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演出季節_194--唇槍舌劍(二)

陳導顯然有點著急,說他跟紅姐聯係一下試試看。但第二天演出的時候,紅姐沒有來。顯然,陳導也沒有能夠讓她回來,紅姐跟著楊老板,不缺錢,看不上這一場一千塊的出場費。

陳導顯然不甘心,讓我再跟紅姐聯係一下試試,我打電話給紅姐,想用她喜歡演出這點來說動她回來,沒想到紅姐說她跟楊老板在馬爾代夫度假呢。

我聽人說過馬爾代夫這個地方,卻一直不知道在哪裏,聽紅姐說完,我在地圖上找了半天,靠,原來在地球另一邊呢。

等紅姐是不行了,陳導讓我另外找個女演員頂替紅姐,我不知道該找誰,陳導替我找了一個,名字叫梁紅,蘋果臉,蘿卜腿,軟倒是軟,可那種體型,卻毫無美感可言。

我對陳導說了聲“她不行”之後,轉身就走。

陳導讓我自己找,我看中了一個女孩子,容貌秀麗,身材修長,輕盈柔軟,是塊料,可人家不願意,說要報考北京電影學院。

就這樣,我因為沒有了紅姐,沒有了節目,就在團裏打雜,因為沒有出場費,隻能拿保底工資,一個月一千二百塊,收入減少倒無所謂,但沒有節目當小工打雜,讓人很沒勁,我幹脆不去了。

這樣一來,我再次成了無業遊民。

媽媽看到我這樣,就訓我說,“你好好找個女孩子也行,別盡找那種有夫之婦,到頭來弄成這樣!”

媽媽的話我當然聽不進去,但也不好說什麽,隻有不吭聲。

閑了一些天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亞欣,有點想回她那裏去跳舞了,但礙於麵子又不好說。

大街上有他們的演出海報,於是我去買了票,在觀眾席上坐下來,想看看我離開之後,舞蹈團的節目有沒有什麽改變。

觀眾還是不怎麽多,二千人的劇場,觀眾才坐到一半。

演出很快就開始了,依然是原來那個劇目,和我在的時候完全一樣,隻是演狼魔的換成了陸大兵,女主角仙鶴還是亞欣自己擔綱,陳冬演獵人,張娜娜演天鵝,差不多還是原班人馬。

舞台上的亞欣,穿著銀色的蛇紋緊身衣,依然是那樣的修長苗條,依然是那樣的光彩照人,作為女一號,整個舞劇都隻看她一人,有一種眾星捧月,風華絕代的感覺。她雖然比不上蕙姐的高雅氣質,卻有一種輕盈和靈巧,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的感覺是,離開了我和蕙姐,舞蹈團照樣演出,地球照樣轉。

看完了演出之後,我一個人走路回家,已經是夜裏十點半了,依然是滿街行人,很多情侶成雙成對,而我卻形單影孤。

紅姐不用去想她了,她不會回來,我自然想到了蕙姐,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她的號碼,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可鈴聲響過,提示已經停機。我隻好收起手機,悶悶不樂地往回走。

這時候,一輛橘黃色的甲殼蟲車從我身邊經過,走到前麵去了,卻在我前麵幾步遠處停了下來,亞欣從駕駛室裏麵伸出頭來看著我說,“小河,你怎麽在這裏?”

很顯然,亞欣是剛剛演出完畢,從劇場出來,因為我走路,她開車,所以在這裏遇到。

我在路邊站下來說,“剛剛看了你們的演出回家。”

亞欣在車裏對

我笑了一下,“上來吧,我稍你一段。”

依她所言,我上車坐在她旁邊。

她開車繼續往前,她問我,“看了之後感覺如何?”

我說,“還可以吧。”

她笑了一下,“謝謝你沒有貶低我的演出。”

我說,“怎麽會,你演得真的很好。”

她笑了一下,然後轉了話題問我,“你呢,還在演雜技麽?”

“沒有演了。”

她問我,“怎麽不演了?”

“搭檔走了。”

亞欣問,“那你現在幹什麽?”

我說,“閑著。”

她問,“閑著是不是很自在?”

我說,“有點鬱悶。”

“活該!”她說這話的時候笑了。

“這麽幸災樂禍?”我白了她一眼。

“當然!”她倒是直言不諱。

我鄙視了她一下,“看著我鬱悶你很開心?”

“沒錯!”她笑著說。

我懶得再理會她,就沒有吭聲。

她開車轉過一個彎道之後又問我,“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我反問她,“幹嘛關心這個?”

她笑了一下說,“一看就知道你現在處在失戀狀態。”

“這你都能看出來?”我又白了她一眼。

她笑了,“要不然你怎麽會一個人在大街上慢騰騰的走,一副垂頭喪氣,百無聊賴的樣子。”

我現在的狀態被她說中了,我未免有點別扭,就做出佩服的語氣說,“知我者,亞欣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