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章:救了我一命

宗哥的事情我一直掩人耳目的沒有跟其他人說,所以我們見麵的地點我約在了離學校遠一點的一個小區涼亭。

他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大熱天的穿著一件風衣,腳上穿著一雙泥濘不堪的軍靴。

我好奇的看著他這身風塵仆仆的打扮就像剛打完仗回來似的,就跟他開玩笑說是不是剛打完仗。

沒想到他真的還認真的點了點頭,說給秦芳語辦了點事,死了個把人,跟打仗差不多。

這一下說的我一愣一愣,心想,到底不愧是本地最大的幫會,這隨便說出來點都夠拍一部槍戰電影了。

宗哥靠著涼亭的柱子就靠著坐了下來,然後問了我最近的情況。

我簡要的把情況跟他聊了聊,說李霸的弟弟現在在我手上,因為他手裏有我朋友的姐妹們,李霸做的太過分,現在那些小姐們想擺脫他,可他卻扣押起來當機器一樣的壓榨她們,這件事我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答應好的事,又不是多壞的人,所以必須得辦了。

“至於姓常的,這可真不是我綁的。”

說實話,現在一不小心紮進這個亂攤子裏的我,必須萬事小心,飯可以亂吃,但無關緊要的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宗哥沒有就此話題再跟我周旋,抬手看了看表,然後招呼,說車應該來了,讓我和他上車換個地方談。

等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轎車停在路邊,宗哥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說,自己好像記得讓他們安排一輛依維柯的,怎麽換成這個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就在這時,對於車一直都抱有好奇心態的我猛然看見別克商務的車窗玻璃微微的往下搖了那麽一點,而這個時候的宗哥還沒打通電話。

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我拉了他一下,準備告訴他,但他忙著打電話,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緊接著我就看見了一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那是跟上次林成浩威脅我時拿出的東西一樣。

“趴下!”

我大吼一聲,拉著宗哥就躲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後麵,隻聽啪啪的聲音就在耳邊呼嘯而過。

緊接著那輛別克商務車一個油門就飛馳出了這條街,留下直冒冷汗的我和宗哥兩個人坐在地上哈哈傻笑。

“你救了我一命。”宗哥用力的抓了抓我的肩膀,我猜他剛才也肯定很緊張。

我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說隻是被那樣的槍頂過腦袋,所以才發現不對的。

宗哥站起身拉起了我,說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換個地方好好聊。

我們剛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一輛白色的依維柯緩慢的停在了我們麵前,車門從裏麵被人打開。

我們上車後,車子就一直再開,我特意留心了一下,見司機就是在兜圈子,但無一不是人流密集的街道,想必這樣的地方就是有人偷襲也得有所顧慮吧。

宗哥說他欠我一條命,但不會還我一條命,他說自己的命死了就不值錢了,所以以後我有什麽事,盡管說,能幫的他就幫,不方便的也會直接跟我說。

我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內心早已澎湃的成了爆炸的小宇宙,要是那顆子彈再打偏點,估計宗哥你都不用還這還那了,直接給我買個棺材就行了,我也是下意識的拉了他一把,沒想那麽多,可世事的發生向來都不會那麽獨立,總會關聯到點什麽,然後讓你繼續不平凡的活。

“廢話我也不多說,你隻管做好你的事就行,林成浩今晚很有可能會去一個保養的女大學

生那裏,因為他已經一個星期沒去了,我的人傳回來的信息說,那個大學生今天給他打過電話,晚上去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我們決定在那裏動手。”

看著他侃侃而談的樣子,我把心中的疑惑也說了出來,我問他東西既然都是隨身攜帶,那就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偶爾離身,我一個屁都不懂的小混混,如何能順利偷到,恐怕連人家的門也進不去吧。

他眼神玩味的往身邊一個從上車就一直戴著墨鏡的男子看了一眼,說開門的事情有專業的人來幹,林成浩這個人做事向來很小心,

“我們也不敢確定他這個相好的家裏哪裏還藏著隱蔽攝像頭,但我們這些黑幫裏的人向來就跟普通人有區別,如果林成浩發現,肯定首先就是懷疑內部,這樣的話對秦芳語就有些不利,一時又找不到信得過又不是幫會內部的人,隻能求助於你了,現在這件事,能幫秦芳語的,隻有你!”

我跟他要了根煙,無所謂的笑了笑,告訴他,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就一定會辦,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把U盤帶回來,但請他在我辦成這件事後,讓我見她一麵,我有個東西要交給她,至此我們再成路人都行。

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其實沒有這麽複雜,我隻是想見她一麵,可我現在能求助於誰,哪怕是騙誰呢?好像隻有眼前的宗哥能傳這個話,能為見上她一麵,就是拚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雖然她對我說出那些絕情傷心的話,但我卻沒有聽進心裏,因為的心裏隻有她,再也塞不下其他的任何。

“地點在香閣家園的一棟高層16+1樓,雙電梯,是一間複式,現在這個時間點,兩人都還沒回來,你是提前進去?還是等他們進去後,後半夜進去。”

