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章 不用這麽喚我
“許公子倒不如弄清是何人要對您動手,方家是我的外家,我是不會與外人勾結的,所以許公子不必疑我。”
江錦言側過頭,不敢和他對視,他眉眼輪廓深刻清晰,眸如墨玉,便帶著股說不出的清冷。
許君彥見她故作鎮靜的樣子,心裏卻像是被風拂過的湖麵,他見江錦言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他的確不疑心她。
許君彥自嘲般一笑,自己又怎會疑心她呢?
“不過還是要謝江大小姐的安排,不然跟著我的曆經前線生死的弟兄們也許就要命喪城外了。”
江錦言聽出他語氣裏的冷意,看來那夥人的確是手段狠辣,她急聲道:“那許公子可有了什麽線索?”
許君彥回道:“我搜出一枚刻了梅花的銅錢。”
江錦言皺了皺眉,刻了梅花的銅錢?
“許公子交給了大理寺?”
許君彥笑著搖了搖頭,那些人進了大理寺就必死無疑,這些都是死士,活不長久的。
他卻不想告訴江錦言這種沾了血腥的事實,“大理寺不會有結果的。”
江錦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些人膽敢攔前線捷報,必然不是一般的人,進了大理寺多半也會被滅口的,大理寺是查不到什麽的。
江錦言腦子裏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她連忙說道:“許公子可以將銅錢給我瞧一眼嗎?”
許君彥也不驚訝,直接伸出了手,手心裏就是那枚銅錢,不過已經是清洗過的了,原先銅錢上
是有血跡的。
江錦言倒是一愣,他這是知道自己肯定要看吧,居然是攥著這枚銅錢來的,不過這就是一般的舊銅錢樣式,好像被洗過,一絲塵土都不見。
江錦言接過還帶著體溫的銅錢,有些溫熱。
她端詳了許久,總覺得那梅花畫風線條硬朗獨特,很是眼熟,卻想不出在哪見過,百思不得其解,江錦言搖了搖頭還給了許君彥,卻在心裏默默記住了這梅花的形狀。
許君彥見她搖頭隻是淺笑一聲,他也沒有想過一定能從這裏得到什麽線索,隻是好奇江錦言的推測由來罷了,更何況,他是想來見一見她的。
收起銅錢,許君彥道:“方老將軍五日之內應該就會回來了,你不必擔心。”
江錦言點了點頭,“這次方家能從大理寺出來,還得謝許公子了。”
許君彥皺了皺眉頭,許公子三個字著實讓他不喜,“以後不用這樣喚我。”
江錦言一愣,不這麽喚?那怎麽喚?等他做了鎮國侯那是兩年後的事,兩年後才能改口叫鎮國侯爺吧?
現在他隻是個參將,自己一個閨閣小姐總不能按軍中叫法吧?
許君彥看他一臉錯愕,自己卻是笑了,的確是自己造次了,自己和她非親非故,又能讓她怎麽喚自己呢。
“明日你母親出殯我會去路祭。”
洛陽的高門有人出殯,沿路會有官客設祭棚,稱為路祭。
江錦言還沒錯愕完又是一臉震驚,他不是為了明天的安國公
夫人的壽辰才回來的嗎?怎麽能來路祭!
雖說他不是嫡子,可這麽做不怕安國公夫人發怒?
許君彥看出她的心思,正色道:“方老將軍待我如孫輩,我自然該來。”
江錦言看他一臉正經,也隻能點點頭,“多謝許……”憋了半天,江錦言低下頭輕咳一聲,到底沒想出來怎麽喊。
許君彥卻一時之間失笑出聲,“我先走了。”
江錦言回過神的時候他的身影早已遠了,雪硯小跑著進了花廳,“小姐?那就是安國公府的三少爺?他去年從軍可是洛陽一大奇聞呀!可我看他一點兒也不像個將軍。”
的確許君彥看著是俊逸文雅,可拿起劍來卻是有股煞氣的,江錦言搖了搖頭,這一世還是遠著些他吧,已經害了他一世了。
江錦言不再去想他,問道:“謝孝宴前院內院可都穩妥?”
雪硯突然想到一事,忙道:“對了,小姐,剛剛徐媽媽說,前院來了貴人,聽說前院一下子跪了一大片呢。”
江錦言倒是有些好奇了,自己母親的喪事能有臉麵多大的貴人來呢?難不成是為了方家的麵子?
“走,去瞧瞧。”
雪硯也滿是好奇,光聽到跪了一大片,就想看看是怎樣的氣派了。
江錦言走過一段長長的抄手遊廊,就看到遠處竹林掩映下一大群人圍著一人,待走近了看到那人的背影,江錦言一下子頓住了腳步,有些站不穩了。
“小姐!你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