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三天
如玉和薛一丁對視一眼,心知眼前情況很是不妙。整個船上都是漂亮的女子,說明這艘船以販賣女子為主。
在這群雄割據的大陸,內陸被大溫和周國割據成兩部分。倒是大溫靠海而大周全是內陸,以如玉的身份為參照物,這船上女子的身份定是非富既貴,既然如此那大溫和周國定不是船行駛的最終目的。
那麽,船有可能行駛的目的地就隻有大洋彼岸的倭國。看來整個船上都是大溫有些許身份的女子怕在大溫被人發現所以才會把這些人送去倭國。
至於薛一丁,如玉抬頭快速瞄了眼身旁眉頭緊皺陷入思考的男子,他估計是這船主的意外收獲把,如玉閑來最愛翻些奇聞雜誌,聽聞倭國男子身材矮小,麵容醜陋,因此對麵容姣好的男子總有些特殊的欲望,女子見了清秀的男子更是如狼似虎。
如玉心下有些感慨,沒想到再活一世竟還是與眼前男子糾纏不清,這,難道就是命嗎?
她歎氣,現在還有什麽好思索的嗎,在海上就算能夠成功逃離又有何用,茫茫大海又哪裏是她的歸宿?如玉走至桌前,從懷裏掏出一方帕子,將雙手細細的擦拭幹淨,而後將麵前的飯菜布置好,自顧自的吃起麵前的糟糠。
“公子不吃嗎?焦慮又如何,依小女子愚見還不如存些許體力。”如玉費力的嚼著幹硬的饅頭,她一向錦衣玉食,就算上世被作為人彘,王德容為了更好的折磨她,在吃食方麵也不曾虧待過她,雖說這目的是為了讓她能夠忍受更久的折磨。
薛一丁在如玉麵前坐下,一個幹硬到發黃
的饅頭,一碗不見米粒的米湯,這些對於他一個從小吃著糟糠長大的的寒門子弟來說倒並不算什麽,可是看如玉的打扮非富即貴,竟能在此情況下依舊臨危不懼從容的吃著這般吃食,薛一丁拿起麵前饅頭嚼著,對如玉不禁也有了幾分佩服。
強烈的求生欲望使得如玉邊吃邊思索著,既然船上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女子,那就算再是愚鈍的船夫也會發現些什麽,船老大既然敢這麽做定然身後有巨大的背景。
驀地,如玉突然想起,上世京城曾大規模的有閨中小姐失蹤,記得那時的自己已出了與薛一丁的醜聞,一心準備婚事的她自是瑟瑟的躲在屋內不敢出門。
如今想來這場大規模的千金失蹤竟是有計劃的擄走,如玉垂眸,人心難測,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這般事兒。將女子送去那倭國便是做一個玩物,猶如草芥,清白與女子來說比命都重要,終歸來說後宅之事都起與男子的爛愛,他們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卻無法公平對待自己的孩子。
自己本還在對王德容做了那般事兒有些後悔,可與而今的現狀對比,王德容那兒發生了這般事兒,和她麵前所遭遇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下薛一丁。”朗朗的聲音打破了暗艙的沉靜,如玉抬頭看向眼神清明的薛一丁淡淡道,“福寧。”今生必定是過客自是不必有太多的接觸,重活一世如玉本以為再見到薛一丁漫上心頭的會是無盡的仇恨,可再見時如玉卻釋然了。
說到底,這薛一丁不過是被古法拘束了的男子罷了,上世自己被王德容設計無孕而後失貞,試問哪個男子可以忍受結發妻的多般不是。薛一
丁看著眼前女子漠然的模樣,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
“姑娘可在思索辦法?”薛一丁輕聲地問這,似是怕擾了如玉的思緒。
如玉點點頭,問道,“看薛公子的模樣似是書生,那薛先生可知道大溫離那倭國有多遠?”
薛一丁思索了一會兒用手指沾了點湯水竟在桌上畫了張縮略圖,“姑娘請看,京城靠海。可是大溫海岸線曲折若想前去倭國一般人都會選擇此道。”
薛一丁在桌上畫了道彎,“此道設了多處攔道,雖支出增多可是卻能不斷增加補給又能得知大溫的海事消息,這樣一來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可是,小生醒來比姑娘早,坐在艙角時卻覺得經過某處時風浪極其大,船體顛簸的十分厲害。再聯想到丫頭所言之事這艘船很有可能是一搜販賣船,所以……”
薛一丁在桌上又畫了一道,“姑娘可知我大溫有一處令人聞風喪膽的海峽,人稱惡魔之峽,這個地方風高浪急,海底暗礁又多,駛過此處的漁船大多會觸礁而溺,可若是舵手經驗足夠豐富,乘風破浪也不是什麽難事,所以此次行程隻有三天。”薛一丁伸出三個在如玉眼前手指比劃而過。
三天?那豈不是說他們隻有三日的準備時間?隻一會兒工夫,如玉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的心又被拎得懸到半空了,她臉色陰鬱,眉心微微皺著,心就像這身下在波濤中的搖晃的小船一般起伏不定。
“福寧姑娘,船到橋頭自然直,小生雖是一介書生,但也是一個男子,自會保護好姑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