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法蘭西舞台_243--怨恨和自尊
亞欣說，“我一個手舉不起來你的，得先兩個手舉起來之後再換成一個手，胳膊一彎就不行了，要是小河的話，他可以用一個手直接就舉起來。”
燕姐說，“男人當然了，傻大粗黑的！”
聽到她們的對話，我能感覺到，亞欣心裏是有我的，和燕姐說話的時候也會有意無意提到我，而燕姐在說我的時候，用了“傻大黑粗”這樣的貶義詞，語氣裏帶著不屑，這說明她心裏根本就不喜歡我，或者是所有的男性她都不喜歡。
這讓我有點鬱悶。
下麵，亞欣和燕姐又在因為什麽事在笑，我低下頭看，原來是燕姐把亞欣抱起來了，是亞欣在笑。
她們兩個就在那裏這樣笑鬧著，過了片刻，她們從遊泳池裏出來了，燕姐拿起浴巾先給自己擦幹了頭發和身上，看到亞欣過來了，又給亞欣也擦了一下頭發，亞欣接過浴巾自己擦了一下身上，兩個人一起回裏麵去了。
亞欣說燕姐懷孕了，可此時我根本看不出來燕姐身體有什麽變化，當然，一個月是看不出來的。
我走到下麵客廳裏去，還沒進門就聽到燕姐一聲尖叫，接下來一個陌生男人從裏麵跑出來，差點和我撞到一起，他從我麵前跑了過去。
我看清了這個小偷身材瘦高的黑人，有點髒兮兮的，像是剛剛偷渡到法國的。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意識到是個小偷，我就趕緊去追，到了外麵，那個小偷一閃身就沒了。
我站在那裏往兩邊看，這時候亞欣和燕姐都出來了，她們的表情都有些吃驚。
“你們沒事吧？”我問她們。
她們都搖搖頭，和我一起往兩邊看著，然後我們一起進裏麵去。
進到了客廳裏我說，“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亞欣和燕姐看了看房間，也不知道少了什麽。
我說，“我奇怪的是你們怎麽連大門都不關，讓陌生人闖進來？”
亞欣就笑了，“要真是有男人闖進來，我們兩個女人是抵抗不了的，我們需要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看門，你要不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我說，“你是說讓我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這裏？”
亞欣沒有回答我，而是對燕姐說，“親愛的，我想讓小河住到這邊來，你覺得怎麽樣？”
燕姐聽了亞欣的話之後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亞欣對她說，“我在征求你的意見呢寶貝！”
燕姐這才表態說，“我不會反對的。”
亞欣聽了燕姐的表態之後就對我說，“那你就過來住吧，你住樓下，我和燕姐住樓上。”
我答應了。
就這樣，我住到了她們那裏，按照亞欣的話來說，請了個看門人。
看門人就看門人吧，隨便亞欣怎麽說好了，對於我這樣的單身漢來說，睡到那裏都一樣，隻要能蹭飯吃就行。
既然是個看門人，我就盡量不去打擾她們，除非她們找我，否則我不會未經邀請就上樓去，那是她們的私人空間。
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電子遊戲，除了跳舞之外，很多時間都浪費在上麵。
燕姐隻是休息了幾天，然後還是去跳舞，這倒不是團裏需要她，而是她不想完全閑下來。
我跟史密斯說，不要讓她做劇烈的，有危險性的舞蹈動作，史密斯就不再給她安排排練和演出。
我住在她們那裏的第三天晚上，我打完遊戲已經上床了，這時候亞欣推開門，貓一樣悄無聲息地來到我的床邊，羞澀而又大膽地看著我，上來雙手把我死死地按住。
我知道她是來幹什麽的，就怪眼把她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卻更加大膽地分開了胸前的睡衣，對我敞開了胸懷，然後她給我來個泰山壓頂，憋得我透不過氣來。我當然開始反抗她，兩個人在床上開始肉搏大戰，，結果當然是我身強力壯大獲全勝，她挨了一頓“狂虐”之後，心滿意足地落荒而逃，光著腳，披頭散發地跑了。
那以後她每過三四天都會在這個時候悄悄跑到我的房間裏來，和我大戰一場之後再悄悄地跑回去。
我知道，她是在燕姐睡著之後才悄悄下樓來和我偷情的，因為燕姐睡得比較早。
雖然是亞欣刻意瞞著燕姐，但一個月之後，燕姐還是知道了，她顯然很生氣。卻沒有對亞欣怎麽樣，而是把我當成了第三者，她對我說，“小河，你說過我和亞欣結婚後，就不再插足我們的家庭，原來你是在騙我。”
麵對燕姐的指責，我低頭無語。
“你從這裏搬出去吧，我不想再看見你。”燕姐說完上樓去了。
她懷著我的孩子，卻把我視作外人，視作插足者，這讓我有些悲哀。
但我是不會抗拒她的，按照她的意思，我離開了她們那裏，回到我原來的地方住。
