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法蘭西舞台_219--女神的塑像
當天晚上，我從機場打出租車回到我的住處，睡了一覺之後，就去團裏上班。
休假結束，大家都回來了，依然是每天排練，這樣我又見到了燕姐，就像她說的那樣，一切都恢複原樣，她按時來，按時走，不接受我的約會，甚至很少和我說話。
史密斯又開始編排新的節目，這天集體訓練完畢後，大家都各自訓練，史密斯把燕姐和孟老叫到一起，給他們編排新的舞蹈。
燕姐和孟老開始排練，這是史密斯為他們編排的一段新的雙人舞，名字叫《女神的塑像》，演的是一個老人參觀博物館裏的一個女神塑像的情景。
我就到旁邊去坐下，亞欣這會沒有別的事，就和我坐在一起看燕姐和孟老排練。
燕姐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芭蕾舞鞋，在史密斯的指導下，她做了個單腳尖站立後腿仰麵展翅動作。孟老頭上紮個汗巾，扶著她的腰讓她做原地轉動。燕姐身材修長挺拔，做這個動作很好看。
孟老這段時間的舞蹈演員職業生活，他的大肚腩沒了，行動更加敏捷，老當益壯，讓人敬佩，現在天氣炎熱他第一次穿著背心，短褲，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手臂，胸前，腿上都是濃重的體毛。
我開玩笑地問身邊的亞欣，“和一身是毛的人睡在一起是什麽感覺？”
亞欣歪著頭看著我，詭異地笑了一下，語氣平靜地說，“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然後她就習慣性地、不失時機地打擊我說，“你沒有毛，你不是好男！”
我嗬嗬地笑，低聲地回敬她說，“根據達爾文進化論理論來說，毛多的是進化慢的，還在類猿人時期的晚期。”
亞欣輕蔑地說，“人家法國可比咱們中國發達多了，所以你的理論站不住腳。”
我笑了，覺得拿這個開玩笑有點不好，就不再說了，繼續看燕姐和孟老排練。
這時候，孟老在按照史密斯的編排，雙手把燕姐高高地托舉起來，燕姐在空中做出飛翔的造型。
亞欣看到這個就對我說，“史密斯是看了博物館那個塑像，得到了靈感，編排了這個舞蹈，他讓孟老演參觀者，燕姐演女神塑像，現在是老人把女神塑像拿起來仔細觀看。”
看到燕姐被孟老拿起來，我未免有點酸溜溜的感覺，我說，“為什麽不讓你和孟老一起演這個？你應該更合適。”
亞欣看著我說，“史密斯有他自己的想法。”
的確，燕姐的體型挺拔有型，比亞欣豐滿一點，更具有雕塑感，這也許是史密斯選擇她和孟老合作的原因。
看到燕姐再次被孟老托舉起來，我不是滋味，不由得低聲抱怨說，“史密斯就喜歡用托舉！”
“當然了，要是不用托舉，史密斯就不會編舞了。”亞欣笑著說，“芭蕾就是腳尖和托舉，芭蕾的精神就是向上，向上，再向上！不托舉怎麽能向上？”
我沒有說話，但心裏還是不爽，我知道這是我隱藏的妒忌心在作怪，但我就是不喜歡看到燕姐和別人一起跳舞。
這時候，我看到小雨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看著這邊。顯然，她是來看燕姐排練的。
她穿著灰色連衣裙，平底涼鞋，梳個梨花頭，看上去秀麗清純。
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裏，我就走過去對她說，“小雨你來了？”
但小雨沒有理會我，她看著那邊燕姐和孟老在排練，然後走得近了一些。我就陪著她在那裏站著。
亞欣看到小雨就跑過來笑著說，“小雨你來了！”
小雨看到亞欣就笑了，她們擁抱了一下，又拉住了手，很親熱的樣子。小雨說，“我在家裏沒事，來看看你們排練。”
亞欣說，“你媽媽正在排練呢，一個雙人舞，名字叫《女神的塑像》，你媽媽演塑像。”
小雨笑著說，“這個編舞很有創意。”
亞欣說，“史密斯總是有奇思鬼想！”
看得出來，小雨和亞欣她們兩個到一起後有說有笑，不像見到我一樣冷冰冰的，沒有好臉色。
我們就在那裏看燕姐和孟老排練，這時候，奧尼叫亞欣去排練，亞欣就對小雨說，“你在啊小雨，我去排練了。”
“好的。”小雨說。
亞欣就離開了。我陪著小雨在這裏繼續看燕姐和孟老排練。
燕姐做個單足尖後腿站立仰頭挺胸飛翔的動作，紋絲不動地在那裏，孟老扶著她的腰把她轉動著，就像是在觀看一件藝術品。
小雨就問我，“那個老頭是誰？”
我告訴她說，“他是亞欣的男朋友，因為年紀大，我們叫他孟老。”
小雨明顯有點驚訝。
我不由得想到了她和那個梁總監的事，心裏有點別扭，就沒有說話。
燕姐和孟老排練休息的時候，她拿著毛巾擦汗，看到小雨在這裏就問，“你爸爸呢？”
“在家吸大麻呢。”小雨有點不屑地說，看得出來，她對她爸爸有點不滿。
燕姐沒有說什麽，擦了一把汗之後把毛巾丟在一邊，又繼續和孟老排練。
我和小雨在旁邊看著，過了片刻我問她，“小雨，你什麽時候回國？”
