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強迫

沒人願意去惹一隻正暴跳如雷的雄獅,對酒吧的性感女郎們來說,寧願眼睜睜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搭訕機會,也不願為了這不知能否成功的勾引,而搭上這份工作。

眾人逐漸散去,但酒吧老板卻不敢怠慢這位貴客,將珍藏的紅酒取出,討好般的獻上。

顏安勳緊皺著眉,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他好像品嚐不出酒精的苦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下午在花園裏,那張脆弱卻倔強的臉,她的淚,她的話,都想連續劇般不斷上演,隻有不停的猛灌酒精,才能讓他舒服些。

他喝得爛醉如泥,代駕司機將他送回顏氏別墅,已經很晚,大家都安靜的睡著了,別墅安靜的有些詭異,他鬼使神差的越過木槿門,竟直接推開了那扇他平時最嫌棄的閣樓。

月色下,她睡得似乎很熟,倔強的小臉卸去偽裝顯得平靜柔和,隻是那長長的睫毛仍在不斷打著輕顫,或許是做了什麽很可怕的噩夢?

他的四肢不受支配,走到她床前,火熱的手指輕柔著她冰涼的眉頭,粉嫩的嘴唇在黑暗中呢喃著,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在喊著某個男人的名字,顏安勳鷹眸陰鬱些,忽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吸允舔舐著。

雖然是在睡夢中,但莫筱竹仍準確的察覺到對方的侵犯,她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礙於在黑暗中,所以辨別不清對方的身份,她下意識想要掙紮,卻被緊緊按住雙臂,感覺到睡衣正被粗暴的撕開,驚恐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

他吻著她的脖頸時,正好品嚐到那鹹澀的淚水,他條件反射般將先前瘋狂的掠奪變得溫柔,靠近她耳畔,他低聲安穩著:“別怕,是我。”

“安勳?”聽到那熟悉的說話聲,果然成功緩解了她的恐懼,但她很快就聞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酒精味道,不安的繼續說:“你喝酒了是不是?你醉了,弄疼我了知道嗎?”

從半年前婚禮過後,他便從未跟她同床,今晚難道是喝醉了,才會將閣樓誤當成林菀槿的房間嗎?想到這兒,莫筱竹心裏滿是失落的感覺。

“別說話,你呆在別墅半年的時間,不就是為了今晚了,我讓你期盼已久的願望得到實現,難道不對嗎?”說著,他更迅速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全然不顧這樣的手段是不是會弄疼她的傷口?

莫筱竹緊緊咬牙,下午的傷本就讓她痛的動彈不得,再加上他今晚的粗暴,更是讓她感受到一種快要窒息的疼痛,她抽泣著懇求:“安勳你理智些,難道你忘記我身上還有傷嗎?”

幸好即便是大醉,顏安勳也能保持難得的理智,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從她身上坐起來,而是依舊保持著身體相重疊的姿勢,朦朧的月光下,他緊緊盯著她,賭氣似地問:“對於蕭塵,你真的一點愛意都沒有?”

“什麽?”

被他問懵,她停頓了片刻,但就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讓顏安勳再次向瘋了似的,低頭或吻或咬著她白皙的肌膚,看她的鎖骨被咬的滲血,他才滿意的冷哼道:“你是我顏安勳明媒正娶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也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得到!”

“啊!安勳你放開我,你瘋了嗎?”莫筱竹叫喊著,

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可這次卻沒能引起顏安勳的半分憐憫,相反,卻隻換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

她的雙手被他固定在頭頂,隻能滿心驚恐的感受著最後裹身的衣服在他的大掌下,化成碎片,當他徹底占有她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哭喊似乎都變成了他大膽折磨她的理由。

也不知道這種痛苦倒地持續了多久?她早已經被折磨的暈倒,而顏安勳卻在心滿意足後,重新穿好衣服,離開閣樓。

一切都好像隻是一場噩夢,如果不是身體強烈的疼痛在不斷提醒著她,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打死都不願意相信。

“莫小姐!顏先生怎麽能這樣對你?”瑪麗照例來給莫筱竹送早餐,可推開閣樓的門後,她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她白皙的身體上那一道道明顯是咬出來的傷痕,更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然而,莫筱竹卻示意瑪麗小聲些,她將棉被裹緊身體,顫抖的哀求道:“瑪麗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不想王姨他們知道了說三道四。”

“好的我不說。”瑪麗將早餐隨手放下,查看著莫筱竹摟在棉被外的傷口,她咬牙,說:“傷口這樣萬一感染的話可就慘了,莫小姐你放心,我這就去給你拿點藥膏來擦擦。”

“不用了,我很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擦藥的事等之後再說吧。”

瑪麗見她的意思很堅定,也不敢再勸說,便慢慢退出了閣樓。

是的,莫筱竹的確很想好好睡一覺,對她而言,精神的疲憊遠大於肉體,當顏安勳以那樣殘暴的手段折磨她時,她的心在滴血,可他卻故意視而不見。

無數次在想,十年前她被他救下後,便跟隨家人移民到國外,隻是在結婚前夕才回國,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接觸,可到底為什麽他會這樣憎恨她呢?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麵時,他的表現就算不上友好,甚至有些厭惡,究竟他的態度為什麽會這樣?

