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演出季節_187--心魔(二)

亞欣在我旁邊,她長長的腿伸得直直的,她把頭往前麵的腳跟前靠,雙手捧著前麵的玉足,很認真地壓腿。看到她一個人在那裏,我這才注意到今天孟老沒有來。

接下來我和她開始排練,排練的時候,我把她摟起來旋轉,這時候我問她,“今天孟老沒來?”

她沒有說話。這時候我把她托舉了起來。她張開雙臂,抬著頭,做出迎風飛翔的姿勢,看上去很輕盈。接下來我把她放在肩上,倒控著她原地旋轉,完了之後把她掉過頭來放低,她一個腳尖在地板上立好,在我的輔助下做揮鞭旋轉。這時候她才回答我,“我跟他吵架了。”

我我沒有再說什麽,繼續扶著她旋轉著,然後是兩個托舉跳躍,又是扶著她原地旋轉,完了之後我一個手托住她的後腰,把她高高地托舉起來,另一個手扶住她的小腿,做了幾個原地旋轉,然後我把她放下來,雙手抱著她,把她橫過來放在腿上,她仰麵躺在我腿上,張開雙臂看著我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他分開?”

這種事也來問我,我沒有回答她,又和她做了兩個逃跑拉回的動作,然後又把她托起來旋轉,再把她夾在腰間,做了個狼魔對仙鶴的淩辱動作,這時,我看到她神情不滿地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沉默引起了她的不滿。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我的老板,我不能和她搞得太僵,於是我說,“你應該有個男朋友,比較般配的那種。”

接下來,我扶著她做旋轉和跳躍動作,這些動作比較劇烈,我們顧不上說話了,等這些動作完成之後,下麵我把她橫抱過來放在腿上倒掛著,她這才有機會說話了,她說,“人是有習慣的,我和他有了前麵那些次,就習慣了,隻要他叫我,我就腳不由心,莫名其妙就去了,每次都想,這是最後一次了,應該離開他,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再不去了,可每次都這麽想,也每次都去。”

聽到她和我說這些,我未免有點難堪,我做出寬厚的樣子說,“年輕人都會犯錯。”

“這一錯,就把很多東西毀了。”她的語氣平靜得離奇,好像在說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但聽得出來,她是在後悔。

我又托著她做了幾個連續跳躍動作之後才說,“年輕就是用來犯錯的,不犯錯誤,怎麽還是年輕人呢?”

麵對我的世故,她輕蔑地說,“虛偽樣!“

我笑了,一邊把她拖在背上倒掛著,一邊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反正在你這裏,我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說完我攬著她的腰把她弄到前麵來,讓她麵朝著我,一個腳尖在地上立住。

她一手摟著我的脖子,做出一個漂亮的後腿動作,在原地旋轉了一圈之後,依然和我麵對麵,保持原來的動作,她問我,“那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分手?”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試探我,如果我想和她好,自然就會讓她和孟老分手,那樣我就得接受她。可這段時間,我心裏已經對她敬而遠之。以她的性格,我們就算到了一起,也會矛盾不斷,爭吵不休,想想都鬱悶,於是我說,“這種事誰也幫不了你,你隻有自己獨自麵對,自己獨自選擇。”

我的話讓她有點失望,她不再說什麽了,繼續和我完成下麵的舞蹈動作。

結束的時候,我對她說,“以前我們是獵人和仙鶴的角色,兩個人是相親相愛的,而現在已經變了,是狼魔和仙鶴,這就注定了不是一路人。”說完我就離開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有的事錯過了,就讓他錯過吧,如果回頭,那會變得乏味。

沒想到,就在第二天,周姐當麵告訴我說,“小河,老板讓我告訴你,你被解雇了。”

我先是驚訝,等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之後就笑了,哈哈地笑。

“你沒事吧?

”周姐以為我犯病了呢。

我沒有再說什麽,轉過身就走了,直接離開訓練廳回家。

顯然,因為昨天的話,亞欣生氣了,她生氣的後果就是把我炒了魷魚,這是她能夠做到的,最嚴厲的報複了。

那以後我不再去團裏訓練,天天在家睡懶覺,玩遊戲。

張娜娜給我打來手機說,“小河,你和亞欣怎麽了,她怎麽就炒你魷魚?”

我說,“這隻有她才知道了。”

張娜娜說,“你不回來,她上那找男主演去?”

“這種事咱們就不用替人操心了。”說完我把手機關了。

第二天,我正在家裏玩遊戲,亞欣給我發來短信問,“感覺如何?”

我回複她說,“感覺是:終於看清了你的猙獰麵目。”

“你準備用什麽辦法報複我呢?”她居然這樣問。

“本來,我可以讓我媽媽收回場地使用權,可我不打算這樣做。”

“為什麽?”

“不和你一般見識,男不和女鬥。”

“可是,在團裏你還是主角,沒有了舞台,你就什麽都不是。”

“毀掉一個人的事業,殺人不見血,算你狠!”

“你要是好好的求我,我也許會讓你回來。”

“應該是反過來,你跪著求我,我都不回去。”

“那就祝你找到新的舞台。”

“我也祝你和孟老早生貴子。”說完我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玩遊戲。

我真的不準備再回去了,你傲,我比你更傲。

毫無疑問,我和亞欣已經成了冤家,兩個有心魔的人,隻能針鋒相對,互不妥協,漸行漸遠。

離開藝術團的事被媽媽知道了,媽媽對我說,“你這樣閑在家裏,時間久了也不是個事,要不就在媽媽的公司裏找個事情做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