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柳姐月湘_105--厭倦了

“好了,別讓別人的錯誤傷害到自己,睡吧。”說著我把床頭燈關了,摟著她睡覺。

以後,凡是周姐說柳月湘的話,我都不會相信。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有在意,以為她出去了,等我洗漱完了出來,才看到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是煎雞蛋和牛肉,還有牛奶和麵包。

我吃完了見她還沒有回來,就到陽台上去看了一下小區門口,然後打了她的手機,接通後我問她,“湘姐,你在哪裏?”

“路上。”她回答。

“什麽地方的路上啊?”

“當然是團裏路上啊。”

“你回去了啊?”我有點意外。

“是啊,本來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剛剛接到電話,我爸媽來看我了,所以就過來了,你還在睡覺,就沒有打擾你。”

原來是這樣,我對她說,“路上注意安全。”

她說,“小河,我再次告訴你,我沒有整過容,誰要是說謊,就出車禍死掉!”

她已經說過了這樣話,每次都和發毒誓一樣,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說,“湘姐,我相信你。”

“我已經到了,不能再說,掛了。”她說。

“好的湘姐,謝謝你的早餐。”

“再見!”

和湘姐通完話之後,我給周姐打了手機,想問問她湘姐是不是真的整過容,她那樣說有什麽依據?可等到手機接通之後,我卻不好開口提這件事了,感覺像是興師問罪似的,搬弄出是非來,但手機已經接通了,又不能不說話,於是我改口問她,“周姐,還好麽?”

周姐說,“小河,你有事麽?”

我沒話找話地說,“我想問問,以後這幾天還有演出麽,我想請個假。”

周姐說,“明天就有演出,你應該知道的,怎麽今天明知故問?”

我說,“最近演出有點累,我想休息一下,出去玩玩。”

周姐說,“這不行,最近還有幾場演出,都是定好了的,你是主角,必須的。”

我做出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好吧,你是領導,我服從就是。”說完我把手機關了。

第二天團裏開會,周姐告訴大家,以後白叔不會再繼續給我們資金了,演出團以後自負盈虧,自己養活自己,隻有靠演出和其他方麵的收入,如果入不敷出的話,就隻有散夥走人。

開始演出團是燕姐創辦的,燕姐不演出了,自然就不會再管,誰也沒有義務出錢養我們,我們隻能自己找飯吃。

誰都知道的,芭蕾舞現在超沒市場,僅有的幾個團體都是官辦的,靠國家扶持,像我們這種民營團體,就隻能自生自滅。

這讓大家有了一些壓力。

接下來,周姐帶著大家去南方巡回演出,先到的廣州。因為劉大斌走了,團裏沒有培養新的B角,燕姐也不在,每場都是我和柳月湘上,這有點累,好在演出差不多都是隔一天一場,我們有充分的時間休息,身體還吃得消。

每到一個地方,演出之餘我們都要先去商業街或者風景區看看,但後來就不想再出去了,大鼻子他們喜歡玩麻將,有空就在一起血戰到底,我沒有這個興趣,寧可睡大覺,或者一個

人呆在房間裏用筆記本電腦上網,以打發時間。

這樣的日子有點寂寞,讓我更加想念燕姐,也想念蕙姐姐,但她們都不在身邊,我唯一能夠接觸的,就隻有湘姐了。

這天我有點寂寞,就在房間裏給柳月湘發了短信,“你在幹什麽?”

她回複我,“看電視。”

“什麽電視?”

“幾十個頻道亂看。”

“有意思麽?”

“沒意思。”

“我也沒意思。”

她發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問她,“來我房間好麽?”

“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想女人了唄!”

“不去。”

“為什麽?”

“你花心。”

“不花心能找你麽?”

“花心大蘿卜。”

“這個詞我當之無愧。”

“臉皮厚。”

“用詞準確無誤。”

“哈哈哈,拿你沒轍了。”

“就說你來不來吧。”

“你不愛我。”

“你怎麽知道?”

“我能感覺出來。”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那不是愛。”

“不是愛是什麽?”

“是寂寞需要人陪。”

她的直言不諱讓我有點別扭起來,我想說愛她又覺得不誠實,就老老實實地對她說,“我承認你說得對。”

“那你還叫我去?”

“作為女搭檔,你有義務幫助對方解決這方麵問題。”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發了個微笑的表情給她,表明是在開玩笑。

她回了一個字,“哼!”

“真不來麽?”

