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時間限製

鍾北辰惡惡地:“不可以。”欣賞著杜郎希痛苦的表情,他繼續惡作劇地說了一句:“你不是單著嗎,美男一個,不要浪費。其實我最怕的是你寂寞了就像今晚一樣騷擾我,幹脆給你找一點事做。”

杜郎希哀嚎了一聲:“看來人長帥了也是種不幸,老是讓我去色誘女人。”

鍾北辰一點不客氣地:“叫你去是看得起你。”

杜郎希聲音低沉地:“好吧,為了你,我準備下地獄了。這個人很難搞,別給我時間限製。”

鍾北辰多少有點感動,卻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沒有時間了,老爺子快過來了,你必須在他來之前拿下夏詩詩,不然,如果我被逼婚,你就等著以後跟男人過。”

杜郎希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差點又昏厥。

鍾北辰嘴角稍稍上揚了一下,臉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無波,拍了拍杜郎希的肩膀:“兄弟,辛苦了,這件事辦好了,有什麽要求隻管跟我提。”威逼完畢,利誘開始。

杜郎希心裏多少舒服了點,關心地:“你跟小白最近還是毫無進展嗎?”

鍾北辰的神色頓時暗了幾分:“讓她再自由幾天。”

杜郎希歎了一句:“夜長夢多啊。”說話的時候,耳邊又響起霍天揚叫“依依”的聲音:“依你看,霍天揚今天這狀態是怎麽回事?不會是表白被拒了吧?”

鍾北辰麵露一絲得色:“或許跟我有關。”

“哦?”杜郎希的好奇心被嚴重勾起,他明知不太可能,卻依然用近乎膜拜的眼神看著鍾北辰:“小白因為你拒絕霍天揚?”最起碼,現在,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在微乎其微。

鍾北辰邪邪地吐出一句:“那倒不是,隻是我跟他講了幾句很有殺傷力的話。”

“什麽話?”杜郎希趕緊追問。

鍾北辰諱莫如深:“自己猜。”不顧杜郎希近乎抓狂,鍾北辰又轉移了話題:“霍威垂死掙紮,想我伸出援手,我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老謀深算。”

霍天揚感興趣地:“哦?怎麽說?”

鍾北辰繼續說著:“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串通了仁馨醫院的人,送了一份采購資格認證表上來,等我簽字。”

杜郎希訕笑了幾聲:“聽說霍氏的藥品經過整改,現在生產的藥品已經達標了,隻是他恐怕還不清楚霍天揚現在跟你的微妙關係。他似乎天真了點。”

鍾北辰不爽地掃了杜郎希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公報私仇?‘情敵’二字,他霍天揚還不配!白羽依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麽緊要,等到手後,我玩幾天就扔了。”

杜郎希審視地看了看鍾北辰,對於他最後一句,他實在不敢苟同,玩玩就扔的人,他會如此上心?從接到電話說霍天揚和小白在開房到他到達彼岸華都,才花了多少時間!這廝就是嘴硬加愛裝。既然如此,他不妨配合他演好了:“你的意思是會放霍威過關?得到仁馨醫院這個大單,霍威暫時就不用仰苗氏鼻息了,那樣霍天揚跟苗宛柔就成不了,這對你來說可不是好現象。”

鍾北辰冷冷地:“我從來沒把霍天揚看在眼裏,我隻是懷疑霍威之前有問題的藥品還囤積在倉庫,一旦簽了字,他難保不會玩魚目混珠的把戲。”

杜郎希有點佩服地看著鍾北辰:“這個顧慮確實有道理,霍威這個老狐狸不得不防,藥品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不過我不明白,他難道預料不到你的態度?”

鍾北辰聲音低沉地:“他既然敢出手,自然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我斷定,白羽依會主動來找我的,她撐不了幾天了,霍氏不

能等。”

杜郎希想了想,有點吃驚又難以置信地:“小白的出現,原來並非偶然?她也沒做什麽呀,人看起來又那麽單純。你怎麽發現的?”

鍾北辰若有所思:“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也許事情比我們猜測的還要複雜,他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白羽依這顆棋子難當重任,卻還是讓她來了,難道他就不怕事情敗露的後果?我懷疑他想要的正是這種後果,可是現在想不通他的終極目的。”

杜郎希的神色也開始變得凝重:“實在匪夷所思,看來我們隻有靜觀其變了,不過我真不願意看到事情朝你預料的那樣發展,不然,你就直接否定霍氏的資格,免得節外生枝。”他想的是,最好白羽依不要再在鍾北辰麵前出現了,他不想看到她有事,盡管她現在的身份已經讓他有了不好的感覺,他跟自己說,她不知情的,被人利用而已。

鍾北辰臉上閃過一絲陰冷:“否定了不好玩了!沒有誘餌魚兒怎麽上鉤。你是在擔心誰嗎?”

杜郎希被說中心事,有點難堪:“我永遠把兄弟放在第一位。”

“如此甚好。”鍾北辰麵無表情地往外麵走去。

鍾北辰走到停車場,對跟在後麵的雷池吩咐了一句:“你們今晚不必跟了。”說完,他徑直上了車,小車很快駛離了停車場,留下大惑不解地雷池和一幹保鏢。

淩晨的街道特別空曠,隻有寥寥數輛車還在路上跑著,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尤其顯眼,正駛往城鄉結合部的金洋路方向,輾轉了幾圈,車最後停在了一棟建築前麵。鍾北辰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麵有一行字:金洋路159號,505房。這是雷池早先就查清楚的,隻是這個信息他一直不肯用。

鍾北辰抬眼望樓上望去,五樓的一個房間居然還亮著燈,不過他並不能確定是不是505,他想,白羽依應該是不會失眠的,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但如果她今晚真的失眠,很可能就是為了霍天揚那個陳世美。

他繼續往樓上看去,卻奇跡般地看那個亮燈的陽台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拿了晾衣杆收衣服。他的眼神一緊,仔細看了看,卻看不清楚,但他直覺就是白羽依,心中疑惑:“她這會收衣服做什麽?難道真的因為那個花花公子睡不著?”