我猶豫了片刻,決定晚點進去,因為有上次藏衣櫃被抓的經曆,我實在沒勇氣再來一回。

於是我們就坐在車上一直等,期間肚子餓了,宗哥竟然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漢堡和熱水,我跟他要可樂,他說沒有,並且教育了我一頓,說大晚上的天氣本來就發潮,暗涼,喝了可樂容易拉肚子,所以特地準備了熱水,而不是礦泉水,漢堡本來就是涼的了,哪敢再喝什麽可樂。

車裏算上我一共四個人,司機一直放倒座位躺著睡覺,剩下的那個則在後排一直搗鼓一個有天線的機器。

我問宗哥那是什麽東西,他解釋給我說是信號屏蔽器,等我進了大樓的時候,就會被打開,然後屏蔽整棟樓的信號,以防有電話打進來驚醒林成浩,這樣做的弊端就是,進去的我和他們的聯係會中斷。

我開玩笑說,那我隻有見機行事,生死由命了。

宗哥不可置否的一本正經說,“永遠不要說由命,因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心甘情願或者需要,才會去做的,既然都由了命,那就跟閉上眼在大馬路上走,被撞死也是活該,誰讓自己瞎,不看!”

大概在晚上十一點多點的時候,都快睡著的我被宗哥忽然叫醒。

“嘿!人回來了,醒醒!”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看見林成浩從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裏走出,懷裏摟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妙齡女郎,邊走手還在不老實的往裙@底裏探。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宗哥,他怎麽開這麽破的車,應該最次也得是上次我見的跑車啊。

宗哥一副笑我見識短的表情笑了幾聲,給我解釋說,林成浩這人雖然人不怎麽樣,但做事還是很有一套的,他之所以開這麽個破車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試想誰願意在玩女人的時候身後還跟著

一群保鏢,那豈不是很掃興?

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微微搖開了點玻璃,讓風吹吹眼睛好醒的快點。

一直等到林成浩那間屋子的燈滅時,已經快一點半了。

在我下車前,宗哥拉住我往我手裏塞了一個滴眼液大小的瓶子,說是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強效瀉藥,不管是摸還是喝都行,如果一會兒進去,有機會的話給裏麵那兩位下點藥,關鍵時刻能救我。

他說的這種可能性確實有,因為一般男女做完那個,半夜都會醒來口渴喝水,一時因為叫的時候嘴幹,二十出的汗太多缺水。

所以我和秦芳語度過的那些快樂的日子裏,床頭都會放兩瓶礦泉水。

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令我和這個大半夜還戴著眼鏡的開鎖兄弟頭疼的不是開鎖,而是像大廳一樣的一樓,竟然還有上夜班的,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不睡覺,遠遠的看過去好像在看片擼。

我連忙跟眼鏡兄說,他身上有沒有煙,他極不情願的給掏出一盒軟中華。

沒等擼兄盤問我,我撕開煙的包裝,給眼鏡兄一人點了一根,剩下的就頭也沒回的扔在了登記台子上,按下了電梯。

那個守夜的小夥子畢竟是拿工資的,而且據我所知,充其量也就1500塊錢的工資,這一盒煙就頂他上一天班,他肯定會樂不思蜀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畢竟這種公寓樓式的小區,抓奸的事兒發生的幾率比打劫都要多。

在林成浩的房間門前,眼睛男10秒不到就把門悄悄的打開了,我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剛要誇獎他,意思看以後我能不能也學學這手。

可再一回頭,這家夥竟然就一溜煙兒不見了蹤影。

“果然是個做賊的....”我無語的嘀咕了一聲,悄悄的就溜進了房間裏。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以前看書看電影見過,但沒什麽感覺。可今天自己竟然真的第一次做賊,沒想到內心除了忐忑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一種偷窺別人的興奮感。

我進去的時候專門把鞋子脫在了外麵,這樣的話走起路來就不會有聲音,這是我看一本武俠小說裏,說到燕子李三的情節裏學的。

剛進去的時候,屋子裏有點黑,但等我適應了一會兒,借著窗外的月光多多少少能看得清楚屋裏的大概擺設了。

一樓隻有廚房客廳和一個衛生間,看來臥室在上邊。於是我又偷偷的順著樓梯往上爬,但等我摸索到一件半開著的臥室門前時,卻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因為我聽見了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我還是聽出來了,是個女人。

“你剛才真的好厲害,人家還想要。”

然後就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回應聲,

“不行,這幾天有事,那個臭娘們老是跟我作對。”

剩下的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打情罵俏,我不敢繼續再亂翻找,就偷偷的趴在門口一邊的牆上聽著裏麵的動靜,期待他們要幹快點,不幹就趕緊睡覺。

但他們接下來的一段對話就讓我有點興奮不已了。

因為這個女的說到了床頭櫃,還有保險箱。

“你是不是又改密碼了,不就你給我那兩個錢嘛,至於嘛,又不會有賊進來偷,況且你也不缺那兩個。”女人略帶埋怨的說。

林成浩鄙夷的笑了一聲,“我有些東西放在身上不安全,今天來你這裏放了裏麵,順手就把密碼改了,別生氣,明天我就改回來,況且密碼是什麽你又不會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