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齊軒成其人
“對,這是我的坐騎。”男人帶著自豪的口氣答道。
任如月帶著疑惑的眼神,繼續看著小馬,轉而皺眉看著黑衣男子,“你確定它能載的動兩個人?”
黑衣男子堅定的點了點頭,“非常確定?”
任如月依然不信,“萬一把它壓死了怎麽辦?”
黑衣男子笑道,“你不用賠。”
“哦。”聽完這句話,任如月一下子就翻身上了馬,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見她上馬,黑衣男人眼底散發溫柔的笑意,隨即也翻身上了馬,坐在了她的身後。
黑衣男人手臂一撈,從她身後拽到馬繩,長臂緊緊將她緊緊夾住,說道:“我叫齊軒成,你呢?”
任如月想了想,似乎騙也沒有必要,或者他就知道,隻是為了考驗自己而已於是道:“你就叫我任如月好了。”
黑衣男子帶著滿意的口氣,“小月,我喜歡這個名字。”
任如月卻滿臉黑線,想著這個黑衣男人還真是自來熟,明明她和他剛剛才見麵,他就叫她小月,而不是任如月,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不好啊。
身後他的胸膛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讓任如月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舒服,她身體微微向前傾,試圖和他保持著一些距離。
卻發現她向前傾,齊軒成也便微微的向前傾,又再緊貼上了她的後背,任如月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開口道:“男女授授不親,你難道不知道麽?”
齊軒成卻不在意的說道:“小月嘴裏的怪話還真是很多,這個說話我倒是第一次聽見,但是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麽,你為什麽這緊張,難道小月心裏想讓我對你做什麽?”
“無恥!”任如月微動,轉身就要下馬。
齊軒成很快察覺了她的舉動,長臂一橫,順手往後一壓,將任如月的身體壓了回來。
因為任如月沒有準備,所以身體有些不穩,身體往後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齊軒成的懷裏。
因為如此的靠近,齊軒成懷中的氣息瞬間撲來,讓任如月怔了怔,隨即隻感覺到他胸口心髒的跳動,不知道怎麽的,她的耳後一紅,快速的從他胸膛起了來。
任如月想,幸好她的速度夠快,否則還不知道在他胸膛裏倒多久,那多話的他又有話可說了。
齊軒成是個察覺性很高的人,他一眼就看見任如月耳後的紅暈,眼下漫開笑意,隻是任如月看不見而已,他道:“小月這是害羞了麽?”
“你想多了。”任如月心下惱火,冷著聲音道。
“還不承認,我都看見小月耳朵後麵的紅暈了。”齊軒成說著身體又微微靠近了任如月幾分,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全都噴薄到了任如月的耳朵後麵上,令人任如月感到微微的不自在。
任如月也納悶了,雖然和齊軒成第一次見麵,而且覺得他肯定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是她卻並不討厭他。
隻是覺得他們這樣的姿勢和對話都太過曖昧,讓任如月覺得
尷尬的很,於是皺著眉頭問道:
“有別的馬麽?”
齊軒成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我不想和你共坐一騎。”任如月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聲音也是平平整整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就這一騎馬,你還非得和我共坐一騎不可。”齊軒成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傳到任如月的耳邊,耳朵後麵癢癢熱熱的,這讓任如月感到很不自在,真是第一次遇見這麽無恥的男人,任如月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可是這個男人的長臂一直困著她,她根本不能動彈,而且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動武,畢竟她還沒有離開宣城。
隻是想著如果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麽無恥的話,任如月就應該讓他先上馬,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能硬著頭皮上,就算這個男人的話再難聽,她現在都要忍著。
“不是說要離開的麽,怎麽這馬還不動?”任如月有點不耐煩了。
“嗯,這就離開。”齊軒成話一說完,隻聽他一聲駕,然後他們騎著的那個瘦瘦小小的馬開始動了起來。
馬蹄踏過林中的枯葉,碾碎落枝,震起地麵上的灰塵,向前奔弛。
這馬的速度超過了任如月的想象,它的速度很快很快,快到周身的景物都變成了虛影,像一團團模糊的影子從身旁掠過。
任如月正心驚這馬的速度,卻聽馬兒一聲嘶鳴,任如月隻聽砰的一聲,他們離地了!
的確是離地了,馬兒脅下一雙白色的翅膀突然現出,扇起巨大的烈風,激起地麵上更多的塵埃,然後下一秒,他們就離地了!
