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7章 雙麵
最後還是宗文率先與他們打招呼,其他人才反應過來,連忙下跪,待宗文應付完他們們,他才直接走到山雨竹身邊,微笑著對她說:“怎麽,什麽事情讓你氣成這樣?”
山雨竹看他這副樣子,隻恨不得將她恨恨的抽一頓,可她又不得不維護他這個莊主的的尊嚴,隻得忍耐下來。
她瞪了他一眼,指著跪在身後的刑堂眾人說:“這幫人,欺上瞞下,玩忽職守,還這麽嘴硬,你說應該怎麽辦?”
在山莊眾人的心目中,宗文雖然神出鬼沒且極少露麵,山莊裏的大小事物都由山雨竹一手包辦,他們原以為山雨竹之所以如此嚴苛,都是她自作主張,現在刑堂眾人聽了她的話,自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他們滿懷期待的看著宗文,希望他能從輕處罰。
但是宗文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以及其無所謂的口吻說:“直接拉下去喂狗不就行了,何必生這麽大的氣?半夜三更站在這個鬼地方,我好不容易醒來,咱們先回去好好聊聊。”
說吧,他就伸手去抓山雨竹手,山雨竹最討厭他這副樣子,一把拍開了他。
她對宗文如此,他也不覺得生氣,他走到桌邊坐下,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看著跪在地上的瑟瑟發抖的刑堂眾人,等了好久都沒有人行動,宗文好奇地說:“怎麽了?我不是說讓你們把他們都推下去喂狗嗎?怎麽還能在這裏?”
所有人這才如夢驚醒,行堂眾人頓時哀嚎震天,想要衝上來抱住宗文的腿,隻求他能都隱網開一麵。
幸好宗文按插在身邊的暗衛身手極快,他們還沒有接近宗文,手腳就齊被斬斷,鮮血四濺,血流了一地。
宗文摟著山雨竹的腰,將她帶離了飛濺的鮮血,對她說:“離遠些,省得弄髒了衣服。”
聽了這話,刑堂眾人頓時覺得暗無天日,知道自己命數已定,他們此時也不管什麽規矩之類的東西,便是紛紛破口大罵。
其中一人說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老子在老莊主還未將山莊發揚光大之前,就已經在刑堂工作,老莊主對我都十分看重,你們算是個什麽東西?居然也感要老子的命。”
四周一片寂靜,山雨竹聽了他的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掙脫開宗文,來到那人麵前,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道銀鞭。
山雨竹猛地一鞭子抽上去,霎時間那人皺巴巴的肌膚皮開肉綻。他還沒有發出驚叫,山雨竹又是一鞭。
這下子刑堂眾人不敢鬧騰了,他們看著那位老者被打得氣若遊絲。雙腿都直打顫,幾乎站也站不住。
站在一旁的侍衛,便稱此機會將他們全都拖走,那位老者已經隻剩下半條命。
宗文看得出山雨竹的氣還是沒有消,連忙走上前,按住她的手說:“為那種人累了或者是打疼了自己的手,就不值得了。”
山雨竹依照他的話,收好手中的鞭子,冷笑道:“什麽?你現在終於肯出來啦!”
宗文聽到這話就知道山雨竹已經明白,他這些天都是在裝昏迷,他打著哈
哈和山雨竹繞圈子,山雨竹也知道自己無法從他嘴裏套出任何東西,就被他幾句話哄得氣也消了。
他示意一旁的侍從,上前將刑堂的地板洗幹淨,又吩咐道:“明天給我拿上名冊過來,這刑堂要重新添人了。”
各位長老也不敢多說話,直到宗文迫不及待的將山雨竹拽出刑堂。
比起山雨竹的悶悶不樂,宗文倒是一路極其興高采烈,他步伐飛快,但是一直都離開她太遠。
山雨竹終於忍不住和他說:“你到底在搞些什麽鬼?”
