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三章 活著是場噩夢
“他想知道理由嘛,我竟然忘了,這是他自立的規矩。”K先生輕輕歎了口氣,“他現在應該在你的不遠處,你把電話給他,我說給他聽好了。”
“嗯?好的。”男子陰沉著臉,四處尋找著南江的身影,終於看見斜靠在調音台邊跟一個男子不知說著些什麽,不時的大笑兩聲。
“給你。”男子走過去看了一眼南江,沒好氣的說到。在南江心裏,這個男人就是K的一條狗,一條狗有什麽資格衝自己狂叫。南江沒有去接,男子麵色更難看了:“你還想怎麽樣?”
“至少,你要說個請字‘請您接電話’。”南江打定現在說什麽他都不敢辯駁,替他爸媽來教一下他最基本的做人處事。
“你!”男子壓製住怒氣,大喘了兩口氣:“請您接電話。”
“這還差不多。”南江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接了過來朝後台走去。
他動用很多人力都不曾查見這個K的行蹤,說白了,他連這個K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麽查。
以及三年了,他追查了K三年。也許,還要更久的時間。
“理由。”南江沒有跟他繞來繞去,開門見山,對雙方都好。
K先生爽朗的笑了笑:“我跟人說了,最欣賞的就是南江,也最喜歡跟你合作。”
“K先生見笑了。”南江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像是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南江聽見K說了聲:“去把江小姐請過來,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南江還在疑惑,那頭就已經娓娓道來:“我想,沒有什麽比當事人講的更加生動了。”
變聲器好像是隻對K先生一個人生效,不過也許是他關掉了呢。有個女人在手機裏喃喃著:“那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南江皺著眉頭,根本聽不懂那個女人在說些什麽。突然那個女人尖叫一聲:“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
南江突然意識到,也許這個女人受過什麽刺激。接著是一段沉默,南江看看了顯示的還是正在通
話中,他再放在耳邊的時候,就傳來了K先生變過聲低沉的笑聲。
“南江先生知道生不如死嗎?”K先生的語氣冷若冰霜:“這個女人,一直都生活在噩夢裏,於她而言,活著就是場噩夢。這一切的罪惡,都來源於蘇家!都是拜他們所賜!難道,我不該也讓他們常常這種感覺嗎?”
“K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所說的噩夢。”南江緩了緩氣,淡淡的笑出聲來:“是死亡嗎?”
“不不不,我怎麽肯讓她就那麽舒服死過去呢?我會用另一種方式折磨她。”K先生的聲音有著得逞的笑意,他的聲音莫名的讓南江覺得後脊發涼:“蘇世清不是躲起來了嗎?好啊,我就拿他的女兒來抵他的罪過。”
一整天南江都有些鬱悶的坐在吧台上,好些這邊兒不安分的女人都蹭了過來,都是經常來的所以也熟識:“怎麽了,南寶貝?”
女人的紅唇印在了自己的衣領上,他隻顧著低頭喝自己酒,見她這樣挑逗隻回了一個無力的笑容:“暖暖,怎麽沒讓你小男友陪啊?”
被他叫做暖暖的女人撇了撇嘴:“早分了,一天就知道耍脾氣,我找的是男友不是大爺。”
南江扯了扯領帶,又端了一杯黑啤,暖暖心竅玲瓏自然知道她們的“一哥”今天心情不好,索性點了一杯啤酒坐在他身邊陪他喝:“你知道嗎,南哥,我覺得有時候,我有點依賴你。”
南江有些醉了,看著暖暖的樣子覺得有些重影,他忍著將手拄在臉龐,醉眼惺忪:“依賴?我一個小酒吧老板有什麽可依賴的?”
“我覺得啊,南哥是個有故事的人。”暖暖不是猜測,而是肯定的說到。
暖暖是不遠處一個大專的學生,晚上閑得無聊會到這裏坐坐,偶爾會去跟一些她自認為有故事的人搭訕,套一些素材。南江起初很好奇,因為一次路過他看見打扮清純的她,覺得那個才是真正的暖暖,就跟太陽一樣。
問起來這個乖女孩為什麽要來酒吧,暖暖總是一副神秘的樣子。如果不是一篇貼吧文,南江還不
知道她是做什麽的。
“寫小說好玩嗎?”那時候的南江幫她倒了杯果汁,讓她擺脫了猥瑣男的追擊。成功的看見暖暖豔麗的妝容下的錯愕,當時她神秘兮兮的將他拽到一旁:“南哥,你真是太神奇了,你怎麽知道我是寫小說的?”
南江被她蠢的樣子逗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頂:“同城網找你都找瘋了,我看見我自己的名字都寫上去了,還不知道是你?”
回到現在,南江突然覺得這種燈紅酒綠的日子原來也會過癮,或許過不久他就要離開了,連告別都沒有。
“南哥,你跟我說說唄。”暖暖趴在桌上,眨巴著眼睛的樣子讓南江想起自己以前養的貓,每當他回家的時候它都是這副模樣的。
南江搖了搖頭:“小妹妹還要多看人,我沒有故事。”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故事。
或許,使命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吧。
“南哥,你這個有點不地道了。”暖暖撇了撇嘴表示不信,但看他十分不善的樣子,也就沒有在追問。
南江卻因為他隻一句話回到了記憶裏麵,那裏有情誼,有熱血,有凋零的生命。
蘇涼亦出院的那天,白策依舊沒有來。實際上,他隻是躲在了很遠的地方,看著她被人簇擁著坐進車裏。
果然是需要好好休息,精神好了不少。
白策偷偷去了醫院,問過慕容千赫這些天需要注意些什麽。慕容千赫白了他一眼:“真是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思想,現在關心人還需要偷偷摸摸的?”
“我還有事情。”白策沒有時間聽他在這兒冷嘲熱諷,慕容千赫幫著打了一份兒注意事項:“這個呢,補血什麽的肯定她閨蜜們比你還著急,你就看看有什麽她閨蜜不能做的吧。”
“慕容千赫。”白策看了看他列好的二十八條,扯了個笑容:“她閨蜜不能幹的,也就隻有最後一條了。”
“可不是,要不說,你這個丈夫當得啊。”慕容千赫低下聲音,但還是清晰無比的傳到白策耳朵裏:“可有可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