他想起給鍾韻彩買的望遠鏡還在車內,就找了出來。這兩天鍾韻彩一直念叨著白羽依,他就當替她看看白羽依什麽情況,他在心裏為自己的偷窺找了這樣一個借口。

拿著望遠鏡,視線馬上變得很清晰,鍾北辰朝那個人影望去。鏡頭裏,白羽依穿了一條淺藍的薄紗睡裙,陽台遮住了小腿,隻能看到以上的部位。

他看到她披散著長發,有些恍惚地仰頭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似在喃喃自語什麽,她的臉在燈光映照下恍如神妃仙子,美中不足的是,眼眶發紅,好似哭過一般,帶著幾分憔悴。他不自覺地伸了伸手,很快又意識到什麽,馬上縮了回來。

他的目光繼續往下,隻見她暴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肌膚勝雪,玲瓏的曲線由於薄紗的包裹,若隱若現,更添美感,遠甚那次落水後穿著張嫂的不合體的睡衣的效果,兩個大小適中的半球形凸起的,把睡裙頂起來,上麵的兩個點的色澤幾乎清晰可見,強烈地衝擊著鍾北辰的視覺,他難得詩興大發,腦子裏頓時冒出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他些煩躁地收回目光,放下望遠鏡,記起彼岸華都裏霍天揚對白羽依的念念不忘,不排除他在醉酒後與那兩個女人發生關係時根本就是把她們當成了白羽依。想到這,他極其不爽,低語了一句:“如果

霍天揚敢做那隻蜻蜓,我拍死他!”

今晚在彼岸華都看了那些激情的畫麵,現在又見到穿成這樣的白羽依,他血脈噴張,有種馬上將她帶回家完成某件事的衝動,他覺得有些怪異,別的女人穿得更暴露更性感他都看過,甚至碰過,也沒見有這麽強烈的欲望啊。他一定要把她養起來,她就該穿成那樣甚至更誘人的裝束討好他,但決絕對對不能給別的任何男人看。但想到按自己的推算她很快就會主動上門的,他決定按兵不動,這時候誰更沉得住氣誰就占據主導,他是那個布網的獵人,不能功虧一簣。

調整了一下狂亂的呼吸,鍾北辰又拿起了望遠鏡,白羽依已然消失在陽台,屋子裏的燈光也已經沒了。他有些掃興,把望遠鏡隨手一扔,拿出一支煙抽起來。然後發動汽車,開了出去,感覺人一下輕鬆了不少,雖然沒吃到,好歹聊解了“相思”之苦。

此刻,505房間內,白羽依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低喃著一首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常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晚上那個電話沒打通,霍天揚關機了,她隻好說服自己,既然要走,就堅決一點,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就搬家吧,然後重新再去找一份工作,沒有了霍天揚的日子,她要更加堅強。現在,就徹徹底底隻剩外婆一個親人了,她突然覺得好想她,出來好多天了,她在家還好嗎?不會有人去告訴她報紙的事吧?

第二天,白羽依一早就帶著打包好的東西搬了家,幸好一個人的東西不是很多,就被子和一點衣服,日用品之類,一大一小兩包東西,而房子前兩天她已經找好了。

在新地方安頓好,已是晚上,她出門吃東西,然後想到外婆,看到一個小超市門口有公用電話,便走了過去。

白羽依著急地等著電話接通,卻久久無人應答,為了方便聯絡,她出來前給外婆買了一部便宜的小手機,並教了她怎麽接打電話,叮囑她隨時都要帶在身邊。正常情況下,外婆應該很快就能接到電話呀,白羽依她不安地再撥了一遍,電話響了一遍遍仍好久好久都無人應答。

此時,李蓮正坐在床上,手裏緊攥著一份報紙,腦子裏全是報紙上的畫麵和白天聽到的閑言碎語,對枕頭底下的電話鈴聲充耳不聞,她不認識幾個字,卻看得懂圖片。她擔心了很多年的事還是發生了,依依跟霍天揚又走到了一塊,看報紙上的圖片,兩人不是一般的親密。他們怎麽可以成為一對!並且還冒出了另外一個女人,外麵那些人的話要多難聽又有多難聽,什麽三角戀,什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聽到這些,她氣得渾身發抖。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汙辱她的乖外孫女!她知道自己的孫女沒有什麽野心,但她卻一向知恩圖報,霍天揚從小就對她好,不排除她真的愛上他了。一定要阻止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不然就對不起死去的……

白羽依又連播了幾遍號碼,電話終於接通了,裏麵傳來那個久違的蒼老聲音:“依依,最近忙不忙?抽空回來一趟吧,外婆想你了。”

白羽依這幾天本來情緒波動就很大,這會各種負麵情感更被激發,但她不想外婆擔心,盡量使自己的語調正常一點:“嗯,我明天有空,回來看看您。”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因為怕透露自己的感情,白羽依急急掛斷電話,滿腹心事地往回走,她總覺得,外婆已經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不然,她不會平白無故叫自己回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