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法蘭西舞台_230--放逐自己
她的到來讓我有點意外，但我沒有說話，留著門轉身回到裏麵來，去衛生間洗漱。
我洗漱的時候，燕姐就在門口看著我說，“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我冷冷地說，“這和你有關係麽？”
她說，“當然有關係了，我們都是旅居海外的中國人，有了事就應該關心，畢竟都是出門在外。”
我說，“我沒有病。”
“那你為什麽不去？”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過了片刻才說，“我準備回國。”
“為什麽？”她明顯有點意外。
我說，“我是因為你才來法國的，可現在我們的關係走到這一步，我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
她聽了我的話之後明顯有些吃驚，有點難堪的樣子，還夾雜著幾分感動和歉疚，低著頭，眼淚就下來了，她說，“小河，我很抱歉。”
“你是怎麽和孟老走到一起的？”我一邊刷牙一邊問。
她低著頭，有點困窘地說，“很簡單，那天排練休息的時候，他問我能不能給他一次，我就答應了。”
“就給了一次？”
她臉有點紅了，低著頭困窘著不說話。
女人都是感性的，試想一個女人在排練演出的時候，被一個男人一次次地擺弄在手上，表演又獲得很大成功的時候，她怎會不對對方產生好感？這個時候，隻要孟老一個表示，她就無法拒絕。
我知道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就又問，“現在你和他還保持著那種關係麽？”
燕姐當然不會正麵回答我，她換了話題說，“你可以不走麽？”
“你是想留住我對麽？”
她說，“是的，你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你要是不跳舞，會很可惜的，再說了，斯蒂芬懷孕了不跳了，薩娜已經走了，奧尼販賣違禁品進了監獄，薩米爾受了傷，團裏出現人員危機，你再一走，史密斯會著急的。”
“那你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我冷冷地說。
“你要什麽理由？”她有點茫然地看著我。
我說，“盡管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可我還是喜歡著你，如果你願意離開孟老成為我的情人，我願意留下，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聽了我的話之後她笑了，低著頭，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說，“小河，你好傻！”
我問她，“你說我傻，是因為我喜歡的是你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麽？”
她困窘地低下了頭，“是的，我不值得你這樣。”
“你把自己看得很低？”
“是的，我已經結了婚，有孩子，按照有的人的話來說，就是殘花敗柳。”她有點難堪的樣子。
我說，“為什麽要這樣自我貶低呢，你在我心裏就像是女神。”
她尷尬地笑了一下說，“我真的不能跟你繼續下去了。”
“就因為你喜歡那個老頭？”
她聽出我話裏帶著嘲諷，就怔了一下，馬上就用強硬的語氣說，“這跟你沒關係！”
“為什麽中國女人在外國男人跟前缺乏免疫力？”我繼續嘲諷她。
我的
嘲諷讓她難堪而又惱火，她隻好告訴說，“這是因為小雨，她這次回國，在上飛機之前還在對我說，‘媽媽，你答應我，不要跟小河在一起。’我答應了她的！”說完她轉身走了。
又是小雨，我幾乎奔潰。
既然燕姐不肯和我重歸於好，那我就選擇去旅行。
自從來了法國之後，一直忙於排練演出，許多想去的地方都沒有去，在回國之前，我得做一次長途旅行，放逐心情，放逐自己，讓身體和心情都做一次流浪。
我是一個人開車出去的，沒有什麽計劃，開到哪裏就是哪裏，晚上甚至不用住店，就在車裏睡覺。
開始感覺還可以，可過了幾天我就知道，出門流浪的日子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美好，孤獨，寂寞，警察和邊檢的詢問，還有漂泊的感覺，都讓我非常思念媽媽。
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繼續我的孤獨之旅，這個過程，也許會在將來，成為美好的回憶，成為向人炫耀的資本，成為老年時候的安慰。
在諾曼底境內逗留的時候，我接到了小雨打來的手機，她問我，“小河，聽說你失蹤了，你去了哪裏？”
我說，“我沒有失蹤，我在歐洲做一次長途旅行呢。”
小雨說，“你現在哪裏？”
