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 挨打
沒有等多久。
一個小丫鬟快速跑到了舒月蓉的身邊。
舒雅站的地方已經有些遠了,並不能聽到兩個人的講話。
但從兩個人的動作可以看出來。
舒月蓉和小丫頭正在爭吵。
那小丫頭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而舒月蓉的看起來很焦躁。
似乎不想理會小丫頭,但又被小丫頭地磕頭動作看得很心煩。
兩個人糾纏許久之後。
舒月蓉終於跟著小丫頭往寺廟深處的一個方向走去了。
舒雅從陰影裏麵走出啦,然後對著周圍說道:“殊宇,出來吧。”
片刻,林殊宇從東北角的一個陰影深處走了出來。
他今日穿著一襲紫色竹紋常服,臉色有些蒼白,唇瓣是深紅色的,正緊緊地抿著。
這這樣病弱的美人,再穿上一身妖冶的紫色衣服。
舒雅覺得實在是太炫目。
她立在原地驚豔了許久。
能將紫色穿得如此優雅華貴,恐怕也隻有林殊宇這樣長相妖孽的人了。
林殊宇看著舒雅,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靜靜地向遠處竹林深處走去。
舒雅也沒有問什麽問題,而是安靜地跟在了林殊宇的後麵。
兩個人在竹林深處走了許久,終於在一處石桌前停下。
兩個人坐了上去。
片刻,一個黑色衣服的小廝走到兩個人麵前,然後將端著的茶缸給兩個人都倒了一杯熱茶。
舒雅安靜地品茗,順便觀察著林殊宇。
這個神秘的男人。
兩個人還是沒有說一個字,而且舒雅發現林殊宇的臉色著實有些蒼白。
偶爾還會清咳一聲。
看來就算是神醫,恐怕也是無法完全醫治得了自己的身體。
更何況,這林殊宇從小就身體劇孱弱。
如今看來這病估計沒有好全。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許久之後,林殊宇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舒雅的時候,神色溫柔又帶著些不安,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瘋狂的占有欲似乎再也尋找不見了。
“看到舒月蓉了吧?”
舒雅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確實失憶了,而且性格也完全不同以往,看來她似乎過得不是很好。”
林殊宇狹長的鳳眸露出了一絲譏笑,“做替代品怎麽可能會快樂?”
舒雅有些明悟,看來舒月蓉長相像了誰。
隻是到底是誰呢,能讓廣平王如此瘋狂,將舒月蓉私藏在了自己身邊。
就算舒月蓉被鎮南候府發配去了家廟,但她身份依然是勳貴嫡女。
而廣平王林穆遠竟然敢讓下人去欺騙鎮南候府,還將其金屋藏嬌。
足見其瘋狂。
她疑惑地看著林殊宇,希望對於能夠解惑。
“還沒有查到,隻能讓她繼續待在我父親那裏了,也許可以借此順藤摸瓜找出答案。”
林殊宇說完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蒼白的幾乎浮現出了一絲血色。
他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那個人找出來。
這樣孱弱的身子,雖然讓舒雅憐惜了,但要是以後讓舒雅看不上怎麽辦?
可是現在不是時機,慕北辰已經愛上舒雅了,他不能將自己的殺手鐧提前亮出來。
舒雅聽完後沉默了下來,她之前還對林殊宇的話語有所懷疑。
如今親眼驗證後,她對林殊宇終於添了一絲信任。
看來林殊宇今日叫她來的目的是這個。
不過是為了讓她不再繼續保持懷疑,這樣的用心。
舒雅心想。
她對林殊宇的防備心終於鬆動了。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終於讓她有了安全的感覺。
“殊宇,多謝!”
這樣鄭重的道謝。
林殊宇臉上浮現出了溫柔的笑意。
前一次他太心急了,讓舒雅對他生出了許多防備的心思。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今日他費盡心急。
終於獲得了舒雅的信任。
他不能急切,就算是花一輩子謀劃。
他也不會放棄。
溫柔孱弱的人惹人憐愛。
今日舒雅看著他的時候,明顯要比之前多了一絲憐惜。
若是舒雅喜歡這樣的。
那他這樣過一輩子就是。
寺廟深處的六法院子裏。
一個暗沉的屋子裏,長相俊美的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地走了進去。
他腳步匆匆,神色漸漸猙獰
他看著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舒月蓉,淩厲地問道:“誰允許你單獨出去的?”
這聲音宛如地獄裏的惡魔,讓舒月蓉習慣性地跪在了地上,她神色滿是恐懼,身子顫抖不停,哭泣道:“我……錯了,不要……要打我……”
廣平王並沒有因為女子的哭泣而心軟,他對著舒月蓉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那白皙的肌膚立即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子,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舒月蓉的臉上,臉上的神情看不清。
他用力將舒月蓉的臉板正,然後狠狠掐住女子纖細的下巴,讓她跪在地下揚起頭看著他。
最後彎下腰對著舒月蓉陰笑,“怎麽,你還有什麽不滿?”
