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蛇女紅蕾_141--蛇舞芭蕾

她很快就回信了,“幹嘛?”

她居然學會打字了,這倒讓我有點意外,我用短信問她,“你也會打字了啊?”

“學的。”

“那你過來吧。”

“幹嘛?”

“當然是解決生理問題。”

“你麻比呀,你把老娘當什麽,想叫就叫,想滾就滾啊。”

“你不就是小姐麽?”

“去死。”

“過來吧,給你錢。”

“多少??”

“二百。”

“不去。”

“你要多少?”

“兩千。”

奶奶的,借機敲詐啊,可我還是同意了,“行,過來吧。”

很快她就過來了,穿著睡衣,披散著頭發,一進門就斜著眼睛看我,一副不悅的表情。

我關上了房門,一把她拎起來扔到了床上,然後暴力行為,粗野地對待她。等我泄完火之後,拿出兩千塊錢遞給她。

她把錢接過去,輕蔑地朝腦後一拋扔了,做了個很瀟灑,也很超脫的姿態,腰肢一扭,出門走了。

我站在那裏,看著滿地的鈔票,心裏頭有點惱火和別扭,這個女人,倒也有一種骨氣,讓我對她刮目相看。我沒有去管掉在地上的錢,關上門之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上午,我還在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我睡眼惺忪地起來去開了門,看到鬱紅蕾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我問她,“有事?”

“給你送早餐來。”她說。

我有點意外,出了昨晚的事,我以為她不會再理我,沒想到今天她居然破天荒,給我送吃的到房間裏來。我把門開大讓她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她看到鈔票還在地上亂七八糟的丟著,就不悅地說,“幹嘛不撿起來?”

“你把你自己的錢丟地上,關我什麽事?”因為還沒有睡醒,我依然打著哈欠,回到床上又繼續睡。

她自己把錢拾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過來坐到我床邊,手撫摸著我的頭說,“這些錢我不要。”

“為什麽啊?”

“我可不想讓你把我當小 姐。”

“那你以前不都要了麽?”

“以前何叔在呢啊。”

“何叔在你不也是還和馬海海做交易呢麽?”說完我翻過身麵朝裏麵背對著她睡覺。

她推了我一下說,“你有腦子沒有啊,為什麽何叔發現了我和馬海海,而沒有發現我和你?”

我頭也不回地說,“那是馬海海運氣不好。”

“拉倒吧你,那是我故意的。”

“為什麽啊?”

“為什麽,你說為什麽,我讓馬海海當替死鬼。”

她這麽一整,我已經睡意全無,就轉過身來問她,“這又是為什麽?”

“我討厭老何了,想擺脫他,整出這種事來,他不就一氣之下和我斷了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又是為什麽?”我坐起來問她。

“你就知道問為什麽,這不是明擺著的麽,我喜歡你了。”說完她伏在了我的懷裏,一副任性而又執著的神情。

我下意識地摟住了她,心裏未免有點感動,又有點將信將疑:難道何叔和馬海海的那些事,都是她有意而為?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女人也真的是太有心機了,會使三十六計。

我不由得有了一些壓力,馬上又放開了她,重新麵朝牆裏躺下說

,“可我又不會娶你。”

她推了我一下說,“誰要你娶我了啊?”

我就抱著頭不理她。

她伏在我身上,抱住了我說,“我做你的情人還不行麽?”

我還是不理她,心裏怕被她給纏上。

這時候她就笑了,對我說,“你不是說你要接替老何和我一起演出麽,你真的行不行啊,要不咱們試試?”見我還不理她,她就搖了我一下說,“你說話啊!”

被她糾纏不過,我隻好轉過身來說,“你幹嘛非要讓我和你一起演出啊,你想讓我把你像蛇一樣拿在手裏給觀眾看,像是拿著一條美女蛇,對吧?”

她一聽就笑了,“看你說的,當初你和秦燕芳一起演雙人舞,不也是把她舉來舉去給人看麽,這有什麽啊?”說完她鑽進我懷裏,使勁地用手捏我,要收拾我的樣子。

我趕緊把她的手抓住,讓她捏不成我,因為她又提到燕姐,我的心情又開始鬱悶起來,我沒好氣地對她說,“你一個人先演著嘛,我是老板,事情那麽多,哪裏有功夫自己演?”

她說,“上一次台也就幾分鍾,能把你累死啊。”

“為什麽你非要讓我和你一起演啊?”我有點煩了。

“你自己說的啊,總不能說話像放屁吧?”她也有點來氣了。

我頓時無語,坐在床邊抱住了腦袋,有點別扭起來。

她這時候又笑了,對我說,“你要是不演,那我就走,少了一個節目,看你的班子還怎麽維持得下去。”話是這麽說,她人卻坐到了我的懷裏,主動親了我一下,然後抱住了我的頭,一副親昵的樣子。

一個美女對你這樣好,親親蜜蜜,投懷送抱的,你還怎麽能拉得下臉來。我隻好摟著她柔軟的細腰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像老何一樣演得好。”

她一聽這話,就知道我已經同意了,就笑著說,“我和老何的演出你已經看了好多次,看也看會了,就是個模仿而已。現在你先吃飯吧,吃完了咱們去試著排練一下,完了看行不。”

