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章 一個剛初潮完的小姑娘

侯霜宜擦完身體,將衣服穿上後,走出營帳,隨意地閑逛,無意中走到了上次蕭策和雲語談話的地方,雲語和蕭策不在這裏,此處空曠地嚇人。

她出神地看著某一處,一直站到天色徹底地暗下來,雙腳也是有些發麻,這才轉身按原路返回。

已經過了晚飯的點,蕭策一直在找侯霜宜,卻無人知道侯霜宜去了哪裏,快要到晚上講課的時間,如果侯霜宜不到,雲語處罰人也是絲毫不手軟的。

終於,蕭策看到了侯霜宜,他連忙上前,一把抓過侯霜宜的肩膀,因為著急,連著語氣有些不受控製:

“你去哪裏了?!為什麽不跟我說!你沒有來吃晚飯,還差點遲到了!”

帶著嚴厲和斥責的語氣讓侯霜宜微微一怔,蕭策的表情有些猙獰,漆黑的雙眸充斥著怒火,侯霜宜看著這樣的蕭策,腦袋中隻有一句話:

如果是雲語,他也會這麽質問嗎?

還是會輕言細語地好生詢問?

“蕭策,如果我是雲語,你還會這麽凶我嗎?”侯霜宜認真地看著蕭策,不想錯過他的表情。

結果蕭策聽到這個問題後也是醉了,這是什麽鬼?

“雲語不會這麽亂來,我給你拿了一些吃的,你趕緊吃一些,等會就要集合了。”

“不用了,我沒胃口,直接去校場吧,頭兒今晚要講解軍用匕首,不能遲到。”

蕭策看著侯霜宜,心中無數個問號,他好像又惹到她了……

啊呀,今天和他姐見麵的時候,都忘記問這號事情了!

他應該好好問一問,到底什麽時候會惹人家生氣,又該怎麽做。

侯霜宜走在前麵,步履匆匆,蕭策跟在後麵,一直想著該怎麽辦,現在直接衝上去道歉,但是萬一侯霜宜問他錯哪裏,他該怎麽回答?

算了,想清楚再回答。

來到校場,今天的校場格外地熱鬧,原來是二爺來了,他被士兵團團圍在中間,臉色神色慵懶,看起來十分悠閑。

侯霜宜喜歡二爺,這件事情蕭策是知道的,他想著或許侯霜宜看到二爺心情會好一些,他上前一看,發現侯霜宜竟然在出神,都沒有看見高信恭。

“喂,二爺來了。”

侯霜宜看著蕭策,眼中漸漸有了焦距,她看向站在校場上和士兵們聊天的高信恭,他還是那麽耀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情沒有特別地雀躍,反倒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頭兒!”

雲語也來了她看到人群中朝她招手的高信恭,沒有鳥他,徑直走上高台。

高信恭摸了摸鼻尖,隻是讓大家都站好,然後他站在最靠邊的位置,如一個尋常的士兵,仰視著站在高台上的雲語。

他的姿態太過純粹和虔誠,旁人一看就知道,二爺喜歡雲語。

每個人的手中都配備了一把匕首,從軍靴中拔出匕首,雲語開始介紹軍用匕首的功能及使用方法:

“軍用匕首,刀柄三寸,刀刃五寸,主要用於近距離搏擊,刀身設有血槽,是為了更加順利地拔出,刀柄的凹凸設置,是為了防止手打滑。

刀背的鋸齒可以用於鋸斷樹木,開辟道路,獵殺食物,掘取植物的根莖,攀爬懸崖。

刀鞘上有

磨刀石,作用不用多做介紹,不過軍用匕首的質地堅硬,刀刃開鋒,很少會用到磨刀石。

你們要記住,對於自己的兵器,一定要十分熟悉,除了要了解每一處的設計其目的是什麽,功能是什麽,還要了解匕首最佳的使用力道是多大,以及匕首每一種功能最省力的使用方法。

這些之後我都會教你們,今天先介紹如何利用匕首進行進攻與防守。”

隨著雲語的講解,士兵們也仔細地觀察著手中的匕首,正如雲語所說,自從匕首發下來後,很少有人會仔細地觀摩匕首,如果不是雲語介紹,他們甚至都不會想到這把匕首竟然這麽多種功能。

刀鞘上的磨刀石,大部分的人都沒有觀察到。

如若不是雲語這樣重視,他們或許隻會將這把軍用匕首當作一般的匕首。

“左手握匕首,小臂與胸平行,刀把向內,刀身向外,劃、刺、擊、帶、紮、挑、斬都是比較常規的招式……”

雲語的教學從來沒有廢話,或許一開始你覺得是廢話,但是在日後的實戰之中,就會發現雲語的每一個字都有體現!

