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章放鬆放鬆

想起這些往事,白羽依特別難受,也許,這世上除了外婆,在沒有人會像霍天揚那樣在意她了吧,可她剛剛卻拒絕了他,他該有多難過?此刻,她隻覺得,寧願自己痛也不願他傷到半分,他要什麽,隻要她能拿得出,都願意給他,因為她從小到大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她開始審視自己對霍天揚的感情,僅僅是感激和依賴嗎?還是多少有一些男女之情摻雜在其中?她沒有談過戀愛,怎麽也分不清楚,想著,心亂如麻。

她試圖分散自己的思維,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搬家,現在的情況下,不管自己對霍天揚是哪一種感情,搬家都是刻不容緩的,她必須避開他,並對自己朦朧的感覺絕口不提。

她收拾了一會東西,心裏卻始終不安,便跑了出去,想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平安到家。

另一邊,霍天揚開車到了彼岸華都,用的霍威的會員卡。

他埋頭喝著悶酒,對周圍女人的各種搭訕置之不理,直到喝醉,然後被一個女子扶進了一個客房。

杜郎希是無意間發現霍天揚跟一個背影貌似有點眼熟的女子一起進入客房的,他回頭就找人過來吩咐了一番,安排妥當之後,馬上撥通了一個電話:“北辰,霍天揚帶了小白在我這邊開房,你要不要過來捉奸?”

此時,已經淩晨,Z。L的總裁辦公室內燈火通明,快被文件埋了的鍾北辰聽到“白羽依”三個字,像被注射了強心劑:“有這種事……關我什麽事……一對狗男女。”說完,重重掛斷電話,手機隨之滑落到地上。他不管不顧地又拿起一份文件,嚴重走神,好一會才看完,拿筆重重地簽上名,手似在發抖,卻力透紙背。

他扔下筆和文件,往後一揚,跟椅子貼了個嚴絲密縫,他實在需要它支撐一會。

那晚過後,他就一直等待這白羽依的出現,特別吩咐了張嫂,隻要白羽依去了,馬上給他打電話,白天,因為心裏惦記著家裏的電話,他一直心神不寧,隻有到了晚上,知道白羽依絕對不可能去了,才能全心處理公務,這三天都是這樣過來的,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個消息。

鍾北辰靠著椅子重喘了幾聲,然後站起來,邁開大步往門口走,心裏有個不爽的聲音:白羽依,你能裝,你以為做小三比情人強嗎?就算霍天揚真愛你,他能給你的也隻是小三的名分而已!

他倏然打開辦公室門,不偏不倚地同一個溫玉香軟的身體撞了個滿懷。他條件反射似地甩開這個香軟,帶著幾分狠勁盯緊她,音調頗高吐出三個字:“夏詩詩!”

夏詩詩有些驚恐地看著表情難得不太平的鍾北辰,瑟瑟發抖,竟然忘了解釋。

鍾北辰無心再等她回答,大步流星地往電梯那邊走去。

夏詩詩終於回魂,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喊:“鍾總,我找你有要緊事。”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裏尤其響亮。

鍾北辰放慢了步子,卻不曾回頭,嘴裏冷冽地蹦出一個字:“說。”

夏詩詩的聲音帶了點委曲求全:“聽我Dady說,鍾伯伯可能最近會回國一趟。”為了爭取他的好感,她真真是不遺餘力,她相信,他的嗅覺比她更靈敏,知道鍾老爺子突襲,意味著什麽。

鍾北辰有些怪異地回頭看了夏詩詩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算是表示知道了,然後拐進了電梯。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棘手。

夏詩詩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關上,那個讓她做夢都想擁有的男人頭也不回地離去,發現電梯兩邊映照的自己的臉,光光閃閃的,好似淚光一片。那個帥得沒有天理,冷得天怒人怨的男人,難道就不能為她多停留一會會?她好歹

也是家世顯赫,得到鍾老爺子首肯,自問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不會輸給別的女人。

想到女人,她突然生了一絲警覺,好像鍾北辰剛才從開門到走路很著急樣,不會是跟之前他買衣服和手機的那個女人有關吧?

