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4章 夢魘
柳氏抱著極大的耐心對傅雅笙說:“這個計劃好是好,不過就你我勢單力薄,怎麽造成足夠大的轟動,就是我們在院裏放火,外麵那些侍衛也隻會叫我們和這個院子一起燒成灰燼,根本不會來救我們,你呀還是先睡覺,今天太晚了,導致你腦子裏都是些奇怪的東西,明天早上一起來,我們再慢慢想對策。”
傅雅笙聽到柳氏這樣貶低她,也是很十分生氣,柳氏一直留意著她,現在她看傅雅笙不做聲,還以為她同意了自己的話,便放下心。
傅雅笙一直看著柳氏的背影,心裏道,母親,你年紀大了,年輕時的膽量也沒有了,這件事還得靠我。
說罷,傅雅笙便暗自定下決心,在柳氏身邊躺好,卻一夜無眠。
第二天,傅雅君醒來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青枝紅杏,恭敬地站在她的床邊,聽到傅雅君醒來,她們兩個人神色極為欣喜,但動作卻十分拘謹。
傅雅君看她們這樣,好奇的抬頭一看,就看到蘇子祺正端坐在桌邊喝茶,他那股怡然自得的樣子讓傅雅君火冒三丈。
蘇子祺見傅雅君醒了,放下茶杯,笑著走到傅雅君身邊,在床邊坐下柔聲道:“你昨天晚上睡得那樣沉,怎麽叫也叫不醒?我擔心,就去找個大夫替你看看,他們說你是夢魘,晚上你一直都在夢睡夢中尖叫掙紮,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叫人把青枝紅杏調了過來,果然,她們兩個人站在你身邊,你也就平靜了下來。"
蘇子祺說著羨慕的看了青枝紅杏一眼,青枝紅星她們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自從昨天晚上她們被莫名其妙的領到這個傅老夫人居住的院子以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匪夷所司。
她們看到蘇子祺大大方方的站在院子中指揮著,山莊的下人,對蘇子祺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們相互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在蘇子祺身前放肆,最後還是紅杏小心翼翼的,走到蘇子祺麵前問:”不知公子叫我們叫來所為何事?“蘇子祺看著她們除了有些消瘦以外,並無什麽大礙,便點點頭領著她們來到傅雅君的房間。
傅雅君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起來,青枝紅杏讓傅雅君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她連忙跑上去,想要將傅雅君的手腳解開,卻被蘇子祺攔住。
紅杏不明所以的問蘇子祺:”公子,這是什麽意思啊?“
蘇子祺指著傅雅君說:”你先看看”
說罷,傅雅君突然在夢中尖叫起來,嘴裏不停的說著走開,走開,她一邊叫,一邊瘋狂地掙紮著,如果不是,她的四肢被捆住,現在她一定要受不少傷,她們兩人這才明白了蘇子祺的用意。
他們兩位因惡意揣測蘇子祺愧疚,可她們看看傅雅君這副淒慘的樣子啊,到底是不忍心。
紅杏大著膽子走到傅雅君身邊,想要擦擦她的汗,她卻突然張嘴,一口咬著紅杏的手,紅心嚇了一跳,退後好幾步跌坐在地上。
青枝看著,連忙將紅袖扶起來,跑到蘇子祺
麵前問:“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難道不能把小姐弄醒嗎?”
蘇子祺,鄭重地搖了搖頭道:“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不要把她叫醒,一個弄不好,也許他就,回不過來了。”
青枝紅杏聽著他玄乎其神的話,完全是一頭霧水。
她們兩個人自知自己的水平,不至於完全了解這些,所以就對蘇子祺的話深信不疑,這麽過了一段時間,紅心發現隻要他和青枝兩個人靠近傅雅君,傅雅君的反應就沒有那麽強烈,於是她們兩個人搬了椅子,在傅雅君身邊坐下,不停地給她扇風,又在他,折騰完喘息時間呢,用棉布沾水摩擦她的嘴唇,就這麽鬧了一個晚上,傅雅君才終於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聽著她們的敘述,傅雅君羞愧得抬不起頭,同時又十分恐懼,她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麽。
現在隻要她試圖去回憶昨天晚上的事,那麽,被傅老夫人掐著脖子時,浮現在天空的巨大鬼臉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讓她頭痛欲裂。
傅雅君隱約知道,這件事是有些不大對勁,向蘇子祺求救,也許能夠得到有用的信息。
可是她和蘇子祺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讓她低下頭向他請教,甚至讓她和蘇子祺多說一句話,傅雅君也不可能去做。
她歡樂的對青枝紅杏說:“你們倆能來這裏,太好了,我在這裏待的都快要瘋了。”聽這話她們兩心裏十分難受,還以為她在這裏受什麽委屈。
她們關懷的看著傅雅君,卻是一點結果也問不出來,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心裏明白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傅雅君是不會瞞著她們的,而有些事她們也是不知道為好。
兩人便按下不表,傅雅君進過昨天晚上那麽一鬧,渾身都是汗,身上粘粘糊糊的。
她囑咐青枝去準備洗澡水,紅杏又離開房間去廚房裏,給傅雅君稍微做點東西吃。現在房子又隻剩下她和蘇子祺兩個人。
蘇子祺看青枝紅杏離開,以為自己得到了機會,上前兩步來到傅雅君身邊身邊,安慰道:“昨天晚上你沒事吧?你那個樣子這是要把我嚇死了。”
傅雅君聽他的話諷刺道:“我居然沒瘋,想必你一定很失望是吧?”
