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就要瘋了

一張妖冶的臉,沒有一絲笑容。老是心事重重,還有著不是他這個年齡的惆悵。

從認識刑遠,莫芊芊就沒有見他笑過,一個冷麵男人。

莫芊芊有時也很心疼刑遠,好想去了解他的過去,為何是現在這個樣子,去孤兒院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刑遠老把她絕之心門外,莫芊芊敢肯定,許知文的父親跟他不是一般的仇恨,不然不會那麽對待莊羽晨。其實她還是有些擔憂,必定羽晨太漂亮。電視裏,小說裏都有虐戀,長期下去,很有可能愛上她,那自己豈不是就沒有希望。

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哪天嫁給刑遠,做他心愛的女人,還是唯一的女人。

莫芊芊堅信,莊羽晨是不可能愛上他,不是她自信,而是刑遠做的那些事情,羽晨一定會記恨,說不定想殺死他的心都有。雖然是不可能,她知道刑遠的厲害,可相信羽晨對他的恨已經超過刑遠對她的恨。

“隻是開玩笑!”段鵬端起酒杯,想著刑遠,還有那個莫芊芊。

此時,他還不知道眼前女人就是他要找的莫芊芊。

“帥哥幹什麽工作?”莫芊芊感覺不知道如何搭訕的時候,就隻有這句話。

“自由職業!”段鵬抿嘴而笑,這個職業早就不吃香,誰有事就是找派出所或者公安部門。除了那些懷疑老婆老公的人,他們想了解小三和情人。大多數都是為了財產才那樣做,可是這樣也得罪了不少人。

這個職業盡管是危險的,可他還是很喜歡,覺得刺激還有挑戰性,那才有意思。

老是有美女問他這樣的話,有的是有目的,有的隻是隨口一問,眼前美女也是如此。段鵬看出來,她一直心神不寧,一定是跟某個男人有關,那肯定不是自己,隻能嗬嗬了。

“不錯!”莫芊芊想到刑遠之前,他老是這樣回答人家,不過現在轉身蛻變成朋成公司總裁,她心裏還是挺高興。在國外兩年做了什麽,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一定不是打工。

刑遠在那麽短的時間得到那個公司,莫芊芊覺得還是不可思議。她曾經也調查過那個公司,就是莊羽晨公公許世華的,後來突然間到了刑遠手裏。她相信可能跟他們的仇恨有關,說是欠賬,那一定不是小數目。

“我叫段鵬,還沒有問美女叫什麽名字?”段鵬覺得不能老是帥哥美女稱呼。

“我叫莫……”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段鵬看見是父親,心裏又是一陣煩躁,不是催他交女朋友,就是問這個月存了多少錢。

這些年,掙了一些小錢,可都是出去花銷了。關係好的哥們請你出去吃飯,你不可能不回請人家,或者別人給你介紹了一個業務,也得請人家吃飯。

“好的!”莫芊芊沒有說完,看見他緊張的樣子,一定是有事。

“如果想玩什麽鬼把戲,你的許知文就會有事。”刑遠總是不相信羽晨現在的表現,又是煮飯又是洗衣服還暖床。

跟剛來的莊羽晨完全是兩個人,刑遠堅信是為了她所謂的男人,那次為了那個男人竟然不顧羞恥在他麵前脫衣服。

這種愛,算是大愛,可那個男人未必記住。

“我對你不好,你說我脾氣不好,對你稍稍客氣,你又懷疑。”羽晨嘟著嘴,“那你要我怎麽做?”如果不是想離開這裏,早就扭身走了。

“隨便你,反正你不要有其他想法。”刑遠冷冷的看著這個女人,其實有時還在享受,她的改變沒有什麽不好,量她也逃不出去,不然那些人是白吃米飯!

羽晨很是失落,刑遠一定不會輕易讓她離開。沃晴已經知道她在這裏,可是一直沒有消息,有可能被刑遠控製,還有可能是她壓根就不想幫忙。

突然想到了那個莫芊芊,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羽晨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是喜歡刑遠,一定不喜歡他把一個陌生女人留在這裏。

羽晨隻能等,等莫芊芊到來,然後幫她聯係許知文,讓他趕快來救自己。實在是不想呆在這裏,再繼續下去,她就要瘋了。

“不胡思亂想,趕緊行駛你的責任。”刑遠自己也覺得奇怪,看見羽晨,就想要她,身體開始依賴她,就像是吃了ya片一樣。

有時也在懷疑是不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在他眼裏,曾經的那些女人都是他的床伴,可有可無。可是這個莊羽晨不一樣,他老是想霸占她,根本不想她離開這裏。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可能是自己多慮,他們之間絕不能有愛,隻有仇恨。這樣做,隻是為了報複她死去的父親,讓他死了還過得不安寧。

