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演出季節_195--授人以柄
“活該!”她臉上真的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用玩世不恭的語氣對她說,“那你是不是準備讓我的失戀狀態得到改變呢?”
“你是什麽意思啊?”她好像沒有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我懶得再說,就沒有開口。
她仔細想了一下明白了過來,“你是想讓我陪你對麽?”
“真聰明。”
她笑了一下,略微有點困窘的樣子,想了一下之後說,“對不起,我是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輕蔑地看著她說,“好歹也是同學,幹嘛這麽冷酷無情?”
她鄙視我一下說,“我可不想給人填補什麽空缺,你當我是備胎啊?”
我笑了,和顏悅色地說,“當我沒說。”
“你可以去找那個老女人啊。”她又開始想要打擊我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蕙姐,就對她反唇相譏,“我沒有什麽老女人,倒是你有個老男人吧?”
她的臉色沉了一下,然後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那又怎麽樣,老男人成熟,不像有的小男生,太稚嫩,太青澀,太淺薄,什麽都不懂。”
她這樣貶低我,我本來想回敬她一下,一想到這樣會把矛盾激化,和以前一樣,唇槍舌劍,不歡而散,沒意思,於是我就不吭聲了。
她也不吭聲,臉色有點不好,似乎在生氣。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就用弱弱的語氣問她,“真的還跟他在一起麽?”
她說,“當然了,我現在就是去他那裏。”
我心情糟透了,可深知她叛逆的個性,我違心地作出理解的樣子說,“也許,你和他是前世的緣分吧。”
她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他分手,可總是想著過一段時間再說,就這樣一直拖著,一直到今天,這也許是一種拖延症吧。”
我真的想罵她賤,罵她傻,可這些話隻能留在心裏,嘴上說出來的卻是,“其實,人都是感情動物,相處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感情,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現在變得世故起來了,開始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同時我也明白,當我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離得更遠了。
說話言不由衷,相敬如賓,實際上是一種距離,隻有距離很遠的人,才會這樣虛假起來。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點,就不再說話了,氣氛有點微妙起來,兩個人似乎都有點困窘。
這種沉默讓人有點不習慣,為了打破沉默,我就恢複了原來的那種玩世不恭,我問她,“他那麽大年紀了,可以滿足你麽?”
問完這句話之後,我意識到自己露出了破綻,授人以柄,於是就笑了一下,已經做好了接受她打擊的準備。
她聽了我這話,臉上流露出幾分輕蔑來,笑了一下,果然不失時機地對我進行打擊,她說,“反正比你強。”
我心裏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隻是她想打擊我而已,於是我笑了起來。
“笑,笑你個屁啊!”她有點惱火的樣子。
我不好再笑了,息事寧人地說,“隨便你怎麽說吧。”
她說,“我就跟他在一起,我氣死你,讓你打我耳光,還要掐死我!”
她這話一出,我不由得一愣,心裏馬上明白了,她還是在和我賭氣。
我不由得有點困窘,我說,“當初,要不是我那樣,你應該已經和他分開了,你是為了和我賭氣,出於叛逆心理,才又回到他身邊去的,對吧?”
“那又怎麽樣?”她承認了,一臉的倔強表情。
看到她這樣,我不由得低下了頭,我說,“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這樣,喜歡叛逆,亞欣,別這樣了好麽,不值得的。”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又用這句冷冰冰的話拒我於千裏之外。
我有點沮喪,就不再說話了,兩個人又一次陷入了難堪的沉默當中。
過了片刻她開口了,“你現在沒有地方跳舞對吧,隻要你願意
,隨時可以回團裏來。”
我笑了一下,“當初你趕我走,現在又這樣?”
她說,“當初是在賭氣,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她已經不再把我當成怨恨的對象,這說明了兩個人關係的徹底了解,以後完全就是朋友,或者同學,甚至是老板與雇員之間的關係,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讓我感到安心的是,她已經從那種狀態裏走了出來,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兩個人都變得輕鬆。
這時候,車已經到了那個小區跟前,路燈下麵,遠遠就看見孟老站在那裏,穿著體恤衫,大褲衩,似乎在等待什麽。
我知道,他是在等亞欣。
亞欣把車停在了路邊,她一邊開車門下車,一邊對我說了聲“再見。”然後就走到孟老跟前,主動地把雙臂搭在他肩上親了他一下。孟老雙手摟住她的腰,兩個人長時間親吻起來,旁若無人,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下了車關上車門,離開這裏回家,為了讓自己保持驕傲,我沒有再回頭看他們一眼。
隻是我不明白,亞欣剛剛的舉動,是真的是這樣喜歡孟老,還是故意做給我看。
第二天,亞欣給我發來短信,她問我,“你考慮好了麽?”
“什麽?”我沒有明白過來。
“回團裏來跳舞啊。”
我回複她說,“沒有考慮好。”
她說,“回來吧,依然讓你演主角。”
我說,“你以為演主角是好事麽,天天就是托舉你,累得跟苦力似的。”
她說,“我給你高薪。”
“多高的薪算是高薪?”
“五千底薪,另外演出一場加一千。”
“沒有吸引力。”
她問,“那你想要多少?”
我沒有再回答她。
這時候張娜娜打來電話,讓我一起去旅遊幾天,我問他,“你們不演出了麽?”
張娜娜說,“陳冬訓練的時候受傷了,沒有了獵人主演,最近估計演不成了。”
我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受傷是經常現象,最多的就是韌帶拉傷和關節扭傷。
我問張娜娜,“去哪裏旅遊?”