講解結束後,雲語將匕首插入軍靴中的刀鞘之中,十分自然地走下了高台,而一旁一直看下來的高信恭,雙眸之中泛著幽藍,他朝著雲語走去,開始和雲語討論起了匕首的其他用法。

高信恭武功深不可測,深諳各種功法,雲語的理念都來自於現代,沒有與古代的招式相結合,是她的弱點,隻是雲語表現地一貫強大,所以大家才會忽視了這一點。

然而比雲語還要強悍的高信恭則看出了這一點,他借著探討的機會,水到渠成地和雲語一道回去了。

雲語雖然一向不想理會高信恭,但是高信恭講的正是她想要完善的,於是沒有推開他,認真地探討了起來。

高信恭滿眼含笑地看著雲語,這就是雲語啊,就算再不喜歡與你相處,但是對她好的,她總是會理智地對待,冷靜的不像一個十七歲,剛初潮完的小姑娘。

才十七歲,她就已經這麽迷人了,那二十歲呢?

高信恭在心中暗暗竊喜,還好自己已經把她娶回來了。

“問你呢?發什麽呆啊!”雲語看高信恭隻是笑著,但是那副蠢逼的樣子,一看就在yy什麽鬼。

“恩,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說你傻逼。”

“還是語兒了解我啊。”

“……”她竟然敗了。

解散後,蕭策看著跟高信恭走了的雲語,心中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沒有機會向雲語詢問女人的問題了。

看著已然離去的侯霜宜,背影有些落寞,蕭策心中想著,肯定是二爺根本沒有正眼瞧她,所以侯霜宜傷心了。

不過蕭策轉眼又想到,二爺好像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啊……除了雲語,這裏還有誰能夠讓二爺正眼相瞧的?

拿出之前給侯霜宜準備的食物,來到侯霜宜的營帳外,他咳了咳,說道:

“我給你拿了一些吃的,明天還要訓練。”

營帳內沉默了一會兒,侯霜宜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進來吧。”

蕭策掀開簾子,侯霜宜正在上藥,衣袖攬了上去,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已經暈開了,

所以看起來十分地可怕。

因為是一隻手上藥,侯霜宜的動作看起來有些不協調,畢竟兩隻手都疼得很。

“你的手……”蕭策想起這些天侯霜宜幾乎是不要命地訓練,整個軍營,就數她撞在樹幹上的次數最多了。

“需要我幫你上藥嗎?”蕭策放下食物,認真地詢問道,畢竟侯霜宜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雖然這裏是軍營,男女之間的區分被雲語強勢地打破,要求侯霜宜做到普通士兵的標準,但是侯霜宜畢竟是女人。

侯霜宜卻沒有這樣的顧慮,她將藥酒遞給蕭策,說道:

“那就麻煩隊長了。”

蕭策坐在一旁,拿起侯霜宜的手臂,白皙的手臂,近看更是慘不忍睹。

“淤血一定要揉開,這樣才會好,就是有些疼。”蕭策抬頭看著侯霜宜,她把頭發放了下來,身上明明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軍裝,但是女人的曲線被輕描淡寫地勾勒,仿若江南初春時碧波上漾起的波紋。

蕭策不禁滾了滾喉結,將藥酒倒在手上,然後開始給侯霜宜擦藥。

“啊……”蕭策力道和她的力道完全不是一個同一個世界的,為了將淤血劃開,蕭策用了一些力道。

侯霜宜一時間的心理準備做地不到位,差點叫放聲尖叫,好在及時製止。

“疼……”侯霜宜手臂都在顫抖,她看著蕭策,表情可憐綿軟。

“忍一忍。”蕭策冷酷地說了三個字,便繼續開始上藥,侯霜宜忍了一秒鍾,眼淚就忍不住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簡直就像是不要錢一樣。

侯霜宜怕嚇著蕭策,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還特意解釋道: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就是痛地忍不住了……你繼續就是……”

於是蕭策繼續揉,侯霜宜繼續哭,這場麵,簡直詭異地嚇人。

終於結束了一隻手的上藥,侯霜宜發現她竟然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她無力地癱軟而下,蕭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便攬過侯霜宜的腰,侯霜宜沒有力氣,隻能夠倒在蕭策身上。

蕭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他沒有熏香,身上都是淡淡的皂角香味,聞起來,讓人的心情很舒服。

蕭策扶過侯霜宜,將她抱到床上,然後拿起了侯霜宜的另外一隻手……

反正侯霜宜最後是兩隻手通紅,眼角的淚水閃著光,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人了。

“腿上有傷嗎?”蕭策問道,其實他心中知道,肯定是有的,而且侯霜宜渾身都有傷,但是他總不能讓侯霜宜脫了衣服吧。

人家的女兒名節還要不要了,以後她還要嫁人,又不是永遠都在軍營中的。

“沒、沒了……”侯霜宜哆嗦著說道,一個晚上兩隻手臂,已經到了她的極限,她現在才清楚,原來她的抗擊打能力,不僅僅是身體撞上樹幹,還有蕭策的療傷。

簡直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小腿上應該有,我是你的隊長,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完就將侯霜宜的褲子攬到了膝蓋處。

果然,也是狀態可怕啊。

侯霜宜掙紮地爬起來,隻是兩隻手垂在身體兩側,看起來特別地滑稽。

“隊、隊長,這個放到明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