總不會是蘇子祺的師弟,他們在這方麵的反應幾乎是一模一樣,他看著山雨竹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
山雨竹一直以來都明白,宗文都有些秘密,她是不會知道的,就算她再喜歡宗文也是一樣,想到這她退後兩步,和宗文保持著主仆之間應有的距離。
宗文雖然不喜歡山雨竹多管閑事,他跟不喜歡的是她這種疏遠的態度,他不過她的抵觸將她拉近,正色道,你別怕,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隻不過是給某個人幫個忙,處理完我們就可以又回到飄渺峰上去,之後的事情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山雨竹雖然沒有得到意想中的答案,但也從宗文的話感到了安慰,畢竟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來到外麵,像方才那些人,她雖然說的很嚴厲,但是並沒有真的打算殺他們,外人都以為她比中文更加心狠手辣,實際情況卻是完全相反。
隻有一種可能會讓山雨竹徹底爆發自己的情緒,那就是宗文收到侮辱。
就比如剛才的情況,她知道如果不是宗文狠狠拉住她,最後她真的能將那個老人活生生的打死。
想到這,她低頭頭看了看自己修長的雙手,總覺得上沾滿了黑色的鮮血。
總文一把拉過她的手,說:“別害怕,凡是結束在你手上的人命,你就都算在在我身上好了。”
山雨竹為宗文的體貼感動,每當這個時候,她得了一種幻覺,總以為宗文對她不是那麽無情,他對她,也是有一絲感情在的。
她的這種種幻想並不能維持很久,通常不超過一天,山雨竹便能看到宗文與某個妙齡女子,在中遊山玩水中十分親密。
這個時候,山雨竹就會為自己的愚蠢和天真而感懊惱,她多麽希望自己可以變成師傅口中所說的那個,完全沒有感情的工具。
於是她掙脫開了宗文的時候,退後幾步說:“你也不用這麽安慰我,讓別的人看到了不好。”
宗文看著事情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有一點一陣失落和別的什麽,不過他的心底,他跟山雨竹在一起的時候有這種感覺,但他並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隻覺得這種感覺最近越來越嚴重,這也是為什麽他最近有些疏遠是山雨竹的原因。
兩人的僵持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像現在,他一旦覺得事情差不多要結束了,重新顯身之後第一個見的就是山雨竹。
在外麵待的太久了,他們當然也不要談這個問題,相攜著回屋
去了。
傅雅君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蘇子祺,自從那天他們話說開了以後,蘇子祺完全就是銷聲匿跡了。
傅雅君沒有看到他,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隻有一陣陣失落,青枝紅杏傅雅君哀傷的容顏,便知道她現在想些什麽,可是這也不是她們能開口勸的,她們倆人也隻能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
傅老夫人也是如此,自從老夫人那天想要紮死,傅雅君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傅雅君最開始很害怕,連忙叫大夫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老夫人,但大夫說老夫人是魂魄離體,這種事情已經超過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外,請她她多多包容。
發傅雅君聽他們的話,心下一驚,她派遣侍女向宗文報告,可是卻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任何音信。
傅雅君嚇得不知所措,所幸的是,接下來幾天傅老夫人除了一直在昏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問題,她便又將心放下來。
現在她能做的隻有等待,傅雅君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羞愧。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蘇子祺,某一段時間,她差點忍不住向蘇子祺求救,但很快又被自己這種無知的想法感到震驚。
每到這個時候,傅雅君就狠狠的掐自己大腿,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今天她一出門。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慢悠悠撐著傘往這邊走來,那便是傅雅笙。
所有人看到她都吃了一驚,她們還沒反應過來,傅雅笙就已經步伐婀娜的走到她的麵前,甜膩的說:“姐姐,這麽久不見,看你過得不錯。”
傅雅君這種甜膩的一切感到厭煩,可是她人都已經到了門口,而且這兒又不是傅家本家,她自然沒有權力把人家推出去,就隻好客氣的將她請進來說:“你怎麽一個人來的?”
傅雅笙下半身的裙子穿著被雨水濡濕,精致的繡鞋上泥跡斑斑,傅雅君何曾見過她這副樣子。
傅雅笙見傅雅君這幅吃驚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她也不在乎什麽客套,直接就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說:“姐姐,看到我這副樣子,你一定很得意吧?”
傅雅君聽到她的話,揮揮手將青枝紅杏都出去,兩位丫鬟猶豫著,看著傅雅君,害怕她被傅雅笙,但是傅雅君一夜孤行,她們也隻得照做。
青枝紅杏離開房間之後,並沒有走多遠,她們就呆在房簷下打算一旦有所動靜,就衝進去救傅雅君。
傅雅君自然知道這一點,她也沒有反對,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蘇子祺早就已經在這附近留下了許多劍客,如果傅雅笙打算幹些什麽她還沒有動手就先會被阻攔。
傅雅笙看著傅雅君這種如臨大敵的樣子,笑道:“怎麽啦姐姐?我像是什麽妖怪嗎?讓你怕成這樣。”
直接走到床邊,而且修了一半的女工一邊繡一邊對他說,他有什麽事你就立刻說:“我沒有那麽多傅雅君也懶得和她客套,直接說,你到底是什麽目的?”
傅雅笙看她這樣,眼睛裏閃過一絲惡毒,她隱藏的極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