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5章不明來客
這一路上,二老唧唧歪歪打打鬧鬧的,一直吵嚷到了藍幽島的入口還不肯罷休。九爺爺更是怒火衝天的黑著個臉,氣憤不已啊。
“這杉杉被抓我當然擔心啦,可是也不能整天都愁眉苦臉的憋在島上嘛。我都快憋出病來了,不就出去喝個酒解解悶嘛,這也不行?”九爺爺火氣很大的說著,心裏很是不爽。
“噓!別說話。”
“喂,你這個死老太婆夠了啊!不給我喝酒,還不準我發發牢騷啊!真是豈有此理!”九爺爺氣的眼珠子都綠了,臉色鐵青的吼叫起來。
呃?
“嘿,哈。”
朔風長老一個跟鬥翻到了九爺爺的身後,在一棵大樹後麵和人打了起來。那個男人像是一直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看起來身手還不錯。
“說,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做什麽?”朔風長老一把逮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壓在地上,凶巴巴的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我們島主可沒你這種朋友!說,是不是那個女魔頭派你來的!快說!”
“哎呦呦!我的手……”
那個男子被朔風長老用力掐住了手腕,痛的哇哇大叫。
咦?那人腰上掛著酒壺啊,啊哈哈哈。這九爺爺那一雙眼睛啊隻要一見到酒啊就立馬放賊光。
他樂嗬嗬的走到那人的邊上,一把拿走了他的酒壺,打開壺蓋就“咕嚕咕嚕”的大喝了起來。
“你這個死酒鬼就知道喝!”朔風長老在一旁立馬罵了起來。
“哎呀,你少羅嗦,人家說了是來找人的,你就不能讓他說完了再打麽?”九爺爺見到酒就是朋友,心情好好的幫那個來路不明的男子說起了好話。
“我是來找……”那個男子話到一半又咽了下去,頓了頓才接下去說:“我是來找前幾天跟您老一起進島的那位氣宇不凡的公子。”
“哦?”
九爺爺眯起眼睛打量他,暗想:前幾天?他是指我帶臭小子那幫人進冰島找島主商議怎麽救杉杉的那天?公子?也就那小子能算得上是翩翩公子,難道是找他的?嗯。還是再問問清楚。
“喂,我問你,你家公子叫什麽?你是他什麽人?”
“我家公子叫龍廷威,我是他的跟班,不小心跟他失散了。”那名男子一本正經的說。
果然是找那小子的。啊,那小子是皇上,他說他是他的跟班?那不就是宮裏頭的人咯?嗯,還是先帶回去再說。
想罷,九爺爺讓朔風長老把那個男子給放了,帶他進了島。
藍幽島中庭大堂
“島主,朔風長老和九爺求見。”
“嗯。”
晶瑩剔透的冰凍幕牆,寬闊的廳堂,雕滿雪花花瓣的冰之上座都把這裏映襯的宛若冬之殿堂,散發著冰寒之地的別樣魅力。
這就是江湖中常年冰雪不化的藍幽冰島?這就是藍幽島島主藍淩薇?真沒想到皇上竟然和藍幽島攀上了交情,嗬嗬。
那名男子一邊走一邊頗為好奇的打量起整個冰島的環境,以及坐在上座的藍淩薇,向其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島主,此人說是來找龍廷威那小
子的。”九爺爺搶先開口說話了。
找他?藍淩薇翻眨了下眼皮,吩咐道:“你,去後山把龍公子叫來。”
“是。”
不一會兒,就見單佑霖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皇上!”
“元啓旺!”
原來,那名男子是單佑霖的貼身公公,大內侍衛元啓旺。元公公一見到單佑霖就激動的叫了起來,而單佑霖也顯得十分激動。
真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問起,單佑霖笑著提手按在元公公的肩膀上,兩人默然相對,心中愁緒則猶如排山倒海一湧而上。
此情此景,藍淩薇看在眼裏,已然明白來人與單佑霖的關係,變識趣的和九爺爺他們先行離去了。
“元啓旺,你怎麽知道朕在這裏?宋太傅和蔡大人一行人可安好?”單佑霖神色焦急的詢問道。
“回皇上,宋太傅他們……”元公公一提到宋太傅等人的臉色就立馬變了天,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
“宋太傅他們如何了?如何了?”
“宋太傅和蔡大人等人早已被赫連炫熠這個人渣給殺了!”
“什麽!”單佑霖不由得一聲驚呼,瞪大了雙眼。
“此人心狠手辣,嗜殺成性。早就在一個月前他就將昔日單國的忠義良臣全數殺之,已絕後患了。若不是我使計詐死,被仍在了亂葬崗裏,恐怕也沒命再見到皇上您了!”元公公低著頭,扼腕歎息。
單佑霖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全身一顫,龍顏發白。
元公公停頓了會兒,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到處打聽您的消息,幾經周轉就來到了白溪澗。那日,我剛巧在那兒看見您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翁,還有一對男女從這裏經過,我就趕緊去追。可惜,追到一半你們就不見了。我知道哪兒是藍幽島的邊界,可是我怎麽找也找不到入口。隻好再折回去,等你們再出來。一連等了幾日,終於被我等到了那位老翁出來喝酒,我就趕緊又跟了上去。”
“嗯。”
單佑霖翻眨了下眼皮,一臉凝重的看著他,愁雲滿天。
宋太傅、蔡大人都已經死了……
朕對不起你們!竟讓你們慘遭毒手,橫死荒野。我單佑霖對天起誓,無論如何我都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以慰你們在天之靈,重振單國雄風!