舒月蓉眼角蓄滿了淚水,她身子哆嗦著,聲音滿是顫抖:“是……是妾不對……”
廣平王冷冷一笑,“我看你就是賤的!不打你一下就不知道規矩?”
這話一落,舒月蓉身子立即癱軟在地上,她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是……我的錯,求……主人饒了我……”
舒月蓉清麗的臉蛋已經淚水漣漣,看起來可憐極了。
隻要是稍微有點憐惜之心的人,恐怕都會對眼前這女子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可惜廣平王的心冷硬如鐵,舒月蓉神色越是悲淒,他心中暴虐的欲望愈發強烈。
這世上他最討厭的就是有著這樣臉的人做出可憐的神情。
當年就是因為那個人太會裝可憐,所以他才讓那個人逃走了。
可惜舒月蓉並不知道這個秘密。
她臉上的神情愈發楚楚可憐,而廣平王臉上的心中的暴虐更加暴漲。
隨著回憶的在心中肆虐,他神色漸漸猙獰,眼前的人漸漸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誰。
他大掌使勁扯住舒月蓉的發尾,用力一甩,舒月蓉就被狠狠地甩到了遠處。
聲音一片狠厲,“賤人!”
然後再次走到舒月蓉身邊,彎下腰蹲在舒月蓉旁邊,獰笑道:“平兒,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被喚著平兒的舒月蓉趕緊點頭,神色又是恐懼又是柔弱。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醒來後就被這個男人喚做了平兒。
那時候她什麽都不記得,眼前這個
男人一直安慰她,讓她將身體養好。
她以為自己是幸運的,
可惜轉眼間,她就從幸運掉入了地獄。
這個男子是個瘋子,他心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對她寵溺得很。
一旦他心情不好,拳打腳踢隻是常事。
平兒隻覺得自己過得生不如死,可是她無能為力。
她如此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勇氣去死呢。
更恐怖的是。
明明這個男人如此恐怖,她的心居然會越來越依賴這個人。
她想。
這個男人說得沒錯。
她確實是個賤得沒邊了!
許久的折磨過後。
廣平王終於安靜下來了。
他似乎又有些後悔,神色滿是痛苦。
一雙手輕柔地將舒月蓉抱到了軟軟的床上。
然後麵緊緊抱著舒月蓉說道:“平兒,我剛剛太生氣了,原諒我……”
這樣纏綿的聲音,那眼神裏麵毫不掩飾的內疚。
舒月蓉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隨即又很是後悔。
她果然賤到骨子裏了,居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是愛她的。
這次是她不好,不聽他的吩咐,所以惹他生氣了。
她痛恨自己這軟弱的心。
可是她還是在步步淪陷,理智根本阻止不了。
她想,也許終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改變。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像是連體嬰兒似的,緊緊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
兩個人互相親吻對方,纏綿悱惻。
動情至心。
直到**過後,廣平王溫柔地吻了吻舒月蓉的發心,“平兒,以後不要隨意出去了,好不好?”
女子神色帶著**完後的紅潤,她眼睛溺滿了情意,對著男子的話輕輕嗯了一聲,“以後都聽你的。”
而在定安寺距離較近的一座庵堂裏麵。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站在庵堂門前,神色有些急切。
她乞求地說道:“師太,月蓉那孩子真的不能出來見我一麵嗎?”
這女人是吳氏。
穿著一身素色衣服的師太雙手合十,對著吳氏一臉嚴肅。
“夫人,不是貧尼無情,實在是佛門規矩如此。舒施主既然已經在此清修了,那麽俗世之中的事情和人自然不能去打擾,以免壞了施主的清修。”
吳氏原本乞求的神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
“師太別給臉不要臉,這庵堂可是候府出錢修的,你居然還敢阻攔本夫人!我看師太清修太久,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清楚了,讓開!”
被喚著師太的人臉色也漸漸緊張起來,她背上甚至出現了一層層冷汗,但聲音愈發冷硬。
“夫人,月蓉小姐要在此清修的命令是老夫人的下的,貧尼不過是聽從老夫人的規矩而已,請夫人不要再為難貧尼了。”
又是那個老不死的人下的命令。
嫁進候府這麽多年,她一直被老夫人壓著。
最近有被舒雅處處緊逼。
種種壓迫擠壓得吳氏幾乎喘過氣來。
眼前的人這麽一刺激,吳氏再也壓抑不住憤怒。
她轉過頭對身邊的幾個婆子示意了一下,“給我動手,打進去!”
幾個婆子身材壯碩,對吳氏的話聽從至極。
話音一落,幾個婆子就立即準備衝進庵堂裏麵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