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101: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寧夏眸光一轉,顯然,雲閑這是勢在必得的。

果不其然,北宮榮軒在猶豫片刻之後,揚聲一笑“本王是擔心雲公子太過操勞,既然雲公子覺得旅途乏味,本王這手下,便借於雲公子好了。”

“嗯,多謝王爺!”

抱拳一笑,雲閑一招手,便來了幾個男子將那三人帶著離開;直到三人上了雲閑的馬車,雲閑這才拂著衣衫站了起來“這試藥可是拿不準的,若是站著進去,橫著出來,王爺可莫要埋怨在下了。”

“…….”

寧夏的笑,忍的極是辛苦,這雲閑,也是個腹黑的家夥!今晚被她耍了,他也懂得怎麽找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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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由此收場,各自回到車上時,冬沁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王妃,您今晚太冒險了,若是任何一步出了紕漏,可都是會引火燒身的!”

先是秋怡用毒針紮向采荷,再給俞紅下毒,接著是給北宮榮軒那手下用毒。不管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今晚的計劃都得失敗。

“怕什麽?有皇上在後頭撐著,哪兒能出紕漏?”

若說出紕漏,隻有那騷.包的炮灰!哼,哪兒都能招桃花,真是讓人生氣!

“王妃,今晚您這麽做,不怕攝政王明正言順的去找那謝含挑明?”

今晚寧夏所做的事,牽扯了很多,謝含對謝雅美極是疼愛,如何能看著謝雅美受委屈?

“我便是要他去,他若不去,怎麽能給我機會?”

秋怡二人看不懂寧夏的路數,自然不知道,這謝含,乃炮灰王爺失敗的重點之一。

今日知道謝家這些人物關係之後,她這才明白謝雅容重生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弄死謝含的原因。

按理說,一個重生之人,首先要對付的自然是害死她的人;可是,謝雅容重生這麽久以來,並沒有對謝含下過殺手;以北宮榮軒的本事,想要殺了謝含,根本沒有難度可言!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北宮榮軒, 在找機會利用謝含!

利用謝含,主要的目的是更為隱蔽的利用謝含的表哥。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麽原文裏,炮灰王爺死的蹊蹺,而之後便是謝含和謝雅美相繼而亡。

北宮榮軒想要玩陰的,她寧夏不也可以嗎?至少,雲閑有‘暢所欲言’這東西,她知道,而北宮榮軒卻不知道!

不出今晚,雲閑就能知曉北宮榮軒暗地裏做過哪些對付他的事,寧夏真是很期待啊,雲閑出手去對付北宮榮軒,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況呢?

今晚的這一出,牽扯出許多的事,也相當於是把雲閑這個潛在的敵人給北宮榮軒瓦解了,她現在雖不能說是高枕無憂,至少,不會像以往那般的處處受製了!

“乏了,休息了。”

心情大好的倒在塌上,腦中不由泛現炮灰王爺今晚的嫵媚模樣,心裏頭,真是跟貓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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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是雲公子派人送來的。”

昊天雙手呈上一個盒子,北宮逸軒接過打開,裏麵是一黑一白兩個瓷瓶。

將黑瓶的塞打開,倒出一粒藥,輕嗅之後

,將藥吞下。

半刻鍾之後,昊天將早便備好的布與盆放到桌上,將刀子放到燭上烤過之時,北宮逸軒這才將衣衫褪去,當那臂膀露出之時,昊天也有些不忍。

經火烤過的刀子慢慢的將那發黑腐敗的肉給剜去,等得清理幹淨之後,這才將白瓶的藥粉撒於傷口之上。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昊天這才開口說道“主子為何不與郡主說清楚?若是郡主知曉主子是為救她而中毒……”

“知曉了又如何?讓她再次冒險嗎?”

那半月,她隻當他不曾去過安蘭殿,又如何知曉,他一次次的攔下了喪心病狂的北宮榮軒?

桂林中,他救她之時現了底,北宮榮軒瘋了似的要折辱於她,最後竟向雲閑討來了噬骨針。

能將那毒逼到臂上壓住毒性已是不易,若沒有解藥,這條手臂必是廢了!與雲閑要解藥,雲閑哪兒能那麽容易就給的?

雲閑的條件很清楚,要北宮逸軒親自給他試藥,這條件,別說昊天不同意,就是北宮逸軒本人,也是不敢輕易答應。

一想到她今晚冒險與雲閑周旋,北宮逸軒便是聲音發冷,他倒寧願去與雲閑試藥!

雲閑那是什麽人?不將人折磨到死不會罷休,她今晚如此妄為,隻怕往後少不得被雲閑算計。

“這…”昊天一頓,看著自家主子這冷顏時,猶豫之後說道“送藥那人還留了話,雲公子說:這藥是看在郡主的份上給主子的,若是主子壞他的事,他……”

“他想如何?”