張娜娜說,“去舟山群島吧。”
我同意了,約好明天一起去,我開車拉他們去舟山群島做一場自駕遊。
和張娜娜商量好了之後,我放下手機玩遊戲。一會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看,還是亞欣發來的短信,她說,“回來吧,算我求你。”
我已經從張娜娜那裏知道老蔣受了傷,所以亞欣才急於要我回去,這時候,我已經有了和她討價還價的餘地,於是我說,“回去可以,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和孟老斷了。”
亞欣沒有再回複我,也許是在考慮,也許已經拒絕了我。
第二天,我開車和張娜娜,陳冬一起去舟山群島。
張娜娜連衣裙,陳冬穿著牛仔褲,體恤衫,一對俊男靚女。失戀落單的我有點羨慕他們。
在車裏,張娜娜見我隻有一個人,就奇怪地問,“小河,你怎麽一個人來啊,你女朋友呢?”
我苦笑著說,“哥們最近失戀,當單身貴族了。”
張娜娜說,“你這樣的帥哥都失戀,女人都瞎了眼了。”
我說,“是好女孩都被陳冬這樣的帥哥給追到手了,咱們給剩下了。”
張娜娜笑著說,“拉倒吧你,誰不知道你是個另類?你要是缺女朋友了,那才怪了!”
我就“嗬嗬”地笑。
去舟山群島要過跨海大橋,當天晚上我們住在島上。
第二天,在我們遊桃花島的時候,我收到了亞欣發來的短信,她說,“我答應你了。”
我看了一下就收起了手機,沒有回複亞欣。
兩天後,我們從舟山群島回來,休息了一天之後,我到亞欣的舞蹈團裏去。
當我走進訓
練廳的時候,大家都在準備練功,周姐看到我來了就說,“你來了,一會和大家一起訓練吧。”
“好的。”我說。
大家看到我回來了,以前關係比較好的,就過來打個招呼。
張娜娜和陳冬看到我就笑了,我也對他們笑了一下,但沒有說話,我去更衣室裏麵換衣服,準備和大家一起練功。
我從更衣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亞欣也來了,她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拖鞋,看上去很隨意的樣子,卻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她看到我之後笑了一下,很熱情地說,“歡迎你回來!”
我笑了一下。
亞欣不再說什麽,走進更衣室裏麵換衣服去了。
過了片刻,大家開始進行集體訓練,滿大廳的帥哥靚女,那種熟悉的場麵又回到我的麵前。
亞欣和大家一起訓練著,她穿著白色的緊身衣,發髻高挽,腳上是銀色的芭蕾舞鞋,看上去高挑修長,曲線優美。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胸部變大了一點,似乎比以前成熟了一些,這讓我不由得想到孟老,是不是孟老的雙手揉熟了她,讓她由一個青澀女子,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熟女,看上去性感了一些。
集體訓練完畢之後,大家都出了汗,休息的時候,我擦了一下汗水,然後在地板上壓腿,這時候亞欣走過來,晃動著長腿對我說,“小河,感覺怎麽樣?”
我說,“還行吧。”
“那就好,等會我們兩個排練一下看看。”
“排練哪一段?”
“你還是演獵人,當然是把所有所有獵人和仙鶴的雙人舞都過一遍了。”
“好。”
休息了片刻之後,我和亞欣開始排練,孟老和周姐等人都在旁邊看。
為了讓大家覺得我還行,我必須全力以赴。我扶著亞欣旋轉,還有摟抱扛夾和托舉這些動作,整個過程須要一氣嗬成,一點的配合不上都會讓動作中斷。
好在我最近一直練習雜技,體力更好,這些動作以前也做過無數遍,早就爛熟於心,這時候排練起來,也還可以應對。
當這段雙人舞完成之後,我已經氣喘,亞欣也有點氣急,但她心情很好,笑著對我說,“還不錯,不愧是老台柱子!”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畢竟生疏了一段時間,不如以前了。”
亞欣說,“很快就會回到原來的狀態的,你很優秀。”
我說,“謝謝鼓勵。”
孟老這時候過來說,“小河你要多練練,過幾天有演出,你要盡快進入最佳狀態才行。”
我說,“好的。”
周姐也過來問我,“小河,你需要什麽就對我說。”
我說,“給我準備幾雙軟底鞋和衣服吧,出汗多要經常換。”
周姐說,“我知道了。”
接下來,我又和亞欣排練另外一段獵人和仙鶴的雙人舞,因為獵人和仙鶴是戀人,所有的雙人舞都是表現愛情,不但要要求動作表現柔情蜜意,還要求眉目傳情。
這些都是蕙姐在的時候編排的,那時候我和蕙姐享受這個美妙的過程,可今天,我卻和亞欣在一次次重複這個過程,有時候,我甚至有些恍惚,感覺眼前的亞欣就是蕙姐。
我和亞欣的排練,一直進行到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累,吃飯的時候,我甚至吃不下去,今天的訓練量太大了。
我說不想回來給亞欣當托舉她的苦力,可還是回來了,這個苦力可真不輕鬆。
第二天,我又繼續和亞欣一起排練,孟老一直在看我們,完了之後他說,“這樣訓練量大了一點,每次排練完一段雙人舞之後,休息時間長一點,不要急,慢慢來,如果不行,就再利用晚上的時間訓練兩三個小時。”
亞欣聽了就問我,“小河,你說呢?”
我說,“你是老板,當然聽你的。”
亞欣就笑了一下,“那好吧,晚上吃過飯之後再訓練一會,八點開始,十點結束,你看如何?”我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