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六十六章 公羊之死

牧童捂著斷了的手腕,飛行在半空中,但仍然沒有能阻擋住那不斷流出的鮮血,他心中清楚,必須要快些解決這個事情,否則自己非死在這裏不可。

一時急中生智,想起了來時的那個公羊先生的住所,他既然在院中曬了那麽多的草藥,想必定然也是個能救自己的人,就直線飛了過去。

說來也是這牧童幸運,公羊此時正在家中,自己落在公羊先生院子中時,已然有些快支撐不住,要倒下去了。

公羊先生一看受這麽重傷的人前來了,立馬走了出來,將其扶到屋中,忙問此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傷的如此嚴重。

牧童知曉拿大石頭砸自己那人並非別人,而是公羊先生的弟子,顯然,不能說是被他的弟子所傷,那樣定然是會壞了事的。

“先生,求先生快快就我,途中遇到了些妖魔,被妖魔所傷,幸虧跑的有些快了,才能逃的一命,但卻被斬斷了手腕。”

牧童疼痛的表情讓公羊先生看著也是有些心痛如絞的,因為醫者父母心,看到這樣的情景,定然也是知曉有多麽的疼痛。

連忙走了出去,拿了些上好的藥材,敷在了上麵,用了一些上等的包布,也幫其包上,又用法力點了血脈的穴道,這樣一來,這牧童的傷勢並沒有多上時間,就穩固了。

牧童感歎,這先生可真是神醫,而且道行不淺,法力定然也不弱,隻是腦袋還是昏沉,眼前也全是血色。

又連忙讓那公羊先生給自己看看這頭上中的招式,也沒有多久,就醫得差不多了,牧童先前隻是以為,那清竹道長的醫術比較高一些,沒想到,今日這日要比自己的師傅強悍多少倍。

“晚輩叩謝先生!”

公羊先生連忙將牧童扶了起來,告訴他先不要太大的動作,要好好的現在屋中休息休息,待自己去煎藥,煎好一些藥,在此喝些,明天再做打算。

牧童也是點點頭,覺得公羊先生說的有道理,就乖乖的先躺在了床上,等待著公羊先生,然而也沒有過多久,那公羊先生就將煎好的藥端了過去,書童慢慢了喝了起來。

“也不知曉,我這童子去了哪裏,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了,都快日落了。”

牧童聽到這裏,心中猛然一緊,絕不能讓他的弟子回來,否則將自己的醜事說出來,自己又怎麽是這公羊先生的對手呢。

想到這裏,看了一眼坐在門前欣賞落日的公羊先生,自己心中也就有了主意,知曉該怎麽做了,心中的惡念又加重了起來。

牧童心中忽然想到,不如就將這公羊先生殺了去,等待著他的弟子回來,再將他的弟子也除去,如此豈不是斬草除根,也為自己報了仇,再則,回到紫竹山,將此事嫁禍給五師弟,讓他永遠回不了紫竹山,讓所有人都不知曉自己對傑童的所作所為。

想到此處,牧童慢慢的抓起了旁邊放著的劍。

公羊先生沒有回頭的向那牧童問道:“你是哪種山上的修道之士,又遭到了什麽妖魔的攻擊,怎麽會傷的這麽嚴重呢?”

“晚輩是那紫竹山弟子,在那山上碰上了一些發了野豬精,才遭此一劫,多虧了公羊先生得救,否則我牧童真要葬身在此處了。”  

 牧童說著,握著紫青玄魔劍,已經慢慢逼近了公羊先生,哪知公羊先生一聽紫竹山弟子,有些瞠目結舌,沒想到竟然又救了一個清風道長的弟子,這到底是何緣分!

猛然間回頭一看,正要一問牧童,哪知回頭一看,牧童握著劍,悄悄的正要落下另一步,看情勢,是要從後麵刺殺自己。

“你...你要幹什麽!”

牧童也不知哪裏來的反應速度,當公羊先生回頭一看自己,臉色剛一變的時候,自己就一劍刺了下去,正中心窩,公羊先生的臉猛然一抽搐,忙去捂自己的傷口處,但血液卻止不住的從劍上流下來,紫色的劍,沒多長時間,愣是變成了一把紅色。

穿胸而過的疼痛感,另那公羊先生沒反應過來就壓榨而來,如同胸口放置萬千螻蟻再啃噬,又同千仞在削轉,嚎啕大叫了起來。

“公羊先生,對不起了,但我已經走出了,我必須殺了你,然後再殺了你的弟子,畢竟是他太多事。”

牧童毫不留情的拔出在公羊先生胸口的那把劍,公羊先生像是想說著什麽,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手指著牧童,而自己的眼中,不知充滿了幾世的仇恨,恨不得自己的眼光,慢慢的燒化他,惡殺他。

公羊先生至死都想感歎,這倒地是清風道長教出來的弟子,想當年自己中了清風道長的招數,墜崖僥幸得了性命,沒想到,最終,仍舊還是死在了他的弟子手下。

讓人可悲,讓人可歎!世道人心,禍福難料!

