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她的背緊貼著我,她又往我身上蹭了蹭,兩個人擠得很緊,她的柔軟抵著我的剛強,我的剛強開始剛強起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旖旎的畫麵開始在腦海閃爍著,播映開來,我該怎麽辦?腦海播映著夢幻的畫麵,我的呼吸開始變了節奏。很久之後,她的呼吸也由亂了的節奏到如我的呼吸節奏一般平順,身子一沉,我知道,我睡著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閉著眼,聞著空氣中她留下的香味,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夢。

失憶就失憶吧,把不好的都遺忘,也是一件好事,美好的她都記得,以後可以慢慢聽她說,全新的記憶就從昨天開始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我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我試著叫她。

“雨晴。”

“雨晴。”

“代雨晴。”

沒有回應。

她是去學校了吧。

我洗漱著,決定著,以後好好認識她,疼她,愛她,努力學習做一個好丈夫。

我掀開鍋蓋兒,有稀飯,青豆,雞蛋,螺螄肉。自己一個人在陽光明媚的院子裏吃著,拿食物逗著小白和貓咪,衣服都被她掛在繩子上,晾曬著,看到她的小衣服,吃著喜歡吃的飯菜,逗著寵物,心中感慨,有個女人真好。

吃過飯,洗涮完,收拾停當,無事可做,我再次去書房巡視著我的書,我的畫兒,我的樂器。我隨手翻看著應該是她的的書,我突然想起來明天要去上課,我拉開桌子邊的抽屜,文藝啟示錄幾個大字刺入眼中,我拿出來細細讀起來。

怎麽跟代雨晴說的文藝清話那個名字不一樣?

可文藝啟示錄這個名字太大了吧,這個概念太大了吧。

那個刺蕁麻,那個我為什麽要這樣寫?

這樣的序太過嘩眾取寵了吧?

還有就是,書名與內容不符的事,為什麽不符?

這些問題在我腦中盤旋著。

這樣的開頭,為什麽不能是首像樣的詩?

我是個喜歡完整詩篇的人啊,為什麽寫了個不完整的開頭詩?

作為開頭,或許說開頭著幾句不是詩,隻是斷了句。

江南北國倒是和我上大學時的說法一致。

我以前有想過要做一個字畫用具店的店員?

還是說,我曾麵試過這樣的一個工作?隻是我不記得。

一個藝術畢業生很值得炫耀嗎?

還是說他在自嘲?那個我的自嘲?還是說,諷刺教育?

為什麽不能好好列一個目錄,完整地論述文藝,再好好說說其實呢?

為什麽要跟讀者交流互動?

為什麽要說自己是胡說八道?

是要推卸責任?

每天問一個問題?這樣的說辭太俗套了吧,完全不符合我的語言習慣啊。

他所講的創作的伊始,並不是我的創作伊始啊。

我從來沒有關注過創作啊。

寫詩也隻不過是方便記日記,中學時代時

間緊張,日記浪費時間,寫成詩隻是圖個方便。

他為什麽這樣講述創作伊始?

葉子?我的確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可我並沒有給她寫過信啊?

那個刺蕁麻為什麽要編造這麽一個故事?

我當年隻是貪慕她的美色,可後來那個少年長大了,她的美色也不再是當年的美色。

認識她的過程倒是事實。

這麽了?怎麽就突然說起《棲息》?

我寫的明明是《棲息地》啊。

關於葉子後來的事呢?

再說,這棲息為什麽給男女主角換了名字?

他所說的這個蘇小藝,我所寫的並沒有寫過類似的文章啊。

《棲息》的主旨,《棲息地》的主旨。

可我為什麽不繼續寫《棲息地》呢?

而那個我為什麽把《棲息》直接寫出來,為什麽不是把故事講完整?

拋棄了?覺得不夠文學?

這開頭他後來改的?

這結構倒還是我所寫的結構。

讀起來確實比我寫的陽光了許多。

哥哥?這不是代雨晴的語氣習慣嗎?

那她為什麽告訴我說我說不是以她來寫的?

無語了,為什麽全是零零散散的,就不能好好講一個故事嗎?

