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100:各自算計
幾番的言語較量,最後的決定,自然是落到了雲閑的身上。
雲閑抬著醉眼看向寧夏“王妃這腰,可疼?”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的他人不解;寧夏卻是淺淺一笑“雲公子真乃神醫,本王妃這腰啊……還真不疼!”
談笑間,轉眼看向謝雅美“嘖嘖,平日裏倒是沒怎麽注意,這謝家三小姐,可真真是沉魚落雁之容!這般的妙人兒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王妃的罪過,可就大了!”
“王妃莫要打趣臣女了。”謝雅美嬌柔一笑,看向寧夏的視線,卻是帶著幾分的感激“多謝王妃為臣女討解藥,臣女不勝感激!”
“三小姐哪裏的話?這毒因本王妃而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看著謝雅容那滿眼的感激之色,寧夏愜意的端起一杯酒。
這謝雅美倒也是個聰明人,這不過片刻功夫,便是知曉了今夜這篝火晚宴的真實目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謝雅美已經明白是誰在背後搞鬼了,那自然,寧夏這一出手,圖的就是化幹戈為玉帛,結手聯盟!
與謝雅美聯手,隻因謝雅美有一個好哥哥,那哥哥,可是對這妹妹極好,若是讓那哥哥知曉謝雅美顯些死於謝雅容手中,會如何對付那女人呢?
遠處的謝含視線在寧夏與謝雅美身上繞了一圈,最後轉到一臉蒼白的謝雅容身上,嘴角,勾著一個冷笑。
將酒雙手送向雲閑,寧夏開口說道:“這一路著實是無趣了些,本王妃才想了這麽一個趣事;如今好在,隻得三小姐與我家姑娘中了毒,這杯酒,敬雲公子,雲公子海涵,還請莫要計較本王妃這任性之舉。”
寧夏稱呼冬沁為‘我家姑娘’,如此,提高了冬沁的身份,也是在告訴眾人,我家的兩個丫鬟,不是下人,與我情同手足,這也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做好了鋪墊。
雲閑是真猜不透寧夏這一手又是玩的什麽?挑著眉,接過那杯酒“王妃還真是任性啊,不過,再這般的任性下去,可會嚇著某些人的!”
“任性些好,有人任性,有人寵!”
一句話,幽幽傳來,眾人抬眼看去,隻見那妖嬈的逍遙王此時已是麵色陀紅,火光映著那醉酒妖嬈的臉龐,可真是比女子還要入目三分。
寧夏的心,碰碰碰的跳開了來,那邪挑著的眉眼,比往日的含蓄微笑可要勾人的許多,眸光瀲灩,仿若一汪春水,隨風泛濫。
那微啟的唇上,還沾著一滴酒水,他似發現了這沾酒,無意識的伸舌那麽一卷,卷進去的,何止是那酒,更是無數人的心。
好勾人….好要命……
緊緊握著的手,掐進了掌心,痛的她咬牙切齒,卻依舊無法以收回這沒用的眼。
她的炮灰啊,要不要這般的勾人?
這個混蛋!他怎麽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展示他的妖嬈嫵媚?
眾人看向北宮逸軒,雲閑卻是眉頭微蹙,看著寧夏那滿臉的憤憤不平。
微一側眼,見謝雅容也是望著北宮逸軒失神時,雲閑的嘴角,帶著一個嘲諷的笑意。
見著寧夏那神色不滿時,北宮逸軒嘴角一勾,執著酒杯起身,一步一步走來,說不出的倜儻,那舉手投足,仿佛將人引入了桃花勝地。
“任性,自然有任性的好處,若不任性,如何能讓人寵著?”
他這話,似在對著雲閑說,而眾人所看不見的是,他的眼,深情而泛濫的看向了寧夏。
噗通……噗通……
心跳,再次不受控製,好在一旁的秋怡及時扯了她的衣袖,這才讓她不至於失了理智撲上去。
“有人寵?誰來寵?”
不滿這男人當眾耍媚態勾.引人,寧夏這一聲嘟噥,自然滿是怨氣。
這一問,聲音極輕,輕到他二人功夫卓群,也是好半響才算聽了明白;北宮逸軒眉眼帶笑,薄唇微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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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王這醉酒的媚態可真真是勾了不少姑娘的心,雲閑撫額,指著旁邊的謝三小姐“若說逍遙王乃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方才榮王妃還說這謝三小姐沉魚落雁,你二人,倒還真是可以配到一塊兒去!”
雲閑這話,場中靜了半響,謝三小姐麵上一紅,垂下頭去不敢見人,若非還得等解藥,她怕是早就跑了出去。
北宮逸軒那醉眼,涼涼的掃向雲閑,雲閑卻是滿臉的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哎,還真是巧的很了,在下這僅得兩粒解藥,剛巧二位姑娘中了毒,若是再有人中毒,可得給在下試藥之後方能配出解藥了。”
解藥分下,謝雅美與冬沁一人一粒直接服下,謝雅美回位前,抬眼悄悄的看向北宮逸軒,見北宮逸軒神情淡漠的看向別處時,失望的轉身而去。
你個騷.包!到處招桃花!
