麵的謠言越傳越凶了!您還不動手嗎?”
韓雲歌吩咐兩個二等丫鬟素葉和梅香把晚膳撤了下去。這兩個丫鬟是最近韓元庭吩咐管事新給她添的,倒是比原來的兩個下等丫鬟伶俐了不少。特別是梅香,看著就是個能幹的。
“別急,盯好了那邊。她們動我們才能動。”韓雲歌接過雲珠遞過來的漱口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到了口盅裏。
“小姐,動什麽?”雲珠一臉好奇,這幾天小姐吩咐自己照看那個白遠,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照看好那個傷員,不用費心操勞別的事情了...”韓雲歌促狹的看著雲珠,打趣她。
“小姐!你不但給我安排了這麽一個差事,居然還要取消我!”雲珠臉上飛快的湧起紅暈,羞惱的說道。這幾天她和白遠已經不似前幾天那麽愛吵嘴了,雲珠見他傷的嚴重便讓著他,再說搶糖葫蘆那件事自己也確實做得不對!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了,竟然就那樣在大街上和人家理論起來。沒被人當成刁蠻潑婦一樣嫌棄,還對自己禮遇有加。雲珠的心裏發生了許多微妙的變化!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對白遠生出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每次給他換傷藥,看到他疼的滿頭冷汗卻咬緊了牙關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是如此堅強的一個人!
雲錦和韓雲歌看著雲珠快速爬滿紅暈的臉頰,對視一眼都看懂了雲珠眼裏的情緒。恐怕這一對歡喜冤家,如今已經...隻是如今雲珠也不到十三歲這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過也好,兩個人先培養一下感情日後在一起也不會有那麽多糟心的事情。
“小姐,你可不可以和雲珠說說是怎麽和七王爺認識的啊?”雲珠的話打斷了韓雲歌的思緒。
韓雲歌不由得失笑,這小丫頭竟然還來問自己這個問題了!
“該你知道的時候就告訴你了...”韓雲歌並不打算告訴雲珠,雲珠是個心思淺的臉上藏不住事情,萬一以後在父親母親那裏漏了出來就不好了!
“小姐偏心!小姐現在對雲錦和青落越來越好了,卻把雲珠安排去伺候病號...嗚嗚,雲珠不幹了...”雲珠看韓雲歌不肯告訴自己,便開始撒嬌耍賴想要知道真相。
哪成想,自己話音剛落韓雲歌便馬上開口,“那好!明日便換雲錦過去吧!畢竟雲錦也沒有和人家搶糖葫蘆,等他傷好了肯定會加倍感激雲錦的,連帶著也欠本小姐我一個人情!”
雲珠臉色僵了僵,有些愕然。
她隻是說著玩的,自家小姐怎麽就答應了?
“不是...小姐,還是我...照看著他吧...“雲珠羞赧的說完,就跑了出去。樂得韓雲歌和雲錦抿嘴直銷。雲珠這丫頭還真是難得羞惱,如今
有個人能夠讓她這樣也不錯。
這時候,安嬤嬤從院子裏走了進來說道,“二小姐!老爺遣了人來讓小姐去書房一趟,說是有事情要問。”
韓雲歌斂了神色,父親這是聽到外麵的謠言了。顧念母親身體不好,便想要問問自己是怎麽一回事。
“知道了。雲錦隨我去,你們看著院子便好了。”韓雲歌想了想又轉頭吩咐安嬤嬤,“青落要是有消息,直接讓她去父親的書房找我。”
雲錦拿來了五彩祥雲錦緞披風,給韓雲歌披在了身上,又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裙,主仆兩人往書房而去。
到了韓元庭的書房外,雲錦等在外麵韓雲歌獨自進了書房。
“父親!您找雲歌?”韓雲歌欠身行了禮,問道。
韓元庭身著淄色常服,背著手站在書房裏靜靜的看著牆上掛的暮色秋山圖。聽見韓雲歌的動靜,韓元庭又緩了片刻才轉過身來道,“雲歌來了,坐。”
韓雲歌沒有錯過父親眼裏的那一抹憔悴和疲憊。難道說,今天父親找自己來不止是外麵謠言滿天飛的事情?難道朝堂上又有什麽異動不成?
心下一動,韓雲歌便問道,“父親,可是有什麽憂心的事?”