他是沒有構思好嗎?還是說完全駕馭不了全新的構思而寫不下去?

茉莉花茶?怎麽這麽熟悉?

好吧,語言很簡潔。

為什麽要以《你》結尾作為《他》的開頭啊?

我寫的可不是這樣啊。

隻是為了區別講述人的角度?

發生什麽事了就要出家?出家很好玩嗎?

不行我得跟《棲息地》對比著看,腦子好亂。

又不把故事講完,讓我怎麽找更多的信息啊。

又是絮絮叨叨。

可這跟文藝啟示有什麽關係?

好吧,都是假設,都是巧妙安排,可這並不巧妙啊。

一杯開水加冰?什麽鬼名字?

怎麽又冒出來《別站在風中等我》,《別站在雨中等我》?

不對,這是我跟代雨晴的經曆?我得去找找有沒有《風》,《雨》。

果然有。這不就是我寫的詩嗎?完全是我的語言,我的字跡,我的簽名。

難道真的是以我和代雨晴為原型?

怎麽又冒出來個《十萬個為什麽》?

為什麽要插入一個《十萬個為什麽》?

怎麽雲牧格變成了馮卡卡?我瘋了嗎?

不是那個我瘋了嗎?這都全亂套了。

為什麽要以問題的方式去記錄失戀?

失個戀有什麽可宣揚的?

他到底想說什麽?

好亂啊。

怎麽又開始講起《一杯開水加冰》?

好吧,開頭是我的風格,如果要我寫,我也可能會這樣寫。

可這時間不對啊

應該十萬在前加冰在後啊。

怎麽時間錯的這麽離譜。

難道是先構思了加冰,再構思了十萬?

還是先有了十萬,才有了加冰?

這個刺蕁麻怎麽回事?

還沒構思好還是想以殘缺的創作活動來說明文藝的概念?

可這個寫生故事不是我記憶中的那樣啊。

我有想過寫什麽《恐怖寫生七日談》,《夜的君王》?

我抽煙嗎?

這個小石頭又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啊。

我也沒招惹過馬蜂啊。

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等等,這個表白方式怎麽這麽熟悉?是我和代雨晴的表白方式?

沒話可說了就開始扯這些零零碎碎了?

可這個馮卡卡,關於什麽《後文藝啟示錄》的想法怎麽這麽熟悉?

說了一大圈子隻是為了引出《一杯開水加冰》這個《後文藝啟示錄》?

為什麽不直接寫《後文啟示錄》?

怎麽就匆匆結束了?

怎麽又突然跳出來說自己?

《文藝啟示錄》隻是一個引子?

這個才是真正的我?

趙春祥?

蘇子藝?

要借這兩個人對文藝有一個大談論?

暗戀蘇子藝?

我會作曲?

一滴入魂?在大學我的確喝過啊。

可是我是吃魚啊。

這零零散散的語言,並沒有深入談論文藝或者啟示啊。

葉子結婚了?沒有吧。

按推測,她今年剛剛畢業啊。

這兩首歌什麽啊,應該換成《I`msorry》,《you》好像才合適。

馮流暢?馮卡卡原型?

這說的地方不正是我的家嗎?

這就是以前的我?

吃蝴蝶?我沒有看過這個故事啊。

我看過《等待戈多》?什麽胡說八道的分析。

我是馮卡卡?

什麽?我把自己的媳婦寫成了別人的媳婦?有病嗎這不是。

怪不得代雨晴說我說夢話說什麽妖精,什麽田螺姑娘。

他這是寫的夢境嗎?

怎麽跟昨天有點像?

難道我還在夢中?

我還教音樂?代雨晴說是教的美術啊。

大太陽曬著我,讀著這手稿卻讓我脊背冰冷,我覺得這真是太恐怖了。

這夢境怎麽沒完沒了?

怎麽又回到了那個蘇子藝家?

怎麽又是夢?

怎麽突然就沒有了額?

不行,我得去找找,一定還有別的手稿。

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不行,我得好好分析分析,或許,他說的這些都是我的記憶,而現在我所記得的都是錯亂的記憶。但是,也可能隻是以前的那個我的創作。

算了,還是先做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