寧夏真是恨的不行,她還想拉攏謝雅美呢,可若是謝雅美真個看上了炮灰,那她,豈不是自己招上了一個情敵?
尼瑪……可真是讓人操心!
寧夏這一不高興,北宮逸軒才明白自個兒這是適得其反了;不由暗惱雲閑這男人多話!
各自歸位,小皇帝一看寧夏坐回位上便是端著茶杯兀自失神時,隻當今晚的樂子到此結束了,還在想著不夠盡興時,隻見那謝雅美身邊的丫鬟跑到場中,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眾人正在不解間,那謝雅容的丫鬟采荷也跟著跑了出來,跪到俞紅身旁。
“啟稟皇上,奴婢飲那酒,似也有毒。”
“哦?”小皇帝轉眼看向寧夏,見她麵色平靜時,淡淡的問道“方才榮王妃發問時,你二人可沒站出來!”
“回皇上,奴婢方才沒感覺,此時才有那症狀……”話未說完,二人便是一個哆嗦,仿佛被嚇的不輕。
場中再次安靜下來,寧夏抬眼,隻見北宮榮軒身後那男子身子也跟著一個哆嗦時,嘴角一勾,抬手指向那人“那個你,對,就是你!”
王妃又發話了,眾人都表示無語,隻要王妃一發話,準沒好事兒!
方才出列的那男子隻得再次走到場中,寧夏依舊坐在位置上,看向雲閑“本王妃掐指一算,那三杯毒酒,必是由他們喝了,雲公子,你
那解藥都沒了,這阿貓阿狗的,還要不要救啊?”
方才北宮榮軒才說了,雲閑身份尊貴,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會救的!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這阿貓阿狗的,他到底要不要雲閑救呢?
北宮榮軒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寧夏還會這一手!那人乃他的左膀右臂,若是被寧夏給毀了,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掐指一算?不若榮王妃替在下算算,在下這解藥,何時能配好呢?”手中酒杯輕晃,雲閑似笑非笑的問著寧夏。
寧夏一轉眼,笑的幾分詭異“雲公子這解藥啊,快了!快了!”
說話間,提著酒壺站了起來,心情大好的走向對麵,“雲公子可莫要累著了,方才雲公子還說這解藥都沒了,需人試藥方才配出解藥;為雲公子試藥,那可是天大的福氣,今日他們替主子給雲公子試藥了,來日,雲公子可是得看在他們試藥的份上,給他們主家一分薄麵呢!”
給雲閑試藥,替主子爭臉,這話一出,那三人還敢說一個不字?
雲閑終於抬眼看向寧夏,那眼中的認真,帶著三分的冷意“王妃,你這腰,真不疼?”
“雲公子可真會開玩笑!這站著說話,哪兒能腰疼?”輕笑一聲,再次給他滿上一杯酒,聲音放到很低,低到連他都得十分認真方才聽清“謝小姐那香味,可真真是讓人好奇不已,你說她那香,到底是如何配製的呢?竟是連雲公子都難以辨別。”
原文裏,雲閑可不就是因為偶然間嗅到謝雅容那情香才上的癮麽?
四目相對,他看到的是嬌容巧笑;她看到的是,眸光閃寒,微顯暴戾。
“雲公子,‘暢所欲言’如今可不正是好時機?”
暢所欲言,顧名思義,乃一種能讓人無話不說的東西;這東西,可是雲閑最為得意的;寧夏就不相信,雲閑能放下這誘惑!畢竟,這三人,可都與謝雅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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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與雲閑輕聲交談,聽不見的人,有緊張,有好奇;緊張的,自屬那北宮榮軒,他的手下可不能被雲閑拿去試藥,這萬一試死了,他連質問都不能!
畢竟,雲閑是他極力想要拉攏的人。
小皇帝端著茶杯,看到北宮榮軒吃憋,心情好極;視線在寧夏與雲閑身上掃了掃,目光閃閃。
良久之後,雲閑將杯中酒飲盡“既然如此,在下便是謝過王妃給在下這般好的一個機會了!”
“雲公子……”
“屬下自會一些解毒的法子,不勞雲公子費心。”
寧夏的話,被那男人給打斷;二人轉眼看去,看的卻是北宮榮軒;北宮榮軒也借機說道“本是想借著這機會與雲公子多結善緣,可這一路雲公子頗為疲乏,本王這手下,便不勞雲公子費心了。”
不過就是三日絕的毒,他又不是沒有解藥!
雲閑一聽,淺淺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王爺是願意讓他來試試上次所說的那味藥呢!”
此話一出,北宮榮軒臉色一變,那眸中明顯是猶豫掙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