帶著一股子氣,夏詩詩衝進了另一部電梯,按下按鈕。電梯門終於打開的時候,她急切地往外張望,剛好看到鍾北辰開著車很快往外麵衝去,加長林肯緊緊相隨。她想也沒想,到停車場取了自己的灰色賓利,便跟了上去,在車上,才發現自己剛才奔跑中腳扭傷了。

當夏詩詩看到鍾北辰的蘭博基尼和護駕的加長林肯停到彼岸華都的停車場時,她終於長舒了口氣,隨之笑了。她知道他經常光顧那裏,這裏的女人,她一點都不擔心,便開車調頭而去。

鍾北辰被人領進一個特殊的房間時,杜郎希早已等候多時,眼睛看著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麵,覺得有點遺憾和不可思議:“怎麽就這樣啊,真是掃興。”

鍾北辰倒是有點神經鬆弛的感覺,目光射到屏幕上,滿含諷刺地說了一句:“怎麽,沒看到限製級的畫麵,讓杜總失望了?”畫麵上,霍天揚平躺在床上,雖然有些衣衫不整,卻也是穿戴整齊,床單也還算平整,並且房間裏一覽無餘,再無他人,他的顧慮差不多打消了。

杜郎希趕緊笑得有些肉麻地看著鍾北辰:“鍾總終於忙完了?我其實是聽說你最近操勞過度,想讓你過來放鬆放鬆。”他知道,這幾天鍾北辰心情不好,把下麵的人也折騰得雞飛狗跳,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

鍾北辰冷哼了一聲:“某人實在體貼,找了那麽好的幌子把我騙過來,是想我忙不完還是有更不可告人的企圖?”

杜郎希開始有點緊張:“人剛走。”

鍾北辰一臉恥笑:“這麽快就辦完事了?霍天揚是繡花枕頭?”旋即盯緊杜郎希:“回放!”

杜郎希趕緊按了遙控器,開始回放之前的片段:一個陌生女子扶著霍天揚進了房間,把他放到床上,看了他好一會,並在他臉上吻了幾下,然後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手伸到他衣褲的口袋裏摸索了一通,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又放了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客房,之後,出了彼岸華都的大門。

鍾北辰耐著性子等到畫麵結束,冷眼看向杜郎希,並不言語。

杜郎希擦了擦臉上的汗,舉起雙手:“北辰,別誤會,我開始也是看錯了,然後急著給你通風報信,才會這樣的。”

鍾北辰精光一閃:“你不是說想讓我過來放鬆,今晚如果你想不出一個好點子,我剝了你的皮,再扔到海裏喂鯊魚!”給了他那麽大一個噱頭,害他緊張憤怒了那麽久,結果是這出,他不火才怪,這杜郎希真是皮癢。不過,沒能捉到“奸”,也算安慰。

杜郎希的腦袋高速運轉:“要不讓他跟別人來一處,小白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肯定死心。”

鍾北辰稍帶讚許地看了杜郎希一眼,眼神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安排兩個人過去伺候,我請客。”杜郎希真是孺子可教也。

杜郎希會心一笑:“我馬上安排。”說完就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杜郎希忍不住又揶揄道:“鍾總真是好氣度,對情敵這麽大方。就是不知道別人領不領情?”

鍾北辰詭異地看了杜郎希一眼:“放心,我從來不虧待兄弟,我會對你更大方。”

杜郎希預感不妙,嚇得臉色發白:“鍾總饒命,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謊報軍情,以後我再也不會在你麵前提起小白,就算是親眼看到他倆在一起。”

鍾北辰的眼神又驚悚了幾分:“看到他倆……在一起?”