小雨說，“不知道了，國內公司有角色給我，我就回去。”
我說，“影視表演是你的業餘，芭蕾才是你的本行，要是你還喜歡跳舞，不妨也來這裏和你媽媽一起登台演出。”
聽了我的話之後，小雨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對我笑，她說，“跳舞倒是不錯，可掙錢太少，一年的收入，不如我演兩集電視劇多呢。”
不用問也知道，小雨在國內演了那麽多集電視劇，早就是小富婆了。
我說，“在這裏跳舞的，很少是為了錢，而是因為喜歡。”
小雨說，“我不大喜歡這個舞蹈團的風格，有點世俗化，我喜歡古典舞，高雅唯美。”
“也不能所有的舞台都是柴可夫斯基和彼季帕的作品啊，史密斯也有他的風格。像你這樣優秀的舞蹈家，要是荒廢了舞蹈，那多可惜啊。”
小雨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很顯然，小雨平時看到我就會沉下臉，說什麽都沒有好氣，隻有在談到舞蹈的時候，她臉上才會露出笑容，這是我和她唯一的共同語言。
看到她
這會心情不錯，我就問她，“怎麽樣，來不來？”
“我來不來關你什麽事！”沒想到小雨臉色馬上就變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了，給我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不出所料，小雨依然保持著對我的敵意，拒我於千裏之外。
我有點別扭，但也說不得什麽。
排練結束的時候，我和大家一起離開，我走出排練廳的時候，看到小雨來接燕姐。
兩天後，小雨來團裏求職跳舞。史密斯考核了一下她的舞蹈功底，發現她條件不錯，決定留用她一段時間再看。這樣一來，小雨就和我們一起跳舞了，每天和燕姐一起來，一起練功，再一起離開。
燕姐也因為小雨的原因，有意無意和我保持著距離。
我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害怕小雨知道，有時候我會在排練休息的時候和燕姐親熱，但燕姐總是避開我，看得出來，她真的害怕小雨知道我和她之間有什麽關係。
看到燕姐這樣害怕，我就有點不爽，也有點生氣，有什麽可怕的，就算小雨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這時候，我甚至有點後悔，不該讓小雨來這這裏跳舞，她一來，我和燕姐就更形同陌路。
我覺得應該改善一下和小雨的關係。
這天排練休息的時候，小雨一個人在那裏練功，我走到她跟前去說，“老同學，記得在學校的時候，都是我幫你練功，現在又到了一起，同學變成了同事，你還需要我幫忙麽？”
她穿著白色緊身衣，芭蕾舞鞋，挽著發髻，高挑柔軟的身材，膚白貌美，看上去很迷人。她白了我一眼，“我要人幫忙也是讓我媽媽幫我，你少來巴結。”
我就笑了，“得了吧你，以前我為了巴結你，還給你買車，就算那樣，也沒有得到你的一個好臉，都這樣了，我幹嘛還要巴結你？”
“那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咱們不是都是旅居法國的麽，同在異鄉為異客，也算是老鄉了對不對？”
“少來套近乎。”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說，“幹嘛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就拒你了，怎麽地？要是再看見你和我媽媽在一起，我就拿槍打你。”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心裏頭一哆嗦，表麵上卻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看你，這話都出來了。”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試試看。”她一臉的嚴肅和陰沉，讓人感覺她不是在開玩笑。
“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說完我就趕緊開了，後悔不該去熱臉貼個冷屁股。
靠，小雨和她那個癮君子父親一樣，喜歡拿槍威脅人，看來她家裏真的有槍，要是我還和燕姐在一起，說不定她那天頭腦一衝動，就朝我開上一槍，我說不怕是假的。
這樣我就不得不放棄對燕姐的想法，但心裏卻有點別扭。
這天，我和薩娜準備排練一段雙人舞，在熱身的時候，我看到她站在旁邊，緊身衣包裹著勻稱豐腴的身體，鼓鼓的胸部，細軟的腰肢，圓潤的臀部，修長的雙腿，穿著銀色芭蕾舞鞋的玉足，看上去是那樣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