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章:親身體會

真不敢相信在我的追悼會上大家會怎麽跟我說悼詞。

張龍肯定會說,勝哥啊,你讓我不要紮在女人石榴裙下,結果自己死了女人嘴上,你不厚道啊!

宗哥肯定會問,看清內褲什麽款沒?是不是蕾絲,是不是蕾絲?

我絕望的看著霏霖就是伸出手都夠不到我的距離開始越來越遠,忽然就見一個人影像是蝙蝠倒掉一樣的一隻腳倒鉤住手腕粗的欄杆,直直的就把身子蕩了下來,伸出一隻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我。

“這麽容易的死了,就便宜你了!”

我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麽理由能說服這個令我大開眼界的女人把我拉上去,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一條胳膊上的疼痛感令我不得不嚇的我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眼睛一刻也不停從她交叉勾住欄杆的兩隻腳上離開,我嚐試著低聲的說了一句,

“拉我上去!”

霏霖反而一臉輕鬆的像在玩耍一隻命懸一線的猴子,也許是壓根都沒聽見我說的話,迎著淩冽的寒風朝著我吼了一聲,

“答應我的條件!!”

我看著她一臉自信的表情,這種情況她都能抓住我,那能把我救上去應該更不是問題了吧。

雖然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提出的條件肯定不是什麽偷看寡婦洗澡這麽容易的好事,但我哪裏還有拒絕的餘地,本著相信自己直覺的想法,揣測再壞也沒有比這更要命糟糕的想法,我最後問了她一句,

“那我答應了能見秦芳語嗎?”

不做作就不會死,經典的網絡用語,在她微笑著放開我的這一刹那,我真想跟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哥們感慨一聲, 哥們,你做作,作死了嗎?

從我都答應了她,她還是選擇放手摔死我放手的這一刻起,我發誓下輩子如果還做人,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會再相信女人的那張嘴。

以前都是生死存亡,還能做一番掙紮或者期望,起碼我的內心會堅定的認為自己即使死亡也會有一個自己感覺漫長的過程,可當現實真實發生的時候我才發現,落地不過數秒。

我拚命的用盡這輩子最後的力氣吼出了一句,

“老子再也不相信你那張臭嘴了!!!”

可惜落地後坐在充氣城堡裏我身邊霏霖那兩個帶墨鏡穿西裝的美女手下一臉好奇的問我,

“哪張嘴,誰的嘴啊這麽傷你的心?”

我看了一眼張龍差點就聯係的酒店開房的那個馬尾辮女孩,絲毫沒有劫後餘生應該有的興奮,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

“嘴,女人的嘴,上邊的那張,下邊兒的那張,沒一個老實的!”

女人的腦洞究竟有多開,今天我可算是見識了,我實在不能理解,是不是今天即便我沒扔那幾個雪球她也還是有把我扔下橋的準備。

“也不一定,把你扔下去起碼隻是嚇一跳而已,我最早的準備是擰斷你一條胳膊,反正到時候是你殺陸子棋還是被他殺,隻要死一個就算達到我的目的了。”

我恨恨的看著這個拿要我去殺了陸子棋為霏雨報仇作為見芳語一麵為交換條件和女人,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

“或許我真該考慮一下阿秒的建議。”

重新回到大橋上的我站在她身邊,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電話

裏運作怎麽能讓我進重刑牢房的運籌帷幄,

“就一晚上,對,沒事,反正都不是好人,誰死了你們也都好交代不是,錢好說!”

霏霖在電話中最後確定了讓我今天晚上就動手,她會安排我進去,但隻有一晚上的時間,

“如果後半夜四點鍾的時候我來接你,你還沒辦了這件事或者你死了,我會給你上柱香的,放心!”

我苦笑了一聲,“你們女人都是這麽小心眼兒的人嗎?況且傷霏雨的是那個黑人,陸子棋又沒動手,你要報仇也是找那個人啊,非要一個殘廢死幹嘛,況且你就真的不相信我會拿一個秦朝來換跟秦芳語的一次簡單會麵?”

霏霖一臉不相信的拍了拍身上的積雪,重新打起了那把白色和傘,從衣兜裏掏出一盒女式香煙,一臉埋怨的嗬斥了身邊之前負責橋下充氣城堡的兩個女手下,“讓你們買包煙,誰告訴你們買女式香煙了,屁點事都做不好,天天就想著被男人幹,心都長哪兒了你們。”

隨即轉過頭一臉不耐煩的伸過手問我要煙,“男人和煙才叫煙,你嘛,就將就一下。”

看著她手指下意識用擦了鼻子一下,猛吸了兩口氣,連著還打了兩個哈欠,讓我不禁懷疑她沾惹上了一個我一直以來比較排斥的東西,毒品。

我連忙掏出煙抽出一根遞給她,小心翼翼的問她,是不是,“你是不是吸毒了?”

