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舞魅花叢_260--突然離去
很快安娜就從裏麵出來了,已經換上了緊身衣和芭蕾舞鞋,作為一個中年女人,她的體型因為跳舞而沒有出現臃腫和變形,依然勻稱挺拔,渾身都是熟透了的感覺,看上去別具一種成熟魅力。
這時候來了幾個學生,他們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接下來,我和安娜到一起跳舞,跳的是在史密斯舞蹈團排練演出過的那些雙人舞,我們跳的時候,蕙姐和一些學生在旁邊觀看,開始人還少,到了後來,居然圍了一圈人,和平時上課一樣了。
我和安娜不理會這些學生,繼續跳自己的,可以說是自娛自樂,跳到忘情處,幾乎忘記了周圍眾多人的存在,沉浸在兩個人的快樂之中。
我們跳了一段又一段,把在史密斯舞蹈團排演的所有雙人舞都跳了一遍,安娜足尖有力,雙腿開度極好,跳起舞來一招一式都紮實有力,動作很好看,讓人體會到她舞蹈家的魅力。而我就是幫助她完成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將她托舉起來,讓她像是驚鴻一樣掠空舞動。
到了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半了。
我和安娜這才停下來,兩個人擦了擦汗,看到大家都在旁邊看著我們,就對大家笑了一下。
然後我和安娜去更衣室裏換了衣服出來。
我對蕙姐說,“我們回去吧。”
蕙姐笑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去換衣服。大家也都散去了。
我和安娜到了外麵車裏等候,很快蕙姐就出來了,她也上了車,我開車送她們回去。
在車裏,蕙姐笑著說,“你們今天表演的舞蹈很有特色,真正的現代芭蕾,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原來芭蕾還可以這樣跳!”
我說,“史密斯是一個沒有傳統的編舞家,他的作品都是來源於生活的細節的捕捉,不管是表現人和模仿動物,都要堅持一個原則。”
“什麽原則?”蕙姐問。
我故意不說。
蕙姐就推了我一下。
我笑了一下還是不說。
蕙姐就不高興了,討厭地說,“賣什麽關子?”
我說,“我告訴過你的。”
蕙姐就在那裏想,卻想不起來。
安娜就笑著告訴她說,“史密斯的風格就是沉鬱的激情,含蓄的性感。”
蕙姐恍然大悟地說,“我想起來了,是說過!你們剛才的表演,就是有這種特色,或者說是做派,說是裝模作樣也好,故作姿態也好,這種風格給舞蹈裏加入了一種味道,就不再單調和乏味。”
我笑著說,“你看你,也快成編舞家了!”
蕙姐說,“沒錯,我現在對舞蹈的創新很有興趣。”
“希望你成為中國的瑪莎葛蘭姆。”我笑著說。
蕙姐說,“我是這樣想的!”
安娜善意地笑著對蕙姐說,“你會成功的。”
蕙姐說,“謝謝你安娜。對了小河,今天你別送安娜回去了,讓她直接去我那裏住吧。”
我問安娜,“可以麽安娜?”
安娜笑而不語。
蕙姐也問她,“你會同意麽安娜?”
安娜笑著說,“好吧,我同意去白女士
那裏。”
蕙姐就抱住安娜親熱地說,“安娜,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安娜說,“我也希望是這樣。”
她們兩個在一起很親昵的樣子。
到了蕙姐那裏之後,蕙姐拿出來紅酒三個人喝,一邊喝酒就一邊討論芭蕾舞的創新,蕙姐喝了酒更加滔滔不絕地談芭蕾,從保羅泰勒談到瑪莎葛蘭姆,從巴蘭欽談到羅蘭佩素,再談到摩斯坎寧漢,還有法國表現派。蕙姐談這些的時候,我和安娜都耐心地做她的聽眾,並且參與一些討論。
酒逢知己千杯少,三個喜歡芭蕾舞的人在一起,自然很有共同語言。我發現,別看安娜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談到芭蕾舞的理論,她其實知道很多,經常是言簡意賅,切中要害。安娜認為,芭蕾舞藝術,實際上是舞蹈者的藝術,最重要的是演員的本身,而不是其所要表達的東西。
安娜的這個看法,開始蕙姐不完全同意,但到了後麵,我卻站在了安娜一邊,認為演員才是第一要素,舞蹈的內容和形式,包括風格,都是次要的。蕙姐並不同意這點,我們討論了很多,最後卻誰也沒有說服誰,倒是安娜特別的隨和,她根本無意爭論什麽,總是微笑著傾聽我和蕙姐的爭論,這倒讓我和蕙姐在安娜麵前顯得不夠成熟。
因為喝多了酒,後來我們就醉了,因為蕙姐和安娜都是我的情人,酒後的我已經跟不上避諱什麽,就和她們兩個瘋鬧起來,我借酒發瘋,胡天胡地,肆意胡為,到了後來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得有點厲害,口也很幹渴,有點難受,我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喝了一些水,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未免有點難堪。
接下來我又有點擔心,昨晚的行為會不會讓蕙姐和安娜產生什麽看法。
我走到客廳裏去,看到蕙姐一個人在那裏練功。她看到我出來了就笑著說,“你睡醒了?”
