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秦姐燕芳_083--負案在逃
我說，“沒忘了我小時候，你和李平平兩個一起，把我推坐在地上哭，爸爸打你們一人一耳光的事吧？那時候你們是大人欺負小孩，可現在我長大了，要是真的鬥起來，我敢說吃虧的不是我。”
她坐回到老板椅上去，一副無奈而又厭煩的神情，卻沒有說話，她在盤算該怎麽整治我。
我接著說，“小時候你們媽媽給你們灌輸仇恨意識，那時候你們小，不懂事，怪不得你們，可現在你們都這麽大了，應該有自己的腦子了。”
她沒有再說什麽，伸手按了一下電話上的呼喚鍵，“叫宋美玉來一下。”
很快外麵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一個美女走了進來，很恭敬地對二丫頭說，“李總。”
二丫頭說，“這是新來的李小河，安排到你那裏去，由你帶他。”
美女看了我一下說，“好的。”
就這樣，我在爸爸的公司裏上了班，和我在一個辦公室裏的就是這個宋美玉，人如其名，真是美顏如玉，五官秀美不說，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比燕姐還高，腰肢柔軟，就是去做模特也夠格，這樣的美女幹什麽不好，卻偏偏十年寒窗，拿到管理學碩士學位，到爸爸的公司裏來擔任財務監管。
和美女作伴當然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初來乍到的我什麽都不懂，也對枯燥的報表數據毫無興趣。但宋美玉卻很有耐心，一點一點地教我，脾氣非常好，柔聲細語的，稱得上誨人不倦。
天天看著她穿著筆挺的西裝短裙，絲襪高跟鞋，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既風韻十足，又婀娜多姿，弄得我心神不寧，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在勾引我，要不是因為我心裏想著燕姐，說不定精蟲上頭，那天就把她按在桌子上給辦了。
財務處大部分時間都很閑，宋美玉又經常在外麵跑，很多時間辦公室裏隻有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時候，我就偷偷地看那種毛片，看到一些新鮮的動作就記下來，想著等下次見到了燕姐，就和她試試這種花樣。
我原先的手機停了，這天宋美玉不在，我拿起辦公室裏的座機撥打了燕姐的手機號碼，很快就接通了，她那邊“喂”了一聲。
我說，“燕姐，是我。”
燕姐一聽是我的聲音，不由得又驚又喜，“小河，你還好麽？”
我說，“我很好，燕姐，你還好吧？”
“我很好，小河，你在哪裏？”
“在溫州。”
“怎麽跑到那裏去了呢，這幾天沒有你的消息，手機也打不通，我以為你被警察抓了，或者是被仇人害了呢。”燕姐的聲音裏帶著悲傷。
我說，“我是為了避開仇家才過來的，好漢不吃眼前虧，躲一下再說，燕姐，那邊有什麽情況麽？”
“警察找過小雨了，打聽你的下落，你那個叫大鼻子的同學已經被拘留了，警察肯定在找你。”燕姐擔憂地說。
我鄙視地說，“那些家夥仗著人多勢眾，自己要挑事，吃了虧又讓警察出麵，讓人看不起。”
燕姐說，“那你還是在外麵躲一段時間吧。”
“可我想你，燕姐，最近有演出安排麽？”
“有是有，可我沒有接，一是因為你不在沒有舞伴，二是馬上要陪小雨去北京報考。”
“去北京什麽時候走？”
“後天，機票已經訂好了。”
“哦，什麽時候回來呢？”
“看情況了，如果小雨考上了，就多留幾天，安排好了就
回來，如果沒有考上，很快就回來了。”
“那好，我等你回來。”
“嗯，我知道了，小雨要和你說話。”
電話裏傳出來小雨的聲音，“小河，你和我一起去北京報考好麽？”
我說，“對不起小雨，我不能去了。”
“為什麽啊？”
“我爸爸逼我學管理。”
“那你還跳不跳舞了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和那些糾纏你的家夥打了架，躲在外麵，人在江湖，已經身不由己了……小雨，你去報考吧，你的天賦好，又那麽喜歡跳舞，你會走得很遠，成為有名的舞蹈家的。”我說。
小雨說，“可是，成為舞蹈家就，也須要有好的舞伴。”
“會有的，到了新的環境裏，會有新的同學，新的舞伴的。”我說。
“好吧。”小雨明顯有點失望。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默了片刻之後，電話裏傳出來忙音，小雨那邊已經掛斷了。顯然，小雨已經明白，以後，我和她會漸行漸遠。
接下來我想給黃琳琳打個電話，問問大鼻子的情況，可一想到這樣容易讓警察和黑崽找到我，就忍住了沒有打。
大鼻子是為了我才被警方拘留的，我跑掉了，他卻進去了，有點內疚，剛剛離開校門就進牢房，會影響他的一生，我不能袖手旁觀，得想個辦法把他救出來，可在那個上了幾年學的城市裏，我卻沒有一點人脈可以利用，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周姐，於是就撥打了她的手機，很快周姐就結了，她問，“你好，你是？”