杜郎希又

抹了一把汗:“說錯了,他倆永遠不可能有在一起的那天。要在一起也是跟你。”

鍾北辰收回目光,對著門口叫了聲:“雷池。”

守在門外的保鏢馬上閃進來一個:“鍾少,有什麽吩咐?”

“找幾個技術好的牛郎讓杜總好好享受一下,我買單。”鍾北辰說完,嘴角上翹地掃了呆若木雞的杜郎希一眼:“杜總,你自己的人都有誰睡伺候得好你最清楚,要不要你欽點了再去給你找人?”

杜郎希雙手捂臉,口吐白沫,倒地昏厥。

鍾北辰掃了掃躺在地上的杜郎希,嘴角抽搐,看向雷池時,卻是一臉迷惑:“杜總這是怎麽了?驚嚇過度?”

雷池盡量帶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杜總好像是……高興暈了。”

鍾北辰作恍然大悟狀:“杜總,看來我以前確實虧待你了,偶爾對你好一點,你竟然會高興暈倒。以後別老學女人吃醋,其實我早就想好好款待你一番,可惜你一直不給我機會。”然後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雷池,淡淡地說了一句:“下去吧。”

雷池再次偷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形象全無的杜郎希,努力憋住笑,退了出去。

杜郎希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恨恨地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尼瑪,別以為你是鍾老大的首席保鏢我就不敢動你,有機會我讓你也高興暈!”然後又偷看著背對他盯著液晶顯示屏的鍾北辰,心中暗自發誓:“你下次再來我就給你安排牛郎伺候!哼!”

鍾北辰獨自看了會,覺得索然寡味:“杜總準備裝死到什麽時候?再不起來,就錯過好戲了。”

杜郎希聞言,一躍而起:“剛才有點貧血,鍾總見諒。”

鍾北辰一臉諷刺:“你做什麽失血量那麽大?還貧血。難道每個月都有幾天……”

杜郎希狂汗,自己這借口編得真特麽……蹩腳。他沒有吱聲,陪著鍾北辰看活春宮。

客房內,兩個身材火辣的小姐已經衣帶盡寬,她們不知喂霍天揚吃了什麽藥,他很快醒來,嘴裏一邊叫著“依依”,一邊恍惚地同兩個小姐**。杜郎希看著,忍不住說了句:“我又發現了有一項你比他強。”

鍾北辰有點鄙視地看著杜郎希:“別跟我說床技,你不會在總統套房也安了監控吧?”

杜郎希色色地笑了兩聲:“不敢,純屬猜測。”

這次鍾北辰倒沒為難的意思,按了遙控關掉電視,默然地在沙發上坐下:“幫我個忙。”

杜郎希帶點大驚失色地表情看定鍾北辰:“幫……忙?”難得見鍾北辰如此低姿。在他的印象中,鍾北辰還叫冷酷,還隻是一個小小調酒師的時候,都沒有低調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廝不但外表得天獨厚,還天生的王者風範,讓靠近他的所有人的氣場馬上就弱了下去。

不過,杜郎希服鍾北辰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鍾北辰不但跟他是知己,更對他有再造直恩。幾年前重逢,兩人的身份有了顛覆性的變化,鍾北辰搖身一變成了總裁,而他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了一無所有的流浪漢。冷酷在街頭“撿到”了突發變故,家破人亡的杜郎希,念著舊情,把他扔到彼岸華都,用心栽培,才有了他後來的脫胎換骨。想到這些,他補充了一句:“你說吧,兄弟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鍾北辰深深看了杜郎希一眼,多少有些罪惡感:“去把夏詩詩給我搞掂。”

杜郎希一陣惶恐:“她?還是你自己出馬吧,我惹不起,怕老爺子廢了我。”他知道夏詩詩的身份,不敢造次。

鍾北辰又開始威逼:“你怕他就不怕我?說吧,你到底要女人還是男人?”

杜郎希苦著臉:“我可以不選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