誰叫他曾經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害得刑遠落到今天的地步,沒有父母的愛,更沒有溫暖的家。

曾幾何時,他就沒有家的感覺,雖然住在別墅裏,卻跟曾經住在簡陋的普通房一樣,總覺得少了什麽,那是後來才知道,那是愛。

羽晨抬眸,一點表情都沒有,已經習慣這種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生活。在這裏,算不上地獄,可是她整個人像是在地獄裏受刑。沒有自由,沒有快樂,隻有折磨。

刑遠看著聽話的羽晨,有時想發脾氣也無從開始。不怪他刑遠無情,是莊子羽太狠心。不是他殘忍,是莊子羽惡毒。曾經溫馨的一個家,就被他弄得家敗人亡。

在刑遠眼裏,父母恩愛,從沒見過他們吵架,後來才明白為何父親死後母親那麽傷心。要是父親沒死,母親也不可能死去,醫生說過,那是因為母親傷心過度才導致她的病情惡化。

一切的一切,他刑遠不算在莊羽晨身上,難道還把莊子羽的骨灰拿出來算賬嗎!

都說負債子還,他們家就是負債女還,直到他刑遠心裏沒有仇恨,放下一切。

可能嗎?

“任務完成,你可以走了。”刑遠看著淚流滿麵的羽晨,心裏就是火,“我也不是一個糟老頭子,你幹嘛還委屈,是你占了我的便宜,等著想跟我睡覺的女人已經排成一條長隊。”

王八蛋,還占了你的

便宜,也隻有你這種混蛋才會說出如此之話。

等羽晨離開,刑遠狠狠的猛抽煙,他的思緒跟著煙霧嫋繞。要是父母健在,這會兒一定舍不得睡覺,可能還在和他聊天。

這些年,他過得很累,早就不知道什麽是快樂,曾經有女人罵他是冷血動物,說他不知道什麽是感情。

的確如此,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心就是冷的,還沒有那個能夠為自己暖心的女人。

曾經在看到羽晨的時候,他的心稍稍熱了一下,可是想到父母的死,他的心一下被冰凍。

這輩子愛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愛上莊羽晨,因為她是莊子羽的女兒。

如果讓父母知道,一定會責怪他,作為兒子,已經不能夠孝敬他們,但是絕不會做出違背他們的意思。不管是父親和母親,相信他們都會反對。

“啊!”刑遠突然一聲長嘯,聲音淒涼悲催。

那聲音劃破了長空,打破了沉寂,就在別墅門外徘徊的段鵬也聽見了,他堅信那一定是刑遠。

為何如此,難道是有病,還是有難言之隱。段鵬確定,這個刑遠過得很痛苦,究竟是什麽事讓他如此絕望。

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也是一個怪異的男人。

本來還想等夜黑偷偷溜進去,可是那聲淒涼的長嘯讓他放棄了此想法,覺得還是想跟他單獨聊聊,興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說不定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有種感覺,段鵬堅信這個男人不是謠傳的那麽壞,應該是一個重感情的男人。如果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是沒有感情的,更不會痛苦。

別墅裏的人都聽見了,包括羽晨,不明白刑遠什麽意思?

該痛苦的是她莊羽晨,而不是刑遠,他把自己強了,難道還覺得過意不去。不可能,他隻是一個禽獸,怎可能知道痛苦呢!一定是自己聽錯了,興許是興奮過頭,那種冷血人根本不理解什麽是情,什麽是愛,什麽是痛苦。

在她眼裏,刑遠出了報複就是仇恨,仇恨許知父子,仇恨她莊羽晨。

就是仇恨莊羽晨,為何她是莊子羽的女兒,要是其他人,相信他會好好和她相愛,更會好好疼愛她。

刑遠心裏也明白,自己真的有點喜歡那個女人。雖然嘴裏不承認,老是想法罵她,可是過後他就會很痛苦。每次做了以後也是這樣,找不出一點快感。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是在報仇不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哪怕這輩子孤老終生,也不會去愛仇人的女兒。

想到父母的死,他就萬分糾結。每次在羽晨麵前,老是會出現莊子羽欺負他母親的場麵。因此每次都很用力,就像是在用皮鞭毆打羽晨,還想讓她遍體鱗傷,最後留下孤獨的他,其實他的心裏早就遍體鱗傷。

“恨你恨到骨頭裏!”刑遠的電話鈴聲響了,這個聲音是為羽晨而設,擔心有一天忘記了仇恨,於是就讓鈴聲時時刻刻提醒他。

那種恨,刻骨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