正在穿著衣裳的人動作一頓,那一眼看來,似要將人生吞;昊天一寒,咬牙說道“雲公子便要親自再會會郡主……”

親自再會她?

雙手一握,目光盯著桌上的燭火,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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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很長,若是安眠,自是好夢;可對於那無法安睡的人而言,無疑是惡夢。

雲閑車中,采荷與俞紅已是七竅流血,四肢僵硬;而北宮榮軒那手下,將最後一字說完之後,雙眼突兀,暴斃而亡。

“榮王妃,你倒是送了本公子一份大禮!”

揮手間,三個男人將三具屍體扛著下了車,從懷中換出一個瓶子倒於屍體之上,片刻之間,三具屍體化作黑水,沉於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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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著實是出遊的好時節,若非這般著急的趕路,這一路的風光倒是能讓人心情愉悅。

自打那晚篝火晚宴之後,小皇帝便下令加快了行程;這一路居然改為了以幹糧為主,可真是苦了那些整日吃著細軟鬆食的公子、小姐們。

“王妃,今日是做什麽?油潑麵嗎?”

別人吃著幹糧配著茶水,寧夏這主仆三人倒是天天吃麵條,頓頓換品種。

“不吃油潑麵了,那個太上火,這兩天吃青菜吃的少,難受。”

看著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拌料,寧夏把最後的肉醬放到桌上“就做肉醬麵好了。哎,秋怡,你們會打獵嗎?”

“不會!”

寧夏一臉皺巴巴的,秋怡二人也是苦著一張臉“要不,請逍

遙王幫幫忙?”

炮灰王爺嗎?

想到那炮灰,寧夏就有些生氣,自打晚宴之後,這都好些天了,還是沒見著炮灰王爺,他成天在車子裏做什麽?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吹不了風!

寧夏沉默不語,秋怡二人相視一眼,均是歎了口氣,王妃與逍遙王,這怕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皇上口諭,今晚在此休息!”

一聲令下,便聽到聲聲歡喜。

寧夏自然也是歡喜的,能停下休息的地方,必然都是山清水秀;大家夥兒都在車上吃了這麽多天的幹糧,必然是要去打獵的吧?她是該去叫小皇帝分兩個人給她打獵呢?還是該去撿漏呢?

歡歡喜喜的下了車,果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王爺,您是要親自去打獵嗎?”

剛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就聽到了謝雅容那嬌嬌弱弱的聲音;轉眼一看,隻見北宮榮軒手拿弓箭,麵無表情的往山上走。

聽到謝雅容那話之後,麵色這才緩和了些“正是,本王進山去打些野味,你在此休息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

“你在此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低聲重複著北宮榮軒那話,末了,還‘切’了一聲。

不就是想去做些見不得人的麽?拿打獵當幌子!

秋怡一見寧夏這模樣,想笑,又不敢笑;見著王妃徑直朝那謝三小姐而去時,與冬沁打了個眼色:你在此守著,我隨王妃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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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雅美見寧夏走來時,麵上帶笑迎了上去“那晚許多話都來不及說,這幾日趕路也是未曾休息,今日終於能與王妃仔細說說話了。”

“可不是嘛!”

輕聲一笑,寧夏輕挽著謝雅美的手“不知你兄長此時在何處?”

“兄長已在車中等候,王妃請隨臣女來。”

謝雅美的馬車,外麵看上去極是普通,可這一進去,寧夏這才算是明白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說不準啊,連謝雅容那車也沒有這車來的豪華吧?

錦被玉枕,就連那鋪於塌上的墊子,也是上好的絲綢而成。這就是個有錢娘家的好處啊!

哪像她?太後高興了才賞她一些東西,不高興了,連杯茶也喝不了!

視線掃了一圈,見著坐於桌前那男子時,淺淺一笑,坐到那男子對麵。

“謝含見過榮王妃!”

謝含,麵容俊朗,容貌亦是中等偏上,特別是那峰眉,給他添上一股男兒的英氣,膚色不如北宮逸軒那般白淨,微帶銅色的膚色,倒是有幾分古天樂的陽光帥氣。

衣裳是上好的冰藍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若非原文裏寫過這謝含將謝雅容淩辱至死,寧夏倒真想將他看作一個陽光帥氣的鄰家男孩兒。

“不必拘禮,今日你能在此候著,想必是有了決定?”

寧夏與謝含,這是第一次見麵,可這一見麵,卻是默契的一笑。

“多謝王妃救舍妹一命,這是謝含這些日子得來的東西,不知王妃可是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