蘇子祺驚訝道:“我怎麽會這麽想?”
他剛想傅雅君表白自己的心跡,卻被傅雅君拘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所震懾,蘇子祺退離傅雅君兩步,低聲道:“其實你也不必這樣,若是你不想見到我,可以直接叫我滾出去。”
傅雅君聽到蘇子祺的話,剛想開口,但現在她已經連句話都懶得和他說,直接用手指著,門口的方向,鄭重點了兩下。
蘇子祺明白了傅雅君的意思,頹喪地離開這裏,倒是紅杏準備好回來,見屋子裏隻有傅雅君,沒有蘇子祺,心裏便明白他們兩人畢竟是鬧了矛盾。可是這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們也不好開口勸說,隻得更加盡心盡力的服侍傅雅君,青枝又講了許多
笑話,傅雅君也被她逗得,露出了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蘇子祺離開傅雅君後,就漫無目的的在院子裏走著,他來到假山旁,看著瀑布衝擊山石,聽著沙沙的水聲,過了好久以後,他再敲了敲假山說:“不用躲著了,出來吧。”
那蘇子祺話音剛落,宗文就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他看上去與前幾日柔弱衰敗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整個人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哪裏像一個柔弱書生。
宗文看蘇子祺悶悶不樂的樣子,就知道蘇子祺在傅雅君身邊吃了鱉,他笑著走到那他背後,說:“怎麽?這一次是真的被踹出來了。”
蘇子祺難得遇到打煩惱,他不耐煩的背對著宗文道:“這不關你的事。”
宗文看著蘇子祺這少見的沮喪樣子,玩性大發,他特意繞到蘇子祺前麵,看著蘇子祺說:“又怎麽了?說出來我一起幫你籌劃籌劃。”
蘇子祺看著宗文嬉皮笑臉,氣不打一出來,但他又想到宗文對於女孩子特別有一套,也許他知道如何應與傅雅君修複關係,他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宗文,宗文題了蘇子祺的敘述,笑的直不了腰。
他指著蘇子祺說:“你這個蠢貨,她讓你走你就走,在這個時候,你就應該發揮狗皮膏藥的精神,死死地盯著她,最好瞄準個好機會英雄救美。”
蘇子祺聽的宗文的話,覺得自己家會向他請教,真是個白癡
宗文知道自己已經在徹底惱火蘇子祺的邊緣,連忙收斂了起來,他站到蘇子祺身邊,對他說:“好啦,不過是個女人,她不搭理你,你也可以找更好的。”
蘇子祺聽了他的話搖搖頭道:“你不明白?”
宗文反駁:“我怎麽不明白,我可是對傅勁鬆一往情深啊。”
蘇子祺麵露微笑道:“傅勁鬆已經死了?你也終於可以不用扮演這樣的角色,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
宗文聽了,竟然頗為感歎說:“其實我倒是挺懷念那段時期的,畢竟,別有一番韻味嘛。”
宗文的話讓蘇子祺皺起眉頭道:“什麽?難道你真的唄?”
宗文連忙笑著答道:“蘇子祺,這怎麽可能,要是沒有女人,我可是會死的。”
蘇子祺,覺得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宗文,他便不在傅勁鬆的問題上糾纏,而是問:“你怎麽跑出來?你也不怕被山雨竹發現?”
宗文聽了他的話的話,連忙躲在石頭背後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時觀察。
他一邊看一邊說:“怎麽?她沒來吧?”
說話的腔調認蘇子祺哭笑不得,蘇子祺聽他的話搖搖頭,宗文這才緩過一口氣,慢慢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他一掌拍在蘇子祺身上說:“真是差點被你嚇死了?!”
蘇子祺看著他怕山雨竹怕成這樣,突然想到一個詞,妻管嚴,但他是萬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就像宗文永遠不敢承認他的對山雨竹的感情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