我同意了。

依她所言,吃過之後去劇院裏進行排練。她先換上了白色的緊身衣,苗條圓潤的身體包裹得緊緊的,看上去纖細柔軟,曲線優美。完了之後她先壓腿下腰,自己熱身,進入狀態。我就做做俯臥撐,做做倒立,扭扭腰,踢踢腿,尋找一下感覺。

自從燕姐和柳月湘走了之後,我因為沒有了舞伴,無法繼續上台演出,已經有些天沒有練功了,感覺體力下降了一點,肌肉也沒有原來那樣有力了。

接下來,我們開始排練,我就像她和老何那樣,先把她裝進那個口袋裏,然後我提著口袋,像是一個老藝人那樣,裝模作樣走到舞台上,然後把她從口袋裏放出來,她像蛇一樣扭動著柔軟的身體,然後我把她托舉起來,讓她在我的手上蛇一樣擺動,但我沒有老何那樣的平衡技術,她從我頭上掉了下來,我趕緊把她接住。

她練藝術體操出身的,體態輕盈,體重不到九十,托舉起來很輕鬆。

她站穩之後笑著說,“你要注意平衡點的,要托住後腰下麵正中間那個地方,手掌要張開,這樣支撐麵大一些,容易掌握平衡,這個要多練一下,再來。”

按照她說的要領,我又一個手把她托舉在空中,讓她在上麵擺動,我盡力保持著平衡,這次居然堅持了有十幾秒,最後她還是因為重心出現偏移而掉了下來,我把她接住了。

她笑著說,“進步很大,

再能多堅持一會就好了,再來哦。”

我再次把她托舉起來,她在空中像蛇一樣擺動著,這次又堅持了十幾秒,然後我們繼續練,隨著技巧的掌握,默契的形成,到後來我居然可以單手把她托舉在空中很長時間了。

她很滿意地笑著對我說,“不錯哦,你力量雖然沒有老何大,但你悟性好,人聰明,會找竅門,學得很快的,這個節目最大的難點就是單手托舉空中擺動,隻要這個能掌握,別的也就沒有問題了。”

我說,“我就當是抓住了一條蛇,舉起來不讓它咬著我,所以就找到竅門了。”

“去你的!”她輕輕地打了我一下,“排練的時候不許開玩笑,這是職業操守,懂麽?”

“懂了。”我感覺她說話的語氣跟蕙姐一樣,讓人覺得有幾分親切。

“那就接著來。”

我就和她繼續往下練,下麵是對手頂倒立動作,我們練了一會,也基本上掌握了下來,接下來她像是蛇一樣盤繞在我的腰上,脖子上。這些動作都是她和老何以前演的一樣,我看得多了,不過是模仿而已,所以進展很快。兩個多小時之後,就基本上能夠把整個節目完成了,但還有點勉強,需要再多練一下,達到熟能生巧。

我們在排練的時候,團裏一些演員沒事幹,就在旁邊看,大鼻子和黃琳琳也來了。

大鼻子說,“小河,你和紅姐也排練整個節目,照抄原先何叔的,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應該改一下,完善一下,這樣編排更完美。”

我說,“說說看,怎麽個改法?”

大鼻子說,“蛇肯定不甘心被人這樣玩對吧,肯定會逃跑,每次逃跑都被玩蛇藝人給抓回來,不得不就範,這樣就真實了。”

黃琳琳也跟著參合說,“再穿上芭蕾舞鞋,演員立起腳尖,看上去更修長一些,增加點美感。”

我說,“想法不錯啊,那就改改吧。”

接下來我們就對節目進行改動,讓鬱紅蕾穿上了芭蕾舞鞋立起腳尖,增加了蛇逃跑被抓回的情節,也就是加入了芭蕾舞裏麵的幾個舞蹈語匯,這樣一改,感覺比原來的更好了,這讓我相信好節目都是改出來的。

鬱紅蕾雖然沒有學過芭蕾,但她學過藝術體操,立個腳尖,做幾個劈叉動作倒也很輕鬆,所以效果不錯,她自己也很滿意。

這樣排練了一周之後,我也穿上印度藝人的袍子,粘上假胡子,學著老何以前的樣子,把鬱紅蕾提在口袋裏,上場開始演出了。開始我也學老何那樣,做出老態龍鍾,顫顫巍巍的樣子,可我畢竟年輕,裝得不像老何那麽像,逗樂觀眾的效果並不太好,於是我就幹脆改了,不再學老何那樣裝老藝人,直接就是年輕街頭藝人形象上台,芭蕾舞加柔術,演出效果居然不錯,觀眾掌聲熱烈,這讓我和鬱紅蕾都很開心。

那以後我就經常和鬱紅蕾一起上台演出,我由一個芭蕾舞演員,轉行成了雜技演員。

演出團的收益不錯,我給大家增加工資,大家都很努力,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媽媽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已經回到上海了,想去北京看一下燕姐和小雨,問我是不是和她一起去。

我知道,媽媽還不知道我和燕姐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也不知道小雨割腕自殺的事,她依然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還把小雨當未來的兒媳婦,把燕姐當親家母看待。

但我又不好把這件事告訴她,我隻有對她說,“媽,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