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人無完人

“有什麽話你說在那裏說吧,我聽得見。”任如月說著退後一步, 看到他眼底閃過詭異,她知道他要她靠近一點,肯定沒有什麽好事。

齊軒成見任如月警惕不肯靠近,他知道她肯定是猜到什麽了,齊軒成眼底閃了閃,她不過來,那他就過去好了,於是向前一步。

“你想幹什麽?”任如月見他向前一步,習慣性的她便又再退後一步。

隻是讓任如月沒有想到的是,她向後退一步,齊軒成則又再向前一步,她再退,他再向前,她再再退,他再再向前。

直到退無可退,因為身後就是湖泊,再往後退的話,她就要掉進湖泊裏了。

任如月的餘光往後掠了那湖湖一眼,忽而感到手腕一重,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往前一拽。

因為沒有想到,任如月一驚,直直的向前倒去,然後齊軒成卻恰好接住她,就這樣她倒在了他的胸膛上,頭發上黏上了她剛才吐在他胸膛上的東西。

怎麽說呢,任如月第一反應就是惡心,雖然那是自己吐的東西,但真的是惡心,惡心到家了。

任如月第二反應就是給他一巴掌,好在她的反應夠迅速,惡心過後,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誰叫他這麽歹毒,也許是那一巴掌下的太重,她給完他一巴掌之後,身體一滑,腿一歪就栽進了身後的湖泊裏。

冰涼的湖水立即包裹住她的身體,呼吸瞬間靜止下來。

任如月雖然是特工,但是因為從小恐水所以到現在也不會遊泳,掉入湖水中隻能亂撲騰,隻是她越是撲騰身體越是下沉的快,她的心裏突然漫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想,她會不會就在這裏死去了!

可是求生的本能告訴她,自己不能在這裏死了,因為她還有好多事要做,還有好多風光沒看,還有好多好吃的東西沒有吃,自己怎麽能就在這裏死心了呢。

不甘心, 真是不甘心!

湖水像長著觸手的怪物一樣,把任如月的身體慢慢的往下拉,慢慢的往下拉,湖底光影很暗,隻有斑駁的碎影在四處晃蕩。

任如月覺得她越沉越快,最後她都看到了生長在湖底最深處的水草,那隨著湖水飄浮著的水草,像是身體滑膩的蛇,以奇怪的姿勢在扭動著,似乎在向她招手,說著快來吧,快來吧。

任如月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腦袋什麽也想不了。

起先還會掙紮撲騰兩下,最後她連撲騰都撲騰不動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下沉。

她下沉的迅速很快,胸腔裏的氧氣變的一絲不剩,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埋了一塊炸彈,仿佛隨時都能炸掉似的,可惜她什麽也做不了,最後連眼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湖水很涼,侵襲著身體的每一處皮膚,任如月看著那些飄浮著的水草,想著就這樣吧,也不掙紮了,她太累了,實在太累了,掙紮不動了。

然而就在她快要

沉入湖底的那一刻,她的眼前突然了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隻見那個模糊的人影遊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抓起了她的手臂,往上遊著。

如同海藻一樣的長發迤邐在湖水中,展開匹練般的柔軟,最後那長發揚出水麵,激起四濺的水花。

就這樣,任如月就在差點要昏厥過去的時候被齊軒成拖了出了湖麵,然後拖到了岸邊。

一接觸到空氣,任如月就馬上猛的咳了起來,嗆出了大口大口的湖水,濕噠噠的頭發粘在身上有些膩人,還有身上的衣服,全都緊貼著身體,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你不會遊泳麽?”身後傳來齊軒成的聲音,任如月轉頭去看,隻見齊軒成微喘著不穩的氣息的看著她。

任如月帶著苦笑搖搖頭,她如果會遊泳的話,剛才也不會差點就喪命在湖底了,不過……任如月對上齊軒成的目光,她對著他道:“謝謝你救了我。”

齊軒成在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看,任如月臉色有些不自然,繼而轉過了頭去,又咳了幾聲,這才平複了過來。

這兩邊的湖岸上,都是高大的樹木,遮蔽了些許的陽光,湖泊不寬,但是隻有剛才差點喪命的任如月知道,這湖底到底有多深,現在還有些心悸。

不過好歹她逃過了一劫,看來以後必須要學遊泳了,否則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像這次一樣的幸運,因為她知道,她要靠自己,不能依賴別人。

