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八章 語兒,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高信恭收回手,他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糖,眼神繾綣悱惻,房間內響起高信恭涼涼的聲音,比起他以往隨意瀟灑的聲音,如今的語調語氣才是真正的高信恭。

“語兒,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雲語心頭一跳,她轉頭看著高信恭,高信恭正好抬起頭來,眼中仿佛容納了整個宇宙的浩瀚,深邃且包容。

“哦。”雲語冷冷地回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動作姿態沒有半點的忸怩。

高信恭看著這樣的雲語,眼中的深沉轉瞬便沉入了眼底,眉心浮上笑意,他將這顆桂花糖丟入嘴裏,笑眯眯地說道:

“語兒,你說話帶點感情好吧?我都有小情緒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軍營了。”雲語推開高信恭,朝著外麵走去。

如果不是雲語的脊背較之她正常時候更加僵硬了一些,高信恭都會以為雲語無動於衷呢!好在他長得好看~

小棉襖張伯在院門口守著,看到雲語,恭恭敬敬地喊道:

“雲姑娘。”

雲語看了他一眼,說道:

“張伯,麻煩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好的,雲姑娘還沒有吃過早膳吧?二爺早就給您準備了早膳,您還是吃了早膳再走吧,二爺已經派人去軍營中交代過了。”張伯果然不愧是有小棉襖之稱的男人。

高信恭在背後默默為雲語做的事情,張伯簡直就是如數家珍,一件一件講出來,他巴巴地看著雲語,希望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幾分感動。

但是,沒有。

雲語擺擺手,十分幹脆地拒絕了。

張伯給她準備的是一個十分寬敞的馬車,車廂內擺放著精致的茶點,看來張伯還是不死心。

車廂內還有一個包裹,雲語打開包裹,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幹幹淨淨的月事帶,雲語有些尷尬地重新係上包裹,坐在椅子上開始吃早餐。

至於今天早上高信恭跟她表白的事情,雲語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了,反正她遲早要回去,而且她不喜歡高信恭。

這個人,城府太深,演技太好,她沒有那麽多心力陪他玩鬧。

回到軍營,已經是快接近中午,士兵們現在都還在山那邊,雲語感覺肚子沉沉的,腰也酸痛地不行,饒是她再強悍,也沒有辦法現在就騎著遠風衝過去。

反正既然高信恭交代過了,應該沒事了。

因為雲語的營帳在燕澤予的身邊,雲語一回來,燕澤予就衝出來了,他看著雲語,眼中還殘留著驚恐,他尖叫道:

“雲語!二爺不是說你失血量很大嘛?!你難道不應該是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嗎?!你怎麽就回軍營了?!”

雲語滿頭的黑線,雖然來例假的確是失血量很大,但是……這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高信恭有神經病,他的話你都敢相信?”雲語說完這句話,就回了營帳。

燕澤予看著雲語的確沒有事情,想到今天早上那群士兵們擔憂的神色,就覺得好笑,看來雲語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高啊。

士兵們回來後,看到了雲語,頓時就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起她身體的事情,有些人問道:

“頭兒?是不是有

人砍了你?燕將軍說你流了很多血啊!”

“是啊,頭兒,誰砍你,我們砍誰!”

“對!沒商量!”

雲語一邊把高信恭和燕澤予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一邊交代自己並沒有被砍,也沒有事,讓他們趕緊散開。

雲語的初潮來了五天,五天後,雲語滿血複活,依舊是軍營第一扛靶子。

山上,士兵如潮水般向下湧去,起身,落地,輕鬆地躲過路途之中出現的樹木,看起來十分艱險,其實都是在意料之中的罷了。

就連侯霜宜也隻被樹幹攔了三下,成功地到達了山腳。

雲語看著五千士兵,朗聲說道:

“這一次的訓練你們完成地不錯,明天開始我們開始練習索降和越障,今天下午休息半日,今天晚上我會教你們軍用匕首的基本用法,解散。”

能夠得到雲語的認可,是士兵們最大的幸福,人群之中,侯霜宜看著這座不算高的山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

雲語說完解散之後,她自己招了遠風,十分瀟灑地走了,各隊的隊長也組織眾人回去,蕭策將其他人先行回去,他則帶著侯霜宜再次朝著山頂走去。

侯霜宜不知道蕭策是怎麽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的,她原本是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練習的,蕭策為她付出了許多心血,但是並不代表她不能一個人練習。

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出聲讓蕭策回去,有蕭策在身邊,她更加有安全感。

“開始吧,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練習,頭兒會說我的。”蕭策笑著說道,他的笑容很溫淡,帶著沁人心脾的柔意。

侯霜宜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練習!