我說，“周姐，我是小河。”
“哦，小河啊，你還好麽？”
“還好，你呢？”
“我也還好。”
“周姐，咱們的演出團回去了麽？”
“已經回來了幾天了，燕姐說她要去北京，就沒有給你們安排演出。”
“是啊，我也出了點事，想回去演出也不行了。”
“出了什麽事了啊？”
“打架，我跑了，我的一個朋友進去了。”
“哦，怎麽會是這樣？”
“周姐，你在那邊交際很廣，認識的人很多，能不能幫幫我那位朋友，想辦法把他給弄出來。”
周姐說，“你那位被關在什麽地方了？”
“他被關在什麽地方，我還不清楚，等我打聽清楚了告訴你。”
周姐就笑著問，“我要是幫了你，你怎麽謝我啊？”
我笑著說，“你要我怎麽謝都行。”
周姐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但我可以試試。”
“好的，回頭我再打手機給你。”
“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我給黃琳琳打了電話，問她大鼻子關在什麽地方。
黃琳琳告訴我，大鼻子關在西區拘留所裏。
我掛了黃琳琳的電話，又打電話給周姐，告訴她大鼻子關在西區拘留所裏。周姐說她打聽一下再說，我說讓大鼻子的女朋友和她聯係，周姐同意了，接下來我又給黃琳琳打了電話，讓她和周姐聯係，並把周姐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
過了兩天我又打電話給周姐，問她情況怎麽樣了，周姐說，“人在拘留所裏，被你們打傷的那兩個人，一個已經出院，一個還在醫院裏。”
“怎麽能把大鼻子弄出來？”
“要交
一筆錢才能放人。”
“多少？”
“六千。”
“這錢我打給你。”
“大鼻子的事倒好說，可醫院裏那個骨折的家夥，他向警方說是你打的，已經出院那個，也一心想把你咬進去，比較麻煩。”
我說，“這件事再說吧，錢我先打給你，你先和黃琳琳一起把大鼻子弄出來再說。”
我打了六千塊錢到周姐那裏，過了兩天，我再打電話給黃琳琳的時候，黃琳琳告訴我，大鼻子已經出來了。
我讓黃琳琳叫大鼻子和我說話，很快那邊傳來了大鼻子的聲音，“小河，你哪裏？”
“在溫州，怎麽樣，你沒事吧？”
“奶奶的，拘留所裏滋味不好受，好在還能扛過來！”
我不由得笑了，“一進一出，你小子也算是進了一趟煉丹爐，怎麽樣，黑崽他們再找過你沒有？”
“沒有見到他們，估計他們對我沒興趣，要找的是你。”
“如果你有膽，就再去會會他們，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私下裏給擺平。”
大鼻子說，“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去。”
我把新手機號碼留給了他。
過了兩天，大鼻子打手機給我說，“小河，我去會了那個家夥，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說要想過這一關，除非把小雨給他送去，另外給三皮子，就是骨折了的那個家夥，除了醫藥費以外，一次性補償三十萬。”
我說，“他娘的，獅子開大口啊！”
“怎麽辦？”
“先不理他。”
和大鼻子通完話之後，我開始琢磨這件事，三十萬倒問題不大，我可以問爸媽要出來，可把小雨給他送去，想都不要想，小雨又不是我的，我有什麽資格送，這家夥真是厚顏無恥得可以。
對方的條件顯然死不要臉，我決定不理他們。
第二天，我正在辦公室裏，突然接到了一個短信，是宋美玉發來的，隻有兩個字：“快跑！”
我愣了一下，急忙跑到窗戶跟前看下麵，有幾個警察正和保安一起朝樓內走來，我急忙離開辦公室朝著樓上跑去，到了上麵穿過走廊從另外一個方向下樓，從公司後門溜出去，到街上打了出租車離開。
由於宋美玉的短信，我避開了警方的追捕，我沒有回家，而是在街上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警察找到這邊來了，我得離開溫州，媽媽有點慌了，她問我去哪裏，我說不知道，以後會給她打電話。
我這樣做，是為了不讓警察到時候問媽媽一個包庇罪，至於老爸，我就不給他打電話了，免得他著急。
我找了個取款機取了錢，然後在街上電話亭裏給燕姐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問她，“燕姐，你現在還在北京麽？”
她回答說，“當然在的，小河，你還好麽？”
“不好。”
“怎麽了？”
“剛剛警察找我了，我跑了出來，現在街上呢，燕姐，我想去北京找你。”
“你來北京幹什麽，小雨已經考完了試，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燕姐，按照警方的話說，我現在是在負案在逃，我去北京也是為了躲避警察。”
燕姐說，“小河，你這樣跑到何時是個頭，不如去自首，這樣可以處罰得輕些。”
我說，“如果黑崽的父親不是司法廳長，我會去自首，可現在我不去，我信不過他們，不能自投羅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