“在諾曼底。”
“諾曼底在什麽地方？”
“法國西海岸，就是二戰時盟軍登陸的地方。”
“一個人麽？”
“當然是一個人。”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過段時間吧。”
“你為什麽要一個人去旅行啊？”
小雨不問還好，一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因為你！”
“我？”小雨明顯摸不到頭腦，“我怎麽了啊？”
“你知道我和你媽媽的關係，知道我愛你媽媽，還偏偏不讓你媽媽和我在一起，你媽媽就跟孟老好了，我一生氣，就出來旅行了。”
小雨顯然愣住了，過了片刻才說，“你騙人，我媽媽不可能跟孟老好！”
“我有證據，你自己看吧。”我把手機裏麵的視頻發給了小雨。
小雨沒有再理我。
兩小時後我又接到小雨的電話，她說，“小河，你現在到哪裏了？”
我說，“剛剛住進一家旅店，準備睡覺。”
“什麽地方的旅店啊？”
“還是在諾曼底，一個叫瑟堡的地方，旅店離海邊不遠，你問這幹什麽？”
“我去找你。”小雨說完把手機掛了。
我有點驚訝，但談話已經中斷，我也就不再說什麽，去洗了澡出來睡覺。
第二天上午，我還沒有起床，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我起去開了門，小雨出現在門口，旁邊還有旅店服務員。
我吃驚地看著小雨，還沒有說話，小雨就笑著擁抱了我。服務員離開了。
我把小雨讓到裏麵來把門關上之後問她，“你怎麽來的？”
“當然是坐車來的。”小雨說。
“你不是在國內拍戲麽？”
“已經拍完了。”
小雨這麽
遠跑來找我，我又是意外，又是感動，心裏頭流過一股暖流，忍不住地擁抱了她。
小雨說，“小河，我要跟你一起去旅行。”
“好啊，我帶你去！”這些天一個人獨自在外旅行，多少好景無人分享，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已經飽嚐寂寞的滋味，此時小雨的突然到來，我自然很開心。
就這樣，我開著車帶著小雨上路了，在車上我問她，“你出來你家裏同意麽？”
小雨說，“我才不需要他們同意呢，我是自己跑出來的。”
我有點意外地看著她，“那他們找你怎麽辦？”
“我把手機扔在家裏了，他們沒辦法找我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討厭他們，一個癮君子，一個——”說到這裏小雨突然止住了，下麵的話不好說出來，神情有點別扭起來。
“一個什麽？”我問。
小雨語氣別扭地說，“一個癮君子爸爸，一個**的媽媽！”
我明白小雨離家出走的原因了，昨天我把燕姐出軌的視頻發給了她，她看到媽媽出軌，就很生氣，離家出走，來這裏找我。
毫無疑問，小雨是叛逆的，她不喜歡她爸爸和媽媽，選擇和我一起私奔。
記得小時候，我也曾經因為一件事和媽媽鬧情緒，幹脆來個離家出走，急得媽媽滿世界的找。
小雨和燕姐的關係讓我有點難堪，但此時我已經不再愛燕姐了，那也就無所謂了。
小雨對我說，“如果我媽媽打電話問你，你不要告訴她我跟你在一起。”
“好吧我不說。”
我突然很開心，小雨這樣離家出走，燕姐肯定會很著急，我有一種報複燕姐的感覺，讓你再跟孟老睡，我急死你!
果然燕姐給我打了電話，接通後她問我，“小河，小雨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一下旁邊的小雨，對著手機說，“沒有啊。”
小雨就過來在我身邊把耳朵對著手機聽她媽媽說什麽。
燕姐焦急地說，“小雨失蹤了。”
“也許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吧，不用急，到時候就回去了。”我裝模作樣地說。
“小河，求求你，見到小雨一定讓她回家。”燕姐有點可憐的語氣。
“放心吧，看到她我會的。”說完我把手機關了，對著身邊的小雨說，“你媽媽在找你。”
“讓她找去好了。”小雨不屑一顧的語氣。
我笑了，“也好，失蹤一下會讓家裏人知道你對他們有多重要，這樣可以讓他們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小雨笑了，靠在我肩頭上說，“小河，我願意跟你去流浪。”
“好啊，從現在起，咱們就到處流浪好了，你給咱們和各個國家的使館聯係，提前獲得入境簽證，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暢通無阻地遊遍歐洲。”我說。
“好啊，手機給我，我來弄！”小雨把手機從我這裏拿過去開始按起來。
就這樣，我帶著小雨在歐洲做自駕遊，先在法國境內旅行，由於小雨提前和要去的國家申請簽證，這讓我們在歐洲暢通無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