我笑了一下之後問她,“你一個人,安娜呢?”
“她會她那裏去了。”蕙姐一邊壓腿一邊說。
我沒有再說什麽。
蕙姐說,“桌子上有早餐,你吃了去學校吧。”
我就吃了早餐,然後去和她一起去學校,在路上我問蕙姐,“昨天晚上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蕙姐笑著說,“是有點不像話。”
我有點尷尬起來,“你介意麽?”
“我當然不會在意了。”蕙姐笑著說。
“那安娜呢?”我有點擔心。
“至於安娜怎麽想,那我就不知道了。”蕙姐笑著說。
我就有點擔心,怕昨晚的事情讓安娜有什麽看法。
上舞蹈課的時候,安娜沒有出現在舞蹈室裏,按照規定這時候她應該來給學生們上課。我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就去安娜的住處找她,但門鎖著沒有人,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安娜的號碼,接通後我說,“安娜,你在哪裏?”
“我在機場。”安娜回答我。
我有些吃驚,“安娜,你去機場幹什麽,現在有你的課。”
安娜說,“我決定回國。”
“安娜!”我驚痛地喊,“你的任教期還沒有滿,為什麽突然
離去?”
安娜說,“對不起小河,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
“安娜,如果我做錯了什麽,我向你道歉,請你給我一個求得你原諒的機會。”我說。
“對不起小河,我隻是覺得中國的氣候,食物,環境這些不適合我,我想我的孩子和親人。”安娜說。
“安娜,我現在就去機場,你別走。”說完我關了手機去開車,趕往機場去挽留安娜。
可等我到了機場之後,安娜已經不在那裏了,我打聽了一下,去莫斯科的航班三十分鍾前剛剛起飛。
手機打不通,顯然,安娜在飛機上無法接聽信號。
我茫然若失,心裏頭有點懊惱,卻無計可施,隻有開車回來。
就這樣,安娜不辭而別走了,顯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生氣了。我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模糊的記憶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昨天晚上我酒後和蕙姐滾了幾次床單,安娜都在旁邊觀看,好像我已經遺忘了她的存在,隻和蕙姐在一起纏綿,因為這個,安娜意識到我心裏隻有蕙姐沒有她,於是她生氣了,就這樣不辭而別,一走了之。
我後悔酒後失德,此時卻追悔莫及,酒是個害人的東西,它讓人失去理智。
回到學校見到了蕙姐之後,我突然覺得安娜的離去,會不會是蕙姐對她說了什麽,我想問問蕙姐,卻又覺得這樣會得罪蕙姐,惹她生氣,我已經失去了安娜,就不應該再失去蕙姐,於是我什麽都沒有問她,隻是告訴她說,“安娜說家裏有急事,回國了。”
對於安娜的離去,蕙姐似乎有點遺憾,但她什麽也沒有說,看得出來,她並不想讓安娜留下,作為女人,沒有誰會喜歡情敵。
我懷疑安娜的離去是蕙姐的計謀,可我不敢追究,也舍不得為這件事和蕙姐鬧不愉快。
安娜走了也好,這樣我會蕙姐兩個人的關係會簡單起來,純潔起來。
這天晚上,我在蕙姐那裏呆得很晚,想到媽媽規定我晚上必須回家住,就隻好和蕙姐告別出來,開著車回家去。
到了家裏之後,媽媽還沒有回來,我打手機也沒有人接。
我正有點納悶, 這時候外麵車響,我出去看,是媽媽的Q7車回來了,開車的是個女人,她從車裏出來之後打開了後麵車門,車裏又出來兩個男的,他們把媽媽從裏麵扶出來。
媽媽穿著跳舞的時候穿的那種衣服,袒肩露背,光著大腿,這時候顯然喝多了酒,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一個男人就把她抱了起來,但這個抱著她的男人力氣不足,抱不住了就讓另外一個男人幫忙,另外一個男人就趕緊把媽媽接過去抱著,朝著家門走來。
看見媽媽這樣被人抱來抱去,我心裏一陣難過,趕緊過去把媽媽從那男人手臂上接過來。媽媽一身的酒氣好重!我知道媽媽醉得不輕,就把她抱進家裏,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媽媽靠在沙發上,有些痛苦地搖著頭,我趕緊去拿個飲料來打開喂她喝著。回頭看見那兩男一女的站在旁邊看著我們,男的都穿著燕尾服,女的穿著閃光裙,一看就是和媽媽一起跳舞的。我就沒好氣地對他說,“我媽媽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是不是你們灌醉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