韓元庭並不答話,反倒是反問韓雲歌,“雲歌,這幅暮色秋山圖怎麽樣?”韓雲歌斂了神色心中暗暗猜測,難道父親憂慮的事情跟這幅畫有關?她記得這幅暮色秋山圖是父親最喜歡的一幅畫,自從早年得到之後便一直珍藏之,視若珍寶。
此畫乃是前朝大儒範秋山所作,市價不菲,可值萬金。因為他的畫大多都是花鳥魚蟲,這種大氣蒼勁的風景圖,是少之又少。物以稀為貴,所以一幅暮色秋山圖的價值,已經抵過好多幅花鳥魚蟲了。
而前朝有位商賈也是十分喜歡範秋山的風景畫作,便著重金收藏之,後來不知何故那商賈家突起大火,珍藏的畫作全部付之一炬。自那之後,範秋山的風景圖更是價值倍增,萬金難求。
而如今,為何父親單單提起這幅暮色秋山圖?
“這幅畫景致錯落有致,布局大氣著色大膽,畫麵空幽寧靜卻又大氣磅礴,暮色蒼茫皎月初升十分不錯!契合的表達了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的意境。是幅可傳千古的佳作,比之範先生的其他風景圖還要珍貴幾分。”
“是啊!這是為父最喜歡的一幅畫!”韓元庭喃喃說道,語氣中不由得就帶了一絲不舍和怨懟。“可是,如今這幅畫為父就要把他送人了!”
韓雲歌緊皺眉頭,問道,“這是為何?”
是什麽事情,把父親逼到了這個份上?如此不舍不甘願也得把畫送出去?怪不得父親絕口不提京城流言的事情,原來是有更煩心的事情呢!到底是誰,可以把父親逼迫到如此?
韓元庭有些頹然的坐在了烏木邊花鏤雕圓椅上,喃喃說道,“今日下了早朝,二皇子說聽聞我的書房掛有一幅範秋山的暮色秋山圖,便開口要借
去鑒賞幾日...雲歌,你說為父又如何能夠不借?”
原來竟是這樣!
韓雲歌十分惱怒,“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幾個皇子都該明哲保身修身養性才是,他怎麽敢?”惱怒之餘,韓雲歌靜下心來,實在想不通二皇子如此做到底是為何?
這樣做,到底對他有什麽好處?
至少,在韓雲歌看來這樣一來壞處是絕對要大於好處的!到底是誰給他出的這麽個餿主意,可是吃虧的卻是安國候府!
韓元庭答道,“嗬嗬,他敢的事情多了...如今這種時候他手下的幕僚還敢給他送孌童...”
韓雲歌微微窘迫,父親如今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和她說了!
韓元庭說完之後,也意識到這種事情和自家小女兒說是不合適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居然不把雲歌當成小孩子了?有時候,和書馨都不曾商量過的事情,卻是和雲歌都說了。
沉思片刻,韓雲歌突然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件事如果做好了,不但能解了父親目前的燃眉之急,恐怕還能起到別的作用!韓雲歌嘴角勾了勾,計上心來!
“父親可知,這二皇子是如何得知父親書房掛有暮色秋山圖...”韓雲歌問道。
韓元庭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消失了神采。
”這個為父不知,能夠到書房來的人...朝中大臣也寥寥無幾,能來的都是父親信得過的...至於二皇子是如何得知的,為父也想不通...“
“父親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府裏進了刺客的事情?”韓雲歌突然道。
韓元庭一愣驟然眯緊了眼睛,“雲歌是說...”
韓雲歌點了點頭,“父親!如今看來這件事是有人預謀,為了就是打擊父親的心性...咱們不妨找光遠表哥來臨摹一幅...我可以幫表哥打打下手,不過父親這幾日便要稱病在家不去上朝,以防走漏風聲!明日,雲歌便去定國侯府請表哥過來!”
韓元庭一下坐了起來,自家小女兒這個主意真是絕妙!不但能夠交差,還保住了他最愛的這幅畫!”此計甚妙!“韓元庭連連讚歎!
葉光遠從小就跟隨大儒學了臨摹,補畫的技藝。雖說未成大家,但是也是技藝精湛,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父親可在那畫上做上標記,若是以後...有人說您屬於二皇子一黨陷害於您,您可以拿來作為證據,讓大家都知道如今這是被人逼迫的權宜之計!”韓雲歌說道。
“甚好!甚好!”韓元庭哈哈大笑,韓雲歌是他的副星!這個小女兒給她出的主意,真是絕妙至極!他一時憂慮居然忘記了光遠還有這麽一門技藝!韓元庭笑完了之後,終於想起了今天找韓雲歌來,還有另外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情!
“雲歌這幾日可聽到了外麵的流言?說是咱們韓府死了一個小丫鬟?”韓元庭看向韓雲歌,斟酌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