牧童強拖想將公羊先生的屍體拖到一旁,但想將他的眼睛閉上時,卻發現他的眼睛卻怎麽也閉不上了,牧童心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死不瞑目吧。

將公羊先生藏在了床下,又將血跡擦了幹淨,就專等著那子去傾回來,要報那一石頭以及自己掉了一隻手的憤怒。

雖然自己一隻手,但等那子傾回來,照樣可以取下他的性命,現在要做的,不過是靜靜的等待著子傾回來罷了。

藏在門後麵的他,看了一眼外邊,心想這都已經落日餘暉,馬上要夜幕降臨了,這子傾怎麽還不回來呢。

或許是剛才拖公羊先生的時候用的碰到了傷口處,又或許是藥效過了,那傷口竟然染紅了包紮的白布,一片紅的顯現了出來,開始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

牧童惱怒異常,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子傾,以報下此仇。

而那邊的子傾,照顧好了傑童他們兩個,幫他們療了療傷,白小雅的穴道也被傑童解開了,滿個茅草屋中盡是謾罵與惱怒,傑童更是氣的在茅草屋中暴跳如雷,摔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傑童,你消消氣,日後定要防著些你三師兄,真沒想到,你三師兄怎麽是這樣的人。”

白小雅安慰著傑童,實則自己心中更加傷心與仇恨,隻是沒有顯現出來而已,那牧童的那一掌,已經讓胎死腹中,在床上躺著一扭身,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是啊傑童哥哥,你傷還未痊愈,現在太生氣,你們這裏又沒有太多的草藥,明日我帶些好的草藥,來送給你們,還要,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小雅姐姐,她現在腹中的胎兒剛剛失去,無論是身體,還是身心,都異常的虛弱。”  

 子傾也安慰的說道,說道白小雅之時,白小雅更加悲傷了,哭聲忍不住的加大了起來,兩人隻能唉聲歎氣。

“這傑童,無論是天涯海角,我傑童有朝一日,定要親手殺了他,幾百年的師兄弟情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子傾看了看外邊,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知曉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了,隻能先回去,明日再說,若再不回去,那師傅定然會開始著急了。

今日之事,多虧了子傾,傑童與白小雅也記下了他的恩情,他要離去,這傑童也是想送他一程。

剛一出了那茅草屋,子傾就拱手說道:“傑童哥哥,你且回去吧,不必相送,好好照顧小雅姐姐。”

“這天黑路滑的,我想我還是送賢弟一程。”

“不必,明日我再來拜會,回去吧。”

這是傑童第一次喊子傾賢弟,讓子傾聽著感覺異常的感覺親切,雖心想讓他相送,但還是不能讓他相送,茅草屋中的白小雅,此時怎麽離得開人呢。

就這樣,子傾一路走了回去,走了好久,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家中,門口兩個燈籠今日怎麽沒有亮,屋中也怎麽一片漆黑,莫非師傅已經睡了,還是還沒回來呢,不應該啊!

走近院中,大喊道:“師傅,師傅,是否已經睡了?”

並沒有回聲,這令子傾感覺有些異常了,怎麽回事,快步走進了屋中,點了油燈之後,也是臨近了子傾死亡距離拉近的時候。

剛點起了燈,就感覺背後站著了一個人,子傾隻是一笑,說道:“師傅,你今日怎麽了,要和徒兒玩起了捉迷藏?”

沒有得到回答的聲音,回頭一看,立馬震撼了起來,怎麽是你,怎麽是你,這個想法立馬侵占了自己整個腦海,同時也知曉了自己完了,定會死在他的手上!

‘撲通一聲’被踹翻在了地上!

子傾並非是什麽習武之人,隻是平日愛專研些草藥醫術,被牧童這樣帶著仇恨的一腳,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若不是你,我此時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閑雲野鶴,佳人相伴的那就是我了,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的一塊石頭,讓我頭腦一直脹痛,手還失去了一隻,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子傾雖被打翻,但氣勢絲毫不減,說道:“呸,不知羞恥,你作為別人的師兄,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想強占小雅姐姐,真替你感到羞愧,你竟沒有絲毫覺得自己做出了?”

“哼,做錯了?我做了幾百年的紫竹山弟子,一直都是唯命是從,與師兄弟之間也是保持著良好的友誼,可我得到了什麽?如果一直做對的事是這樣的話,不如做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來得到自己的一切!”

“喪心病狂!我且問你,我師傅現在在哪裏?”

“你的師傅,已經先走一步了,他在等著你,讓我快些把你送去!”

聽到此處,子傾揪心的看著牧童,甚至有些懷疑,這真是一個修道之士,如此的秉性,就是有些妖魔,恐怕都沒有如此的邪惡。

淚流滿麵的子傾說道:“師傅常說,不怕真正的壞妖魔,就怕一些人麵獸心的假道士。

牧童無語相對,隻是知曉,定然不能讓這個童子痛苦的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