……

沒有大姨媽纏身的雲語一身地輕鬆,身下的遠風和她心意相通,一人一馬在草原上放肆地奔跑。

隨著時間的飛逝,萬物蘇醒,處處都是春意,遠遠看去都是一片嫩綠。

耳邊突然想起另外一道聲音,雲語眉頭一皺,轉頭望過去,便看到高信恭嬌豔的臉蛋出現在她的身側。

真是陰魂不散啊,雲語心中想到。

“語兒,小心!”

高信恭突然俯身,長臂將馬背上的雲語猛地撈到懷中,緊接著,一支泛著冷光的劍從高信恭的脊背上飛過。

雲語神色一厲,在高信恭的懷中,她看到一排黑衣蒙麵人正氣勢洶洶地朝著他麽而來,雲語一眼掃過去,不下三十人。

“乖,在我懷中呆著,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一個柔軟的吻落在雲語的耳後,如果是換作以前,遇見這樣的情況,高信恭可能會自己在一旁燒烤,然後給雲語加油打氣,但是自從前些日子他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他便不會這麽做了。

如果真的要燒烤,那也是雲語坐在一旁看著炭火,他的女人,手上不需要沾水,更不需要沾血。

“對方來的人是高手,我可以用飛刀。”此刻雲語沒有心情去計較那個吻,來的人太多,如果她手裏有槍,那完全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她僅有十二枚飛刀,加之她的力道並不能達到在現代那麽強勁,想要衝出去,還是有些困難的。

“把飛刀給我。”高信恭在雲語的耳邊說道,溫熱

的氣息噴灑在雲語的耳朵上,讓她的耳朵不可控製地充血,粉粉嫩嫩的,異常地可愛。

高信恭看了一眼,就想要將它含在口中。

但是他警告自己,一定要尊重自己的敵人!

千萬不能把他們嚇跑了!

這麽些年,終於有人敢來偷襲他了,高信恭的心中說不激動,那是假的,隻是雲語在他身邊,他沒有辦法進行死法的創新,這樣就有些尷尬了。

雲語從懷中摸出飛刀,她也有些好奇,究竟高信恭能夠做到怎麽樣的地步。

高信恭一邊摟著雲語的腰,一邊緩緩勒緊韁繩,隨風漸漸地停了下來。

刺客們講雲語和高信恭團團圍在中間,裏圈人手中拿著銳利的兵器,而外圈人手中的箭早已拉滿了弦。

高信恭抽出掛在一旁的劍,隻聽見對方低沉地喊了一聲放,箭矢便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朝著兩人射來。

實在是目標太大,想不射中都難。

高信恭一手劍法舞到了極致,在兩人的周身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網,如果有箭衝進來,就會被冷箭毫不留情地斬下。

不過片刻的時間,兩人的周圍已經盡是各種被解肢了的箭矢。

說不震驚是假的,雲語轉頭看著高信恭,他一臉的從容,絲毫沒有因為方才的一切而露出費力的神色,仿佛隻是喝了一口茶而已。

“停。”對方看放箭對高信恭根本沒有用,也停止了放箭。

“來了。”雲語低聲地說道,手拔出在靴子中的匕首,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

高信恭瞥了雲語一眼,手中的飛刀猛地擲出,雲語的眼睛猛地睜大,隻見薄如蟬翼的飛刀好似穿越了空間,以一種震碎了雲語三觀的速度輕描淡寫地劃過刺客**的喉管,甚至連血都沒有噴出,隻留下淡淡的一條血痕。

但是雲語知道,對方已經狗帶了。

高信恭一次散出五枚飛刀,解決了十二人。

穿黑衣的此刻甚至還停留在馬上,足足過了半分鍾才了無生機地一頭從馬上栽下。

瞬間到了一片,刺客們的眼中劃過驚駭。

高信恭的手中再次出現五枚飛刀,冰冷的瑞鳳眼,殺氣凝成實質,看向你時,渾身血液都好似被冰凍,手腳都無法動彈一下。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高信恭在出手,饒是他們所有防備,肯定也是傷亡慘重!

“二爺果然名不虛傳。”沙啞的嗓音,聽著讓人難受。

圍成一圈的刺客讓出了一條路,一名穿著棕色衣袍的人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高信恭冷哼一聲,回到:

“你算是什麽東西?”

桀驁、不羈,囂張、目中無人!

高信恭能夠將這些詞這麽淋漓盡致地體現,並且讓人覺得這很正常,也是他的本事。

對方並沒有因為高信恭的態度而惱怒,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我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不敢跟二爺相提,今天來也隻是跟二爺見一見麵,我想,日後我們日後會經常相見,後會有期。”

刺客們如潮水般褪去,甚至十分體貼地連屍體都帶走了,高信恭並沒有追,雲語摸不透高信恭的心思,隻是她知道,南盛或許有大事要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