無數的疑團聚集在她心裏,漸漸融化成一個更大的疑問,可顏安勳對她無情的態度別墅裏人盡皆知,唯一在別墅工作時間最長的王姨,對她也是不待見,因此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詢問任何人,解開疑雲。

就在這時,閣樓的門忽然被人再次推開,自從經曆過昨晚的事,她便總對門響顯得格外敏感,頭也不回,她有些不耐煩的說:“瑪麗,我不是說過現在不想擦藥了嗎,算了,你把藥放下就出去吧。”

可她的身後半天都沒得到回應,就在她疑惑不知道瑪麗是不是已經離開時,耳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滿是戲謔的玩笑聲:

“這麽多昂貴的藥材,如果統統放在你這裏,那我豈不是太虧本了?”

“韓俊淩?”

跟她皺眉,臉上滿是防範的神情不同,再次見到她的韓俊淩,卻顯得很是高興,隻是當他銳利的目光探測到她肩膀上的傷痕時,皺眉沒好氣的問:“真沒想到堂堂顏氏集團總經理顏安勳,竟然私底下還是這種嗜好?也真是難為你了,配合的感覺應該並不好受吧?”

“你管的太寬了些。”急忙將棉被再往上扯扯,掩蓋掉眼底不自然的慌亂,莫筱竹繼續說:“難道都沒

人教過韓醫生,進別人的房間之前應該先敲門嗎?”

“這種小事我當然知道,隻是閣樓一向是存放雜物的儲物間,難道也算是人住的房間嗎?”韓俊淩看似漫不經心的反擊,卻成功的堵得莫筱竹啞口無言。

她緊緊咬住嘴唇,努力使臉色顯得不要太難看,感覺到韓俊淩戲弄的眸仍在不斷掃視著她渾身,莫筱竹吸口氣,不滿的質問著:“就算閣樓不算房間,可是難道韓醫生看不出來我現在情況有點特殊嗎?你還不快出去!”

莫筱竹從沒見過像韓俊淩這樣厚臉皮的男人,縱然她已經明說讓他出去,可他非但是沒走,反而直接將閣樓門反鎖,走近她,並順手將帶來的幾樣藥品也放到她床頭,委屈的說:

“莫二小姐你也真是沒良心,我好心好意幫林菀槿做完例行檢查後,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是想上到閣樓想幫你換換藥,可你不僅沒有任何感激之情,還要攆我出去,你說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莫筱竹被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剛才的提示已經那麽明顯,難道現在要她明擺著在他麵前說,她沒穿衣服嗎?

大概是被她的窘迫感染,韓俊淩也收斂起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擺弄著幾瓶藥膏,叮囑說:“這些都是外敷的藥,隨便叫個女傭進來都能幫你擦好,我隻想來看看你手的傷,那晚看你的傷口很深,而我也沒帶消毒的儀器。”

“這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點點頭,看著韓俊淩動作麻利的幫她拆著紗布,而她卻沒感到絲毫的疼痛,正想著身體機能竟然恢複的這麽快時,卻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韓俊淩戳了戳她已經化膿嚴重的傷口,似乎是在詢問她有沒有疼痛的感覺,可她卻從頭到尾在搖頭,他擰緊眉,生氣的說:“這到底是不是你的身體啊?怎麽就連我好像都比你更關心?難道就連傷口化膿感染,你都察覺不到?”

“感染?”順著韓俊淩的目光看去,莫筱竹看到自己的左手掌的確紅腫的厲害,大概是昨晚顏安勳動作粗暴的緣故,她尷尬的笑笑,“那麻煩韓醫生重新幫我擦藥包紮吧,以後我一定會注意……”

不等她說完,韓俊淩便沒好氣的回擊道:“重新包紮竟然能不再讓傷口化膿?莫二小姐,我是醫生不假,可又不是神仙,像你這種程度的傷口,必須要去醫院接受專門的消毒治療才行。”

“不行,我不能夠離開別墅的。”

莫筱竹不斷地揮手搖頭,雖然通過韓俊淩嚴肅的表情,她不難猜測她手掌傷口的嚴重性,但她同樣沒有忘記顏安勳的命令,如果膽敢擅自邁出別墅一步,一切後果自負!

“你就隻想著不離開,難道你連手都不想要了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這樣任性下去的話,你的左手很有可能麵臨截肢的危險?”

韓俊淩並沒開玩笑,天知道林菀槿分明被診斷為精神分裂,可是發起瘋來的時候,竟然能夠準確的傷到她,這很難不被人懷疑成是故意而為之。

再看態度依舊倔強,不做退步的莫筱竹,他心裏暗暗做了個決定,直接推開閣樓的門,向樓下喊道:“樓下空閑的,上來一個幫你們顏太太換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