任如月更是暗暗心驚,差點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隨後身體有些不平衡,隻聽齊軒成在她耳後道:“抓緊我,別掉下去。”
任如月皺眉,因為這個時候馬兒正扇動著白色的翅膀往天際上飛衝而去,說不害怕是假的, 但是任如月一點兒也不想抓著這個男人,如果她抓了他,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羊入虎口,真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麽,任如月暗道。
然而她雖然打定主意不抓他,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因為這個馬兒飛的實在太快,快到她的腦袋都有點暈眩起來。
她有點想吐,卻隻能強壓下這種感覺,否則就實在太丟人了。
“馬上會更快哦,如果你不抓著我的話,你會很害怕的。”齊軒成就像知道任如月在想什麽似的,在她耳邊輕聲的蠱惑道,聲音充滿著柔和的笑意,的確很蠱惑人心。
任如月聽到他的聲音,隻是自動忽略了,因為她現在根本就沒功夫搭理他。
胃裏一片翻江倒海,她真的實在太難受了,她現在隻想著這馬兒能什麽時候停下,讓她吐一吐,現在沒有什麽比讓她吐一吐還重要的。
馬兒果然如同齊軒成所說,迅度變的更加的快了起來,這回連虛影都沒有了,旁邊的所有景物都變成了一條直線,唰唰而過。
任如月現在
的臉色很難看,一陣青一陣白,別說是她,就算是換成任何一個人坐這個馬,都會有種想吐的衝動。
實在是太暈了,感覺天眩地轉的一樣,而就在剛才,任如月還覺的這馬太瘦弱了,恐怕她坐上去就會把這馬兒壓死,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她沒把這馬弄死,這馬倒是快要把她弄死了。
任如月心裏想著這馬什麽時候才能停下,因為她一直在壓抑著胃裏翻騰的感覺,她相信如果這馬還不停下,她下一秒就會吐出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齊軒成一勒韁繩,籲的一聲,馬兒快速的俯身往下直衝,最後刷的一下停在了一片草地上。
看到著陸後的任如月馬上推開在齊軒成就跳下了馬,齊軒成緊繼著跟著跳了下來,走到她的身後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了,是難受嗎?”
任如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用一隻手緊緊捂著嘴巴,然而一聽到他的聲音,任如月猛的轉的猛過了頭來對著他就是一陣哇哇大吐。
“抱歉,你的聲音太讓我想吐了。”任如月吐完,抹了兩把嘴巴,對著他說道。
齊軒成從始自終保持的笑意這時終於從嘴角上完完全全落了下來,因為任如月吐到了他的身上。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前被任如月吐上那些黏黏乎乎的東西,從那些黏黏乎乎的東西上,可是看出任如月早上吃的是什麽。
但是更惡心的是那東西的味道,它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齊軒成可以斷定,任如月早上肯定不是吃的流食,因為就算吃的是流食,吐完也不會有這種味道,它的味道實在是太怪了。
齊軒成眉梢直跳,忍著憤怒冷聲對任如月問道:“你早上吃的是什麽?”
任如月想了想,平靜的答道:“一個韭菜餅,還有一個雞蛋。”
一瞬間齊軒成忘記了身上的惡心,皺著眉頭看到任如月,好奇的我問道:“韭菜餅是什麽?”
任如月看著別處,似乎在思考,“哦,就是那種味道不好聞,但是吃起來卻很好吃的一塊圓圓的,裏麵是綠色的餅,還有雞蛋……”
“別說了!”齊軒成打斷她,她越說他的眉梢越是跳的厲害,有一種將要爆發的感覺。
而此時任如月卻在心裏得瑟,叫你剛才再得瑟,再得瑟,我看你現在還能不能得瑟的起來,你的聲音讓我想吐是真的,但是吐你一身卻是我故意的!
任如月臉上流露出來的得瑟意味不言而喻,齊軒成看得出來,任如月根本就是故意吐自己一身,他想發怒,但是看著任如月眼底閃過的笑意,拚命忍著怒氣定了定,對著任如月道:“以後如果想吐的話,提前說一聲。”
“我是想說來著,可是一張嘴就全都吐了出來,我有什麽辦法。”任如月眨了眨眼睛表現的異常無辜道,像個可憐的小白兔。
聽著她的這些話,齊軒成再次忍了,眼中一閃,他想到什麽,對著任如月勾了勾指頭道:“你靠近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