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章 無謂的爭吵

回到家時,天又擦黑。

客廳依然黑乎乎的,沒開燈,與往日無異,寂寞的冷清。

唯一不同的是臥房的門虛掩著,有光透出來,還有電視的聲音傳出來。

唐婉怡沒有進去,隻是扶著額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進了廚房。

菜是她早上買的現成的,而且她今天還特意買了排骨,洗好了,在冰箱裏放著。

她覺得很能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裏上的累。她什麽都不想做,隻想靜靜地在床上躺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可是此刻,就連這樣小小的要求對她來都是奢侈的。

“怎麽回來這麽晚?”心思恍惚間,他走了進來,聲音裏充滿了埋怨。

“陪蘭蘭。”盡管她很不想說話,但她還是回了他。

“都說了讓你少跟她來往,少跟她接觸,你怎麽就不長心呢?”胡新遠知道,柳蘭蘭現在跟一個老男人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他覺得這種物質的女人遲早會把唐婉怡帶壞。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怕,他怕唐婉怡遲早會變得跟柳蘭蘭一樣,受不了物質上的誘惑,從而去背叛他,出賣自己的身體跟靈魂。“我再問你一遍,你今天幹什麽去了,要一整天?”他不相信兩個女人在一起呆一天什麽不做。

唐婉怡知道,他又要開始沒完沒了了,她不想跟他說話,他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她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做著手頭的事。

“你聾了嗎?”胡新遠最煩的就是她來這一套,“還是冷暴力!”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橫眉怒目地質問著,“你是不是和柳蘭蘭一起跟哪個有錢的老男人鬼混去了?”他的聲音很大,她看到小豐在廚房門口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你夠了!”她實在忍無可忍,“我就是跟老男人鬼混去了又怎麽樣?既然你不相信我,我說什麽都沒用!”她一把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眶走出了廚房。

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讓她天天在家養著,她還不知足嗎?看看別的女人,忙裏又忙外,而她呢,從來不會為這個家操心,也從來不會關心他。他累死累活賺錢養家,回來

還要看她冷冰冰的臉色,他也是個人,也是需要人關心的。

回到家一整天不見人不說,到現在連口熱飯都沒吃到嘴,還要受她的氣,胡新遠越想越氣,他一個箭步追到臥房,怦的一聲摔上了門,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他隨手拿起一隻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你是逼著讓我動手嗎?”杯子立刻碎成了渣兒。

大概左鄰右舍又在背地裏議論他們了吧。唐婉怡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在暗地裏說道她,甚至有時候遠遠地看到她,會對她指手劃腳,投來異樣的眼光。

她覺得自己好無力,強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來,

“我逼你了嗎?上次失約,你一個電話沒有,一回來就給我臉色,我也是個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傭人,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怎麽樣?”

胡新遠兩手叉著腰沉默了片刻,之後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想離婚是吧,好,現在就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唐婉怡自嘲地笑了笑,

“好,我滾,我現在就滾!”盡管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掉眼淚,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摘下圍裙,決絕地拉開了房門,可是卻陡然被另一隻手又強行關上,緊緊地摁住,

“你可是給我想好了,隻要你出了這個門,就永遠別想進來。”胡新遠咬牙切齒地指著她的眉心。

“好,我永遠不再進來。”唐婉怡的目光裏盡是死灰般的絕望。

胡新遠的臉色都變了,他雙唇微顫,眉心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樣正合了你的意,是嗎?”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惡狠狠地說,“休想!”然後將她拽到床邊,狠狠地推倒在床,“我不僅不會讓你走,還要讓你履行夫妻之間的責任!”他邊說邊如禽獸一般撕扯著唐婉怡的衣服。

“不要,新遠,不要這樣,求你了,不要!”唐婉怡拚命地掙紮著。

“什麽不要,你是我老婆,必須得履行這些義務。”他粗魯地強吻著她,在她身上亂撓**。

他的這種粗暴讓唐婉怡覺得猥瑣,覺

得惡心。

“新遠,請你尊重我好不好,人不同於動物,隨時隨地都可以**,此時此刻,你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更何況,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然改天也可以,新遠,放過我,放過我好嗎?”她近乎衰求著。

可是此時的胡新遠已經失去了理智,生理的需求與心裏的發泄讓他停不下來,

“你是說我惡心嗎?那我就惡心給你看看。”

“胡新遠,你混蛋!”情急之下的唐婉怡,一爪子撓在了他的臉上。

胡新遠頓感臉上火辣辣的疼,本就窩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他,終是揚起了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唐婉怡的臉上。

唐婉怡隻覺得耳朵嗡嗡的響,半邊腦袋都是蒙的,臉也是木的。她沒有哭,隻是淒涼地笑了笑,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連個妓女都不如。妓女若是不樂意,還可以拒絕,可是她呢?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她低低地垂著眼簾,半眼都不想他,她恨他,她真的好恨他。

胡新遠看著自己的手,他真想一刀剁掉它。再一再二不再三,他曾經三次在她父母麵前保證過,說從今以後決不會再動她半根指頭,可是今天,今天他忍了再忍,卻還是動手打了她。

他看著她,原本的憤怒瞬間變成了犯罪感,他想讓她過上好日子,他想兌現他當初的承諾,可是,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改變不了自己的大男子主義,

“婉怡,對不起。”

唐婉怡輕笑,為什麽一個男人可以對自己說過的話這麽不負責任,爾反爾就好像眨眼睛那麽簡單,

“對不起?你的對不起我聽得太多了,在我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價值了。”她說得很蒼白,冰冷,就好像那三個字是一塊兒冰疙瘩,冷透了她的全身。

“婉怡,我真的不想動手打你,是你太氣人了,你知道我的脾氣,可是你卻還要讓我不痛快,這事能完全怪我嗎?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我這人你是了解的,即便是我錯了,我也不會承認,但你例外,我去給你做飯吃,做你愛吃的菜,好嗎?”胡新遠開始衰求唐婉怡讓她原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