任如月想著想著就出了神,再回神的時候,隻覺的身上有些濕黏黏的難受,扯了扯緊貼在身上的衣服。

齊軒成的目光一暗,他頓了頓出聲,“走吧,這裏不適合久留,我們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得換一身幹淨的。”

“去哪裏換?”任如月看了看這四周的樹木,有些茫然的問道。

“去我的大殿。”齊軒成說著,望向了湖泊的對麵,似乎能看到對麵的東西一般。

而聽到齊軒成如此說,任如月知道,她離開了宣城,到了這個男人的管轄地。

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安全了,還是危險了。

既然到了這裏,就要勇敢的麵對,反正這裏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所以任如月也覺得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再說,通過剛才的相處,任如月覺得,這個男人對她似乎沒有敵意。

而此時的另一邊,並不知道任如月已經利卡的墨子軒很著急。

此時天色將晚,任如月還沒有回來,正好這個時候他又得知了他和任如月發生關係的事情已經傳了開來,他心裏愈加著急,雖然他覺的任如月會武功,而且就算是在貧民區,好歹也在他的地域,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是墨子軒納悶,當時那個地方就那幾個人在,很有可能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是那幾個婢。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給他追查是誰傳出去的,因為現在他想要去找任如月,他不能讓

任如月出事,這是他對任如月的保證,也是他對自己的保證!

如果說,之前還能封鎖消息,那麽現在根本就不能封鎖了,消息流傳的速度超乎墨子軒的想象,現在幾乎整個國度上的臣民都知道任如月和他發生關係的事情了,墨子軒如果不能在任如月出事之前將任如月找到,那麽任如月出事則是早晚的事情!

墨子軒眼中一片寒戾,在找到任如月之後,他必將查出這個透露出消息的人,然後將那個人千刀萬剮,惹了任如月和他的人,必將承受他百倍和千倍之怒。

墨子軒暗中調了一批侍衛去追查了任如月的下落,這些侍衛都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對他是忠心耿耿,侍衛們不像宣城國度上的臣民一樣,他們隻在乎墨子軒吩咐了他們什麽,然後他們要做什麽。

侍衛動作很迅速,幾乎很快就查到了任如月的去向,然而任如月的去向卻在某一個地方了。

墨子軒跟著那些侍衛們來到那個地方,侍衛告訴墨子軒,說任如月在這裏受到了十幾個普通民眾的包圍,有七八個人被任如月挑斷了腳筋,其他的人也受傷受的不輕。

墨子軒當即聽完,眼底就漫開狂怒。

他那麽珍愛,舍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女人,居然受到了他臣民的包圍。

任如月的性格他很清楚,別人如果不動手的話,那麽她自然也不會動手,而且還是對一些手無寸鐵,又根本不會武功的人。

可想而知當時任如月一定是被逼才動的手。

隻是他卻一時不知道,那些人怎麽逼她的?

那些人又對她做了什麽?

墨子軒隻要想想就心痛難忍,心痛難忍的同時還有壓不住的暴怒,他的眼底殺意森森,誰動了他的女人,下場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死不可怕,關鍵是怎麽樣的死去,墨子軒當然不會讓那些人痛快的死去,他會折磨他們,沒有別的理由,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墨子軒讓那些侍衛把那群包圍任如月的人帶過來,侍衛動作很迅速,不到片刻,就把人全部都帶過來了。

那群人見到了這個國度的王,一個個趕緊跪拜在地,不敢抬頭,墨子軒問他們什麽他們說什麽,絲毫不敢就一刻的停頓。

在得知他們當中有人向任如月吐唾沫之後,墨子軒的臉色立即暗下,想要吩咐侍衛把那個向任如月吐唾沫的人舌頭給割了,而他又在聽完那些人轉述完任如月的在話後,他的心驀的沉了沉。

任如月說他懦弱,是在怪他麽?

墨子軒隻覺得此時他的心像被人拿刀子桶了一下,難受的要命,卻不能表現出來。

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畢竟他還沒有看到任如月的人,所以忍著心裏的怒火,問任如月後麵的行動。

墨子軒繼而又聽到那些人說任如月跟一個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離開了。

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