第二天亞欣就來找我了，讓她我回她們那邊去。
我問她，“燕姐同意麽？”
亞欣說，“她不同意，我說了算。”
我坐在床邊低著頭說，“燕姐不同意，我還是暫時住在這邊吧。”
亞欣看到我這樣，就有點看不起我的樣子，“你也太老實了，住在那邊那麽久，就不會籠絡她一下？”
“怎麽籠絡？”我看著她問。
“笨蛋！”亞欣說完轉身走了。
我有點鬱悶，但沒有理會她，我不怕她生氣，隻怕燕姐怪我。
接下來，亞欣還是經常過來和我在一起，完了就回家去陪著燕姐。
這天燕姐來找到了我，她說，“小河，我來求你一件事。”
我心裏已經猜到她是為了亞欣的事情來的，就低著頭不吭聲。
燕姐說，“你不要再跟亞欣那樣了好麽？”
我說，“我有條件。”
燕姐看著我問，“什麽條件？”
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她麵前，抬起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摸著，“用你來替換亞欣。”
“啪！”我臉上挨了一耳光。
我捂著被燕姐打過的左邊臉，有點火辣辣的，顯然打得不輕，在燕姐那威嚴的目光跟前，我諾諾地低下了頭，不得不表態說，“我答應你了。”
燕姐這才離開了。她轉身那一刻是那樣的華麗，也是那樣無情。
那以後，我就不再跟亞欣到一起了，開始亞欣還沒明白，後來她知道我不想再跟她睡，就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問，“怎麽了你？”
我對她的問題報以沉默。
“是不是燕姐來找過你了？”亞欣
審視地看著我問。
我當然不能說是為了燕姐，這樣她會回去對燕姐生氣，我就對她說，“與她無關。”
“那是為什麽？”
我躺在床上冷冷地說，“感覺沒意思了唄！”
亞欣傷心地看著我。
我又補了一句，“就算分了手，我們也還是好朋友。”
亞欣沒有再說什麽，一股怨恨和自尊出現在她臉上，她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我和亞欣分了手，因為怨恨和自尊，亞欣不再跟我說話。
我心裏惦記著燕姐，不僅僅是因為舊情，也因為她懷著我的孩子。
這天我去看她，到了她們家外麵，就看見燕姐在那裏澆花，她穿著米黃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腳上是中跟皮鞋，陽光灑在她身上，看上去很靚麗。
我走到她跟前去說，“燕姐，你還好麽？”
燕姐看到我就笑了一下，有點困窘的樣子，顯然她並不願意看到我，出於禮貌，她不好流露出來。但她還是對我說，“你回去吧，亞欣看到你來，會不高興的。”
我說，“我隻是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燕姐冷淡地說。
聽了她這話，我還是告訴她說，“我是想告訴你，我願意和你在一起生活，照顧你和孩子，我會承擔責任的，如果你離開亞欣，我可以另外給你找個住處。”
燕姐的路上出現了反感的神色，她轉過身冷冷地說，“對不起，我尊重我現在的婚姻，隻想和亞欣在一起。”
燕姐的話讓我鬱悶，但我知道不能強迫她，必須尊重她的選擇。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燕姐繼續澆花不理我了。
我隻有默默地離開。剛剛走到外麵，就看見亞欣回來了，推著從超市裏買來的一大堆東西，她看見我從裏麵出來就有點意外。
我站下來看著她說，“我來看看燕姐。”
亞欣說，“想勾引我老婆麽你？”
她開口就是這句嗆人的話，讓我有點別扭，我說，“這是怎麽了啊，跟吃了槍藥似的，我來看看都不行麽？”
“就不行，你給我滾遠點！”亞欣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
我說，“就算我不想跟你睡了，你也用不著這麽苦大仇深吧？”
“苦大仇深怎麽了，就是不想看見你！”她擺出一副和我吵架的姿態。
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一個女人在街上吵架吧，看到她這樣，我說了句，“行行行，你你厲害，你贏了，行了吧？”完了之後我轉身就走。
走了不遠我回頭看，亞欣已經到了裏麵在和燕姐說什麽，她突然就給了燕姐一巴掌，打在燕姐臉上。燕姐捂著臉低下了頭哭了，傷心委屈的樣子。
我看見亞欣打燕姐，不由得有些驚怒，轉身就往回走，想去阻止亞欣，保護燕姐。
可我還沒有走到跟前，就看見燕姐伏在亞欣懷裏哭著，亞欣摟著她在安慰。
看到她們這樣，我走過去譴責亞欣說，“你怎麽打人啊？”
亞欣摟著燕姐對我說，“跟你有關係麽？”
我說，“誰也不能隨便打人不是？”
亞欣就不說話了，撅起嘴巴看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