剛點著煙的霏霖就猛吸了一口,搖搖頭,“你別瞎說,我隻是最近太忙,沒有休息好,天氣冷,估計帶點感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芳語壓力大,你千萬注意別讓她染上那個東西,我聽宗哥說了,你最近在倒騰那個東西。”

毒品這個東西究竟有多可怕,我沒見多多了血腥的場麵,但見過墮落的青春,那還是有一次我跟張龍去找一個小弟問些事情,結果去了他所在酒店的房間就看見屋裏幾個人在用鉛筆寬的那種卷成小筒的錫紙,展開上麵小心翼翼的放一些透明的像糖精的晶體,挨個兒吸食,沒一會兒屋裏的男男女女當著我們的麵就脫光了,現場那叫一個瘋狂,當時差點沒把第一次見識這玩意兒的我嚇死,後來張龍說這幾個家夥在溜冰,我才知道這就是毒品。

這個東西既然能讓別人失去理智,那霏霖也肯定在所難免,如果她跟秦芳語沒有半點關係,她就是溜多了被人輪了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最關鍵的是我聽人說過,壓力大的人最容易沾,而且還是用物理手段控製人最好的辦法,毒癮上來了,就是讓一個人殺他親爹都能下得去手。

霏霖很不屑的別了我一眼,當即轉身就準備走,

“記得電話別關機,隨時保持聯係,天黑了就進去。”

她話音剛落我身後的大橋一端遠遠的就傳來了跑車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路麵這麽滑都敢有人這麽快的過橋,真是想死。

我牢騷還沒發完就見出現在我眼簾的是我給少黎開的那輛紅色的敞篷奔馳,隻不過天氣冷車頂合上了,我記得不是讓張龍賣了湊錢嗎?

錢都打過去了,怎麽車還在?

難不成開車的不是少黎?

見這輛跑車遠遠的就急踩刹車,這樣的車速在滿是積雪的道路上,踩刹車就意味著要打滑,尤其車速還這麽快,不飛出去就算是命大了。

車子不停的在大橋上轉圈打滑,直直的衝著我們就過來了,就連一向淡定的霏霖都退到了她車後麵的人行道石台上,“王勝,你是不是現在就想死,你他媽的要搞什麽鬼?”

眼看車子在離我不到二十米就要撞上來的瞬間,隻見車子尾部的排氣筒猛的冒出一股藍煙,正在滑行中的車子後輪急速的在飛快旋轉,車頭開始有規律的逆時針旋轉,頓時車輪胎摩擦到地麵以後冒起的藍煙就把眼前弄的宛若迷霧, 吸進鼻孔裏嗆的人嗓子發疼幹嘔。

在我和霏霖一眾的神色震驚中,車子穩穩的在距離被完全嚇傻的我不到二十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車門嘩的一下就開了。

開車的正是少黎,副駕駛坐著一隻手抓著扶手,頭探出窗外不停嘔吐的阿妙。

少黎慌張的看了一眼已經從悍馬車後走過來氣勢洶洶的霏霖連忙招呼我上車,“勝哥。我是來救你的,剛才我看見橋上掉下去一個人,我怕你出事就趕緊過來。”

我二話沒說跑過去抱起阿秒就坐了上去,心驚膽戰的跟少黎解釋,“你沒看錯,那個被扔下橋的就是老剛才差點被你撞死的老子我。”

少黎在驚訝之餘都不忘發動車子噴正往過跑的霏霖一夥人一臉尾氣和積雪,

“勝哥,你要相信我的技術,肯定不會撞到你,如果剛才出假裝車子打滑,她哪裏會躲的這麽歡,是吧!”

被他這麽一說我感覺還真是,所以就沒再埋怨他,“算你小子聰明,知道過來救我。”

說著我輕輕的掐了一下坐在我懷裏的阿妙屁股一下,“你呀你,是不是真等我說的那個紅氣球呢,我的姑奶奶。”

阿妙哪裏顧得上跟我說話,擠到車窗邊搖下玻璃又哇哇的吐了起來。

少黎則一聽我誇他,連忙高興的說,那照這意思還算救了我一命,我點點頭不置可否的其實想說,應該說是我已經有一次死在了充氣城堡。

終於能再不單獨麵對那個瘋女人的我情緒稍微安穩下來一點便問少黎車子是怎麽回事,不是錢不夠讓張龍賣掉嗎?

少黎撓了撓頭解釋給我說缺下的錢仙語都給墊上了,“她說這麽好的車立馬就賣了換錢肯定會虧死的,所以就把自己的幾家ktv抵押了出去,借的高利貸,咱們要是盡快還的話利息也沒多少。”

“盡快...”一聽少黎說盡快我立馬就想起了霏霖的那個交換條件,本來我才是拿著籌碼去跟她做交易的人,沒想到一轉眼的橋上橋下一折騰就變成了我要答應她的條件,殺陸子棋。

其實我完全大可以拒絕她的,畢竟秦芳語我還可以再找機會見,隻要想辦法,終歸還是能見上的,但到時候我就恐怕不能還她一個秦朝了,現在仙語也被牽連的把ktv抵押了進去,還得罪了霏霖。

最關鍵的是霏霖她竟然吸毒,我不是瞎子,不可能連那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販毒的不吸毒的,如果因為我拒絕她這件事她遷怒於芳語,給她也惹上毒癮,一來能報複我的不守承諾,二來還可以更好的控製秦芳語,她何樂而不為呢?

甚至我懷疑現在的秦芳語就有可能染上了毒癮,不然霏霖能有什麽樣的本事能忽然吸引到秦芳語去跟一個曾把我們賣了的險惡女人去合作,霏霖的恐怖和危險她也是親身體會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