“當然。”

“那我隻好去街上隨便找個站街女解決一下了。”

“去死!”

“嘿嘿。”

她不理我了。

我有點無聊,就給媽媽打了手機聊了一會,然後丟了手機躺在床上發呆。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我拿起來看了一下,是柳月湘發來了短信,她問我,“在幹什麽?”

我老老實實地說,“望著天花板發呆。”

“唉……”她發過來一聲歎息。

“來吧好麽?”

“給我開門。”

我就去把門打開,她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進了我的房間。她穿著咖啡色皮衣,牛仔褲,下麵是短靴,紮個馬尾辮,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像是牛仔女郎,健美而又性感,卻又不失秀美嫵媚。

我關上門之後從後麵摟住了她問,“怎麽又來了?”

“我是不忍心。”她有點悲天憫人的語氣。

“舍不得我難過是麽?”說話的時候,我的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撫摸著。

她靠在了我的肩上說,“畢竟我們是搭檔。”

“是啊,天天在舞台上演繹王子與奧傑塔生死與共的愛情,有什麽理由不在下麵發生點什麽呢?”說完我開始吻她。

很快她就有了感覺,閉上了眼睛伏在我懷裏,我把她抱到了床上……

我想起一首歌,

“不要在寂寞的時候說愛我”,的確,當一對男女寂寞的時候,自然會發生點什麽。

事情結束之後,我撫摸著她玉潔的肌膚,欣賞著她美麗的身體。

毫無疑問她是美女,能夠成為專業舞蹈演員的,容貌身材都不會差,走在街上回頭率和偷拍概率都很高。

論容貌和身材,她比燕姐差不了多少,但在她身上缺少燕姐那種處女般的羞澀,她對這種事平靜坦然的樣子,看不出女人的害羞。從頭到尾,就是從容地把整個人交給你擺布,而她就隻顧享受這個過程了,這缺少一些情趣和配合,讓人覺得與她在身體的接觸過程中,缺少一些心靈的感應。

這讓我覺得有點索然乏味。

女人都是相同的,也都是不同的。

由於這個原因,我不像對燕姐那樣愛她,如果她會害羞,那該多好啊。害羞的女人才是女人,才會可愛。

這讓我更加想念燕姐,因為我總是情不自禁拿她和燕姐相比。

她告訴我說,“你知道麽,我是愛你的。”

她的話卻讓我不以為意,我問她說,“你和陳總監不是在一起麽?”

她臉上浮現出受到侮辱般的難堪,不悅地撅起嘴巴說,“是他在追我,但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他什麽。”

“為什麽呢??”

“我想找個有錢人,而他不是。”

“錢很重要麽?”

“當然重要,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的,青春飯吃不了多久,女人老得快,一晃眼青春就沒了,離開舞台了又什麽都不會,不找個有錢人,後半輩子怎麽辦?”她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沒有想過,年輕人剛剛進入社會開始打拚,很難有錢,等有了錢,人已經不年輕了,成功需要時間,所以有錢人差不多都是年紀比較大的。”我這樣提醒她。

她說,“無所謂了,隻要有錢,年紀大也沒有關係。”

她的話讓我想到了蕙姐和燕姐,也想到了媽媽,她們也都嫁給了有錢人,年紀都相差比較大,難怪現在的人都拚命想成功,錢真的很重要。

有人說過,美女是上帝獻給成功者的禮物,這句話有點絕對,但大部分美女的確是在有錢人那裏。

這讓人感到無奈,我問她,“那你有目標了麽?”

她笑了一下說,“一直忙著演出,那裏有機會,隻有等待了。”完了她有點疲憊的樣子,歎息了一下說,“真的不想再跳下去了,有點煩,感覺厭倦了,真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呆著,什麽也不想,那該多舒服啊!”

我撫摸著她光潔的腹部,欣賞著她漂亮的馬甲線,心裏想到了燕姐,她比湘姐在舞台上的時間要長得多,直到今天也沒有厭倦,依然對舞蹈情有獨鍾,癡心不改。

對於舞蹈,有的人享受的是這個過程,喜歡的是舞蹈本身,燕姐就是這樣的人,而柳月湘不是,在她看來,舞蹈是謀生手段,是不得不從事的職業。

但我卻舍不得她離開舞台,她一走,我會失去一個搭檔。蕙姐和燕姐已經走了,她要是再離開,那我和誰做搭檔去,於是我就勸慰她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真的到了什麽也不想的地步,你又會寂寞難耐,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本章完)