雙手不禁緊握成拳,臉色鐵青著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
元公公自七歲就淨身進宮,因其精通武藝,身手不凡,很快就被先皇榮升為大內侍衛,更調任至禦前伺候聖駕。
所以,他對於皇族之事可謂是相當了解。
此次,單佑霖意外與其重逢,不由得令他想起了那位在天葵軒,遭赫連炫熠毒手的疑雲重重的大皇叔。
他為何會和赫連炫熠在一起?又為何會被其關在酒窖的地牢裏?兩者之間究竟又有何微妙的關係呢?
這種種困惑都在單佑霖的腦海中盤旋,百思不得其解。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心事滿懷該如何安睡?於是,他便叫來了元公公向其問及此事,希望能在其口中得知些許緣由。
說到此事,便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單國曆代皇室單薄,先皇駕崩前
並未留下太多子嗣予以繼位,更因其患有嚴重的心髒病故而行房之事不可太過頻繁,以至於很多陪葬的妃嬪在臨死之時都還是完璧之身。
先皇突發疾病而匆匆離世,又未留有遺照,故而這件誰人繼承皇帝之位的重任就落在了太後的身上。
當年各太子都年幼無知,單國又遭其它各國的侵略和討伐,此事真的是頗為棘手。選賢才繼位方可弘揚國運,反之,則禍國殃民,毀約一旦。
然而,這天子之位,這權傾朝野的權勢有誰人不想?萬朝更替,這意氣風發的金鑾殿一直都被人虎視眈眈,競相爭奪。那個時候的單國,可謂是外憂內患,動蕩不安。
不久,暗中謀朝篡位的叛亂之事便不經而起。
三皇子翼王和大皇子祁王相繼某上作亂,揮軍倒戈,互毀城池,死傷無數。
而二皇子尹王則剛好在邱國邊境與邱軍大戰,太後恐戰事愈發激烈無法掌控,便連夜派人快馬傳書給了尹王,請其速回安撫內亂。
尹王便是單佑霖的父親,也是先皇在世之時本欲傳位的人選。
之後,尹王便率五萬精銳騎兵速返單國,壓製兩王。豈料,三皇子他始終執迷不悟,還親摔其手下部隊與尹王一直對戰了五天五夜。
蒼茫天地間,頓時哀鴻遍野,血染黃土。
最終,翼王依舊不敵尹王之兵而戰敗,其帝王夢也在那一刻徹底破碎。翼王深知戰敗的結果,他便在仰天狂嘯了幾聲後,猛然舉劍自刎,倒在了尹王的兵馬之下。
原屬同宗血脈,怎奈何野性難馴,行差踏錯。
尹王秉性寬厚,愁眉深鎖中,依舊留其全屍帶回了單國。繼而,查封了其名下所有府邸與封地。
然而,翼王雖說是先皇血脈,但當今皇後卻並非是其生母,其母淑妃和皇後向來敵對難容。先帝在位之時,就曾因爭奪帝寵和皇後之位多次明爭暗鬥,煞費心機。如今,其子居然落下如此罪名,怎可輕易饒恕?
於是,皇後便暗下密令,將其妻兒趕盡殺絕。
而大皇子則是馨皇後的堂妹,也就是涔妃的兒子。馨皇後與涔妃關係甚好,所以念在其麵,便並未將其處以極刑,而是下旨將其世代貶為庶民趕出了皇城,並命其不得再踏入單城一步。
祁王雖免於一死,但涔妃就就此骨肉分離,今生再無見麵之期。而後,她便終日以淚洗麵,鬱鬱寡歡,不久,也就離世了。
臨終前,她懇求馨皇後讓她見祁王一麵,馨皇後直到最後也還是沒有答應,她便含恨離去了。
之後,二皇子尹王便繼承了皇位,單國的內戰便也就此宣告終結。
而單國內戰一役卻令眾多將才分流,傷亡慘重,更導致城內男丁匱乏,軍力大減。尹王便不得不多次禦駕親征,衝鋒陷陣。
幾年來,南征北討,奮勇殺敵,不斷地擴大了單國的疆土,這也是為單佑霖日後吞並高、邱兩國奠定了強勁的基礎。
梓尹七年,尹王在高國境內紮營,欲奪其城。卻因當時病毒肆虐,尹王不幸被染上惡疾,猝死帳內。
馨皇後得知此噩耗已是多日之後,她為未有得見兒子最後一麵而倍感痛心疾首,悲痛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